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冷眼瞧了瞧冬奴流光溢彩的一张小脸,心想小家伙年纪不大,倒还挺好色的,这可是个大问题,得好好修理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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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燕少 (1862字)
南湖一带已经非常热闹了,远远看去衣衫旖旎风流,那些女眷身上的脂粉味道甚至于盖住了花香,香风阵阵,闻的人痒痒的有些心猿意马。船刚靠岸冬奴就跳了下来,拉着桃良去找明石跟那个小美人。桃良有些为难,边拉住冬奴不让他走边问:“姑爷还在这呢!”
冬奴回头看了一眼,着急地说:“他那么大的人了,走不丢的,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哪,那好,你不跟着我,我自己去找!”
他说罢就撒开了手,转身就冲进了人群里头,可是他模样那么出众,这里的人几乎个个都认识他,他还没跑了两步,就被嘉平给拽住了,喘着气说:“少爷你可来了,老夫人生气了,叫你呢!”
冬奴这才想起来他们来这的目的,无奈地往人群里头看了一眼,老天爷还真是故意叫他懊恼,刚才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没想到这回一眼就看见了,夫绾跟明石正站在临水岸的一株老海棠树下头,如今夫绾被小丫头搀扶着站了起来,身姿看起来更是窈窕,说不出的迷人清秀。
他边跟着嘉平走,边暗暗地想,不行,他有空一定要叫她入宫去陪陪永宁,能当永宁的伴读就更好了,长久的住在宫里头,对她也算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多少人巴不得的好福气呢。
老夫人正坐在百花园里头的软榻上跟那些个官夫人说话,老远就听见她爽朗的笑声,冬奴瞪了嘉平一眼:“你不是说老夫人生气了么?!”这小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敢诓骗他,他还有小美人没看呢,就这么紧赶着过来了,真是失算。
嘉平红着脸说:“那……刚才老夫人确实发脾气来着……”这人年纪大了,脾气就像小孩子,脸上一会晴一会阴的,她有什么办法,难道老夫人跟她发脾气的时候,她说:“老夫人您别生气,过一会您自个儿就不生气了?!”
她可没有这个胆量,老夫人虽然心善不责罚下人,可是耐不住老爷脾气火大呀,老爷可是有名的孝子,府里什么人受了气都不要紧,就是看不得老夫人心里不畅快。
冬奴也不是真跟嘉平生气,无声笑了出来,低声对她讲:“你去找找桃良,她这会可能正着急呢。”
嘉平“哎”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笑道:“少爷好好表现,老夫人高兴了,说不好还会跟去年似的赏我们呢。”
冬奴忍着笑问:“怎么表现?”
嘉平瞅了他一眼:“讨老夫人的喜欢,可是少爷你最拿手的,今儿就更简单了,来了这么多人,她们每人夸你一句,老夫人就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呢。少爷你进去什么也不用做,就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她们见了也指定赞不绝口。”
冬奴年纪不大,但是也跟老头子似的喜欢听奉承话,笑眯眯地说:“借你吉言,赶快去找桃良,等着领赏去吧。”
他说着便进了百花园,里头的人见了他纷纷避让,刚走了两步,就听那门口守着的小厮仰着脖子朝里头通报说:“小少爷到……”
这一叫竟然整个园子都安静了下来,冬奴心里一慌,就见人哗啦啦全都往这边瞅了过来。阿和急忙从里头跑了出来,躬身说:“少爷跟我来。”
冬奴也没觉得害怕,说实话,他还真很少慌过,记忆中也就那么一次,是他第一次进宫的时候,那还是当时他爹燕怀德怕他年幼不懂事会闯祸,故意吓唬他说皇帝会吃人一类的话。他随着阿和进了里头,只见两旁华灯璀璨,照的跟白昼一样,老夫人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皱着眉头佯装生气:“冬奴,还不快过来,又跑到哪里去疯玩了,仔细你爹罚你。”
冬奴笑嘻嘻地凑上去,可是彬彬有礼,先躬身向众位官夫人道了好。嘉平果然没有猜错,他这话还没完整说一句呢,那些女人就叽叽喳喳称赞起来,什么“呀,燕少爷果真长得俊哪”、“看这气派,一看就有贵府的风采”啦,或者像那些插不上话的,就一直“啧啧啧”地叹息个不停,冬奴纵然脸皮厚,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而且他觉得那些女人夸人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而且肤浅,只会夸他外表怎么怎么好,一点内在都没看到。可是老夫人欣喜啊,乐开了花,把冬奴招到面前喜不自禁,虽然口里说些什么“他小孩子家,不懂规矩”,或者“他也是小孩子顽皮,经常惹他爹生气,反而怪我宠坏了他”一类的,但终归有一个前缀词,那就是“小孩子家的”,你看看,就算她这宝贝孙子真有什么不体面的事,可毕竟是个小孩子呀,因为是小孩子,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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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弗陵 (1654字)
老夫人叫冬奴过来,就像是有人手里有个宝贝,天下无双的好,只可惜一直不能见天日,现在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自然想叫所有的人都看一看,宝贝之所以称为宝贝,只有自己一个人认为那当然是远远不够的,要大家都这么觉得那才称得上。冬奴转了一圈,博得大家的交口称赞,相貌气度都没有辜负他燕家少年公子的美名,来日里名动全国也是朝夕的事。他从百花园里头出来,又急急忙忙地去老海棠树下找明石,可是明石早带着夫绾出去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冬奴刚经历了一番狂风暴雨般的疯夸猛赞,心里已经不原来那个他了,轻飘飘的能上天。他就恨恨地想,这么多人见了他就没有不为他的俊朗潇洒折服的,可那个夫绾怎么能这样子对他,他这么魂牵梦萦的,可那小姑娘竟然没把他放在心上,亏她还腿脚不方便呢,要是活蹦乱跳的,给她一双翅膀她就还不扑棱扑棱就飞了。
他恨恨地把嘉平和桃良叫了过来,劈头就问桃良:“那个林小姐呢?”
