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他那样用力,揉的冬奴疼的叫了出来,五官都走了形。他还不知胆怯,扯着嗓子吼道:“他就是比你强,在我心里,是个人都比你强一千倍!”
石坚一听,抓着冬奴就把他掂了起来,冬奴大喊大叫,可就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石坚气昏了头,眼眶都红了,扛着冬奴上前一脚把孙青踢倒在地上,怒气沉沉地道:“你怎么能看上他?!”
他说罢扛着冬奴就往外头走,凤凰台的小丫头们都吓呆了,嘉平赶紧爬起来,说:“不得了了,得赶紧去找小姐!”
“不行!”桃良一把拉住她:“姑爷现在还收敛着,就是因为小姐她还不知情,他也有心瞒着她。你要是现在告诉了小姐,姑爷以后还有什么可避忌的,那少爷不是更难脱身,还连累了小姐。这石府到底是姑爷在当家,小姐不顶用。”
“那怎么办,就……就这样看着他把咱们少爷扛走了?!”嘉平急得都哭出来了:“桃良,你好糊涂,你知道姑爷把咱们少爷扛走会做什么么,你还看不出来……”
“我早就看出来了!”桃良也哭了起来,说,“可是……可是咱们现在孤立无援,不信你现在出去看看,姑爷一定已经把关信他们抓起来了。他们石府里头的人,平日里和咱们接触的多的,看着平日里和咱们亲近,其实都是姑爷亲自挑选的心腹,都不是向着咱们的,不信你自己看!”
嘉平呆住了,她噙着泪看了一圈,果然这凤凰台除了她跟桃良,其余的人神色都有些奇怪,都似悲非悲地看着她们两个。外头冬奴依然在大喊大叫,他路上遇见了许多的人,见了人他就大喊道:“救我救我,去告诉我姐姐!”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睬他,都只有些惊恐和默然地回避到路边,静静地看着他姐夫一路把他扛进了一处厢房里头。男人将他扔在了床上,冬奴顺势就爬了起来,扯着嗓子不停地呼叫,“你不用叫了!”男人突然按紧了他,冷声说:“没人会来帮你。”
冬奴停止了挣扎,男人盯着他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安排在凤凰台么?”
冬奴呆呆的,有些难以置信。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从知晓你要来连州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阿奴,我为了你,也算费尽了心思。”
“我为了让你离你的姐姐远一点,特地选了靠近后山的地方,以这里有温泉比别处暖和为名,建了凤凰台,其实只是因为这里离你姐姐住的地方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能听到。”
“我为了不让你姐姐干扰我们,给她的香笼里下了药,我知道你跟你姐姐感情深,你们要是见的多了,你一定抗拒我。”
“还有,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晚可以这么轻易就潜到你房里去么……不是因为凤凰台守卫的人少的缘故……你这么有名气,全连州的人都知道有个美男子住在我这里,我怎么可能疏于防范,正相反,其实凤凰台隐秘的守卫比这府里的哪个地方都要多……还有你院里的丫头……你知道刚才一路上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管你的死活么……这些答案我都告诉你……因为你来我们府里之后,几乎每一个平日里与你和你的那两个丫头接触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心腹,你身边都是我的人。”
冬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又怕又惊,仿佛如坠梦中。
“还有一点,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男人垂下头,似乎自己也有些羞愧和悲伤:“我为了不让丞相把你接回去,在朝堂上也动了一点手脚,让他自顾不暇,再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他说罢,长叹了一声,说:“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第五十章 君子之相,虎狼之心(下)
冬奴已经呆住了,他面前的这个人,终于脱去了君子之相,露出了他虎狼的真实面目。
男人扭头看向他,嘴角带着自嘲的笑,问:“你现在是不是对我更失望……可是阿奴,你怎么能背着我喜欢上别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是你觉得,你是男的,就不用遵从三从四德?”
“那你就错了!”男人突然发了狂,猛地倾下身来:“大错特错,我石坚碰过的人,就算我不要了,也不能让他人染指!你敢喜欢谁,我拼了这身命也要砍了他,现在……”他握住冬奴的手,握的死死的:“现在孙青的命都掌握在你手上,你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他胜过我?”
冬奴红着眼,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石坚突然把他压在床上,厉声喝道:“你说!”
“不是……”心冬奴立即摇头,说:“你别伤害他!”
“我不相信你。”男人漠然地瞧着他,说:“他对你那么痴迷,谁都看得出来,你就一点都不动心?”
