[综]卖糕饼不卖菊花- 第12部分

“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不过得先去买点菜。”

玉小刀叹了口气将脑中烦杂的思绪先甩掉，然后笑脸盈盈地对上了萧十一郎。不管怎么说，十一郎如今也是他的爱人，他怎么能去怀疑一个与他相伴多年的伴侣呢，他虽然喜欢把心事藏着掖着，但总也是不会害他的吧。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我陪你去买菜吧，米和面粉也要买了，家里没什么可以吃的了。”

玉小刀先前说话的时候握住了萧十一郎的手，但是萧十一郎很快抽出手拍了拍玉小刀的肩膀，先他一步出了厨房，敏感的玉小刀明显感觉到了萧十一郎刚刚抽手时的故意，说起来这几天他们再没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别说拥抱了，连牵手都只有一两次，是不是……不太正常？

玉小刀抿了抿唇，拿了个菜篮子跟上了萧十一郎的脚步，至少他没让他一个人去买菜对不对？也许是两个月不见彼此之间有些生疏吧，晚上一起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

和萧十一郎买完菜买完米面，回来的时候玉小刀倒是没想那么多了，专心致志地洗菜做饭，从李叔那里学了手艺之后，玉小刀觉得人生一下子都有了新的希望，至少他的菊香斋不用关门大吉了，他现在做的糕点西门吹雪可是都满意了，还说比他以前做的更好。o（*￣▽￣*）o

玉小刀一边哼着《简单爱》的旋律一边熟练地切菜，只是看在萧十一郎的眼里，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玉小刀陌生得可怕。原来的他除了做糕饼什么都不会去做，别说做菜了，连煮饭都不是他考虑的事情，那些自有四九和他去做。

偶尔高兴的时候玉小刀也只会切切菜，因为这个可以锻炼他的眼神和控制力，就跟揉面粉和糯米粉可以锻炼他的腕力和掌力一样，小刀自从坠崖开始便只想着如何将武功修炼到最顶层，烧菜在他眼中完全是浪费时间的事情，若不是自小喜欢糕饼，他怕也不可能继续开着菊香斋，而是拿个铁锅连铁砂掌了。

小刀本是左撇子，切菜从来都不会去用右手，而且他切菜的时候萝卜薄如蝉翼可以透过月光，而黄瓜片也能完全连在一起不断，至于猪肉，在他的手中几下的功夫便会被剁成肉泥，然后四九会炖肉酱给他吃。

望着如今用右手慢悠悠切菜的玉小刀，还有他买回的那些个他从来不碰的菜，萧十一郎背过身不敢再想下去，耳边却传来一阵又一阵他完全没听过的旋律，如果小刀真的失忆了，那么他这哼着的旋律又是从哪里来的？更别提他用玉箫吹奏的小调了，万梅山庄不可能会有这种调子让他去学吧。

“十一郎，臭豆腐你要吃炸的还是红烧的？”

玉小刀自是不知他的举动在萧十一郎看来已经全是漏洞了，他一边炒着黄瓜肉片，一边闻萧十一郎关于臭豆腐的事情，说起来这里的臭豆腐味道真棒，光是闻着就让小刀要流口水了。

“炸的吧……”

萧十一郎走到玉小刀的身后望着锅灶里的东西，轻轻地扶住了他的后腰，也只有这样从背后看着小刀，他才觉得这是他的玉小宝，臭豆腐……那明明是以前的玉小刀嗤之以鼻的东西啊，甚至因为四九有一次买回来而把他用鞭子狠狠抽了一顿，再后来四九就连豆腐都不敢买了。

“小刀，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没办，午饭你自己吃吧，晚上也别等我了，我可能要明天才会回来。”

萧十一郎实在不想面对这样的小刀吃他做的饭菜，他说完之后便离开了，玉小刀反应过来的时候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卧槽，耍我呢这是！”

玉小刀骂了几句之后把臭豆腐当成是萧十一郎炸了起来，炸得金黄金黄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西门吹雪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哥？你怎么来了？”

玉小刀听到脚步声本还以为是萧十一郎回来了，一转头看到的却是西门吹雪，他本以为自己会有些失落，但是看到白衣胜雪的西门吹雪之时，他的心情反而转晴了，因为至少有个人陪他吃午饭了。

“路过，便来瞧瞧你。”

西门吹雪甚少出庄，为了玉小刀这一年却是一次又一次离开万梅山庄，不过玉小刀并不知道这一切，他甚至嗅了嗅，看看西门吹雪的身上有没有血腥味，毕竟西门吹雪出庄一般都是去杀人的。不过玉小刀嗅来嗅去只闻到了臭豆腐的味道，也只能作罢了。

“那你用过午饭了吗？没用的话正好陪我一起吃。”