桃良哪知道夫绾姓林,纳闷地问:“哪个林小姐呀?”
“跟着明大哥那个小丫头。”
“我没看见啊。”桃良看冬奴脾气不好,急忙做出低眉顺眼的模样来,可她却对冬奴嘴里的那句“小丫头”不满意起来,心想什么小丫头小丫头的,冬奴明明没有她们大,可平日里却总是动不动就叫这个小丫头片子,那个小妮子的,连她都没能幸免于难,弄的关信现在也跟着小丫头小丫头的叫她,烦死人了,她哪里小了,年纪小,还是胸脯小?!要说小,她们这位小少爷才是名副其实的小,什么都不懂,完全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也就个头跟她差不离。
燕双飞也不在那儿,冬奴问了才知道,原来燕双飞自打入了秋身子就一直不爽快,今天老夫人过寿,再三叮嘱了她不要劳神,可毕竟过寿的人是她的祖母,她哪能完全放下心来,何况燕夫人身子本来就不好,冬奴年纪小尚未娶亲,府里也没有个可以管事的女主人总是不行的,就勉强坚持着过问了几句,没想到她如今已经是薄薄的美人灯,风吹一吹就坏了,已经被丫头扶着回去休息了。冬奴一听玩的心也没有了,夫绾也甩到了脑后头,赶紧又坐着船去了看望他姐姐,船刚走到一半,忽然看见燕怀德等人坐在一艘大船上头,那个太子也在,众星拱月地坐在中间。冬奴心想他爹一定很不乐意陪着那个什么太子殿下,堂堂的护国公,走到哪不是众人朝拜尊仰的对象,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太子,本来可以随兴的晚宴也要拘束着了。他抿了抿嘴唇,回头问划船的小武:“咱们的太子爷叫什么名字来着?”
没想到那个小武平日里丢三落四的没什么心眼,这会子又机灵起来了,小声说:“太子爷的名讳我哪敢叫出来。”
冬奴眯着眼,哼哼笑了两声,小武立即就蔫了,低着头说:“太子爷叫刘弗陵。”
“刘弗陵?’冬奴笑了出来,他记得夫子跟他讲的那个汉武帝的儿子,不就是叫刘弗陵么,皇家取名怎么这么随意,还不如他的名字好呢,当时老夫人可是教人测了字才取的”燕来“这个名字,后来外头以讹传讹,就以为他是初春燕子北来之际生的,虽然是以讹传讹,可也是个美谈,给他少年美貌公子的光辉上又加了一笔。
小武压着嗓子说:“我听说皇后是四十多岁才得的太子殿下,皇上老来得子,对他更是宠爱,就像当年的汉武帝得了汉昭帝,所以才起了跟汉昭帝一样的名字。”
冬奴恍然大悟,皇帝他也见过几次,挺慈祥威严的一个老头儿,整天围着炼丹房转悠,还真没看出来他有这雄心壮志,明里是给自己儿子取名字,背地里却硬生生把自己往汉武帝身上来凑,他说呢,他有好几次看他爹写折子,动不动就夸当今皇上有什么“汉武雄风”,他当时还纳闷呢,他爹也算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夸来夸去都绕不过一个汉武帝,原来是皇上自己喜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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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探病 (2123字)
后园子的热闹衬托出了前院的寂静,燕双飞正在喝药,苦涩的味道一进门就冲鼻子的浓,冬奴皱着眉头问房里的丫头:“什么药啊,怎么这么难闻?”
