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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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之权倾天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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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除了咳嗽,文宝杨身子已经好了大半,也就没有留在太子宫修养的理由,早早回到文轩殿补回落下的功课。这只是文宝杨的心思,不见得别人也如她这般想法。司徒禅境见文宝杨血色还是没有恢复,忍不住担心:“殿下可吃了臣送过去的补药?”
文宝杨正在练字,听他这么一问,停下笔慢慢说:“司徒不是说过练字时是不可以分心吗?”
没料到文宝杨会这么说,司徒禅境也觉得不合时宜,俊脸一红,模样儿怪不好意思的:“太子殿下,您继续。”说完笑了两声,他动作也随之殷勤起来。
文宝杨浅笑着摇头,重新拿起笔把刚才写到一半的字继续练完。
练字并不是文宝杨的爱好,但往往这种时候她才能静下心来思考些什么。相较于习字时的心无旁贷,文宝杨这样做也算一种分心,只是旁人察觉不出来罢了。
笔刚一放下,身边的人便过来凑热闹。
“树欲静而风不止?”司徒禅境看着文案上极为显眼的笔书,略感好奇地问了句,“殿下怎么想着写这句话?”
是啊,怎么想着写这句话了?文宝杨自己也没注意到手里的笔在不知觉中写下的这几个字。
大概是心有所思才会写出这句话来罢。
看着那几个字,文宝杨突然心生感慨,愧疚地说道:“父皇精神欠佳,本宫却终日在这文轩殿里读书不去探望,也太不尽孝道了。”
司徒禅境安慰说道:“殿下又何须自责?太子殿下要安心读书不能为外事所干扰,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只是上次的事件,本宫有些不放心。”文宝杨心有顾虑。
“原来殿下在担心这件事情,”司徒禅境明了几分,“也对,皇上貌似因为上次的行刺受了惊吓,龙体近来较为虚弱。”
文宝杨点头,说:“本宫有意去仁和殿探望父皇一番。”
“那殿下现在便去?”见文宝杨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司徒禅境也不多想,脱口而出。
“倒不是,”见司徒禅境有些困惑,文宝杨耐心解释,“这个时辰过去,还不打扰到父皇批阅奏折?到时候父皇见到本宫这个点儿不读书反而跑到仁和殿去,还不知怎么个责备。”
“那殿下的意思是?”司徒禅境看文宝杨把纸张从案台上抽走,晾放另一张桌上,他跟了过去,“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见司徒禅境比自己还要性子急,文宝杨笑起来:“等午憩过后再去不迟。”声音轻和温软,令人听了心绪都缓和不少。
……
平日不待见这个人,她总是不期然地出现眼前,如今渴望从她嘴里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却老是不见踪影。梁洛兮有些无可奈何。今晚是她一个人用膳,文宝杨刚才让人传话给她说今晚会在老文皇帝那里用膳就不必等了。
梁洛兮真心觉着没有什么时候这么想见文宝杨,想等人把事情说清楚。奈何这文宝杨又地对她一躲再躲。
索然无味的饭菜,梁洛兮吃不下几口就放下筷子独自出来散心。
“太子妃,请随奴婢来。”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宫女,但从能够轻易找到梁洛兮的角度来看,她应该对梁洛兮的去向掌握一二。
梁洛兮见过她,即便印象不深,还是晓得宫女是文启身边的人。
既不是惊讶也不是欢喜,梁洛兮神色同往常一样。就算是私会别人,看梁洛兮样子也不会做贼心虚。
“太子妃,王爷在那边。”绕过假山,宫女终于停了下来,为梁洛兮指了指树荫后面那昏暗一片的地方。
这个地方够隐蔽的。
“有劳。”梁洛兮才跟小宫女道别,转头就看见伟岸挺拔的文启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洛兮。”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文启在唤她。文启的气色好了很多,已经看不出有受伤的样子,这一部分应该有那副药的功劳。
梁洛兮看着他,语气里有责怪的意思:“王爷若是有事,大可以去太子宫内静坐闲谈,又何必引来这里惹人猜忌?”
文启不回答她,反而说:“洛兮,我是想来看看你。你最近过得可好?”
