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快要聚集到顶点,正犯难怎样叫他让开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撑起身看着我。我大口地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试图清醒一点,却见他的脸又在我眼前放大。
他在我脸上密密地亲吻,轻咬我的下巴,接着是喉结,意识再次变得混沌起来。然后,那处被塞进一个又紧又热的地方,我猛然惊醒,看见邢天跨在我腰上,正把我往身体里吞!
我欲哭无泪,被他夹得发痛。你搞什么啊?!会被你吓软的好不好!
邢天脸色一变,伸手握住我的脖子,狠狠地道:“你敢!”我不敢!我睁大眼睛望着他,生怕他手上多用一分力气。
邢天就那么看着我,忽地吃吃笑了起来,微风拂过他的发丝,映着漫天的星光萤火,竟是美艳无比!他探头啄上我的嘴角,笑着道:“没想过吗?江秦从未让你这般做过吧?” 伸出舌在唇上舔了舔,声音越发的低沉魅惑,“以后,可以多想想……”
邢天用手盖住我的眼,屏息把我吞入,然后喘息着动起来,发出压抑的声音。
在从未尝试过的快感中,我的眼角再度湿润。终于泻出来以后,邢天移开手,吻去我脸上的泪,沙哑着嗓音道:“练儿别哭,别哭……”
恍惚间,我听见他的声音在我耳边颤抖:“练儿,别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忙,被人鼓励着(或者说怂恿)去申了个榜,然后……编推倒数第三……所以,小七得对自己狠一点了……
PS:江秦快要粗线,所以小天感到危机了,这是要完结的节奏有木有?
PPS:下一章,带领诸位童鞋复习一下江渣到底有多渣。
、番外一
西巫山上。
日月神教的内乱刚刚平息,原本应该内贼外患尽除,可是邢天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会利用那个女人,把他精心布下的局面搅成一团乱麻,让他苦心培植起来的精锐死的死伤的伤,去掉将近三成!
邢天听了房内几人简单而全面的汇报后,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那个女人死了,他居然没有一丁点的感觉!邢天冷笑,不过是生下了他而已,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女人死了也好,省得他还得考虑如何处置。
情况不容乐观,虽然不多,但是好歹留下来的都是他的人,目前的问题是,如何在无聊的武林正道们围剿之前,尽快恢复。
除了邢天,房内还有五人,四男一女,其中一位年纪三十上下的男子开口问道:“教主,内院的那两位公子……”这人是邢天的内院总管,苏和,他口中的“公子”是邢天豢养的男宠。
邢天道:“流水就不用费心了,田青送回去厚葬,仔细安抚,让他家再送个人过来。”流水是分坛送上来的,小官出身。田青却是丰城田家的二少爷,那年邢天在丰城歇脚,遇到田青,就把他带上了两巫山,一同带来的,还有田家丰厚的岁礼。邢天对他没多少印象,要真算起来,当初还是田青自己贴上的。
苏和点头领命,邢天又问:“苏长老伤势如何?”
苏和低下头,眼角有些湿润:“暂无大碍。”
邢天点了点头:“内院的人,没用的都遣出去,剩下的只需要他们安分些。”之后简短地吩咐了众人几句。
几人各自领命,唯一的那位女子道:“教主,光是这些恐怕还是不行。我们这么大的动静,正道的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得想个法子拖住他们,或者转移注意。”嗓音嘶哑,透着疲惫与担忧。这女子名叫雪舞,是日月教的听风人,手下无数风信子,专管消息的搜集与传递。
其他人都跟着点头,却又想不出好法子,相互干瞪着眼,最后一齐望向邢天。
邢天紧皱着眉,额角隐隐发痛,捏着手指不去揉按,沉吟一阵儿,对雪舞道:“放出消息,日魂珠在白秋练身上。”
此言一出,房内众人都是一惊,一男子大声问道:“教主,此话当真?”
邢天眼神冷漠:“当真,”在那人再度开口之前,坚定的目光扫过众人,道,“所以白秋练此人,只能是我的!”
梧桐山下。
清早,一名身形清瘦的男子,牵着一个五岁小童,从村民家中走出。男子一身布衣,背上背着个小包裹,容貌清秀,一双眼睛总是笑着,极是讨喜。
男子弯腰抱起小童,笑着哄道:“团儿,给卢爷爷道别!”
乳名团儿的孩子在男子怀里仰起天真的笑脸,对着送出门的老人道:“多谢卢爷爷收留,叨扰了!卢爷爷再见!”
老人爱怜地抚了抚团儿的脸蛋儿,满眼怜悯地看向男子,问:“怜秋,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啊?”
被唤怜秋的男子不在意地笑笑:“走哪儿算哪儿吧!”
老人皱起眉来:“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孩子大了,总得有个地方安家才行!”
男子感激地笑着,乖顺地道:“我也是这般打算的,天大地大,总有那人找不到的地方!”
