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1987,真是富丽堂皇啊!”黎昕兴奋地四处张望,拉着秦梓砚找了一个靠近舞池的散台坐了下来,“坐这里,等下可以听萧宁唱歌了,近一点。”
“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
“……”
“Grapoefruit和Pineapple,谢谢!”没等秦梓砚开口,一道温和含笑的声音就替他们做了决定,秦梓砚和黎昕循声回头,韩牧泽笑容亲和地朝他们走来。
“是,老板!”训练有素的服务生礼数周到地鞠躬离开。
韩牧泽的出现果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目,原本秦梓砚的出现已经十分引人注目,如今看到韩牧泽与他们相识,一些对秦梓砚稍存不雅之心的人立刻打了退堂鼓,有地位的人都知道,在S市得罪谁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得罪了韩牧泽,否则绝对会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西柚汁和菠萝汁啊?到了酒吧怎么可以喝这么幼稚的果汁!”黎昕皱着脸哀怨地望着自顾入座的韩牧泽,他本来已经抱定了来品尝美酒的决心,来个不醉不归。
“驳回,学生要有学生的规矩!”韩牧泽含笑看着瞬间垮了脸的黎昕,抬手摸摸对方的脑袋,“你还小,少喝酒,如果你实在想喝,找个周末晚上过来,喝完了就可以直接休息,现在还早,等会儿带你们去楼上西餐厅吃饭。”
“老子20岁了20!”黎昕愤愤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菠萝汁,将另外一杯递给秦梓砚。
“哈哈……梓砚,你的朋友都很可爱!”韩牧泽失笑出声,看着黎昕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小朋友,“乖,周末来喝酒!”
秦梓砚倒不以为然,他的目的也不是来喝酒的,只不过是坳不过黎昕,陪他过来见识一下1987的魅力而已,不过现在显然是真正见识到了,否则他们怎么才一坐下,韩牧泽就出现了:“这里每一位客人的身份,你们是不是都掌握着?”
韩牧泽摇头:“不是,是我们掌握着所有拥有不凡身份地位的人,这里也有普通的客人,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们自然要小心谨慎一点,不过刚跨进1987大门就必须通知我的客人,可只有你哦,梓砚,是不是倍感荣幸!”
“还不是怕遭到曲大会长报复么,亲!”黎昕忍不住小声吐槽。
“哈哈……小朋友很聪明啊!”韩牧泽好久没笑得这么开怀了,也许还真要谢谢曲墨寒,习惯了阴谋诡计的阴暗生活,难得感受一下学生特有的清新自然,这么幼稚开心地陪伴一下,还真的挺不错啊。
黎昕捧着菠萝汁呲牙咧嘴,却无力反驳。
舞台上一位驻唱歌手一曲结束,换好衣服的萧宁便走了出来,和那位歌手击掌交换了位置,这次萧宁抱了一把吉他坐在了高脚椅上,笑着和使劲挥手的黎昕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演唱起来。
“你这位朋友唱功确实不错,不过还是缺乏自信,相信习惯了以后会更出色。”韩牧泽看到秦梓砚的眼神都专注到了萧宁身上,笑着开口,“这几天进步很大。”
“看得出来,萧宁他很高兴,音乐一直是他如生命般重视的艺术,但是真正能在音乐这条道路上走下去的人却少之又少,何况是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这一次他能站在1987的舞台上,他是真的很努力地在表现自己,我也相信他以后会更出色。”秦梓砚也是由衷地替萧宁高兴,“所以,牧泽,谢谢你了!”
韩牧泽轻笑:“不,是他的实力……不过啊,我一直想拐一个人进来,如果这个人能给1987劲歌热舞表演一番,我的收入一定可以翻一番,哈哈……”
秦梓砚彻底词穷,端着杯子无视一脸期盼的韩牧泽。
不过一旁的黎昕显然十分感兴趣,眼巴巴地望着韩牧泽:“谁啊?这么牛?”
“你们圣洛学院才华横溢的学生会会长曲墨寒啊,哈哈……”韩牧泽大笑,“趁你们曲会长不在,给你们爆一段黑历史吧,1987能有今天还真有你们曲会长的功劳,你们曲大会长的劲歌热舞可是迷倒了无数客人啊,绝对够性感霸气热辣,何况光凭那长相就足够颠倒众生了,可惜这样的表演在1987的历史上也就那么几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呵呵……”
“噗哈哈哈……”黎昕瞬间被逗乐了,“曲会长也会来这种地方唱歌跳舞?”