“王爷,这宫里不比外头,言行举止都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梁洛兮不为所动,“还请王爷自重。”
“洛兮连世俗眼光都不惧怕,”见梁洛兮依旧端着冰冷的容颜,文启笑了起来,“这伦理教条对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沉默许久,梁洛兮终于浮现一丝笑意,语气里略显欢喜又带着许多的担忧:“你怎么来了?也不担心被人看见。”
文启解释:“刚从父皇那里回来,本来是要用完晚膳再离开,但我还是决定直接过来看你。”
“你也真是会钻太子这个时候陪同父皇用膳不在宫里的空子,”梁洛兮嗔怪他一句,话里不乏关心,“没吃饭的话,还是早些回去。小心身子受不住。”
面对这样的贴心,文启忍不住执起梁洛兮的柔荑放在胸口:“洛兮放心,今天午饭吃得有些晚了,我现在还不饿。”
掌心宽大厚实,常年拿刀的手虽然粗糙但十分温暖。
“你呀,也不懂得照顾好自己。”手被对方紧握,梁洛兮没有挣扎,而是有些羞怯地别过脸去。
了解梁洛兮的谨慎,文启说:“洛兮不用担心,我派人在外面秘密把守,而且太子她今天晚些才会回来,所以不会有人发现。”
“为什么?”听到文宝杨不能早点回宫的消息,梁洛兮忍不住问道。
“父皇有些事情要和她说。”文启也不清楚,反正文宝杨得在仁和殿里呆一段时间就是。
梁洛兮突然感慨,果然想要遇到的时候总会见不着,不想看到的时候时常碰面。
“洛兮,陪我走走吧。”文启指了指前面的幽静小道。
梁洛兮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额首:“好。”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下前面,有些大头觉着越改越乱还不如不改。。。所以停了一下。。。
额,挺想跟大家分享件事情。最近为了看诗爷傲娇找了那个曾被我各种吐槽的一枝梅,里面的应无求真是像宝哥的邪恶化、腹黑化,真怀疑宝哥性格再软弱一点、再偏执一些就要走极端了。。。。当然,其实我觉得应无求从某一方面看上去还是很好的,比如说他很执着,一心一意,虽然喜欢的人并不爱他;比如说一直隐藏压抑,等到机会到来为喜欢的人报仇雪恨;他会为喜欢的人努力改变自己,这三点我希望宝哥能做到。但是,应无求的性格也不好,他太容易极端,太容易仇视,心胸不宽阔,对喜欢的人专心不二,而对其他的人不是利用攀附就是仇敌。
跟宝哥做了一个比较,我觉得真的会有像宝哥这样性格很烂,但心肠不坏的人。如同应无求一样,或许别人一直看到的只是她那讨人厌的软弱,其实她一直默默地在为喜欢的人付出。


、第 40 章

两人并排着走,却没人开口说话。看着像更加喜欢这样的安静。
走了一段路,文启忽然止步不前。梁洛兮也跟着停了下来,等着他把藏着的心事说出来。文启会约她,肯定是有话要对她说,但迟迟不见文启开口,梁洛兮猜想这件事情会比想象中要严重。不出所料,文启说:“洛兮,我将被调往番地任职。”语气明显失落,对视着梁洛兮美目的炯神双眼里闪烁着挫败。
“调往番地?”虽然知道文启的藩王身份不可能久居京城,但梁洛兮没想过这事情来得这么快。压下心头的惊讶,她问说,“怎么这么突然?”
“其实这旨意早在一个月前就有了,只是难得见面,没告诉洛兮你而已,”文启有些叹息,“父皇今天让我过去仁和殿的目的就是告知我返番期限。我本以为会等上一段时间,竟不想来得这么急。”
“那你……”想知道又不敢开口,心里挣扎许久,梁洛兮才接着问,“什么时候去?”
“六月上旬。”
文启的话让梁洛兮陷入沉思之中。现在已经四月中,六月初不就意味着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就得离开了?
“洛兮无需介怀,”见梁洛兮沉默不语,文启开声安慰她,“以如今的局面,几个皇子里就我的势力最大。若我还留在这里肯定会动摇了太子的地位,父皇会让我早些离开京城,也是为太子着想。”话语里少许的埋怨与不甘全被冷静与理智代替。
梁洛兮轻轻点头,心里却有些怨怼。她知道文启回番并不是文宝杨的意思,但是还是不自主地要将过错推到这个人身上。要不是因为文宝杨的话,文启也不会这么快就离京回番。又想到得到文启离京消息后的文宝杨会表现出或得逞或安心的模样儿,她就忍不住气恼。
看得出梁洛兮心情低落,文启对她宽心一笑:“洛兮不用担心,我身为藩王,每到过年都需要回朝进贡。会再见的。”
就算这些话能让人安心,梁洛兮仍旧抵不住席卷心头的伤感。
“洛兮,有你这样的关心,我不再奢求其他,”文启接着说,“虽然你已成为太子妃,成为别人的妻子,但你对我的心意不曾改变。即便我们不能相守,我还是很满足,因为你仍旧在乎我。”
“……只是这样有什么意义?”梁洛兮声音极轻,“我是太子妃,你是王爷。彼此的身份永远都是我们过不了的一个坎。”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不在乎,”双目款款柔情,语调低缓自信,文启说,“只要是洛兮你,无论你是何种身份,我都无所畏惧。”
这种深情的话语,任谁听了都会感动。也就在那刻,梁洛兮差些就忍不住要将文宝杨的身份说出来,幸而最后的理性把她拉了回神。