老人又与男子叮嘱了几句,往男子手里塞了些包好的干粮,才看着男子转身离开。
上了山,男子拍了拍怀里一直闷闷不乐的孩子:“怎地不高兴了?”
团儿撅着嘴巴,一双水灵灵乌溜溜的眼睛看向男子:“阿爸,我不喜欢他们的眼神!”
男子愣了愣:“他们?”
团儿拧起眉毛:“就是村子里的人啊!我们才没他们想得那般可怜!”
男子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可我们的确很可怜啊,身无分文被人追缉呢!”
团儿有些急了,揪住男子的衣襟道:“才不是,我阿爸才不是被有钱人看上的什么伶人怜秋!”
男子脸上一默。怀里的小孩儿知道自己说错话,抿起小嘴儿,委委屈屈地望着男子。男子叹了口气,道:“团儿,还记得阿爸与你说过什么吗?”
团儿瘪了瘪嘴:“要听阿爸的话,不能暴露身份。可是为什么啊?”
“因为……”男子恍惚了一下,温柔地笑起来,“因为阿爸在等一个人,在那之前,阿爸不希望被别人找到。”
团儿眨了眨眼睛:“那个人,对阿爸很重要?”
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两人身上,男子的身形越发显得单薄。他点了点头,微微笑着道:“非常重要!”
团儿继续问:“比团儿还重要?”
男子脸上的笑容扩大,凑过去抵上团儿的额头:“不,在阿爸心里,团儿才是第一重要的。”那个人,排在第二……
团儿搂住男子的脖颈,咯咯笑开:“那好!团儿陪阿爸一起等!”
梧桐山上有人唱起古老的歌谣:“梧桐山上种梧桐,梧桐花开凤凰来,凤来栖在梧桐上,凤啼云散见月开……”
天上黑沉沉的一片,闪电划过,映出残破的山神庙,豆子一般大的雨水哗哗地从天上往下撒,砸得人生疼,雨声雷声中夹杂着小孩儿的哭声,撕心裂肺。
“阿爸!呜呜……坏人!放开我!……啊啊!好痛!阿爸,救我!呜呜呜……”
白秋练被人押着跪在泥水里,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流进嘴里,咽入腹中。他一遍又一遍,苦苦哀求着眼前看不清表情的人:“师兄,求你别伤害团儿!师兄,求你!我求你别伤害他……”
江秦站在雨里,一手抓着不停挣扎的小孩儿,一手握着子归剑,胸膛起伏,似乎在压抑着怒气。他冷冷地喝问:“秋练,这孩子是究竟是谁的?”
白秋练哭道:“是我儿子!我的儿子!师兄,求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放了他!”
江秦呼吸一滞,手上的力道忽地加大,手里的孩子大声地哭叫起来,对面跪着的人急得大哭,挣扎着要扑过来。江秦松了松手,仰起头闭上眼,任冰冷的雨水打在自己脸上,再次低头,声音已经变得比雨水更冷:“只要你交出日魂珠,我马上放了你和你儿子!”
白秋练胡乱地摇头,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师兄,你相信我啊!”
江秦冷声再问:“你的秋水剑呢?”
白秋练赶紧回答:“当了!十两银子当给了舞阳镇林记当铺,当票还在包里!”身边立马有人去翻他那被挑破的包裹,毫无意外,里面的东西早已湿透,只有湿漉漉的一把纸屑。
白秋练急忙解释:“真的当了,师兄,你,啊!”话未说完,身上已经落下了拳脚,跌在泥水里。团儿看着白秋练被打,哭得更凶了。
江秦烦躁地摆摆手,众人停了拳脚,让出蜷成虾米的白秋练。
白秋练挣扎着爬起,边咳边道:“师兄,咳咳,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啊!”
江秦冷眼望着在泥水中挣扎的人,漠然地问:“都是真的?”
白秋练答:“真的!都是,真的!师兄,你该知道,我绝不会欺骗你!”
黑暗中,江秦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喃喃地重复道:“绝不会呢!”他低头看了看抓在手里的小孩儿。团儿感受到他的目光,瑟缩了一下,举起小小的拳头往他身上砸,哽咽道:“坏人!放开……放开我!欺负我和阿爸,等我,长大了……我要打还你们!给我放开!”