玉小刀把臭豆腐沥干油放进盘子里，所有的菜就都做好了，萧十一郎不在，这些菜他一个人吃的话吃到明天中午也吃不完，如果西门吹雪没吃过午饭就好了。

“还未曾用，萧十一郎呢？”

西门吹雪帮小刀端着饭菜，倒是疑惑萧十一郎为何不在，玉小刀边盛饭边说了句“死了”，等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现代不能乱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又加上了一句“说是有事出去了”。

天知道西门吹雪听到那句“死了”的时候，在心里说了一句如此甚好，连他自己都吓到了。不过玉小刀并不是西门吹雪肚子里的蛔虫，所以也猜不到西门吹雪这般的想法，他盛完饭拿了两双筷子过来，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可以开动了。

“没想到你会来，所以不知道菜你喜不喜欢吃，不过这道白萝卜丝很是清淡，应该合哥你的口味。”

玉小刀知道西门吹雪吃饭很挑，连带着他在万梅山庄嘴巴也被养叼了，虽然他不介意自己做的饭菜，但是他有些担心西门吹雪会不喜欢吃，毕竟比起万梅山庄的餐具来，他家的餐具貌似低了一个档次。o（￣ヘ￣o＃）

“嗯，都很不错。”

西门吹雪很是赏脸地每道菜都动了筷子，看着玉小刀脸上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再吃一顿午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告诉小刀他来之前他已经用过午膳了，他就不会这么开心了吧。

　24逍遥侯现

因为西门吹雪平时的饭量便不大，所以对于他吃得少的事情玉小刀倒也没有怀疑，更何况累了半天他也饿了，那些菜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里，也就看不出西门吹雪到底吃了多少了，反正玉小刀看到他一直在动筷子，嘴也就咧得很开。

正吃得高兴的时候，玉小刀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动静，西门吹雪示意他继续吃，自己去看看，玉小刀嘴里还含着饭，只能点了点头。

西门吹雪拿上剑往院子那端走去，过了一会儿便回来了，说是他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关好，一只野猫闯进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玉小刀不疑有他，又吃了些自己炒的肉片，学会了做菜之后，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不会做的也可以再学，他这双手似乎很有做菜的天赋，玉罗刹若是知道这一点，怕是更要杀了他吧。

***

萧十一郎坐在菊香斋隔壁的屋顶上，望着相谈甚欢的玉小刀和西门吹雪，想着刚刚西门吹雪出来时对他说的话，心里的苦一直发散到嘴边，如果他刚刚没有走，是不是现在和小刀吃得开心的人就是他了？

萧十一郎苦笑了下，然后跳下屋檐去了太白酒楼，他现在需要酒，需要很多的酒来浇灌心中的苦闷，最好自此长醉不醒，不用看到失忆了和从前判若两人的玉小刀。

而就在萧十一郎大口喝酒的时候，一个黑衣人隐在暗处静静地望着他，嘴角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只是很快便消失不见，不仅是他的笑容，也包括他整个人。

没有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进太白酒楼的，也没有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只是过了一会儿，二楼的客房里很快传来一声尖叫，因为一个人死了，人头都被带走了。

***

玉小刀送西门吹雪出去的时候，就听到街坊们说着太白酒楼里今天发生的命案，京城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却很容易传播开来，更别提太白酒楼距离菊香斋很近了。

说起来，玉小刀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的地图很有问题，因为西门吹雪从万梅山庄过来一趟似乎是很轻松的事情，而那断魂崖和无间地狱就在隔壁山头，几个起落也就到了，这个世界有那么小么？

拉哈苏倒是真的远，他们当时坐了挺久的马车才到，但是傅红雪和鬼大夫所住的树屋，照道理应该和无间地狱很近，为什么从树屋回京城却花费了他和十一郎将近一天的时间？更别提萧十一郎和陆小凤从树屋去往万梅山庄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了。

玉小刀觉得如果有地图显示的话，这个世界的地图肯定是奇奇怪怪的，不过这整个世界都是融合了的，也许地图什么的都是小case？断魂崖下都能遇见萧十一郎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o（╯□╰）o

“听说啊被杀的那个人是连家堡的堡主连城璧，当时他和夫人正在房间里吃饭，夫人去吩咐了小二拿壶酒，再回来的时候连堡主就死了，人头都被人带走了，连夫人吓得也晕了过去，听说她肚子里孩子都已经四个月了，唉，真是作孽啊。”

菊香斋隔壁是绸缎铺，卖绸缎的大妈是个包打听，太白酒楼发生的事情她如今已一清二楚了，而玉小刀听到连城璧三个字，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也不知道连家堡这是惹上谁了，不过这江湖事，官府也不太好插手，就是可怜连夫人一个女人家，接下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听说啊，都没人看到凶手是怎么离开的，掌柜和小二的也被吓到了。”

