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伯奋脸色涨红,神情羞恼,觉月连忙打圆场,“王公子想让我帮你做何事?”
“在下想请大师帮贾柔重新批命,我想娶她。”
王伯奋话音落地,觉月就傻了,任盈盈倒是笑的欢快。
“小和尚,他要请你去当神棍,哈哈哈……”
被任盈盈取笑一通,觉月倒是冷静许多,“王公子,出家人不打诳语,请恕小僧不能帮你。”
“大师,我是真的喜欢柔儿,可是家父听闻她是克夫命,严厉反对,柔儿等了我四年,天天被他爹逼着招亲,受尽侮辱。我不想错过柔儿,我想娶她,求大师为她重新批命。”那王公子说到苦处竟然泪湿于襟。
“大师,你就去吧!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佛家的慈悲。”任盈盈一副被感动到的模样,让觉月直叹,女人心海底针,实在太善变了!
“王公子,我答应你就是。”这金刀王元霸是林平之的祖父,觉月想着去一趟也未尝不可。
见觉月答应,王伯奋喜上眉梢,激动的拉着人就要往回走。觉月只好辞别了任盈盈,一路跟随王伯奋出了竹林小舍。
临行前,觉月对任盈盈说了一席话,“盈盈姑娘且听小僧一言,身在江湖自在难,姑娘他日觅得良人,若能与他奏一曲笑傲江湖共同隐退,也算是人生幸事。还有……莫执着身外物,常感念他人待你的好,这世间原就没有绝对的对错。”
觉月不知任盈盈能听进几分,若是日后仍要兵戎相见,他也希望任盈盈能想起今日的话,想想东方不败对他的好。
从绿竹巷踏入洛阳城,一片繁华尽展眼前,觉月却更感念竹林小舍的好处。
金刀王家。
“哟!大伯你又带了和尚回来了,真不明白那个断掌女有什么好的,不过,无论你请多少人爷爷也不会改变心意的。哈哈哈……”
觉月皱眉,眼前这两个六七岁的小屁孩真没礼貌,任盈盈说王伯奋是窝囊废,再看这两个孩子的表现,看来还真是如此。
“大师,这是我弟弟的两个孩儿,王家驹和王家骏,小孩子不懂事大师还请见谅。”王伯奋面不改色,像是一点都不在乎被孩子侮辱。
“无碍,去见王老前辈吧!”
见到王元霸的时候,觉月感觉到了他迫人的气势。
王元霸年近五十,红光满面,精神抖擞,武功也极好,一双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阴翳锐利。胆小之辈想来被他看一眼就已抱头鼠窜,不过觉月自然不会如此,淡淡的目光回视着王元霸。
“伯奋,你这次找来的人还算靠谱,进来吧!”
压迫感一消,觉月也松了一口气,跟着王元霸进到书房,仆人端上茶水,觉月轻抿一口,王元霸这才开口。
“请大师说说这断掌克夫的命理,如何能解?”王元霸问话单刀直入,想来之前这种请人批命的事,王伯奋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小僧今日见过贾小姐,又听闻了关于她的传言,便知这三生庙祝说的话有失偏颇。”
“请大师详解!”王伯奋见觉月胸有成竹,登时满怀希望。
1817。赌
旭日东升,鸡鸣破晓。
清晨时分,院子里却已传来匆匆而过的脚步声,甚至还有锣鼓声夹杂其中,觉月皱着眉从睡梦中醒来。
柔软的床榻,薄软的丝被,感觉着陌生的触感,觉月坐起身,在床上微眯着眼醒神。
等到完全睁开眼,觉月这才想起今日是王伯奋和贾柔成亲的日子,而他已在王家住了两天。
前天应邀来为贾柔批命,觉月事先问过王伯奋,贾柔的手纹是一条直线横越手掌,还是两条线纹合二为一看似一条。王伯奋说他曾仔细看过贾柔的手纹,是两条纹线合二为一。
因此觉月当着王元霸的面批命时,便借了现代的一些说法,他说:“贾柔的手相绝对是福非祸,那两条相交的纹线叫做感情线和智慧线,两线相交更是大福气。若说断掌命硬,那贾家只有这么一个断掌女儿,不早就家破人亡,哪里会像现在依旧是洛阳权贵。而且之前的那些招亲之人的死,王公子应该知晓原因。”
觉月的话言简意赅甚至漏洞百出,可是王元霸却答应了,因为觉月说出了一个关键点,贾家是洛阳权贵。
贾义身为一方员外郎又家财雄厚,王家只是区区武林世家,若想在洛阳扎根稳坐,和贾家联姻百利而无一害。再者,王伯奋并不是王元霸看重的儿子,即使贾柔真的克夫,想来这心狠手辣的王老爷子也并不在意。
之前王伯奋的努力一直没成效,估计是他找的那些人没能给王元霸一个好的借口而已。
而且,王元霸还问了觉月师出何门,觉月实话实说:“少林方证大师是小僧的恩师。”王元霸听完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还和王伯奋一起极力挽留觉月留在王家参加婚礼。
觉月本来想着要拒绝,当时却突然跑来一个家丁通报:“青城派拜帖求见!”王元霸面露喜色,不加掩饰,强硬表示要觉月留下,觉月顺水推舟便留了下来。
笑傲剧情便是由这青城派灭林家满门开始的,一听到青城派,觉月就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而且主要因为觉月担心笑傲剧情提前发生。此时东方神功未成,若是一切脱离了轨道,便回天乏术了,因为他知道系统不可能让他改变剧情。