“是药哪有不难闻的。”燕双飞靠在床头上,淡淡地一笑,摇手说:“你怎么不在后园子里头赏灯,跑到这里来了?快过来。”
冬奴赶忙跑了过去,坐在床沿上握住燕双飞的手:“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么?”
燕双飞靠在软枕上,披散着头发,看起来一副病美人儿的模样,说实话,冬奴真的一直搞不懂他姐夫为啥不喜欢他姐姐,像他姐姐这样的才貌,天底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个,放着这么好的人不懂得珍惜,真是有点暴殄天物了。燕双飞咳嗽了两声,笑道:“老毛病了,时好时坏的。”
冬奴扭头看了一圈,问:“姐夫知道么?”
燕双飞笑得哀婉:“今儿是重要的日子,他得呆在外头见客,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躺一躺就好了,不用告诉他。”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算有事,能有姐姐重要?不行,姐姐你在这等着,我去把姐夫给叫过来。”
他说着便不顾燕双飞的阻拦跑了出去,燕双飞喘着气说:“兰格你赶紧跟着过去,要是姑爷不愿意过来,你劝着点,外头人多,冬奴不懂事,别再闹了笑话。”
“知道了。”兰格一听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追了出来。冬奴一路疾奔出了院子,扭头见兰格追了出来,不满意地问:“是我姐姐要你跟过来的?”
兰格点点头,她自幼就跟着燕双飞了,如今也是二十几岁的大姑娘,府里头这些下人们都要尊敬地称她一声兰姐姐,连冬奴也对她向来客气,她也从没有当冬奴是个少爷,几乎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弟弟,当年冬奴蹒跚学步的时候,她还抱过他呢:“姑爷脾气不好,小姐是怕少爷受委屈。”
冬奴鼻子里哼了一声,又骄纵又嫉妒:“她才不是怕我受委屈呢,在我姐姐心里我就是个混世魔王,她是怕我不懂事,外头那么多客人,再惹得姐夫下不了台。她多心了,我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好好对我姐夫的。”
“小姐有小姐的难处,少爷你不体谅,还有谁能体谅?”兰格走到他身边笑着说;“我也正想陪着你走一会呢,自从到了这,一直没有得空与你说话,一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呢。”
冬奴一听立即心花怒放,提起胸膛说:“我现在都有你高了,娘说我这两年长身体,等到明年我就能超过你了。”
兰格笑了笑,眼睛里突然一亮,随即弯起了眉眼,看着他身后说:“不用咱们出去找了,姑爷自己过来了。”
冬奴扭过头一看,他姐夫果然跟着桃良过来了,只是似乎喝了酒,因为他站在顺风处,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淡淡的,掺杂在花香里头,叫冬奴皱起了眉头。桃良已经事先跑了过来,小声说:“我把姑爷也叫过来了。”
“做得好。”冬奴称赞地笑了一声,已经跑了几步,拉住男人的手说:“姐夫你可过来了,我姐姐生病了,你去看看她吧。”
石坚点点头,只是脸色不像从前那样温柔,边往里头走边问:“刚才找到你明大哥跟那个小姑娘了么?”
“找到了。”冬奴随口说了一句,可他满心都系在他的姐姐身上:“我姐姐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一直都不见好,而且我觉得她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
“小姐身上的病好医治,难治的是心病。”兰格小心翼翼地看了石坚一眼,看见石坚冷冷的眼神,终于又低下头去。冬奴却扭头看向她,问:“我姐姐有什么心病,是我姐夫对她不好么?”
”少爷……“兰格的脸倏地就红了,她没料到冬奴这么孩子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石坚却笑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说:“那这回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对你姐姐,我就怎么对她,好不好?”
“不好。”冬奴说:“我又不懂我姐姐的心思,我喜欢的,可能她不喜欢呢。”
石坚觉得这样的冬奴很有意思,每次接的话都叫他出乎意料,他出身草野,见到的都是底下的人,冬奴对他而言,是新鲜的,这一种新鲜,不只是简单的性子和模样,又包涵了冬奴的出身在里面,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对高贵的东西有着不可抵抗的诱惑力,仿佛高山仰止,越是不容易得到,心里越是痒痒的涌动起征服欲。他噙着笑看了看,冬奴今天打扮的很富贵,唇红齿白的模样,比前几日见到的多了几分贵气,傲娇娇的风流,因为现在是当着他的面,有些撒娇的意思,可爱和稚气更多一点,就问他:“穿的这么齐整,身上舒服么?”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那么人,还是老夫人的寿辰,不能穿的太随意。这样虽然身上不舒服,可是心里头舒服。”
石坚纳闷地看向他,冬奴有点不好意思,说:“她们都夸我好看……”
啧啧啧,小小年纪,不但好色,还爱慕虚荣。石坚无奈地想,他怎么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