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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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劫难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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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邢天的侧脸贴上我的耳畔,低声道:“是我,已经没事了……”
我满心的疲惫哀伤,只想找一个出口宣泄。我听见自己无力的声音:“邢天,你不该让我活着,我早该死了……若不是我,我娘不会难产而死;若不是我顽皮与爹爹走散,爹爹不会与邢伯伯相遇,他们也不会死在落霞山;若不是我中了寒冰掌,邢伯伯不会用日魂珠给我保命;若不是我将团儿带出村子,团儿不会死在江秦剑下……邢天,你为什么要让我活着?为什么不让我痛痛快快的死掉?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又让我回到连云堡,把所有的事情再经历一次?为什么啊?”有透明的液体模糊了视线,我觉得很累。
邢天凑过来,在我脸上轻吻,吮去咸涩的泪水,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似乎要流尽这十多年积攒下来的全部泪水。
邢天托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道:“若不是你,父亲不能与白世叔相遇相识,必定一辈子不快活!若不是遇到你,团儿怕是早就饿死在哪个角落了!若不是你,我不会知道什么是父子亲情,什么是快乐,永远都不会笑!练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上天让我们重生,给我机会再次遇到你,有心跳有体温活生生的你!练儿,再信我一次,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我会照顾好你和亦然!练儿,求你再信我一次,别离开我!”
我真的好累,头脑里纠结着好多理也理不清的东西,乱成一团,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扯起嘴角想笑,却只能迷茫地看着邢天:“处理?你要怎么处理?邢天,她是你的母亲!她生了你,你就欠她的!我爹与你父亲亏欠她太多,我们拿什么还?又如何还得清?”
邢天似乎吃了一惊,静了片刻,抬手给我擦了擦眼泪,捧着我的脸道:“练儿,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仔细听我说,仔细听好!在这世上,你不亏欠任何人的,你没有必须要还的债,没有人可以要你偿还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头很晕,他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回响,我木然地跟着重复:“在这世上,我不亏欠任何人的?也没有,要偿还的债?”
邢天的声音越发的飘忽,似乎是直接从脑海里响起:“对,你不欠谁的,也不用还债……”
哦,我不欠谁的……眼皮好重,我好累,真的好累,意识逐渐模糊,彻底晕了过去。
在连云堡醒来之后,我好像总是受伤总是晕倒。不是已经记起催动日魂阳元的心法了吗?我应该没那么弱吧?
我似乎美美的睡了一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耳听着外面的蝉鸣,懒懒的不想睁眼,抱着薄被在枕上蹭了蹭,翻个身背着光线继续睡。一个细细暖暖的东西戳到了脸上,软软糯糯的童音响起:“阿爸,你赖床!”
我睁开眼,亦然正趴在床边看我。我捉住作怪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笑着问:“怎么还没去上课?”
亦然撅了撅小嘴儿,哼哼唧唧地开口:“阿爸,你都不起来送我……”
我捏了捏手心里柔软的小手,笑道:“之前有几日阿爸不在,亦然不也好好的吗?怎地今天阿爸不送,就不去上课了吗?”
亦然空着的手揪了揪床单,道:“苏爷爷说今天休息,不用上课。”
“这样啊?”我想了想,伸手把小孩儿捞到床上,道,“那上来陪阿爸一起赖床!”亦然听了,笑嘻嘻地踢掉鞋子,钻到我怀里。
好长时间没抱着我家宝贝儿睡觉了,好怀念啊!我使劲嗅了嗅小孩儿身上的奶香味儿,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蹭了蹭,微笑着道:“睡吧!”
“嗯!”亦然枕着我的胳膊,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我贪看着怀里小孩儿安然的睡颜,心中一片安宁。
亦然,我的孩子,这世上没人能伤你,即使我死了也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不管发生什么,阿爸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对小白用了摄魂音,就是催眠啦,小白心智动摇得厉害,所以没多难就成功了。
顺着这个提示,大家可以想一想,小白为什么会那么那么的纠结与欠债还债神马的。
PS:搬家终于结束了,困死小七了,滚粗碎觉觉咧,各位熬夜的大大晚安!
熬夜有碍身体健康,早点休息哦!


、第三十八章  亦然拜师

若是怀里的人不老实,再睡得再熟也会醒过来,我眼下就是这种状况。
亦然在我怀里小动作不断,盯着我看一会儿,伸手扯几下被角,轻手轻脚地挪开我的手臂,却马上被我再次搂住,试过几次逃脱无效后,只能沮丧又无聊的眼睛乱转。好容易老实了片刻,又开始对着我做鬼脸,好好的一张小脸儿被他挤出奇怪的形状,舌头像个吊死鬼一样伸得老长,还晃来晃去,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但是,真的好可爱呀!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亦然连忙收了手,羞恼地叫起来:“啊!阿爸!你早醒了!”
