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谈条件,威胁,最终剑谱到手时便杀害林家几口知情人,然后把觉月身死的消息放到江湖上,引起一方争端,他们在浑水摸鱼的开溜。
即使这样的阴谋他已经亲身经历过一次,可再次亲耳听到,觉月还是觉得心寒,作为一个现代人,这种随意害人性命的事,他始终难以接受。
制定好计划,青城派的几人便分头行动。晚上的时候,他们聚到一起,让请来易容的人把觉月易成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然后给觉月喂了药。
没人注意到佯装昏迷的觉月,在易容完成后,在没有收拾起来的易容工具里,顺手摸了一把小刀藏进了袖口。
当青城派的人带着觉月到达他们设计好的地点,觉月不禁哑然。即便此时他视线模糊,不甚清醒,可是周围花灯映照,满鼻都是浓重的脂粉味,女人们妖娆妩媚的喊客声夹杂着男人淫邪的调笑声,这里肯定是青楼无疑。
都说穿越人士,无论男女,青楼是必去的地方之一。可觉月没想到青楼居然会是青城派给他安排的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觉月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那声音应是处于变声期,有丝喑哑却又透着清越。
“小福子,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居然是青楼?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被爹爹发现我会被罚的,估计连娘亲都不会帮我。”
跟这锦袍玉冠,艳若桃李的少年一比,周围的妓子瞬间成了庸脂俗粉,很多男人的视线也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可少年显然没想到那龌龊的方面,而是略显尴尬拽着身边的小厮埋头要往出走。
就在这时,巷子里突然冲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嚎啕着就要往这一片最大的妓院里冲,却被门口的护院拦住。
“你们这些天杀的混蛋,我那孙女才十四岁,你们竟然把她卖到青楼,中午明明说好是卖给大户人家当丫头,我才签了契。连我这走投无路的可怜人都骗,你们这些泯灭了良心的狗东西,把我孙女还来,我不卖了,我不卖她了。”
老汉被推搡着倒地,嘴里念叨着自己悲惨的遭遇,可惜在这烟花巷子里,有几个人是有心的,权当作看戏一样漠然的观望着,那些护院被缠的烦了,撸起袖子就要暴打这老汉。
这时,清越的少年声音再一次响起,“住手,你们欺人太甚了。”
觉月只来得及看着少年挣脱小厮的手,跑过去扶起老汉,一袭月白长衫与周围格格不入。
随后他就被青城派那几人拖着进了妓院,到了二楼,吉人通粗鲁的踢开一间房门,里面传出少女嘤嘤的哭泣声。
“大爷,你们终于来了,老身已经照您说的抓了个妞,您还有什么吩咐?”老鸨一脸的献媚,神情有些焦急,显然守在房间许久了。
“没你的事了,下去,记得待会儿带人过来。”
吉人通吩咐完老鸨,让其他几人把觉月扔到床上,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捏着觉月的下巴猛灌一气,然后便没再理会觉月,而是和其他几人将那可怜的少女一番蹂躏。
他们虽没破了少女的身子,可少女此时早已不着寸缕,浑身遍布青紫交错的伤痕,还有很多暧昧的印记,这一切绝对足够义愤填膺的林平之失去理智出手。
老鸨在外面故意拔高了声音,叫嚷着,“这位小公子,这房里都是客人,再说那小妞早被带到了房里,这会儿估计……”
“我可怜的孙女啊!”老汉听见老鸨的话,哭嚎的更大声,这让林平之怒火愈甚。
在他们走到房门之前,老鸨仍是极力阻挠,这时,突然听见屋内传出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声,林平之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入目的场景却诡异的让在场所有人愣住。
喘着粗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觉月看着门口一大帮人,最先开口:“林少爷,请您进来!”
看着觉月平静的眼神,林平之下意识的选择相信他,刚迈出脚步却被小厮拦住,“少爷,这个人不像好人,你看他拿刀比在另一个人咽喉上,而且那个人一只眼睛还在流血,会有危险的。”
“小福子,别担心,少爷会武功的。”林平之说完转头扫了眼被吓呆的其他人,进了屋关上了门。
等到屋门关上,觉月像是失去了支撑软倒在地,同时也将疼晕过去的吉人通拖倒在地,手上的小刀依旧比在吉人通咽喉上。
刚才要不是吉人通逗留在后还想侮辱少女,觉月也没机会将他刺瞎,再制服,可他知道其他几个青城派弟子很快就会发现不妥返回来查看。所以,觉月尽量言简意赅的讲事实说给林平之。
“林少爷,我是少林寺方证大师的弟子,床上的少女只是见血晕了过去,并无大碍,我手里的人是青城派的弟子吉人通,他们密谋害我,还有你们林家。除了这个吉人通还有几个青城派弟子埋伏在附近,我们必须马上脱身。”
觉月一口气说完当下的情况,喘息的厉害,他浑身发热,体内的欲望早已压抑不住。
之前吉人通给他灌得那壶酒里有媚药,起先觉月还能用小刀扎手心,用疼感保持神志,可是压抑到现在,他快控制不住了,浑身无力的很,只希望林平之能相信他的话。
林平之看着脸色酡红,神色异常的觉月,却也保持着警惕站得有些距离。听完觉月的话,他心里信了几分却没敢全信,接着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有头发?”
