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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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之权倾天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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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还是一片暗雾色,这个点儿出门,除了守在宫门的几个侍卫,庭院里也没有别人出行。文宝杨看着门外的当宦下OР患《氖且簧人⒘酥炱崽私鸩哪久拧>拖癖还厣系拿牛郝遒庹庖豢痰睦肟盟侵涞母艉冶涞们逦鹄础?br》

梁洛兮走后,文宝杨一直睡不着,就算阖了眼恍惚看见的也是光怪陆离的景象,头疼地挨到接近天明,才迷迷糊糊地安神小睡了会儿,不想一下就被人吵醒了。脑袋昏沉得厉害,心情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然而后来又床上躺了好些时候,文宝杨还是没能如愿睡着,所以出门的时候她脸色真的有些不太好看。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见一路上文宝杨都一言不发且步伐显得有点急促,太监总管不得不加快步子跟上去。

闻言,文宝杨顿了顿脚步,但人并没有回头,脸上不起波澜地缓缓开口吐出几个这些天来被不断提及的字:“宗人府。”

太监总管听了后便不再出声,心里却是了然,怪不得皇上今儿心情看上去特别不好,原来是要去见南凉王啊。

的确,文宝杨一番思前想后之后还是决定要去找文启谈谈,虽然这个时侯最待见的人就是他,但是也没有法子,总不能为了自个儿的私心就把事情搁置不理了吧。文宝杨脸色有些冷,比起昨儿来讲好不了多少。昨天是笑得让人不自在,今天身上又笼着一股莫名的寒气。她在想什么,要闹哪样谁又晓得呢?

“南凉王真是好兴致。”文宝杨声音不高,平平淡淡却让人听出她口里的嘲讽之意。此时太监总管并不在她身后,早在入院之前,文宝杨就已经吩咐人全都到外边候着。

无事找事这种活儿,可不像文宝杨会干的。文启把笔墨搁下,绕出了案台在文宝杨面前礼:“不知皇上驾临,臣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南凉王早已背负一身罪责,此时又犯一错,朕实在饶恕不得。”文宝杨双手负后,话说得且慢且沉。

话说回来,文宝杨几天前还在朝堂上对文启表示关切,询问他在番地生活得是否习惯。不想人后来就翻了脸,以勾结私党的罪名把文启押入宗人府。这会儿,文启也是也没有料到文宝杨会那样讲,连忙撩起袍子往地上一跪:“臣并无私下聚势集力,肯定是有人造谣想要陷臣于不忠不义的境地,请皇上明察。”

文启要跪就跪着,文宝杨也没让他起来的打算。负手而立的威严之气逐渐显露,文宝杨说:“南凉王这意思就是朕听信谗言,乱加罪名到你头上了?”

“臣不敢,只是臣向来忠心,天地可鉴。”文启不卑不亢地回道。

“忠心?”文宝杨确认般地重复了一次,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不屑。再度看向文启的时候,她眼里隐隐生出了些厌恶来。反感的情绪越来越重,文宝杨冷嗤地同他翻起旧账,“那四五月前,南凉王与皇后在御花园牵手诉情的幽会又该如何解释?”说起文宝杨那天晚上之所以没有回宫而是在文轩殿住了一晚以及第二天见着梁洛兮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热情的样子,其实就是因为她撞上了那件事情。心里有多不甘唯独她自己知道,奈何那会儿梁洛兮心里并没有她的位置,文宝杨到头来也只得哑巴吃黄连了。

文启身子一僵,说来梁洛兮当上太子妃之后,他与她相会也就那么一回。本以为四周都有他的人在把守,事情应该做得足够隐蔽而不会出现纰漏,不料还是被文宝杨发现了。被抓人了个现形不说,还连细节都清楚知晓,文启不得不揣测起究竟是谁泄的密了。

文宝杨的恼怒,竟然不似往常那样绵糯着不说话由得自个儿独生闷气就算了。此时文宝杨眼里闪过的一丝难以言明的戾气,这让捕捉到了的文启着实有种汗涔的感觉。文启这次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了,脊背极近板直,将脑袋贴伏地面:“臣罪该万死。”

“你确实该死,”看着文启惶恐诚持的样子,文宝杨心里的气莫名又涌上来了些,声音不自觉地拔高,“若不是皇后不惜一切替你求情,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跨出这宗人府半步?”

