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得四溅,染慢了两个人的身体和脸颊。
待到路青遥一动不动了,宣世隶才罢了手,把短剑收回剑鞘中,缓缓摸上那双从未睁的如此之大的小眼睛。
“刺史大人,动我的人,抢我的地,还妄想着把本王挤出这梧州,真正是有眼不识人。”他两指一用力,深深插入那双眼眶中,“本王的人你动不得,皇帝动不得,你背后的宣世清更动不得。下辈子带上眼睛再出门,别误了至亲骨肉。”
梁曲轩追过来,正看到这一幕。
那人站了起来,回过身看着他,甚至是眼睑上也溅了几滴血,宣世隶一步步走到他的马下,拉住马缰,突然埋下头,道:“二少,我说了等我清理了路青遥,接着就要和你算总账了。”
、算账
梁二少想把这话当成一句玩笑话,可这人的语气却极尽严肃,在这呈满尸体的山道上显得肃杀之极。他晃神间就觉得那人是认真讲这话的,梁二少心窝一沉,下意识的就掉转马头想要朝回跑。
可马缰却死死的被拽在宣世隶的手上,他一纵跃上马背,抬手一抽马鞭。那马抬起前腿嘶鸣一声,大踏着步子冲往山头的树林中。
梁二少虽然有缺根筋的时候,这刻却敏锐无比的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跟平常是不一样的,他大喊道:“他娘的宣世隶,你想做什么?上泉城内还在打仗,还等着你回去。”
“算总账!”宣世隶把脑袋上的头盔一掀,完全不顾那马正在爬坡,倾斜的厉害,硬生生扳过梁曲轩的脸,一口吻了上去。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更像是残暴的施虐,极尽啃咬,野蛮的冲撞如同要吞噬一切般的侵占,独独没有细细的缠绵。
梁曲轩被这个粗暴的吻搞得有些羞愤,这更像是强权的占有而没有附着上一丝一毫的温柔。而此时此刻,在还未完全结束的战场上,他下意识的想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立刻用手肘的力量往后推,想把宣世隶推下马去。
可是宣世隶早料定他的动作,只微微侧开身子,双臂从腋下穿到他的前胸,紧紧的勒住梁曲轩的双肩。
“你他娘的疯了。”梁曲轩被他勒的气都喘不过,脸颊和脸颊贴在一起,沾满了黏稠的血液。
“疯不了。”宣世隶咬了一口梁曲轩的耳朵,倘若今天跪在地上的是他,那才是真正要疯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晰明白的意识到他过的是刀尖上行走的日子。从前他无所畏惧,生死不过一条命罢了,荣华富贵他早已享尽,权力地位不过是过眼云烟。可是如今路青遥的下场,却让他深深感到恐惧,他早已料想过这样或那样的结局,今刻才算有了最真切诚实的体会。
路青遥的一步,误了骨肉至亲,血脉家人。可万一哪天他走错一步,误了眼前之人,那该如何?
梁曲轩实在抵不住背后的人越勒越紧的趋势,反抓着后面的人的肩膀往马下栽去。
两人重重的摔到地上,即使这样,背后的人仍然没有放开双手,他笑道:“二少,慌什么,我们一条一条的慢慢算清楚。”
梁二少翻身压到宣世隶的身上,解开身上的盔甲扔到一边,道:“对,是该算清楚。你瞒了我多少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擦着对方脸上的血迹,突然底下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多少带了些报复的味道,梁二少心里清楚身下的人对他有太多的东西放不开,他不确定这种遮掩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一开始他是愤怒的,这种不信任恰恰是他的命点,触不得动不得,可是只要稍微静下心来思考一下,反而涌起了更多的担忧心痛和自责。
也许是他做得不够好,对方才不能完全的把他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来对待。政治权谋,即使对方从未在他面前说出口,眼前的形式和入西以后的一系列事情也足够让梁曲轩感受到这股来势汹涌的暗流。
不过是几个粗暴的吻,已经完全点燃了两个人的欲火。
梁曲轩握住对方的ying物,开始上下搓动下来,他撕开身下人的衣襟,沿着胸膛慢慢的ken咬下去。那胸膛和腰腹渗出一层密汗,咸咸的浸入他的口腔里。可这一切都不够,不够深,不够入味。
梁曲轩顺着腰线滑到tun部,瞬间掌中就迎来饱满充实的感觉,那层皮肤下似乎还跳动着,仿佛下一刻,身体里的力量就要冲出来了。
身下的人只是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抚nong,待到他把手指探入深陷在tun缝间的后xue时,才猛然睁开了双眼,宣世隶闷声笑道:“我以为你学乖了,原来还是跟以前一样欠教训。”
树林里积叶不多,都是裸露出来的湿湿的泥土和树根,宣世隶一发力,转了个身把梁曲轩压到一颗大树的根脚下。梁曲轩正被那树干磨住脊背,疼得分了神,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刚刚还静静的人,马上就换了面孔,抬起他的双腿,往两边大大的打开。
“挺精神的,二少这东西。”宣世隶用食指晃动了两下,□欢快的摇动起来。
梁二少翻了个白眼,他是抱着雄心壮志要翻身的,眼见这刚刚也就差那么点了,结果半路还是被截了,落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
“要操就操,你他娘的默默唧唧的跟个婆娘一样做什么,八辈子没见过本少爷的宝贝吗?”
