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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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劫难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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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皱眉想了想,回答道,“与平日一样啊!我吃过饭之后就回来了,做了晚课,然后就洗洗睡了。”
清溪问:“那小天呢?”
我疑惑的反问:“小天?什么小天?”
清溪露出吃惊的神色,转头与清渠对视了一眼,又问我:“小天啊!就是前段时间被你救回来的男孩,十二岁的年纪,长得挺好看的,一直住你这里,你不记得了?”
我更加茫然了:“男孩儿?没有啊,这里一直就我一个人住啊!”
清溪睁大了眼睛,清渠接着问:“那你记不记得江少侠来的那天你做了些什么?”
我转过眼睛去看江秦,他已经垂下了手,站直了身体紧盯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憨笑着回答道:“记得啊,我一个人跑出去喝醉了酒,很晚才回,还被师兄禁了足。”
“你一个人?”我嗯了一声,抬眼去看清溪,他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言回道长蹙起眉:“华神医,白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华神医伸出手指搭在我的腕上,凝神听脉。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害得我也紧张了起来。
半响后,华神医收了手,低头沉默地收了药箱,然后才安抚地对我笑道:“白少侠昨夜睡觉没关窗,受了凉,老夫给你开一副祛风散寒的药,休息一天即可。”
就这么简单?我疑惑地看向一直微蹙着眉的言回道长。言回道长松开眉心,温和地笑道:“既然华神医这般说,那便是无甚大碍了,白少侠安心休养。”
我望向连北辰父子,问:“那连堡主和少堡主来,是有何事?”
连玦年纪一大把,枯瘦的身子,眼中却闪着精光,呵呵笑了笑,道:“无甚大事,听说白少侠今日一直昏睡不醒,便过来看看。白少侠既无大碍,连某就放心了!”
我一脸的愧疚:“白某何德何能,敢劳驾连堡主前来?”
连北辰笑得滴水不漏:“白少侠此言差矣!白少侠是连云堡的贵客,又为围剿邪教出了不少力,于情于理,我们都该来探望一番。”
连北辰脸上虽是笑的,脸色却有些苍白,眼下也有些青黑。于是我问:“少堡主脸色欠佳,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连北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连玦叹气道:“不瞒白少侠,昨夜堡内失窃,辰儿与窃贼交手,受了伤。”
我且惊且怒:“谁人如此大胆!竟在连云堡行窃?!还打伤了少堡主!少堡主伤势如何?那窃贼什么模样?”
连北辰硬邦邦地笑着:“连某并无大碍……”
幻月真人打断连北辰的话:“好了好了,神医不是说了让小白安心休养吗?没事我们就散了吧!”话音落了,视线落到我身上,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让我不由得背后发冷。
连老头站起来,对我摆了摆手,道:“那白少侠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就与辰儿说,无需客气!”
霍!好大方啊!我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做出不胜感激的样子,忙不迭地谢了,目送他们走出房门。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了,我躺回被子里。
华神医的诊断必是迷梦无疑,清溪肯定会给我送药,江秦少不得来试探试探,估计他对凤啼还未死心,连北辰被邢天夺回玉璜也会再来。
迷梦,出自五毒散人之手,无色无味,中毒者连续服用数日才会起效,待中毒者入睡后,下毒者用摄魂音在其耳边低语,会让其相信他说得一切,若中毒够深,还能控制他的思想行为。五毒散人死后就只有他的女儿,日月神教的前教主夫人,婉月夫人有迷梦的配方和解药。
我中的毒当然不是迷梦,紫苏草的叶子加上萝蔓藤的花汁,会让人昏睡不醒,与迷梦的早期症状相似,再加上我刚才的表演,以华神医的修为,让他相信我中了迷梦不难,不,他已经相信了!难的是怎样让连北辰少怀疑我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有大大敲桌子说我更得太慢,以后改两天一更吧……
PS:那位敲桌子的大大,你好久没有粗线了,小七好寂寞……


、第十二章  决战兵器谱(上)

好在兵器谱大会是不会推迟的,但让我奇怪的是,连云堡对玉璜失窃的事情并未声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北辰的伤势,打算兵器谱大会之后再清算。
不管怎样,兵器谱大会终于开始了。
会场很大,连云堡的人负责提供场地和主持,连北辰父子与言回道长、幻月真人一起坐在最高处的主位上,左右两侧各摆了八张红木的靠背大椅,下面五个擂台同时开打,最大的一个擂台空在中间。
规矩和以前一样,第一天先决出十六位胜者,想成为这十六位胜者的人就坐到那椅子上,接受他人挑战,败者退,胜者继续接受挑战。座上人若连胜十场便可稳坐在上面,等待第二天的比试。待十六位胜者全部决出后,抽签决定两两对战的顺序,如此决出最终排名。
我去会场看了看,情况与我记忆中的并没有多大出入。第一天就是大乱斗,擂台上打来打去都是些和以前的我半斤八两的。记忆中,邢天第一天根本没有出现,想来该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杂鱼。
看了一阵,我就悄悄溜了,邢天明日来袭,那我必须在今日比斗结束前把一切做个了结。
雷震、凌云仓、沈沧海、连玦、萧遥、西门轩这些人的确该死,十年前就是这些人把我爹和邢伯伯逼得走投无路,双双赴死。但真的算起来,我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因为我,爹爹他不会被江城要挟,将邢伯伯引下两巫山,被所谓的正道人士围攻。到最后,他们也没得到他们想要的两样东西,日魂与月魄,一样被埋在我体内,一样被封在落霞山里。
这些人是邢天的仇人,但我的杀父之仇却不该算在他们头上。
我算了算时间,我最多有三个半时辰。我没有回房,而是藏到了离会场不远的一个假山石洞里,这里潮湿阴寒,正好可以散掉我催动日魂阳元而产生的热量。至于之后的反噬,但愿上天眷顾,让我能找个藏身之处撑过去。
我回到会场,抬眼一望,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台上一个人刚被踹飞,掉落台下,人群中的喝彩声还未散去,我已经纵身上台。
对面的人愣了愣,哈哈大笑,不屑地问道:“怎么?白秋练,你也想比试比试吗?”