文宝杨给人的感觉太不对劲了,文启都不得不一改平日的沉着冷静,下意识地仰头问她道:“洛兮她……”

“文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把朕放在眼里!朕的皇后也是尔等能随意亵渎的?”实在见不得文启对梁洛兮这样意重情深,文宝杨心里又是一阵燥人的烦乱,于是她端着不善的脸色在文启背上踹了一脚,“别仗着皇后对你心念旧情,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臣……臣该死。”文宝杨劲儿再大,踢在一个从军打仗的大男人身上也就那么回事儿。不过文启诧异的不是这个,是文宝杨因为他的失言而做出的过激反应。

“你最好不要再做出这些让朕饶不得你的事情,吟太妃和母后已然决意去皇陵守孝不再理这宫里头的事儿,现在除了皇后就没人再能帮得了你的!”逐渐将心头的火气收起,文宝杨冷然地哼笑出声,“不过,如今皇后那儿也已经再没有任何筹码能拿来换你的自由了。”

文启突然觉得事态变得严重,尤其是他并不知道文宝杨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迫使梁洛兮就范。明知道这样问下去后果可能会招致文宝杨更大的不满,但是一听到梁洛兮是为了他才以身试险,不由得心疼起来。原来洛兮之前对自己会那样的冷淡,原来都是阿宝手中有了能够拿来威胁她的把柄。文启不住问:“……为什么?”

文宝杨显然半点儿不想搭理他,不过见到文启实在渴盼的目光,先是默不作声吊住人的胃口,然后才毫无所谓地讲道:“因为……”文启看着她张合的唇,心口猛然一滞,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再次寻人的时候,文宝杨留给他的只有一抹明黄色的挺立身影。

阿宝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狠心了?是因为当上了皇帝,高位稳坐手握大权的关系么?文启有些不置信,虽然文宝杨曾经从他身边夺走了梁洛兮,但她的手段并不高明、也不是现在这样乖张。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而选择去报复?那么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洛兮?如果喜欢,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不喜欢,当初又为何执意让人进宫?不自觉地紧了紧拳头,文启想着,心里乱成一团,而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的一句话,就是刚才文宝杨说过的你那句“朕决定将皇后打入冷宫”。

……打入冷宫。

洛兮她……要被、打入冷宫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说虐,只为太子能更强大】← 这句话需要悲催在后面重复黏贴么???

正文 第107章

过完年;送走去皇陵守孝的太后和太妃们的三日后,文启终于得到皇帝的恩赦从宗人府出来。这一来,他今年的年是没法子同大家一块儿过了。与此同时;文宝杨下旨让文启五年之内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此次文启回番地无人送行不说;一切随行从简;坐骑的都只是驴子。堂堂一个守关领军的实权王爷竟然遭受这种待遇;文宝杨倒真的不给他半分颜面了。

野记里把这一段历史描述为:承天恚群臣勾结,故以启为患。文启者,首重权实,丰功卓绩,国之辅也。承天恐其把朝聚势;乃囚人于宗人府。尔后得太后明言,终放之。启遂辞;帝心怨未解,以驴代马,驱其离京。文启信誓归矣,勿与之复。

这番读来,文宝杨在后世人心里无非也就是个猜忌心重,留不得忠贤的小肚量帝王了。唉,也随得他们去胡乱瞎诌好了,因为无论记在正史抑或是写于野史,反正事情一旦成为历史,人是功是过是好是坏已经由不得自己辩解,妄加评论的都是后世那些自以为人阅无数书读万卷的学究贤圣。

文宝杨这些天倒是挺清闲的,没有将心思投入公务里面,而是每天下朝都到韶华逝那边去。如今韶华逝和梁洛兮已经从太子宫里头搬了出来,文宝杨分别赐予了一座韶景宫和一座洛英宫。不过相比于韶景宫的位置,洛英宫就有点靠西南角的吟笑阁了。

从梁洛兮离开御书房的那天清晨算过来,两个人除了几场盛大的宴席必须同时出席以外,便没再见过面。梁洛兮的避而不见对文宝杨来讲,称不上是件坏事,至少多给了她些去韶景宫的理由。

文宝杨近来一段时间的脾气都有点儿坏,养成了不顺心的时候就来责罚人攻的坏习惯。谁也不晓得一向谦和温顺的皇上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温善的性情突然变得乖戾起来。不过让人松了口气的是,皇上对这韶贵妃礼敬有加,在韶景宫里面,就从未发生过半点儿恼气动怒的事情。所以当大家看到文宝杨频繁去韶景宫那儿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了然。韶贵妃娘娘才是新宠,讨好巴结的当然非韶景宫里面的人莫属了。

文宝杨半蹲在地,卷着书本把跪伏在地上的女子容貌一一挑起打瞧了过去,边说边咂嘴:“总管果然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人都是怎么挑的?竟然没有一个能让朕看过眼的。”女子听了,脸色多半都好不到哪儿去,苍白着脸,眼垂眉低等候文宝杨选配。

“你叫什么名儿?”话才说完,文宝杨就见着个长得婉约清秀符合比较她心意的女子,闷沉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许多。

“小女……”见文宝杨满含笑意地看着她,女子腼腆回笑,正开口说报名儿的时候,不想被一把刺耳的声音打断了。

门口的太监不适宜地进门传报:“皇上,司徒指挥使求见。”

“让他进来。”被人一打扰,原本的好兴致即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还贪恋在那名女子身上的眼睛被烦闷地收回,文宝杨有些心烦地挥挥手,让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都退下去。

司徒禅境边看着那些陆陆续续出来的人边往里走,心想,皇上她莫非又想着要纳妃了?