想着他来洛阳这一道,反倒找了一身的麻烦,青城派的出现更让觉月心生不安,赶赴黑木崖的行程又要被拖延了。
听到屋内响动,一直守在屋外的侍女出声询问,“大师可已起身?奴婢伺候您洗漱。”
被打断思绪,觉月赶忙出声阻止,“麻烦姑娘送来热水即可。”听见门外应了,觉月这才松了口气,这种待遇就是多少天他也适应不了。
再次想到东方不败,觉月更是归心似箭,匆匆收拾好,他打算今日吃过喜宴便出发继续赶路。
至于青城派,据觉月观察这两天他们也像他一样被奉为座上宾,倒是没什么异常,虽然仍旧心有疑惑,觉月此时却更想赶去黑木崖。
快要拜堂的时候,王伯奋遣人来请觉月出席,觉月一到现场,周围宾客便开始议论纷纷。他一概选择性过滤,最后被安排和青城派同桌,王元霸是主家也和他们同桌。
拜堂前,王伯奋和贾柔竟然双双跪地给觉月叩头,作为现代人,被人磕头谢恩这事着实让觉月尴尬了一番。
喜宴上,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觉月吃着王元霸特意为他准备的素斋,眼神时不时的瞄向吃得嘴角流油的青城派那边,在王家三天,他吃了三天的清淡素菜,觉月有种被虐待的感觉。
一顿喜宴硬是从下午吃到了天黑,觉月始终没机会说出辞行的话,也不差这一晚,觉月这么安慰自己。却不曾想,简单的一次迁就,又让他和东方相聚的日子推迟了许久。
喜宴散后,王元霸邀请觉月和青城派那三人去他书房,至于原因却讳莫如深。
觉月黑线,他都不打算深查了,机会却偏偏自己送上门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只是觉月没想到这竟会是一场鸿门宴。
王元霸端来醒酒汤让众人喝,觉月未曾喝酒便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突然他脑海里出现系统提示:“玩家身中不明药物,将持续昏睡一个小时。”
觉月暗骂一声吭爹,在晕过去之前,勒令系统在聊天界面帮他录下王元霸和青城派的谈话。
一个小时后,觉月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被颠簸着醒来,听着外面挥舞的马鞭和马鸣声,觉月当下明白他这是身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上。
动了一下身体,手脚都被麻绳绑着,觉月不禁再次爆粗。只好继续感受着一如既往的颠簸,查看着聊天界面,系统果然帮他录下了王元霸的谈话,觉月慢慢下拉着看下来,心里的怒气越聚越多。
“人渣!”
此时也只有这两字勉强可以形容觉月的愤怒,原来青城派会盯上林家的辟邪剑谱,居然是王元霸送给余沧海的消息。
联合外人谋害自己的女儿女婿,只为了拓印一本剑谱,这简直是灭绝人性。
而觉月,则是他们选中的炮灰。
之前王元霸曾明里暗里跟觉月套话,询问他在少林寺的身份,觉月所幸如实相告,说他是奉师命行走江湖,积累江湖经验。毕竟觉月的身份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一查便知,王元霸只是太谨慎而已。
这次他们的计划便是设计福威镖局的人杀了觉月,在江湖上放出消息挑起事端,之后趁乱搜查福威镖局,若是没找到剑谱,便以灭满门威胁林震南。
毕竟以少林的地位,江湖同道得知少林弟子被害,打着江湖道义的旗号帮觉月报仇的人比比皆是。
这个计划歹毒至极,而且王元霸说了,林震南必死,因为他是现在唯一一个会辟邪剑谱的人。青城派问及林夫人和林平之如何处置,王元霸只说,看命数。
看完聊天记录,觉月感慨万千。都说日月神教心狠手辣,这王元霸却更甚一筹,可惜江湖人早就习惯了虚伪,见不得日月神教的肆意妄为,反而群起而攻之,当真可笑。
觉月意识到,若是他不阻止,那福威镖局被灭门,笑傲剧情绝对会提前到来,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此时,觉月心中对东方不败的思念愈重,却不得不为大局暂缓去黑木崖。
“不知东方,可还好……”
东方不败自然不好。
觉月这次被抓,东方不败安排在他身边的影卫却没出现,因为那些影卫早已被东方撤回黑木崖。
至于原因,便是影卫每天给东方不败传递的关于觉月的消息。
“目标围观绣球招亲险被砸到,为圣姑所救。”
“目标随圣姑回绿竹巷,相谈甚欢。”
“目标入金刀王家为招亲的女子批命。”
“目标入住王家。”
“目标……”参加招亲女子与王家长子喜宴。
这最后一张,入手便被东方不败揉成了粉末,挥洒间一声令下,“影卫撤回,以后与此人有关之事不必再报。”
说出这句话,东方不败的心也随之沉入了深深的湖底。
那天晚上,东方不败在黑木崖顶喝了整夜的酒,一直沉默到天亮,寒风吹的红衣烈烈作响。