真是黑历史!不过秦梓砚在意得并不是这些,而是就如黎昕说的,曲墨寒为什么愿意在酒吧这种地方表演,实在有违他素来尊贵的作风:“为什么?墨寒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秦梓砚眼底的疑问,带着淡淡的心疼,韩牧泽微敛了笑意,也许秦梓砚并不是曲墨寒想得那样对他毫无感情,说不定连秦梓砚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其实非常在意曲墨寒的事情,于是解释道:“别担心……不过你们是真的小看了墨寒,墨寒很早就被家人丢出来历练,1987可以说是我和墨寒的辉煌,如果没有他,当时我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创造1987。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来砸场子,都是我和墨寒摆平的,大概是后来渐渐有人知道了墨寒的身份,也怕了他的手段,也就没人来1987闹事了,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墨寒愿意表演,不过那都是刚起步的时候,后来走上了正轨之后,打死他都不愿意表演了。所以你们千万别小看了他,1987三分之一属于墨寒,他可不单单是你们的学生会会长那么简单,那小子阴狠得连我都惊讶,当年来这里闹事的人,当时那家伙还小,就敢带人去砸他们场子,那股狠劲啊,折断人的手脚就像扭麻花似的,面无表情,眼睛都不眨一下。”
黎昕抱紧胳膊狠狠打了个寒战,总觉得手脚好疼啊,虽然他知道道上混得这种打架斗殴都是必然的经过,混得大了,有时候弄死个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就像他们经常在校园附近看到一个邋里邋遢,走路一瘸一拐的傻子乞丐,手中总是拿着超市里一两块钱买来的二锅头,但是仔细看他的衣服和背包却都是品牌,脑袋上有一块凹进的地方。后来才知道,这个傻子当年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的老大,但是在一场打斗中被人砸中脑袋成了傻子,不过还是有几个兄弟默默地给他衣服和钱财,却不敢明目张胆地收留他。不过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了,听说有人看到他身上很多地方溃烂,还吐血,估计活不了多久了,说不定已经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我觉得我应该去给曲会长做个雕像,天天拜膜,太强大了!”黎昕越听越咋舌,“果然一个真正强大的人背后,都有一个个艰辛刻苦的故事。”
韩牧泽淡淡苦笑:“因为世界上总有很多人看不得别人比他们好,1987的崛起威胁到了那些自命不凡的人,他们自然看不下去,哈哈,最后自然是他们比较惨。不过做生意凭借的不光是暴力手段,更重要的还是生意头脑,墨寒那小子玩阴得也不折手段,到如今被他搞垮的小酒吧和收购的小企业也不少。”
秦梓砚默默喝着杯中的柚子汁,他知道曲墨寒的家世很辉煌,更知道曲墨寒是个很强势的人,没想到曲墨寒居然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曲墨寒为什么要帮你?”
“呵,当时我创造1987的时候受到的打压远比你们想象得多,那小子说是家里给他的考验,让他来助我一臂之力,如果成功了,说明他确实有继承家业的才能。”韩牧泽想起第一次见到曲墨寒的时候,那一脸冷傲的样子,至今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不得不承认,曲墨寒是他最佩服的一个人。
“他家里可真狠心啊!”黎昕忽然有点同情起曲墨寒来了,年纪这么小就要被丢出来闯荡,“不过最后还是成功了,他那个时候多大啊?”
“那个时候他刚上高中,有些人从出生就注定不凡,曲墨寒就是这样一个天才,跟我一起打拼,还能保持优异的成绩,所以在老师眼里,他是个成绩优异的学生,而我们的眼里,他就是个可怕的恶魔!”韩牧泽说着,脸上是淡淡的无奈,随后笑着起身说,“走,带你们去四楼西餐厅吃饭去。”
秦梓砚沉默不语地起身,在他眼中,曲墨寒是个光彩夺目的人,走到哪里都有人注目敬仰,却不想他居然有这样的过去,有时候他实在难以想象曲墨寒家人的教育方式,怎么就放心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在外面闯荡,如果说只是出去打工积累经验也就算了,居然是要让他在道上打拼,也许曲墨寒有今天的冷漠,估计也是因为他经历过的,别人几辈子都无法体会。
晚饭的时候,韩牧泽断断续续讲了很多他和曲墨寒的过去,让黎昕双眼发光崇拜不已,韩牧泽哭笑不得,他讲这些可不是为了炫耀,更不是为了吓唬他们。他只是想让秦梓砚能够多体谅和包容一下曲墨寒的冷漠,曲墨寒能找到一个让他那么心意的人不容易,他当然希望秦梓砚能尽快接受曲墨寒的感情。
拒绝了韩牧泽说要送他们回去的提议,秦梓砚和黎昕离开了1987,才刚走出不远,几名喝得醉醺醺,走路摇摇晃晃地黄毛小青年拦住了他们的路。
“你,还有你,给老子过来!”其中一名小青年摇头晃脑地指着秦梓砚和黎昕,“吆,看你们穿得那么洋气,给点钱给哥花花呗!”