觉月先是一愣,接着恍悟自己被吉人通他们易了容,看着林平之纠结的神情,觉月被这傻孩子逗乐了。
如此天真单纯,满腹正义的少年,日后却是那样的结局,命运可真是捉弄人。
“之前被他们易了容,我浑身没力气,你过来去掉易容就知道了。”
林平之听见易容,眼睛一亮,不顾危险好奇的凑过去,找到接口后用力一揭,觉月疼得丝丝抽气,这臭小子太狠了,他头皮都要被揭掉了。
看到觉月头顶的戒疤,林平之嘟囔一句:“还真是和尚啊!”心里却已经相信了觉月的话。
“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会点穴吗?把这个人的穴位点上。”觉月的手快酸死了,偏偏怕吉人通突然醒来他制不住,就一直拿刀架在这人脖子上。
“会,可点他那个穴?”
“点让他醒不过来,动不了,说不了话的穴。”觉月彻底被林平之打败了,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在这早熟的古代居然能纯良到这种地步。
“哦,我试试。”
“呀,点错了。”
“你点了他什么穴?”觉月躺在地上连眼睛都不转了。
“好像是死穴。”
“……”
在觉月看来,林平之的水平绝对点不死人,点穴这么玄的东西,没了解之前,觉月只当它是武侠小说的元素之一。
“扶我起来吧!”
林平之刚扶着觉月起身,屋门突然被踹开,申人俊等人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将觉月和林平之围了起来。
“小秃驴,没想到竟被你给算计了,你以为你逃得了吗?还有这林家小子,看我不……”
“申师兄,吉师弟死了!”
听见这话,觉月当下脑子一片空白。
2019。无妄之灾
因为自己的失误有人死了,觉月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感觉,吉人通就躺在他脚边,只不过脸色已成青灰,显然断气已久。
林平之盯着自己的手,同样傻眼,他惩恶扬善整治过不少恶人,却都没要人性命,没想到这次竟然害死了人,第一杀人的恐惧让林平之脸色煞白。
心思转换间,申人俊心里下了决定。这次计划本就狠辣之极,现在得师父宠爱的吉师弟又惨死,他们绝对免不了被罚,申人俊干脆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觉月和林平之,按着原计划挑拨福威镖局和少林的纷争。
使眼色给其他几人,申人俊开口:“杀了他们。”
没曾想,在他们剑刺出的同时,几枚暗青子破窗而出,劲道和角度刁钻无比,让申人俊几人只好提剑回护,觉月和林平之逃过一劫。
这时,命运多桀的房门再次被踢开,一道洪亮的声音传进来。
“谁敢伤我儿!”
见到踏进房门之人,林平之眼圈立时发红,猛地扑进来人怀里,哭声叫道:“爹爹!”
觉月回神,粗略打量了进来的人,身量颇高,身形魁梧却着一身墨蓝锦衣,容貌清隽,举止气度更像是官宦人家的长辈,可他却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林平之他爹。
申人俊知道林震南武功比他们几人高出许多,不敢再胆大妄为,见林震南未作阻拦,二话不说扛起吉人通的尸体,带着其余几人出了房间。
“申师兄,计划失败了怎么办?”
“计划功亏一篑,看来得禀明师父,请师父定夺才是。”
出了妓院,脸色阴沉的申人俊几人,往暗桩小院走去。
留在房里的林震南,此时正面色阴沉的听林平之叙述之前发生的事,见没人搭理自己,觉月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咬牙强压着身体里快要喷涌而出的欲望。
“这位大师,请容我问一句,少林达摩院首座方化大师近来可好?”
闭眼调息的觉月被林震南突然针对的问题,搞的一愣,随后明白这是林震南的试探。
“林镖头,方化师叔一年前进入我少林藏经阁钻研佛法,现在达摩院的首座是方显师叔。”因为是这两年来发生的事,觉月自然有记忆。
“哈哈哈……林某曾经得方化大师的点拨,见了少林传人,一时情不自禁问起,是林某唐突了大师,还望大师见谅,过府小住几日。”林平之没有隐瞒觉月任何一句话,林震南自然将那句“谋害我,还有你们林家”的话放在了心上。
去往林家的一路觉月都很难捱,林震南眼神毒辣早就看出了觉月的异常,一踏进镖局,便派了一个小厮贴身伺候觉月,任由差遣。
等进到客房,觉月下半身胀得快要炸了,将自己丢到床上,吩咐小厮准备好一桶冷水。等小厮送来水退下后,觉月神志开始恍惚。
勉强从床上起身,抬脚刚要走向浴桶,解腰带的手还没拿下来,觉月便被靠在浴桶边,红衫半解的东方不败吓了一跳。
“过来呀!”