他是被那只在xue口和rou棒上来回扫荡的手给弄得有些燥了,况且林中阴冷,他门襟大开,皮肤上已经出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而最隐蔽的地方却敞开的大大的,凉意和体内的欲火一碰撞,更让人觉得忍无可忍。
宣世隶只把那双腿压得更开了,用滚烫的rou棒探到张张合合的xue口,轻轻的来回辍了辍,认真的像是在品尝第一口新茶。
梁二少被撩拨得血都溢上脑袋了,脸皮下全是红红的血点,他伸手抱住身上的人,用力拉拢:“快点。进来,你他娘杀人那么利落,操人就软蛋了。”
“等着。一会儿让你哭死。”说完大力一顶,把梁曲轩挤在树干上连气都喘不过来。
王爷□确实大,两人自进梧州之后,鲜少有在床上翻滚的时间,此刻一入,倒让梁曲轩觉得pigu要胀爆了一般。
“慢点,慢点。你那东西是铁打的,不怕痛。老子是血肉之躯,你可轻点。”
“你还知道怕痛?”宣世隶一掌拍上梁曲轩的tun肉,结果身下的人肌肉一紧,连带那后穴之处收缩,反倒夹得两人都停了一口气。
宣世隶用gui头刮着柔软的内壁,慢慢就感觉那人从腰到大tui的肉都开始跳动起来,这次却没想着就这么让梁曲轩爽快,反而加力的磨动起来。
梁曲轩有了感觉,总想着让身下的人再快一点,他喜欢酣畅淋漓的xingai,对这种黏黏糊糊的慢节奏十分的吃不消。可骨髓里那股子欢迷劲儿一出来,他就抵不住rou体贪婪的反应,只觉得全身都软了,得要被大力的gan一场才能有力气。
宣世隶随手抽了一条腰带,把梁二少竖得直直的bang子给一圈一圈严严实实的包起来,等缠到顶端了,还用指甲摩挲了几下,惹出了几丝体液才接着绕了下去。待到缠完了,一边在后xue悠悠的进进出出,一边却用手玩弄着露出来的nang袋。
梁曲轩越是被弄得兴奋,前面的bang子涨得就越大,可对方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涨大的余地,那腰带越绷越紧。梁二少身体痒,心里急,张手就要去扯绑着的腰带。
“你要敢扯了它,我立马捡块石头塞你pi股里。”
梁曲轩想骂,被身上的人一个猛顶,只嚎了个你字,声音就断了,只留了半截喘息声。
宣世隶是当真没想过让这人好过,大力冲撞一段时间后便又软了下来,慢吞吞的在后xue里研磨起来,手上的活更是没停歇过,躁得梁曲轩是各种感觉一起往脑袋上涌。像是要到高chao了,但she出来的通道又被人给截了,像是后面的rou穴酥酥颤颤的要把那bang子统统给吞进去,但前面又涨得硬邦邦的叫嚣着要出去。况且身上的人给的断断续续的,挠得梁曲轩像见了食物的饿死鬼却又吃不到一样,难受又总是有希望,都要哭出来了。
“你给我一个痛快吧,王爷。”梁二少受不住了,期期艾艾的央求道。
“我给你痛快,谁给我痛快?受着,等你受不了了。”宣世隶停了停,凑到梁曲轩耳边,轻声道:“还得给我受着。”
“受你祖宗。”梁曲轩憋着最后点气儿,给吼了出来:“你也就只敢骑到我头上,不就仗着老子喜欢你吗?”
“是,不看着你喜欢我,我哪百年把你给关起来了。我为你这小命花的心思还少了?你倒是天天往别人挖的坑里面跳。”
“王爷说话都他娘的不过良心的是不是,若不是你什么事情都不给我说清楚,我犯得着一股脑子的往前冲,有本事大家都开诚布公。”
这话宣世隶不爱听,也不回了,死命的往前撞,插得梁二少哼哼唧唧的流眼泪,他现在是扒光了衣服被人拖在树林里面cao,里子面子都没了,嘴上还占不到便宜。欲火烧得旺却偏偏身上的人还要添柴浇油的,他心里一愤,吼了一句:“老子就问你一句话,你直接给我说了,要和我过一辈子不?”