之后又聊了一会儿文启才不舍地离开。梁洛兮回宫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但奇怪的是文宝杨还没有回来。
一想到文宝杨,梁洛兮心头涌起了复杂的情绪。现在有点不想见到她。若不是文启这件事情,还期待着文宝杨早些回来将那幅画的由来解释清楚。如今看来,梁洛兮这些心思早就没了。
轻轻地抚了那枚红印章好一阵,画卷才被小心翼翼地收回盒子里。刚收拾好东西,梁洛兮就见絮染进屋:“太子妃若是困了,就请早点休息。太子爷刚才派人传话说今晚就不回宫睡了。”
因为聊得太晚所以回不来了么?迟来的消息反而让梁洛兮心情放松了一些,至少这样不会立马面对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人。
……
老文皇帝跟文宝杨说了很多很多,以至于文宝杨最后只能将就地在离仁和殿更近一些的文轩殿住一晚上。
半夜三更醒来后,文宝杨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躺在床上又觉着身子僵硬不舒服,往复翻侧几回后,索性起身穿衣四处走走。文宝杨摸着黑在屋内找了一圈,除了文秀之前在这里放下的一把玉箫也没有别的乐器。
悄悄绕到无人巡查的湖边,她拿起玉箫吹起来。由于心神不定,也不知道该吹什么好。文宝杨瞎编了个曲儿,全当自娱自乐了。
曲子悠远哀伤,彷徨而悲凉。吹得大概就是她此时的心境。
想到老文皇帝期待的目光,文宝杨不可避免地难过起来。那样的用心良苦,她怎么可能视若无睹?明明就能够如他所愿,不让他叹气失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想辜负老文皇帝这样的期待,只可惜她无能为力。这个身份的她有心无力。
也罢也罢,一切都是命。
箫在手里摆弄了很久,文宝杨要把所有的身不由己的悲伤吹走。直到有巡逻的侍卫寻着箫声往这里走来,她才有些不甘愿地悄悄离开。
回到文轩殿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文宝杨在湖边呆了老半天,手脚被湖风吹得冰凉,钻回床上的时候恰好缓和了。
夜里这么一闹腾,就算是住在文轩殿,文宝杨起床的时候也已经很迟了。等哈气连天走到学堂的时候,太子太傅已经黑着脸站在那里。
因为迟到而被罚抄诗书的事儿在文宝杨身上不常见,但今天她就犯了。或者就是怕以后还会出现如此情形,太子太傅对她的惩罚反而比较重。让文宝杨抄书五遍,上交期限定于明日早上。
不要以为抄书五遍听起来还挺少的,这也得看看罚抄的书本会有多厚、她书写的时间需要多久。文宝杨上完课差不多午时,吃个饭什么的时间占用得也不多,但凭着罚抄的书本厚度和文宝杨的抄写速度,就算包括连夜不睡的那些时间全部都用来抄写的话,别说抄五遍了,她能抄三遍就很不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太子太傅为人认真严谨、而且说一不二,所以文宝杨就算想偷个懒拖延一下也是不可能的。
心思全在抄书上了,文宝杨一写就是一个下午,哪顾得了什么肚子饿要吃饭。本来到了时候应该去厅里用膳,结果过了时间硬是见不着文宝杨的身影。知道她在忙也不好过去打扰的司徒禅境只好吩咐人送饭菜到书房给文宝杨。
其实起床太晚来不及吃早饭的文宝杨老早就饿了,想叫人嫌太麻烦。而送饭菜的人又姗姗来迟,等人将食物递上来的时候她也没又刚才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了。索性将饭菜搁置一边,文宝杨接着干起手头的活儿。
就这抄写的事儿愣是把文宝杨忙得焦头烂额,连文轩殿到太子宫的这段花不了多少时间的路她也嫌太长、太耽误时间,有不打算回去的意思。但思前想后一番,文宝杨还是决定回去。因为昨天已经没回宫,今天要再不回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草草收拾完桌上的写好的纸页,文宝杨路上的步伐显得相当急促。回宫后匆匆见了梁洛兮一面儿便一头钻进了书房。之后她人一直没出来过,就算到了晚膳时间也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文宝杨大概想像中午那样,忙碌抄写而忘掉其他。然而这里不比文轩殿,不是说一句等一会儿、不必等了就能将人给打发的。
一般说来,只要她人在宫里,文宝杨都不会在有梁洛兮的饭桌上缺席。然而上次发烧是个例外,这次也是个例外。
梁洛兮见文宝杨不似往常,匆匆忙忙回来之后就躲进了书房,再不见人。看文宝杨一反常态,梁洛兮心里忽然有点乱,担心昨日与文启见面的事情被她发现。即便梁洛兮一直认为是文宝杨有错在先,对她心有介怀。
要是搁在平日,面对文宝杨这样的反常,梁洛兮也就随得她去。如今想看看她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足不出户,梁洛兮亲自到书房门前敲门唤她。
文宝杨还是没出来,难得地拒绝了人家。说是有事在忙,无需等她用膳。听文宝杨的口气坚决而且也不像是难过忧愁,梁洛兮只得就此作罢。
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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