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人由来福带着悄悄退出去。
百里逍遥从袖里掏出照妖镜。白狐一见那圆圆发出戾光的小镜子身子一哆嗦,眼神哀怨求救的看着离倾绝。“若你是妖,怕也没用,若你不是妖,便还你清白。”百里逍遥对着白狐的眼眸说道举起镜子。
那道白光立刻将白狐身体整个收到光束里。光束越来越强,白狐的皮毛渐渐从身上脱落,一个蹲着的少女缓缓站起来。
“若而!”
离倾绝和百里逍遥都不约而同惊诧的张大嘴喊出声。
“若而竟然是你,怎么会躲在狐狸身体里,又为何出走留下个信笺?害皇兄担心?”离倾绝跨步上前拽住若而的胳膊,谁知那竟是虚影,手里空无一物般。
“皇上莫急,这只是镜下显示的她的元神,待臣问清来由始末。”
玻璃若而满面赤红低垂着头不敢吱声。
“郡主,你可是和那白狐互换了魂魄?如今你在她的身,她在你的人形?”
玻璃若而点点头。
“胡闹!简直愚蠢!为什么?”离倾绝沉着不动声色的脸极力克制着暴怒一掌拍桌上震碎了花瓶。
“若而胡闹愚昧。自知没脸见皇兄。只求说完真相便——不敢再打扰皇兄。”
“屁话!皇兄难道怕你打扰?怕就不会带你来中原。你且说说因何和白狐换了身体?”
“我——”‘玻璃若而毕竟是个女孩又是贵为郡主,实在难以启齿,怎么样才能把这些话说出去。
百里逍遥猜出了一二。
“皇上,俗话说长兄为父,若而郡主在你面前或许紧张害怕不敢直说,莫不如交由臣来先问问。
离倾绝瞪着玻璃若而片刻拂袖坐到一边的太师椅里,托起茶盏来平复心中惊怒。
百里逍遥放柔离语气:“若而,皇上现在离得远,其中缘由你和逍遥哥哥说吧。”
玻璃若而早就看这百里逍遥来气:“第一次见面,你说本郡主是粘皮膏,第二次见面更可恨你将本郡主当成妖驱逐到山林,你到底会不会捉妖?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啊?你很有面子吗?”
玻璃若而郡主说的很大声,离倾绝靠在一边的太师椅里手指放在唇边怒气中不禁被逗出一丝笑。这确实是若而的风格。
百里逍遥闹个大红脸。但是,哄小姑娘的经验,他是非常全面的。干咳了一声:“若而郡主可看这第三次,第三次,逍遥哥哥可是将你的元神从那皮毛里解放出来了。”
“就这第三次你算是做点人事将本郡主的元神摘出来还个清白。但是第二次罪不可赦,山林凶险,你错把本郡主请白白的一只狐狸当作妖,万一本郡主要是有什么差池,你怎么向我皇帝哥哥交代!”
玻璃若而佯作生气刁蛮的转过头想着该怎么说,事情是自己没理,所以她得抓点理儿出来啊。
百里逍遥板起脸语气却依然不瘟不火的柔和:“郡主如此追究,那就在详细说说第二次见面,你身上的妖气何来?难道,你有那白狐的内丹?”
这番话一落地,玻璃若而面色苍白,微微吃惊的抬头细看百里逍遥:“这你都知道?”