柔媚的声音让觉月如同被魅惑了一般,直直的走到浴桶边,呆傻的看着东方不败的脸,嘴里无意识的轻呢:“对不起,东方。”
伸出手想要碰触东方不败的脸,觉月却被突然袭来的冰冷差点淹没,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空荡荡的屋子里,根本没有东方不败,而他刚才失神差点掉进浴桶里,还好他一只手抓住了桶沿。
被冷水刺激勉强找回一丝神志的觉月,身下不安分的小兄弟却翘得更高了,他是明白东方没在这,可是脑子里旎漪的绮念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再抬头,觉月又看见东方不败赤裸着身子站在浴桶里,伸出手臂,像是要邀请自己抱他。
觉月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在跳进浴桶前,觉月才明白,妓院里媚药不仅助兴还有迷幻效果,因为此时,他最想的便是东方。
将自己深深的沉进浴桶,觉月睁开眼,看见东方不败依然微笑着坐在自己对面。眼睛被水刺激的发涩,觉月却舍不得闭上,即使是幻影他也想多看看东方的脸。
呼吸渐渐困难,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笑容不变的东方不败,觉月把头伸出水面。浴桶里的冷水让他的欲火平息了不少,可是因为东方不败却又加重了几分。闭上眼,靠坐在浴桶里,用手覆上那处,觉月的呼吸乱了……
这厢觉月自食其力解决了药性,却被自己的持久搞的力竭昏睡。
那边林震南和他夫人躲在林家密室,捧着一件血红色的袈裟,神情踟躇,焦虑不安。
“老爷,要是刚才陈镖头报告的没错,那是不是武林人真的盯上了咱们家的剑谱?”
“夫人莫急,也许青城派来此的目的并不在此,就算他们得到了风声,也不会这么快动手的,我会想到办法的。”林震南一边安抚着林夫人,一边想着对策,一晚的时间道真叫他查出了些猫腻,这剑谱……
“夫人,还记得我们福州向阳巷那座老宅子吗?”
“记得。……老爷你……你是要把剑谱藏在那里?”
林震南点头,现在他想不到更好的藏匿地点,那些人找不到剑谱或许他们就没事,可若是找到了那林家人必死无疑。福威镖局日渐没落,林震南明白他对付不了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
“夫人,这两天镖局全靠你了,我必须亲自去才行,顶多三日便回。”
商量好对策,林震南夫妇相携着走出密室,两人皆有点心惊胆战。
是以,觉月第二天响午醒来,被林夫人请去大厅用饭时便没见到林震南,林夫人推脱说是出镖去了。觉月有些着急,脱口而出:“有人要抢你家的剑……东西,林镖头如今外出,岂不让人乘虚而入。”
话出口便觉不妥,觉月立刻转口,看到林夫人并无异样心里放心很多。
可他哪知,这林夫人是王元霸的女儿,在王家那样的家庭长大,又嫁给了林震南这样刀尖舔血的镖师,怎会没有心机。觉月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早已在王夫人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可她面上仍旧风轻云淡,一副热情好客的温良模样。
晚上,林夫人便给林震南去了信,说完觉月的脱口而出的话,又简单阐述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刚到福州的林震南,收到信后,隐匿行踪连夜去了老宅,将辟邪剑谱藏好,快马加鞭往福威镖局赶去。
这一路,他已想好了对策。
第三天清晨时分,风尘仆仆的林震南踏进家门后,便直接去了觉月的小院。
此时觉月刚好练完一套掌法,正在洗漱,见林震南未叫小厮通传便直接进了院子,不禁微微皱眉,林震南以往最注重风度礼仪,现在的表现是……发生了棘手的事情吗?
觉月三两下洗漱好,请林震南坐到园中石凳上,小厮立马端上茶水。
轻抿了一口茶,觉月看向对面的林震南,问道:“林镖头出镖可还顺利?”
林震南听了觉月的话神色间略有疑惑,不过立马也搭上了话,“有劳大师担忧了,这次出镖的确有些波折,镖局里损失了几名镖师,像是江湖上有人来找我镖局的麻烦,大师曾提点过犬子有人要暗算林家,不知大师可否详细告知?”
林震南信手拈来的谎言,觉月却深信不疑,毕竟青城派可是让整个福威镖局消失于江湖的祸首。
“小僧此次前来林家便是要告知林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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