我好容易止住笑,伸手去捏他的鼻子:“你这般折腾,阿爸能不醒吗?”
亦然推开我的手,扭过头不看我,小脸儿红扑扑的,挣扎着起身,嘴里道:“起床了!起床了!阿爸,你真能睡!”
我放开亦然,看他跳下床去,跟着起身,亦然乖巧地给我递来外衫,伍儿听见房内的声音,推门送水进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这般困倦,但是,真的睡得好舒服!就像甩掉了什么沉重的负担一般。
上午是睡过去了,中午就只歇了一阵儿,下午我问了问亦然的功课,仍旧练习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亦然身体条件很好,学得也快,我想,该给他请个师傅了。
昨夜睡梦中似乎听见了雷声雨声,如今天上果然已经没了云彩,虽说没那么闷了,却越发的热。
亦然踩着一地的光斑,在树荫里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儿打拳,练了这许久,已经有模有样,虎虎生威。
我坐在廊上,瞧见立在拐角处的赤炎,想了想,起身朝他走去。赤炎见我靠近,一张脸冷漠依旧,眼中有些许的戒备。
我走到离赤炎半步的地方,抬起眼直直地盯住他。赤炎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与我对视。
我微抬着头看进他的眼睛,低声道:“我要你收亦然为徒,教他武功!”我从赤炎眼中看见疑惑的影子闪过,我知道他不愿意,但我并不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你若是想听邢天的意思,我现在就可以去跟他说。”
赤炎没有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讥诮,我没理他,继续漠然地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从今日起,你不光要担起教导之责,还要保护好亦然。若是让我知道,亦然因为你的疏忽受到伤害,我就要邢天伤心难过!相信我,我有的是办法伤得他体无完肤!”
赤炎周身陡然爆出强烈的杀气,一双少有神色变换的眼睛被暴虐填满。盛夏的阳光下,我却感到刺骨的寒冷,如同身处冰天雪地一般。
作为回应,我微微笑起来,带着胜券在握的意味。要看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抱有怎样的感情并不困难,不管这个人给自己筑起怎样的防护,将自己掩藏得多深,只要留心,总能发现蛛丝马迹。而一个看似对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的人,往往会对特定的人有着让人想象不到的执着。
我笑着转身,毫不在意地将后背留给赤炎,朝亦然招手喊道:“亦然过来!”
亦然听见我的声音,停下手上的动作,甩开小腿儿跑过来:“阿爸,什么事?”
我抬起袖子给亦然擦了额上的汗,道:“亦然,让赤炎叔叔给你做师傅,教你武功好不好?”
亦然抿着小嘴儿,看了看立在我侧后的赤炎,问我:“阿爸不教吗?”
我笑道:“我是你阿爸,自然要教你的。但是多一个师傅,你就能多学很多东西,这样不好吗?”
亦然听了,马上喜笑颜开,满眼期待地望着赤炎,道:“赤炎叔叔,您可以做我师傅教我武功吗?”
我回过头看向赤炎,脸上笑意不减。
赤炎只扫了我一眼,简单地对亦然点了一下头。亦然立刻欢呼起来:“噢!我有师傅咯!”
我伸出手指点了点亦然的额头:“光这样可不行,要敬过茶磕过头才算!拜师可是大事,我们先去厅里!”我牵起亦然的小手,拉着他往厅里走,走出几步,回头去看赤炎,他还站在原地,一步也未出。
亦然跟着我停下脚步,回头欢喜地笑着朝赤炎招手:“师傅快来,亦然给您敬茶磕头!”
我神色不变,静静的等着赤炎的反应。赤炎对我并不理会,将视线落到亦然身上,抬脚走了过来。
我牵着亦然在厅门口停下,让出道请赤炎先进。赤炎迈着与往日毫无二致的步伐走近厅堂,大大方方地坐到主位上。蓉姐早听见我们的对话,刚巧沏好茶端进来。
我俯下身,在亦然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把他推到赤炎面前。亦然听话地屈膝跪下,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响头。我取了托盘上的茶杯,交到亦然手里。亦然端着茶,恭恭敬敬地举到赤炎面前,脆生生地道:“师傅,请喝茶!”
赤炎似乎颇有些不甘心,挑起眼角扫了我一眼,才接过亦然手中的茶,揭开杯盖,浅浅地抿了一口,随手放到桌上。
亦然没有起身,一双大眼睛望着主位上的赤炎。赤炎看着亦然,犹豫地蠕动了一下嘴唇,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亦然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我,我朝他微一点头,给了个肯定的眼神。亦然再看赤炎,理所当然地问道:“师傅,您没有礼物送给亦然吗?”