也难怪他这般看不起我,西梁城陆家在武林也算排得上号的,我曾接近过他,想套出陆家刀法的消息……我暗地调息着体内躁动的阳元真气,漠然道:“是。”
连北辰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既如此,陆兄可要接受挑战?”
对面手里拿刀的人大声笑道:“自然接受!我与白兄弟已许久不曾切磋武艺了,正好借此机会叙叙旧!”
连北辰声音不大,会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看来他的伤势已无大碍:“江河帮白秋练,挑战陆家……”
“不!”我忽然出声,生生打断了他的话,抬眼看过去,不止一人变了脸色,在场的怕是从未想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我会突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我缓缓拔剑出鞘,视线扫过坐在高处的人,包括江秦,缓缓道:“秋水剑传人,白兮风之子白秋练,请战!”此言一出,不用看我也想得到,场上的人会有怎样的表情。
会场上乱糟糟的,都是悉悉索索的议论声,高处也没了声响。我执着剑,剑尖指向对面的人。
对面提着刀的人脸上一阵抽搐,问出一句话:“白秋练,你不会忘记我名字了吧?”
我漠然点头:“确实不记得了。”
被我忘记名字的人气成了一脸猪肝色,挥刀向我砍过来,怒吼道:“来战!白秋练,在你断气前,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字!让你死个明白!”
我的确忘记了他的名字,但我却清楚的记得陆家刀法的威力和破绽,脚下错步,举着剑小心的避开刀锋。
一招,两招……五招……十招……我渐渐看清他的刀法套路,确实与邢天给我的刀谱一模一样。我对他的姓名没有半点兴趣,所以,我手腕一抖,一招秋水分叶挑飞了他的大刀,一脚将他踢下台去。
姓陆的人手里没了刀,狼狈地摔到台下,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我,场上安静的没了一点声音。
我的时间不多,内息已经开始躁动不安,我必须速战速决!趁着场上的人还在愣神,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道:“秋水剑传人,白兮风之子白秋练,请战慕容巳!”
慕容巳,十二年前就是他发现了我爹和邢伯伯的住处,纠结了一帮人前去偷袭,被邢伯伯打得落花流水。慕容巳眼看不敌,转身把被吵醒后懵懵懂懂走出房门的我抓在手里,当作人质逃出。当时慕容巳已经受伤,手里挟着我跑不快,后面爹爹和邢伯伯穷追不舍,索性给了我一掌,寒冰掌。
那时我不到七岁,中掌后就晕了过去。邢伯伯为了救我,把日魂珠埋进我体内,催动阳元为我抵御寒毒,这才保住我性命。
那之后,我体内的寒毒和日魂阳元一寒一热两股力量相互较劲,时常发寒发热,身体虚弱,爹爹带我来南方调养身体。待我稍好些,邢伯伯回日月教处理教务。不知过了多久,爹爹遇到了江城,应邀住进了江河帮,却没想到被好友算计。江城将病弱的我扣下,要挟爹爹对付邪教。
爹爹和邢伯伯死在落霞山,慕容巳却活得好好的,摇身一变成了武林世家公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我记得,他那把椅子也没坐多久,第二天兵器谱大会被邢天搅黄,之后的比试也不了了之。
邢天没要他的命,但我却不能放过他!
