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上下打量她片刻。
“你一姑娘家大半夜的找谁啊,赌场,没看见么。”
“小女寻人。”
慕米桃从头上拿下铜簪递到那汉子手里。
大汉撇撇嘴掂量掂量这不值几个钱的物件。
“算我行善,你找的豆腐坊三年前就一把火没了。”
“什么?三年前?一把火?现在是哪年?这家人呢?”
慕米桃头皮发麻,心里不好的担心越来越浓。
“姑娘可真是外乡人,现在是天泽国瀚文二十四年啊。他家人我哪知道?*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就跟着哥哥吧。”
那汉子蓦地流出淫邪的目光。
瀚文二十四年。竟然过去了三年。
慕米桃忍了忍怒火,可怜的露出一丝笑。
“哥哥有意思,那过这边来细说。”
说着兀自往边上黑暗角落走去。
那大汉没想到天上真有比馅饼还大的花姑娘掉下来砸到他,乐得屁颠屁颠的跟在慕米桃身后伸手就准备搂住慕米桃的腰身。
忽然一阵酥麻,胳膊断了。
慕米桃捏着他的脖子,小声而厉声道:
“老实给姐姐说,那家人的去处,半点不实,小心你的狗头。”
“诶诶,老实。”
大汉着实被慕米桃的身手吓破了胆。
“老实。老实说,这家豆腐坊我还是老主顾呢。那卖豆腐的*长的漂亮,被京城离王府选中当小妾去了,留下她老娘,忽然一把无名火。不就这样了。”
“无名火?谁放的?伤了人没?”
慕米桃惦记着娘的安危,心神具裂,手指便用了力道。
那汉子被勒得上不来气。
“哎呀妹子,轻点,轻点。不是我放的,你杀了我也没用啊。”
“还知道什么?说!”
“说也奇了,火烧完了,里面么还真没有人。所以说这是无名火,奇了怪了。忽然大早上就开始着来,还没烧着人。”
第十四章 直奔大瑞王府(已修)
“说也奇了,火烧完了,里面么还真没有人。所以说这是无名火,奇了怪了。忽然大早上就开始着来,还没烧看见尸首。”
早上大火?没尸首?那养母一定是赶巧挑担子出摊去了。
“你确定没烧到人?”
“没,真没。妹子。我知道的都说了。不信,白天你问问别人。”
“失火前就没什么征兆?”
“征兆?哦哦,听说那豆腐西施从王府逃跑了,镇上搜来好几天呢。”
离王府?离倾绝!
娘亲虽是养母却是她在这异世唯一的亲人。点点滴滴视她如已出。如今她残年老妇该怎么生活。
慕米桃推开汉子跃上房脊眼前似乎闪耀着腾腾烈火。
离王府,我放了你一把火逃走,你们还回来了是吗。恨不得马上杀了离倾绝这花花太岁给娘报仇。
走了一会儿,渐渐冷静下来。这样盲目报仇无异于肉包子打狗。还是先算算娘的下落。是生是死去了何方。
停下脚步,无人处按娘亲丢失的年份时辰起了一卦:日建之生,有生无克。
看来娘亲暂时还是平安的。至少不会饿肚子。离卦为南,巳火也是南方。娘亲应是去了南方无疑。
天泽国之南是大瑞朝。想起娘曾说过她本是大瑞朝珏王府的庶出小姐。生母为王府妾室早已不在,府中大娘待娘亲尚好,出嫁之时特意送祖传玉镯给娘亲。只是娘亲福薄爹爹获罪隐居天泽国后怕牵连王府一直未曾说出自己的身世,也就断了来往。
能不能为了逃避离王府追杀去了大瑞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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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王府豪华气派。
在慕米桃看来大得就像北京的雍和宫。
远望近瞅都是零落在萧瑟树丛中的宫阁殿宇,露出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琉璃瓦顶,就似汪洋中的一座座岛屿。
塞了银子,自报了家门, 慕米桃被管家老头带到了福寿园老夫人园子里。
这老夫人就是梅老太太说的大娘。虽然苍老了依然掩不住霸气精明。一副旺夫旺宅的相。盯着下跪的慕米桃呈上的玉镯端详良久。
“梅那孩子已经失联多年。老身却是知道,梅儿不能生养,今日姑娘却说是梅的养女。珏王府是皇族尊贵之地,焉能轻易相信你这乡野村姑的一面之词。单凭一个玉镯?“
慕米桃心里很冷静。王府的态度她也在意料之中。
她来是寻人的。管他态度呢。不卑不亢道:“娘亲曾说生母为王府妾室早已不在,府中大娘待娘亲尚好,出嫁之时特意送祖传玉镯给娘亲。娘亲福薄怕牵连王府一直未曾说出自己的身世,只是,前些日子小女外出,家中失火,娘亲不知去向。故来寻访。”
老夫人没想到眼前这一穿着打扮普通得女子竟然句句挟人,毫无惧色。
本是想看她哭哭啼啼楚楚可怜的心理被堵得一愣一愣的。颇有些不爽。
第十五章 也是个俊王爷(已修)
本是想看她哭哭啼啼楚楚可怜的心理被堵得一愣一愣的。颇有些不爽。
“管家,且安排这姑娘客房休息,。”
“老夫人不必费心,小女是来询问下娘亲的消息,若是不在小女就告辞了。”
“事关王府的人,老身还要和王爷商议再做决定,这个玉镯,老身先不能还你,先下去吧。”
慕米桃想那玉镯是娘亲传她之物,但毕竟是娘亲的大娘,也不好强要。看看这老夫人的态度再说,跟着管家老头出了福寿园。
门里老夫人身边的几房老王爷的遗妾,夫人们可是炸开了锅。
“梅的养女?话说梅是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那时我也刚进府吧。”
“我还没进呢,呵呵。”
年轻点的遗孀用帕子沾沾嘴上刚吃过果糕的碎末。
“呦,这镯子可真精致。老祖宗,您看这事儿能认吗?”