大妈说得眉飞色舞，周围的几个跑江湖的也听得津津有味，这京城本就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一个招牌砸下来，三个里面有一个就是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出了这样的大事，大家自然都很在意，毕竟连家堡势力很大，仅次于侠客山庄了。

“连城璧……沈璧君……”

玉小刀没有再听下去，而是和西门吹雪出了城，嘴里倒是呢喃着连城璧和沈璧君的名字，毕竟那是与萧十一郎息息相关的人，也不知道他这个割鹿刀守护者接下来会怎么做，如果没有他的话，这个时候萧十一郎正好可以照顾沈璧君，然后和她幸福地在一起吧……

“去年我曾与连堡主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还未娶妻，没曾想新婚燕尔，便死于非命。说起来他的武功很高，竟会在短时间内便被人砍下头颅，也不知是谁做的，拿走人头，更像是杀手的行为。”

西门吹雪也想着这件事情，他皱了皱眉，想到那日去玉罗刹处之时，似乎他吩咐四九的任务就是在一月之内拿下谁的人头，只不过是谁他就不知道了，应当不至于如此巧合才是。

“杀手啊……难道是逍遥侯的人吗？我也听说连城璧的武功很高，那人竟能在客栈里杀了他，想必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说不定先在食物里下毒，然后再趁沈璧君离开的时候痛下杀手？说起来他为什么不把沈璧君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杀了呢？”

一般来说这种仇杀，怎么会放过那个人的老婆孩子？如果把沈璧君一起杀了，那才真叫让连家堡群龙无首，像现在这样，不是等着别人上门去报仇么，毕竟和连家堡有那么大仇怨又能派出这么厉害杀手的人，除了逍遥侯应该没有别的人选了吧。

“我倒是不知，竟有一日要替人背黑锅了。”

树林里，一个鬼魅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西门吹雪握住了玉小刀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手中的剑并未出鞘，却散发着肃杀之气，让玉小刀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电光火石之间西门吹雪的剑已出手，而玉小刀只看到一道黑影在地上和树间飘来飘去，时而发出鬼魅一般的笑声，见西门吹雪出手狠辣，他很快便消失在了林间，只留下了一句后会有期。

“该不会他就是逍遥侯吧……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刚刚的意思是不是不是他杀的连城璧？”

玉小刀见逍遥侯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有西门吹雪在，逍遥侯也讨不着好，若是只有他一个人，怕是已经成了逍遥侯手下冤魂了。

“哪来那么多的不是，头都被你绕晕了。”

西门吹雪收回剑摸了摸玉小刀的头，倒是有些不放心让玉小刀一个人回去了，逍遥侯这句后会有期，不知是对谁说的，如今小刀武功还未恢复，他实在不放心他没有人保护。

“哦，我的头又不晕，你摸了也没用。”

玉小刀拍开了西门吹雪的手，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别人摸头，不过被逍遥侯的出现一打岔，玉小刀倒是又想到了大地图的问题，该不会逍遥侯和连家堡也在菊香斋附近吧。=_=

“我不回万梅山庄了，突然记起合芳斋有些事情还等着我处理，我们回去吧。”

考虑清楚玉小刀在他心中的地位之后，西门吹雪很快做好了决定，而玉小刀看了一眼刚刚西门吹雪的剑在树间留下的痕迹，也没有说什么，掉了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西门吹雪不是丢三落四的人，玉小刀不傻，自然知道西门吹雪是因为逍遥侯的事情怕他会有危险，这才不回万梅山庄了，这份兄弟情谊让他很是感动，这种被人小心翼翼保护的感觉，也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哥，谢谢你。”

出了树林，玉小刀轻轻道了声谢，西门吹雪嗯了一声，嘴角却是上扬了些微的弧度，虽然旁人看不出来，但是玉小刀却是看出来他在笑。

剑神一笑，雪似乎都化了，阳光暖暖地照在街道两旁的白雪之上，暖暖地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西门吹雪看着地上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影子，嘴角上扬的弧度也不由得更深了一些。

　25屋顶看星

天气很冷，而这冷也昭示着时间距离过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玉小刀现在已经习惯看农历，也习惯了外头打更的声音，有时候即使有些分不清岁月，看看天上的月亮也大致可以猜出是在一个月的什么时候。

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除夕在每个时代是同样重要的事情，而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一想到这一点，玉小刀就觉得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沮丧，新的一年即将来到，他也要步入二十一岁，只是他却再也回不去了。

“比起漠北，还是京城暖和一些。”

“嗯，如果在江南就更好了，更暖和。”

玉小刀虽然在帝都生活，但是小时候他是住在江南的，对于江南的风土人情，他总是多着一份留恋，毕竟那是他生命中最美好快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