这话出口,梁二少突然觉得心里还紧张兮兮的,他想着身上的人可能会停下来,可能会无语,也许可能会回答。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话真正的点燃了对方心里的怒火,宣世隶突然抱着他的tun部擦在树干上站了起来,他牙齿紧紧的咬着,也不管这个姿势进入得太深,狠狠的抽插起来。他的动作过于猛烈,震得那树干都在晃,顶冠的树叶也摇曳着沙沙作响。
梁曲轩是痛的真哭了,背脊被树干的粗皮反复摩擦着,疼得他想杀人,再没有半点气势,软捞捞的shen吟起来。
这是一场冗长的xing事,特别是对于梁二少来说,这简直比过刀山下火海还要令人筋疲力尽,后者最多是伤痛,但前者却永远吊着一块若有若无的欢愉,上不得,也下不得。
他反反复复求过好多次,只为对方能好心让他爽快的she一次,但那些话语很快就石沉大海了。不管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他都一样在欲海中起起伏伏的煎熬。
到了最后的最后,宣世隶才解开前面的腰带,抚弄了那直愣愣的bang子一番,让他she了出来。
终于等到末了,在梁二少还微留的那点清明之前,宣世隶回道:“你一定是脑子长pi股上了,我不和你过一辈子,我是闲得慌跑西南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来。”
作者有话要说:哔哔————
不要锁我呀
我是有内容的啊
=。=作者放个肉,容易么我。
98处啊,还要手动替换成
有木有人要表扬我一下。
、商路
胜者为王败者寇,梧州刺史路青遥被冠以不作为,虐害百姓引发民乱并且不及时增兵支援,违背军令之罪通报给皇帝和朝廷官员。而剩下的梧州军全部被重新编入了湛王麾下的西南军,上泉城一战,由于路青遥的死,很快就止住了战况,双方的损失都不多。
这自然是湛王最想要看到的局面,加上这些梧州军在内,他现在手上一共有十一万人,这个数字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况且这些士兵里面有三万人都是毫无纪律和作战经验的山贼,另四万人要想让他们完全服从,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达成的。
然而眼下的局势,其实比他们刚刚到梧州恐怕都还要差一些。
尤封忻手上还握着二十万大军呢,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被人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后方还能安得下心来。湛王一派更是,而他们要担心的不止如此,盘踞南方达二十年之久的宣世清恐怕要开始动了,路青遥这笔账,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左狼右虎,都盯着中间这块肉。
可是梧州又不是一块肥肉,路青遥把这地方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现在这个烂摊子还得湛王自己来收拾。
然而经此一役,梁曲轩深感官场斗争的激烈和残酷,路青遥的儿子路俊在他们离开柴城去上泉之前就已经死了。只有十五岁而已,他十五岁的时候,还一天到晚跟在林七屁股后头到处玩呢。
行差踏错,一不小心就被人给啃得骨头都不留。这话是梁曲言经常对梁曲轩说的,往常他自然不当一回事,因为他做的错事多,得来的也不过是几顿鞭子,几顿责骂。等如今一个人处在这陌生的地方了,他才稍微悟出了这话的味道。
这世上,有些事情要光明正大的做,有些事情要悄悄做,有些事情做了也要装成没有做,更有些事情,不能做。
要在梧州站稳脚跟,和要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的道理是一样的,首先得有人脉关系网啊。
路青遥一去,大把大把的官员上赶着要找人牵线搭桥疏通和湛王的关系,年末的岁宴上,梁曲轩那身份是明摆着的湛王一派,以前他是个箭靶子,现在势头一转,立刻就成了大家讨好的对象。喻博文是抢了先机,他又能言善道,不消几次就得了梁曲轩的青眼。
梁二少难得认真的想了想,这是一个机会,只要他放得对位置,那便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皇帝为什么一定要有心腹重臣?因为那是他们的喉舌,开口说的话都是皇帝要对百官说的,但是又要留一条退路,可以变,可以弃,万事都有周旋的余地。
他决心扮演好这个角色,一半是想掌握自己在梧州的资源,也替宣世隶分担一部分负担,另一半却是因为梁曲天的到来,他觉得受到了威胁。
“重开荒田,免税屯粮,开商引源。这三条线梳理下来,等明年这个时候,梧州才不至于落得今年一样的下场。”喻博文铺开那张地图,指着万情山脉道:“梁大人光靠湛王在背后撑着,现在光鲜了,其实都是虚的。那些官员今日来巴结你,为的不过是跟湛王牵上线,一旦对上了,却未必还会在你身上花心思。说不得还要踩着你往上爬。”
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大人只要手上有资源,能掐下其中一两条命脉,这从大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才有分量。”
“重开荒田,免税屯粮,这两点,我都作不了主。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抓着开商引源?”
“梁大人,梧州不荒。这里产的最多的是香料,这东西是最值钱的。万情山脉横断中西,以往这商路都掌握在跟路青遥挂靠关系的富商手上,现在湛王的举动是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