年长点的妾室探过头看老夫人的脸色。
“三夫人,你看呢?”
老夫人将这个球轻飘飘的给问话的踢了回去。
“若是依我看啊。明日账房里支些银两打发出去算了。王府的亲是那么容易攀的。那不止多少个养女养子干闺女干儿子上门讨封赐了。”
老夫人未语不过温和的眼神对那三夫人点点头。
“老祖宗,我倒是有个一箭双雕之计。“
“什么?“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年轻的妾室身上。
她继续沾着嘴角。咳了一声。
“前日,皇上不是降旨要几个王府找出来位千金出去天泽国给那老皇帝和亲吗?这几日府里哪得消停了,哪个小姐能愿意去那边境之地与老头子和亲?莫不如……”
她停了话,意味深长的瞅着老夫人。
“就你这主意多,难怪当初王爷就进你的房日日被你哄了去。”
三夫人撇撇嘴,仿佛羡慕嫉妒恨多年以来一直没平息。
慕米桃跟着管家又是七拐八拐走迷宫一样路过一处花园。
琢磨那老夫人的神情状态,估计当年的亲情早就被她们忘记的荡然无存。毕竟一个没了生母生父的罪臣的家属。
娘亲,你也没回这娘家。
想到此不禁眉间暗淡。
“喂喂,你当心啊。”
忽听老管家在耳边嚷着,慕米桃还没刹脚就一头扑在软墙一样的脊背上。
额头撞得生疼
“哎呦,王爷恕罪,长富知错请王爷恕罪啊。”
管家拉了慕米桃一把慌张惊恐的跪下来。
慕米桃被长富一拉也站立不稳噗通跪下。
被撞的男子转过身来并没有在意的淡声道:
“何事?”
那声音低沉清晰天籁一般。有点熟悉。
慕米桃身子轻微抬头——一位玄袍俊美的束冠男子,好像在哪见过。
“禀王爷;老奴带这位女子去客房冲撞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珏王爷淡淡的眼神在慕米桃的身上扫过。
“你是何人?”
第十六章 什么条件(已修)
“你是何人?”
“额,她是老夫人那边的客人,老奴正要带去客房呢。冲撞了王爷,王爷恕罪啊。”老管家急溜把话接了过去。
慕米桃转头安慰了老管家一眼,眼神平视着珏王的衣袍道:“小女子乃王府千金少师梅的养女,今娘亲失踪,小女只是来询问下娘亲有否投奔王府。”
珏王不耐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蹙眉,似乎哪里见过。“可有凭证?”
“有。一只王府祖传的金镶玉的镯子,小女子放在老夫人手里。”
“恩,去吧。”少师安然说着衣袍飘动人已经走到几步开外。
“起来,走了。你这妮子可真敢说话。本就冲撞了王爷也不怕王爷怪罪。”老管家斥责着,将她带进西苑厨房后的一座小院子。
少师安然并没时间搭理他们。走过之后脑子里仍旧想着当今圣上的选妃。选的可是与他私定了终身的侍郎府的明心表妹。皇上是他的亲叔叔,明心是他的青梅竹马。一旦入宫为妃,莫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萧郎从此是路人。就算见了面,心爱女子成了高高在山的皇婶。
少师安然心中堵塞,正寻思着要去侍郎府见一见明心。苦于没有合适人传信。豁然眼前一亮。刚才那女子——
傍晚,外面刮起呼呼风声,又是一场冬雨欲来。慕米桃饭后还来不及收起。就听得见帘拢轻挑,男人皮靴落地的脚步声走进内间来。
竟是少师安然。
“小女子给王爷请安。”
少师安然撑着伞笠进来。做了个请起的手势。“本王正好有事出去路过这里,问你可愿意做本王的信使?”