“长大?”江秦冷笑,视线再次转到白秋练身上。他借着闪电,仔细地看着这个卑贱又愚蠢的人,这个不服从他背叛了他的人,看他一身的泥泞蝼蚁一般地向他求饶。
江秦道:“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抬手止住其他人的异议,把手里的孩子往白秋练推过去。
耳朵里是雨声雷声和白秋练感激的声音,眼前被闪电照亮的是孩子跌跌撞撞地向父亲奔去的背影,江秦拔出子归剑,他清晰地听见剑身与剑鞘摩擦带出的声音,往前一个迈步,子归剑准确地刺出。
白秋练手脚并用地扑过去,接住软倒下来的团儿,一双手紧紧捂住伤口,嘴里哆哆嗦嗦地低喃:“不,不会的,团儿你不要吓阿爸啊,团儿你不可以出事的,别吓我,不……”
小孩儿身上的衣服早被雨淋得透湿,没有一丝温度,小嘴儿动了动,溢出些血来,马上被雨水冲散,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再上落霞山
我在早晨青白的天光下醒来,入眼的是被花枝草叶分割的蔚蓝色天空,鼻腔里满满的都是花香。
我一个人躺在花丛里,头有些闷闷的,隐隐作痛,闭上眼,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才好受一些。我坐起身,金色的阳光被山壁切割后斜斜地照下来,各色花朵似开未开,比起昨日平添了一份柔媚。
邢天立在花间,背对我望着水潭。我站起身,开口唤道:“邢天!”
无数的蝴蝶应声而起,翩然飞舞,鳞片晶粉在阳光里折射出美丽的光彩,邢天在无边的花海与漫天的蝴蝶中回转身,对我露出温柔的笑容,恍如仙境中的天仙,美得不沾半点凡尘。
我找不到声音,呆呆地望着他。他缓步走到我面前,眼底带着淡淡的情绪,问:“醒了?睡得可好?”
我点头,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邢天就这么静默着与我对视,我忽然觉得他其实想要拥抱我,这个想法让我很不自在,转头看向出谷的方向:“该出发了……”
邢天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仍停在我身上,我老大的不自在。虽然这里很值得一来,但是已经耽误两天时间了!我忍着烦躁,看回去:“还有事?”
邢天被我瞪了一眼,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没事,走吧!”转身面朝出谷的方向,平静地从我身边走过。
我迈步跟在他身后,皱眉望着眼前的人,觉得他身上有说不出的怪异,却猜不出他的心情,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奇怪。
出谷之前,我停住脚步,转身回望这无边的花海,再次想起爹爹与邢伯伯。早晨清冷未散的空气中,各种花香杂糅在一起,熏得我有些呼吸不畅,头脑也有些不爽利,没睡好的感觉,又好像是忘记了什么……
不是都想起来了吗?还会忘记什么呢?我回头,正碰上邢天的视线,我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紧张,他问:“练儿,你记起来了吗?”
我点点头,他的紧张变得明显:“什么?”我被他问的心里一颤,答道:“我们,我们小时候来过这儿,还有爹爹与邢伯伯。”
邢天看进我眼中,走近几步,声音中带着些微的颤抖:“练儿,你记起了多少?”
我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不多……”看着他眼中的光彩如暗夜中的蜡烛般熄灭,我心里一阵发痛,但是这份感情,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回应多少。邢天,值得吗?你……不会觉得累吗?
我受不了这气氛,生硬地转开话题,问:“昨天不是萤火虫吗?怎地就变成蝴蝶了?”
邢天看着我,眼底黯然渐渐淡去,笑着问:“你确定昨晚看见的是萤火虫?”
难道不是吗?邢天勾着唇角转过身,道:“快走吧!”
出了百花谷,之前那匹马竟然还等在树下,我与邢天共乘一骑,往落霞山赶去。
我们骑着马一路紧赶,终于到了落霞山下。山路崎岖难行,我们只好弃了马,徒步往山上走。
前面有人,一群人,却都静静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我与邢天的方向。
我抬头看了看快我一步的邢天,他脚下不停,显然是丝毫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小路转过一棵大树,树林间的斜坡上露出一块空地,那些人手握刀兵全神戒备着等在那里。
我抬眼略略一扫,人还是那么多,都是些熟人,连云堡、江河帮、青城派……眼中忽然映出熟悉的身影,我愣住了。
清溪?清渠?他们怎么也在?那日在议事堂外听到的对话中提到,武当好像也派了两人过来,难道就是清溪清渠?
我尚未从惊疑中回神,邢天已经开了口,带着冰冷的笑意:“怎么?武当山的道士不呆好好在山上念经画符,跑来这里,也觊觎月魄剑吗?”
清溪并不理会邢天,一双眼睛望着我这边,张口想对我说什么,却被清渠拉了一把。清渠迎着邢天的目光,毫不退缩:“教主误会了,我与清溪的武功在诸位英雄面前算不得什么。我与清溪只是奉师傅之命,来见证月魄剑的归属。”
原来,还真叫那人给料着了!
邢天立在我前面继续道:“那么二位是不参与了?”
清溪还是看也不看邢天一眼,只望着我这边,似乎在确认我与亦然过得如何。我心中一阵温暖,如今我站在邢天身后,在众人面前自然不便与他交流,只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好让他安心。
清溪脸上果然放松很多,也带了点笑容朝我眨了眨眼睛。清渠没有漏看我与清溪之间的眼神交流,脸上带着笑回答邢天:“自然!”
邢天周身忽地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我诧异地看了看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