这一句话说到了冬奴的心里头,他突然想起了一个月前,在他得知了他的姐夫想要毒害他的姐姐的时候,在他被关了三天重见天日之后,他受了那么大的刺激,绝望而无助,身边却一个朋友也没有,只有偶尔见到的孙青。在那个万物复苏的节气里,春花依次盛开,他曾经在一日夕阳的晚风里头,把孙青误认成了明石,才发现孙青也是很俊秀的一个男人。而在此之前,除了他的姐夫,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和别的男人可能也会有关系,他那时是第一次发现,这世上除了他姐夫,还有千千万万的男人,他的一辈子还那样长,保不准将来会不会遇到更喜欢的人。
于是他便在春花的香气里头,默默地瞧着孙青的背影,想他们两个会不会有可能。
这样,算是心动过么?
他的迟疑没有逃得过石坚的眼睛,他一把将冬奴推倒在床上,大声喝道:“把孙青带进来!”
冬奴大吃一惊,孙青已经被人押着走进来了,他被人惊慌地按倒在地上,石坚大踏步走过去,突然抽出一个侍卫身上的刮来,冬奴一下子坐了起来,拉住他姐夫的胳膊说:“我求你别杀他,他是无辜的,我是故意气你才给他唱戏的,你要愿意的话,我以后可以天天唱戏给你听!”
“我不杀他……”男人抿着唇看向他,突然将剑交到他的手里:“你砍下他一条胳膊,证明你对他没有感情。”
冬奴一下子就愣住了,孙青也吓傻了眼,慌忙叩头说:“都督大人饶命,我跟燕少爷真的是清白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或许小人先前还有欲念,可是如今已经知道了燕少爷出身尊贵,小人怎么还敢有那种妄想……”
“你住嘴!”男人将剑指着他,看向冬奴说:“砍下他一条胳膊,证明你跟他毫无瓜葛,否则我立即砍了他的脑袋。”
冬奴已经彻底怕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男人,就算孙青只是路长遇见的陌生人,他也不能狠得下心来,何况他是他连州城里唯一的朋友,他摇着头说:“我不杀人。”
“你不是在杀人,你是在救人。”石坚说着又把剑强行塞到冬奴的子里头:“证明给我看,你心里除了我没有别的人。”
“我的心里就算没有别人,也不会有你,我心里头谁都没有!”
“你不砍他就是心里有他,那他就不能活!”
“你变态!”冬奴说着举起剑就朝男人砍了过来,石坚愣了一下,那剑已经直奔着他的肩头去了。前头的侍卫率先反应了过来,上前用剑鞘挡住了冬奴子里的剑,剑身便“当”地一声砍在了剑鞘上,冬奴被震的倒退了好几步,可见他用了全身的力气。立即有侍卫围上来,抢过了他子里剑,冬奴喘着气被按倒在床上,才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完了。
石坚愣了好一会儿有回过神来,冷笑一声,似乎自己也难以置信:“你要杀我?”他说着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孙青:“就为了他?”
“我没想要杀你,我砍的是你的肩……”冬奴红着眼睛说:“你有心害我们全家,就算我杀你也不为过!”
石坚呆呆的,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不忍心伤他,却有心杀我,看来,你对他确实比对我情深……”
“都督大人……”孙青伏地瑟瑟发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把他带下去吧,告诉孙福,就说他儿子在我府里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要想替他儿子赎命,把他们孙府的家当全拿出来。”
“遵命。”那几个人一听,立即押着孙青下去了。孙青却不肯起来,伏在地上说:“求都督大人饶了燕少爷。小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燕少爷这么痛恨大人。可是小人看的出来,燕少爷痛恨大人是真,可心里有大人也是真,要不然怎么会找小人过来,演了这一出戏?”
石坚冷笑出来,看了冬奴一眼,说:“你以为是演戏,他心里可不一定这么想,戏演得好了,有时候也会人戏不分。你为了他一个私心,无端落个倾家荡产的下场,还肯为他求情,我就不信你们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孙青,若不是你家财万贯,可以充作军饷,你以为我会留你的性命?
底下的人立即将孙青带下去了。屋里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冬奴突然笑了出来,抬头问:“这也是你的目的之一吧?”他笑的轻蔑,说:“你这个人,有时候真是理智的可怕,你发这么大的脾气,还要作势要我砍了孙青的一条胳膊,除了怀疑我跟他有私情外,想要他们家的钱,也是你的目的吧?”
男人目光阴沉地看着他:“如果你愿意砍了他的胳膊,证明你跟他没有感情,我情愿不要他们家的钱。”他说着,神色痛苦而茫然:“阿奴,我总是看不透你。你怎么就狠得下心来砍我那一剑?”