他的出现和问话把慕米桃惊到。抬头用特警的习惯打量审视的望着他。他的脸上淋了些微雨水,面目尊贵英俊,耳上有颗红痣。上耳部意味着清气上扬有红痣者福贵之人。
少师安然淡定的微微笑着看她。眼神却流露出急切匆忙。
慕米桃凭直觉感到这送信之事非同小可。“王爷不弃,小女子愿意效劳。只是,送信有风险,王爷给小女子什么条件?”
“条件?”少师安然被慕米桃问的一愣。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这样和王爷说话,何况还是个卑贱的平民女子。
他直视着她坦然无谓的神情,半眯起凤眸。“和本王讲条件,你还是第一人。你有什么条件?”
“小女子 没有所求,只是请王爷派出心腹帮小女寻娘亲。”说完,她清亮漆黑的眼睛定定盯着少师安然。
少师安然也盯着她。似曾相识之感越来越强。半晌,少师安然开口。
“本王就遂了你的心愿。”
“小女慕米桃悉听王爷吩咐。”
少师安然从袖内将一份素笺拿出摆在案几上。“扮作书童随本王到侍郎府,将这封信给惜阴阁的明心小姐送去。”
慕米桃将信拿在手里。
“小心,别淋到雨。”
第十七章 偷窥了活春宫(已修)
慕米桃将信拿在手里。
“小心,别淋到雨。”
少师安然眼神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动作细心叮嘱。
慕米桃翘起唇角似笑非笑瞥了少师安然一眼。
“若是天机国事,王爷不要用小女子。若是儿女情长,人去了就是心愿,何在于一封信。”
少师安然眸光暗沉。太过精明的女子,他不喜欢。
精明又嘚瑟的女子,他更不喜欢。
转身执伞。
“走吧。”
夜雨中一个黑影从侍郎府后院角门边停下的马车上跃出拐过墙角直窜墙上房。
按着少师安然给她的路线图,慕米桃软鞋踩着房脊的厚瓦片小心寻找着。
院子里的家丁护院因这刮风下雨竟没出现。而这雨水是慕米桃挨着房顶探路的最好掩护,就算她些微的声响也能被沙沙雨声遮住。
东厢房最后边,慕米桃心里念叨着从一个房脊上蹿到目标地。此刻夜静更深,这家小姐应该在睡觉吧。
慕米桃轻轻掀开卧房区域的瓦片,隐隐有柠檬黄的光线透出来。
慕米桃将眼睛贴近空隙原本只想射进一支书箭将信送到就好。
但是这一眼却将她的计划打乱了,她足足定在那里好几秒。迅速闭眼;再睁开。
卧房内一副活春宫香艳艳的在上演。
少女藕臂搂住一个中年男子的脖颈。纷嫩恩的脸正贴着他的体温向上去寻他的唇瓣。男子长的还不错,俯头擒住她的小舌用力吸允到自己的口里。大手在她脑后的发间纠结抚摸。
艾玛!!!
慕米桃捂嘴。生怕控制不住突然的惊讶声惊扰了房里的一对玉人。心里却不住的一哆嗦。
这少师安然喜欢的是什么人啊。这边还带*的。少师安然却在马车里苦苦等待。
我今晚接的这活儿果然高风险高难度。
房间内两人的肢体教缠,开始听见木榻的嘎吱晃动声。
一丝丝男人或者女人的低喘娇吟传到紧挨着房瓦观摩的慕米桃的耳膜。
慕米桃在现代还没谈过正式的男盆友,古代更不用说了。除了被学长拉过手之外对男女之事连A篇都没看过。
此刻现场版,她又犹豫着我是看呢还是看呢还是看呢?我能看吗,能看吗,偷窥活春宫真的好吗?
忽然房里的女子一阵尖声杀猪般的叫唤。身子弯曲表情似那般痛苦。
啊?死了?不会吧。我这信送给谁去啊。
算了,不看了。看多了长针眼。
慕米桃在空隙处盖了一片瓦,自己倒在房上。侧耳倾听。
越来越大倾斜的雨丝一阵阵泼到慕米桃的衣衫鞋袜上。
早知道这活儿还带自虐的,我就多要点好处费了。
房间里似乎安静下来。慕米桃警醒的四处张望,果然一个黑影从另一侧的房上蹿出消失在雨夜。
还好,没从我这边走。
我得看看这女人叫完后没死吧,应该不是暗杀情杀啥的吧。
第十八章 冒绿气儿(已修)
我得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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