感情是喝醉了还不忘抢劫的街头小混混,黎昕顿时满脸黑线,忽然计上心来,于是摆出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跳着缩到了一边,要哭不哭地结巴着:“俺、俺是山坳坳里来、来市、市里寻、寻亲的……俺、俺没、没、没有钱……”
秦梓砚顿时无语,转身就走。
“册那,秦梓砚,你个死没良心的,见到老子被欺负居然见死不救,兄弟有难拔刀相助懂不懂啊喂?你还是不是老子哥们啊!”正默默为自己的演技喝彩的黎昕,一转头却看到秦梓砚头也不回地走了,顿时一蹦三尺高,怒火中烧地跳着追了上去,“卧槽,秦梓砚,你这个妖孽,万一老子被人打了怎么办?喂喂喂等等老子啊次奥……”
直到鬼哭狼嚎的黎昕和淡定的秦梓砚坐上计程车离开,几个被黎昕突然的逆转震住的小青年才反应过来,瞬间暴怒:“册那,老子是来抢劫的……”
“嗯?抢劫!”几名巡逻的警|察听到突然的爆吼,立刻围了上来,似笑非笑地将人给拦截。
顿时,几名原本醉醺醺的小青年浑身一个机灵,瞬间酒醒了,欲哭无泪地上了警车,心里狠狠诅咒着那个不按牌理出牌的混账娃娃脸。
、暗恋
自从韩牧泽亲眼看了一些秦梓砚的作品之后,就逼着秦梓砚送他作品,说要挂在办公室和家里,秦梓砚也没拒绝,就当是练笔好了。韩牧泽的办公室,秦梓砚画了一幅最近刚学会的山水画,依然是他喜欢的水墨画。
“梓砚,很晚了,睡觉吧!”眼见时钟的指针指向了12点,曲墨寒终于安奈不住了。
秦梓砚放下毛笔,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各个关节,连续作画几个小时,对于专心致志的人来说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是一旦停顿下来,秦梓砚真得觉得眼花缭乱,浑身关节酸痛僵硬:“嗯,也差不多了,明天再题一首诗就完成了。”
曲墨寒轻轻将他拉了起来:“先去洗澡,待会儿我给按摩!”
秦梓砚笑着点头,回到房间拿了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他可是尝试过曲墨寒的按摩手法,真的十分舒服。自从听了韩牧泽说起曲墨寒的过去,他后来问过曲墨寒是不是会埋怨这样的身世,但是曲墨寒却说如果能证明自己的能力,他也喜欢这样的挑战。
秦梓砚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地趴在床上,享受着曲墨寒轻柔的按摩,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曲墨寒停下手中的动作,俯身望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秦梓砚,特意调轻的手机铃声并没有惊醒早已睡着的秦梓砚。本不打算接,但是铃声却不依不挠地持续着,最终曲墨寒还是拿起了手机。
“梓砚,不好了,萧宁到现在都还没回家,打他手机也关机了,会不会出事了?”刚接起电话,黎昕就扯着大嗓门噼里啪啦一通吼,语气听起来十分焦急。
曲墨寒皱了皱眉,身边的秦梓砚显然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眼神迷离地望着曲墨寒:“墨寒,谁啊?”
曲墨寒拍拍他的后背,轻声淡漠地问道:“黎昕,怎么回事?”
“次奥,你怎么跟秦梓砚睡一起……卧槽,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是萧宁,萧宁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想让梓砚打个电话给韩牧泽问问情况!”听到曲墨寒的声音,黎昕一愣,随后暴吼,接着想想不对,现在不是关心曲墨寒和秦梓砚为什么同床共枕的时候,都快一点了,萧宁却还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秦梓砚算是彻底清醒了,黎昕的嘶吼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自床上坐了起来,眉头微蹙,“萧宁还没回来?他从来不参加午夜狂欢的表演,本应该11点就结束了,怎么会到现在还不回家?”
“我知道了,我打电话给牧泽!”曲墨寒说着就挂了电话,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韩牧泽的电话,没几秒的时间,对方就接了电话。
“墨寒?这么晚了,什么事?”
“牧泽,萧宁回去了没有?”
对方明显一愣,随后说道:“萧宁的驻唱时间都在11点之前,11点之后是午夜场,都是劲歌热舞疯狂时刻,他从不参加……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当时在场的服务生,待会儿回电话给你!”
“好,麻烦你了!”挂上电话,曲墨寒转身将一脸担忧的秦梓砚轻轻放倒在床上,安抚着他的后背安慰着,“萧宁不是个毫无理智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何况他在1987那么久也没树敌,不然牧泽会告诉我们,别担心,等着牧泽的消息。”
秦梓砚点点头,深更半夜了,毕竟是酒吧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就算没有同事之间的尔虞我诈,他也担心醉酒的客人失去理智的找茬,萧宁根本应付不来:“嗯,希望没事!”
曲墨寒继续安抚着秦梓砚的后背,韩牧泽看在他和秦梓砚的面上,从来不刻意隐瞒与萧宁相识的事情,因此识相的人就算不满也不敢轻易为难萧宁。没一会儿,韩牧泽就打了电话过来,结果却出人意料,萧宁在11点多的时候带了一个醉汉出了1987,而那个人竟然是盛轩凌。不过只要知道萧宁没事,而是和盛轩凌在一起,他们都放心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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