“说吧,你来找朕什么事。”文宝杨把卷在手里的书随意扔在桌上,书擦过一旁的青瓷笔筒,险些就把它给碰倒了。

司徒禅境看着那个晃了几晃的笔筒,心里有些悬,怕笔筒会倒下地想要上前把东西扶稳,奈何又看见文宝杨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皱着眉头直等他讲话,司徒禅境唯有稳下自己的心神,讲:“皇上嘱托臣的事情,臣已经办好了。”

文宝杨锁紧的眉头突然间舒展开来,她背起手,悠着步子慢踱到司徒禅境面前,嘴弯翘的弧度有些大,看上去心情应该很不错:“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朕留着你还有什么用?”这话说得很轻很轻,但是有一种狠绝的味道掺杂其中,让人听见不由心生凉意。司徒禅境已经明白对方正为他的突然打扰十分不满。

“皇上对臣知遇之恩,臣心……”

眼见司徒禅境要讲出一堆子不讨她欢喜的话来,文宝杨烦躁地适时制止:“别在朕面前溜须拍马,朕不吃你这套。有时间在这里讲那些冠冕堂皇的虚话哄朕欢心,还不如把那些只会找朕事儿的捞么子朝臣底细给朕查清来得好!”

“是是,臣牢记在心,不敢再犯。”司徒禅境惊觉自己来得太不是时候,眼下的文宝杨正有发怒的前兆,话变得讨好无比,全是为了让人平息怒气。

只不过文宝杨并不领情,直直略过他的话。等了会儿,文宝杨见司徒禅境仍旧杵在原地没有动静,声音不自觉微微扬起,很似不耐同他讲道:“怎么,你还有事儿要同朕说的?”

对方言语之间,司徒禅境额上竟不察觉地浮起一层虚汗。见文宝杨并不待见他,人也不好再多做停留,摇头说道:“臣这就告退。”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文宝杨的寝宫。

等人离开,文宝杨在椅子上坐了会儿,然后招呼来传话的小太监:“去把刚才那个身着青黄衣衫、素色珠钗的秀女给朕找过来。”

“是。”小太监诺诺应后,便出门寻人去了。

……

“华逝听闻陛下近来常要总管物色人选,皇上可是有了纳妃的打算?”文宝杨进门屁股还没坐热乎呢,韶华逝就直入主题地问了起来。

文宝杨不可置否:“膝下无子,后宫冷清,难免会遭人诟病。与其在朝堂之上争休不迭,不如提前准备、把事情处理妥当,做个有备无患,不落下让人可以钻漏的责谏来。”

“陛下果然是心思缜密、未雨绸缪,”韶华逝说道,“不过这种事情交全由总管来做可好?后宫的事情,于情于理,都该让皇后着手操办。”

“皇后就不必了,”文宝杨语气显得生硬嫌恶,她似乎并不愿意让人提起梁洛兮来,“总管好赖也在先皇身边侍奉多年,这眼光自然也不会低到哪儿去。朕相信他挑来的人,并不会比皇后选的差多少。”显然文宝杨的话说得并不真的,毕竟她先前才对太监总管择选的问题上发了通火。

韶华逝没说话,大概猜出了文宝杨现在心里头的想法。并没有违背她的意思,韶华逝说:“不若这件事情就交给华逝吧,华逝愿为陛下挑选出最满意的来。”

“真的?”文宝杨听着是眼睛一亮,对韶华逝的提议甚是满意,喜悦心底而生,她说,“那就劳烦华逝了。”

韶华逝淡淡笑意,为文宝杨由显生疏的话:“陛下这话怎么说的?明明都是华逝的分内事情。”

文宝杨点着头,想到什么的话锋一转:“朕记着前几日与华逝还有过一场赌约,不如现在就一较高下,华逝认为如何?”

“当然,陛下请。”韶华逝说着便邀文宝杨到屋内。

三盘对弈下来,结果文宝杨两胜一负,棋艺更甚一筹。依着先前说好的要求,韶华逝也不推诿。伴着文宝杨奏乐,尽兴香袖醉舞。当晚的韶景宫是歌舞欢嬉,久久未绝。而这件事情第二天就传遍了整座皇宫,自此宫人们对韶华逝的趋附也越来越甚。

……

“皇上,还是让人进去通传一声罢。这外头风大,您又患了风热……”跟在身后的太监总管说。

“够了,朕只是想在这里站一会儿而已,”文宝杨鼻音有些重,还不时地咳嗽,声音自然也就低沉了下来,“让朕自个儿呆阵子,你先下去罢。”说来也真不巧,文宝杨本来想着是独自过来的,怎么料到感冒的缘故让太监总管硬是同她一道儿过来。现在好了,耳边全是聒噪的声音,心里本就有点低落的文宝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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