慕容巳起身,手握花枪跳上台来。寒冰掌是慕容巳从玄冥老人那里偷学的,掌法冰寒狠毒,在这种场合根本拿不出手。我仔细看了看他的额角和嘴唇,心下奇怪他是如何抵御寒气反噬的。
我举剑将这无关的想法挥走,架住攻到面前的花枪。慕容家的花枪枪身修长,枪尖锋利,是难得的中距离武器,能攻能守。无论是云散惊鸿,还是风起月碎,我根本找不到近身攻击的机会。邢天说得没错,对付秋水剑,一杆长枪足以。
我不再与慕容巳纠缠,足尖一点,后掠,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定。慕容巳见我突然后撤,也往后退了几步,目光将我锁定。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加空行……


、第十三章  决战兵器谱(下)

我压下喉头的腥甜,喘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疏导催动体内的阳元真气,右手轻轻一抖,秋水剑在我手里掉了个头,剑尖朝下,猛地用力□擂台中,剑鞘也解下丢在一边。既然慕容枪专克秋水剑,那我就不用剑了。
慕容巳见我弃了兵器,微一蹙眉,继而目中爆出精光,提枪向我攻来。我手上捏了一个掌诀,双脚错步变换,欺身迎上。
枪尖带着杀气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却无法深刺,扎、刺、挞、抨、点,次次都被我避开要害。
伤口流出的血液晕湿了我身上的黑衣。以前被关在日月教的时候,邢天只给我白色的衣服。在连云堡醒来后,我的衣服都是寻常的青布麻衣,只有这一身从里面的小衣到外面的长衫,清一色的纯黑,特地为今日准备。
慕容巳开始皱眉,我的身法却越来越快,将他的防护范围挤得越来越小。
我听见有人喊出“六出步法”,不禁往主位上看了一眼,幻月真人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看好戏的模样,我轻轻勾了勾嘴角。别人当这是六出步法,幻月真人定能认出这是邢天的步法,比六出更快更多变的鬼迷踪!
终于,我欺到慕容巳身前,他的花枪对我已经毫无用处!在他讶异的目光中,我劈手夺过花枪,掷到台下,继而双手成爪,指上骨节突起,抓上他的双臂。他还未回神就已凄厉地惨叫,被我分筋错骨废了双手。
慕容巳,你今生今世休想再握枪习武!
慕容巳把手缩在胸前,蜷着身子跌倒在地,我提起他的衣领将他丢到台下,台下观战的人让出一块地来,围着痛得昏迷的慕容巳。
会场再次变得安静,我只听见自己的呼吸。
慕容家的人哭喊着扑到慕容巳身边,大声指责我下手太重,向主位上的人声讨控诉。连北辰阴沉着脸色,对我喝问道:“白少侠,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你为何下手如此狠毒?”
我回转身,脚尖挑起剑鞘系回腰畔,拔出秋水剑,半仰起头冷笑道:“我狠毒?能毒过他十二年前的寒冰掌?!我留着他的性命,这是他应有的惩罚!我要他后半辈子苦不堪言!”
慕容家的人闻言越发的□,作势要冲上台来。
江秦提着剑飞身落到擂台上,喝道:“秋练,莫再胡闹!还不快赔礼道歉!”转身对慕容家施了一礼,“江河帮管教无方,自当还慕容家一个说法,这就收了秋水剑,废去他的武功,待大会结束押回江河帮再行处置!”
慕容家的人听他这样说,反而叫嚣得越发厉害,扬言要杀我。连北辰从中调停,提出废掉我武功后由连云堡暂时关押。
我仰天大笑,冷声道:“就凭你们,也能废我武功?”
江秦皱眉沉声喝道:“秋练!莫再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才不是,我才刚刚幡然醒悟!我提剑指向江秦,喝道:“江秦来战!今天,就将你我所有的事情做个了断!”
不待江秦答话,我已经将秋水剑舞出漫天银光,一招月华满地攻到了他近前,江秦仓促应战。
记忆中的那次打斗似乎已经遥远,那时的我并无求生的意念,只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与江秦交锋。
不过话说回来,江秦在那三年里的进步也算飞速,如今的江秦大约只有那时的一半功力。而此时的我,比江秦多的大概只有在邢天那里积攒下来的对战经验,和体内胡乱冲撞的阳元真气。
我能赢他,但却不一定能从这个已经被我搅乱的大会上全身而退。团儿还在等我,所以我必须竭尽全力,安全离开!
我脚下的鬼迷踪已走得熟练,手中的秋水剑与江秦的子归剑碰撞出点点火花。
时间所剩无几,我不能多做纠缠,侧腰露出一处破绽,江秦果然刺了过来。剑尖入肉的疼痛传来,我咬紧牙,左手抓住子归剑身,秋水剑刺中他的右肩,在他防备不及的时候一脚踢中他的小腹。
江秦向后退去,秋水剑一挥,拍中他胸口的膻中穴,他的脸扭曲成痛苦的模样,喷出一口血。不待他有所反应,我已旋身到他背后,踢上他的腿弯,在他双膝着地的那一刻,回身立在他面前,秋水剑的剑尖在他喉前停下。
江秦跪在地上,瞪大眼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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