赤炎几近完美的铁打的一般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我脸上不显,心中却是非常满意的欣赏着他在亦然期待的目光中手足无措的模样,最后,他终于从身上摸出一把短短的匕首,递到亦然面前,脸上竟然还紧张得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亦然没有管这许多,双手接过匕首,再磕下一个头:“多谢师傅!”然后高高兴兴地爬起身,迫不及待地从鞘子里拔出匕首来看。
没有预想中的寒光蓝影,那只是一把普通的,甚至根本没有开过锋的钝匕。亦然的失望显而易见,赤炎脸上的红色更加鲜艳,手指紧紧捏在一起。
赤炎的表现非常让我满意,好戏看到这里也该差不多了。我抬手放到亦然肩上,亦然抬头看我,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道:“你师傅是想告诉你,兵者乃是凶器,非万不得已不得擅用!”
亦然听了乖巧地点点头,收好匕首,像模像样地对赤炎抱拳行礼:“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赤炎终于放松下来,舒了口气,对亦然点了点头,抬手让起身,视线不经意地瞟到我这里,脸上才散去的颜色马上又聚了起来,却变成了黑色。
哎呀呀,羞怒了呢,恼羞成怒哦!那么,就到这里吧!拜师礼成,赤炎带着亦然去练武,至于亦然能从赤炎那里学到什么,我并不担心。不管亦然日后会怎样选择,至少在日月教,有苏长老与赤炎照应,也该足够了。
自从我逼着赤炎收了亦然为徒,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些愤恨。我原本只是想他能护着亦然,至于他如何看我,又有什么关系?但他如今不光把护卫的活儿干得漂漂亮亮的,教得也很用心,我总算没看走眼。赤炎那样的人,只要应下一件事,必会尽心尽力。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一个铁打的冷面闷葫芦,究竟是如何行教导之责的啊?因为好奇,我仔细观察过他们的教学过程,一直是亦然在叽叽喳喳,但我发现赤炎在亦然面前也并非平常那般沉默,大概,是被亦然磨的吧……
对此,我真不知道该做何想法,不知道是该佩服我家亦然流水磨盘的功夫,还是该同情当初被邢天指派去接亦然的赤炎……
不管怎样,我又闲了下来,上午坐在树荫下发呆,下午在廊上看亦然学武,晚上问一下他的功课。
亦然拜了师傅,也算是正式开始习武了,不能总在院子里折腾,赤炎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每日下午带着亦然在内院的演武场进行教学。于是乎,我又闲了下来,上午坐在树荫下发发呆,下午在演武场外看看亦然学武,晚上问问他的功课。
除此之外,我把自己关在惜雨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关于婉月夫人的事情,不去问邢天到底是如何“处理”这件事,不管怎样,婉月夫人是他的母亲,我只能静观其变,等着她先出招。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等来的却是邢天!
此刻,我靠在廊柱上,邢天与我一样乱没形象的坐在台阶上,安静地看着赤炎与亦然一教一学。
半响,我很没诚意地道:“很抱歉没给你商量一声就抢走了你的人,但是我不打算放他。”
邢天道:“原本将他调回来,就是让他保护你与亦然的。如今才知道,他也能当师傅。”
我一动不动,仍旧望着院子里的两人:“他是个不错的师傅,可我更看重他影子侍卫的能力。”
邢天又静了下来,我并不看他,只默默等着他开口,他这个时候来,绝不是因为我让赤炎做了亦然的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受其实很腹黑,亦然……好像也有腹黑的成分……


、第三十九章  谁离开?谁留下?

许久,邢天吸了一口气,道:“我把她送走了。”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婉月夫人,坐直身子,侧头看过去,问:“送去……哪里了?”
下午的阳光洋洋洒洒地从屋顶泻下,邢天脸上带着我不曾见过的落寞神色,他面向亦然与赤炎,眼中却没有映出任何景物。我听见他道:“她年纪大了,早该归隐了。”他的声音异常的平静,似乎说的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我有些不敢相信:“可她是你母亲……”
邢天的手指猛然收紧,脸上是愤怒的、掺杂着恐惧与痛苦的表情,声音里也带了丝丝的痛楚:“她不是!她只是生我的人,若不是苏长老他们,我早让她……”邢天忽地收住了声音,紧紧地抿住嘴唇,剧烈地喘息起来。
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起他胸口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心里钝钝地疼了起来,伸手握住邢天指节发白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从他的指缝间挤进去。
邢天怔了一怔,带着些惊异看过来,我不自在地别开脸去看亦然,十指相扣的感觉清晰地从指尖传递过来。
邢天呼出一口气,声音稍稍轻松了些,在我身边低声道:“她生下我只是为了留住父亲,可她发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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