天边一轮旭日初升,东方不败呢喃一语:“你终是晓得了女子的好……”
也是,在东方不败的心里,一直将女子视为天下最幸运之人。他把任盈盈捧在手心宠爱,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一抹他永远得不到的千娇百媚,青春年少。
虽然练了葵花宝典之后,他心思化细,日渐妩媚,身体介于男女之间,雌雄莫辨。可在东方心里却始终觉得他比不上女子万分之一的好。
东方也知道杨莲亭和他在一起时,只是勉强把他当成一个女人对待,所以东方时常作艳丽的打扮。
和觉月在一起后,东方不败便知他涉世未深,没有体味过女子的好,心里一直隐隐藏着害怕,没想到今日竟然一语成戳。是以看到那些情报时,东方根本不做他想。
“知情苦却还为情所苦,何苦?”一声叹息,不知问谁。
随手将酒坛一掷而出,东方看了眼崖顶旁建了一半的小木屋,积聚起内力的手掌却始终没忍心将小屋毁去。那是他原本准备和觉月避开教中打扰的居室,此时却已蒙尘。
三日后,东方不败将教务全权交给杨莲亭,说要闭关一年。童百熊抗议,东方沉默以对。
无人知东方心中所思,只是一个念头,“若他日整个武林皆与我为敌,你可会来?”
想当初说的轻巧,“逃则毁之”,可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毁了那人,不过毁了自己却是轻而易举,东方不败从来都是个极端的人。
1918。林平之
月影幢幢,狭窄的山道上,几匹马在前面开路,一辆马车随后全速前进着,小路颠簸的车夫爆了一路的粗口,可即使这样他们仍是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身处车厢里面的觉月此时浑身像失散了架,他能感觉到自己全身青肿,估计没块好地方。而且连日来少餐少食,觉月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
洛阳距离福建的距离可想而知,可是觉月却没法逃跑,且不说他现在手脚被缚,被专人看管,而且这些人每日都在给他喝的水里掺了软筋散,觉月提不起一丝力气,整个人昏昏欲睡了一路。
这日,走过的路终于不再颠簸,而且沿途人声鼎沸,想来是进了城镇,不再像之前每日穿梭于山林之间。
“皮师哥,终于到了福建地界,接下来怎么做?”
五个青城派的弟子坐在小酒馆里休息,觉月被五花大绑的困在马车上,为防他逃跑几个人一直坐在离马车不远的地方,倒也警惕。清醒过来的觉月,此时正静下心来听他们的谈话。
“师父说了,福建有咱们的暗桩,稍作休息我们便去找他们,该干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看来还得经过一番波折,觉月有些疲累,遂闭目养神。不久后马车重新启动。
“吉师弟,竟然会是你来接应我们。”原先被叫皮师哥的人熟捻的凑了上去,这吉人通算是余沧海的亲传弟子,可比他们有地位的多。
和吉人通的傲慢相比,站在他身边的申人俊看起来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眼里却时而闪过阴狠,这绝对是只笑面虎。“皮师哥,蒋师哥,马师哥,幸苦三位了,请随我进院里详谈。”
几个人寒暄一番这才走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马车也早从旁边的侧门进了小院。
“这就是方证的徒弟,可真不中用,居然一丝内力都没有。”申人俊略懂医术,给觉月把完脉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其他人都是一阵嘲弄,可惜觉月此时正在装晕,没法回击。
得知觉月没有武功,几个人便完全对他消了戒心,任他靠躺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始了他们的密谈。
觉月在一旁听的冷汗津津,这青城派这真够阴损毒辣的,在他们的计划里,根本没打算留林震南一家活口。
林平之爱抱打不平,整日带着镖师惩恶扬善。可这天下哪来那么多坏人,林夫人纵容林平之便专门雇人扮坏人给林平之制造机会。
青城派打算趁这个机会,把觉月乔装打扮,在设计一场戏,让林平之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把觉月杀了。他们再跳出来揭露觉月身份,让福威镖局慌神。
接下来就是谈条件,威胁,最终剑谱到手时便杀害林家几口知情人,然后把觉月身死的消息放到江湖上,引起一方争端,他们在浑水摸鱼的开溜。
即使这样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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