“你以为呢。逍遥哥哥只想听你说说你敢做如此惊世骇俗离经叛道之事的缘由。”
“我——我喜欢皇帝哥哥,很早就喜欢了,从他被单于老爹救回来开始就喜欢。可是不管我多么努力,皇帝哥哥他只喜欢皇嫂一人,我想取而代之。然后白狐说可以帮我。”
玻璃若而垂下头去。
“然后,她就冒充你皇嫂来魅惑朕!你犯下如此欺君大罪你可知罪”
离倾绝拍案而起声音带着沉痛:“若而,皇兄没想到你惹下如此祸事!”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爱情来了还有什么办法吗?若是有办法,皇帝哥哥因何那么苦苦恋着皇嫂而不看我一眼?早知道第一眼看见皇帝哥哥就会心动,我那天就不去大漠看海市蜃楼,不会遇见昏迷不醒的皇帝哥哥叫单于老爹救你回来。”
玻璃若而红着眼眶,泪流面跳着脚叫道。
此时,百里逍遥完全被无视了。
他靠着房梁柱子抱臂看这对义兄义妹算感情帐。勾唇露出抹好笑:感情这出大戏完全是皇城四少之首的老大高颜值惹得祸。
一百四十三章 捉妖之夜
他靠着房梁柱子抱臂看这对义兄义妹算感情帐。勾唇露出抹好笑:感情这出大戏完全是皇城四少之首的老大高颜值惹得祸。什么叫红颜祸水啊?如今不是蓝颜也祸水。
救命之恩!离倾绝俊颜盛怒几番压制住火气:“若而,你救了皇兄,所以皇兄才将你收为义妹。普天之下,朕只收了你一个义妹,比亲妹妹还要*爱,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如今你做出这种勾结妖异祸乱后宫的事情,朕又如何能容你!若是你还想做人收回你的身子,莫再胡搅蛮缠,赶紧说出那妖异的地点,换回正常。朕念在你昔日救命之恩饶你一命。将你送回单于老爹那。若是你不想换回身子喜欢做这白狐,朕不妨让逍遥将你牵回去小心养着。”
啊?我牵回去?又关我什么事啊?百里逍遥暗暗叫屈。
玻璃若而此时双手捂脸,哽咽啜泣,完全没有了气焰。
“我知道,白狐的巢穴。”
忽然,离倾绝耳边一阵声音。暗卫的密语。
此时,玻璃若而的元神还在照妖镜下和百里逍遥说话。
离倾绝走出内殿来到殿外的林子。
“皇上,刚刚娘娘用一道红光打伤属下几人已经出了别院。”
“陛下,属下等——”
“去追。”
“是。”
离倾绝冷峻的脸勃然变色。心里仿佛有什么重物在不断下沉,下沉,终于将他的心脏撞破。他失神的愣在林子里。四面蝉声。
桃桃,你真的是将为夫忘记的干净甩的彻底!
离倾绝苦笑:不过只要朕不死心,又其是你逃跑能逃得了的。没有什么能阻拦我寻你。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夜晚的山林,磕磕绊绊。乌云将月亮遮住,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溪水和树林原有的张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灰之中,显得颓然无力。
阴森诡异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带有血腥的味道和几声鸟的呜咽声。
在百里逍遥的眼中,乌云后面那一点一点的月亮是红色的,泛着鲜血的红色
待那点红色落地罩下,百里逍遥选中那一点。先持一道平安符,用香在地上插出几个图形。然后再用香在图形旁划出一个同心圆。
百里逍遥盘腿坐在圆圈里开始手持法器念念念有词。
离倾绝继续向前走,他身边一抹白色的身影蹿进林子深处。
月亮偶尔露头冷冷的挂在天上,只是此时的月光却照不到离倾绝的脚下,因为那月光全被周围的树木摭挡掉,地上只留下一个个黑影。
不久,飘渺不定的甜腻的香气,浮在空中。令人遐想无穷。
离倾绝的心警觉的提起来。
那香气慢慢晕开散在周围,及近。
刚下过雨的黄泥小路地映着破碎的红色光影儿,是一盏红灯笼。
隐隐约约的有一女子撑伞走近,伞也是炽热的红色,却着了一身素淡的白衣,更渲染出一股无法抵挡的清媚来。
这身影悠悠然晃过只有虫鸣鸟语寥落无人的林子。
一双穿着红鞋的玲珑的小脚,却出现在离倾绝近前。
离倾绝视线向上移,先是看见那纯净的白衣,然后是勾了落花的红伞,伞下慕米桃的脸笑容妩媚,轻柔的嗓音:“夫君,这是来接娘子吗?”
白袖一翻,一颗光球就被生生悬浮在半空中闪着晕泽。
离倾绝瞬间俊美的脸便绽出笑意:“桃桃,夫君来接你回宫。”
她挨过来香氛融进离倾绝的嗅觉里:“夫君,吻我可好。”
离倾绝大手搂过她腰肢,脸庞贴近她的红唇。
忽然后退半步挥掌向那浮在空中的白球打去。
女子立即伸出舌头吸气,白球迅速落尽女子的口中。慕米桃的脸色楚楚而惶恐:“夫君何故?吓到了娘子。”
说着伸手向离倾绝后椎穴摸去,那里一定有符咒,否则他凡人的神识不会连她的内丹都罩不住。
离倾绝瞬间大手捏住她皓腕三寸:“人是人,妖是妖,各有殊途,何必冒充凡人妖术惑人。”
慕米桃脸色一阵赤红,离倾绝眼前掠过一阵烟气,再看眼前女子便是白希娇美的一个少女:“不错,夫君,我不是你的桃桃,我是白霜霜。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夫君因何不念旧情?”