冬奴默然,握紧了拳头说:“你做什么,都有商量的余地,可是你害我爹,就是害我们全族的人,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我姐姐知道也会杀了你。”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吧?”男人含笑看向他:“你恨透了我,我也被你寒透了心。”
“那你放了我。”冬奴一脸乞求与苍白:“我带我姐姐离开这里,从此我们家与你再不相干,我向你承诺,绝不会找你的麻烦。”
“我从来不做没有用的事情,我现在放了你,那我这半年的心思不是白费了么,何况你爹爹如果知道了这些事,哪能饶得过我,我为了你,什么都赌上了,你不能走,也走不了。”男人看向他,目光迷离:“我要向京城报你病故,让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找得到你。”
“你敢!”冬奴激动的直起身来,却又被男人按倒在床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以为我爹是这么好骗的,你别做白日梦了!”
男人强行接住他,伸手摩挲上他的脸庞:“京城距离连州,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尸身都要腐烂了,谁还看得清你的面目……”
冬奴仿佛霎时间没有了力气,整个人都朝一个黑洞里头陷了进去,仿佛此生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他“啊”地一声坐了起来,男人依旧用胳膊压制着他,他就张嘴死命地咬,石坚也红了眼,说:“你再这样,我就拿链子把你锁起来,日日凌辱你!”
“你以为我还怕么,石坚,你不杀我,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你松开我,松开我!”他像疯子一样地扭动挣扎,声嘶力竭,头巾被蹭掉下来,头发乱成了一团,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和汗水打湿,变得面目全非,可是即便这样的模样,看在石坚的眼里头也觉得千万般的好,他急切地去亲冬奴的嘴唇,却被冬奴紧紧咬着嘴唇不给他可趁之机。嘴唇里有血流了出来,妖艳的一片,石坚呆呆地松开他,仿佛已经魔怔了一样,说:“我记得,柳生曾经给过我一种药……他说你喝了那药一辈子就只能跟着我了,谁也要不了你……”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到西厢的柜子旁,从上头拿了一个红色的瓶子,跌跌撞撞地又走了过来。冬奴前不久已经听说了这种药的作用,虽然不知道真假,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喝下去。他躲到了墙角最里面,捂着自己的嘴巴哭了出来:“我不喝,我不喝!”
石坚看着冬奴,默默地念道:“你虽然年纪小,看着弱不禁风,可是性子刚烈,和你姐姐一样,是个心中有自己主意的人。”(第二十章原话)
他说着便爬上床来,将冬奴拉了过来。冬奴哭得都不成人形了,捂着嘴一直摇头,他怕自己一旦喝了这个药就一辈子也离不开这个情欲了,可是男人还是捏开了他的嘴巴,喘着气诱哄说:“乖,阿奴听话,没有坏处的,就当是给姐夫吃个定心丸。”
冬奴呜呜地直摇头,泪珠子不断地往下头落,眼神里除了惊恐和痛恨再没有别的光芒。石坚也掉了泪,泪珠从他脸上滑落,掉在冬奴的眼睛上,他将瓶子里的药水灌了下去,冬奴呜咽了两声,棕黑色的药汁从他嘴角滑落了少许,石坚亲上去,喃声道:“阿奴,我此生只此一个人,一颗心,一条命,我都给你了。你不能离开我。”
他说着就扯掉了冬奴身上的衣裳,扒开裤子就将自己胯下的巨物插进了冬奴的菊穴里头。他不断亲吻着冬奴的脸颊,急声说:“从此以后,你就只能有我,我也只能有你了,这世上,咱们两个都好好的。”
他使出了浑身的本领来抚摸冬奴的身体,他咬他,舔他,摸他,揉他。冬奴再也支撑不了,他明明那么恨他,身体却又那么渴望他,他忍不住为自己羞耻的反应哭了起来,身子微抛着缩成了一团,呻吟从他红肿的唇瓣里头飘出来,他捂着脸羞耻地哭,可是腿脚巳经酥软,没有了一丝力气。他的身体那样的敏感,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和撩拨,他的身体背叛了他,呈现出了最原始的反应。当男人大力操干他的时候,他在绽放的火花里头迷失了心智,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追逐着男人的巨根,哭着说:“你干死我吧,你干死我吧……”
石坚急促地抽送,抱紧了他说:“阿奴,阿奴,咱们一块死。”
变态的占有欲也好,畸形的爱恋也好,哪怕只是贪图这样淫荡的身体,他什么也不想了,只想永永远远地拥有这样一个人。他红着脖子低吼,把身下的人往死里操弄:“阿奴,阿奴,你要离了我就不能活……呃……”他射进了冬奴身体的最深处,直到冬奴伸着脖子忍不住的呻吟,才将胯下的东西抽了出来。他兴奋地浑身颤抖,抚摸着冬奴已经被下体拍打的红成一片的臀,看到了他此生最难忘满足的风景。
菊花滴露,后庭泉涌,靡艳不可言喻。
那不只是欲望与淫秽,更是一种占有与宣告,他冬奴这辈子,已经是他的人了。
第五十一章 步步为牢
这件事闹出了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