“你用妖术惑朕有何旧情!”离倾绝颜色冰冷。
“捏住她的内关穴别松手。”百里逍遥的传音在离倾绝脑子里响起。
此时一道红色利剑般的光从百里逍遥不断噏动的嘴里迸出刺向白霜霜。
白霜霜瞬间惊叫:“夫君救我!”急速扭动手腕,吐出口中内丹一道白光如风迎向那剑光。两光相撞,立时化作一团光球在空中纠结打斗。
光球周围气浪滚滚伴随百里逍遥的厉喝,“妖来妖往,速速回你真身。”
此时随在白霜霜身后的白狐出来嗷喔吼叫。
在照妖镜下显出玻璃若而的元神。此时两团火光相缠只要百里逍遥的剑咒刺破白霜霜的内丹,那白霜霜的元神被逼出人形便可将玻璃若而回归身体。
而白霜霜则会因内丹碎裂魂飞魄散。
白霜霜已经身形虚弱,瘫软地下,手腕被离倾绝捏着三寸内关穴无法施功力,满面哀戚的流泪望着离倾绝:“我既媚君姿,便大胆追爱,为与夫君郎情妾意不惜百年道行,夫君因何绝情如此?”
“因为,人妖殊途!”这声音发出的这样阴冷,那神情如此嫌弃,尤其在这暗夜山林,仿佛一道冷剑刺入白霜霜心上。
离倾绝无情至极的话令白霜霜如坠入冰窖,瞬间狂笑:“哈哈哈哈,人妖殊途!果然人类男子是不懂得纯爱的种族。什么叫人妖殊途?难道妖就不能有爱吗?难道妖的爱就不真诚吗?你说不敢,你不接受只是你们人类懦弱。人妖殊途?哈哈哈哈,妖若爱上远远比你们人类懂得牺牲。”
白霜霜的内丹此时已经坚持不住瘫软地上,就像一只频死的小兽。满面悲戚嗫嚅的念叨:“只是,我太傻,终究还是白梨花说的对,妖异的爱就算再深付出再多也不会得到人类男子的真心。没有例外,没有例外,没有例外——呜呜呜——。”
月亮再次隐藏到黑云背后,山林更加森然。
“是什么味道那么香?”隐约飘过来一阵极其诱人的味,离倾绝的嗅觉极其灵敏,一下就捕捉到零散在空气里的气息。
一张老皱的脸躲在不远处树后。白色花瓣从她身上悄无声息的飘落。忽然化作一道粉色的光团向空中纠结打斗的光团冲去。
轰然一声炸裂。
百里逍遥在圈子里念着剑咒突然白剑回光,他砰然喷出一口鲜血捂住胸口。手里照妖镜落地。
“小子,再去修炼个几百年再来跟我斗。”花瓣衣在风中翻飞,掠走地上白霜霜。
冷笑的留下一句话飘走。
“逍遥?你没事吧。”离倾绝急忙纵身跑到百里逍遥身边。
百里逍遥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在离倾绝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来戏谑的一笑:“收妖差点被妖收了,呵呵。真是一只千年老妖,道行不浅。”
“嗷呜——喔——”身后的白狐吼叫一声。
百里逍遥回过身抱起白狐:“还真叫若而说对了,会捉什么妖啊!”
白狐扭捏着要从他身上蹦下来。
离倾绝冷言道:“你呀,以后就被逍遥牵着了。”
百里逍遥捏捏白狐的耳朵:“看看,还不乖点。”
林子某处地穴里,白梨花倒了一杯清水,又用嘴在杯子里吹了口气递到白霜霜面前:“喝吧,内伤好得快。”
白霜霜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杯子却没有喝。他捕捉着白梨花的表情,褶皱,没有情绪,仿佛一切都藏在那些核桃文一样的褶皱里。却不是安静的藏着仿佛等待机会爆发。
“为什么救我?”白霜霜靠着墙壁硬撑着坐起来问道。
白梨花给白霜霜端完水后便面壁打坐。手在墙壁的泥土上勾勾画画。仿佛走进内心的宁静里与世无争。白霜霜每次来见她都看见她在画。
“为什么救我?”白霜霜又问了一遍。
“因为,你还没有完成你对我的承诺。怎么能灰飞烟灭。”
苍老又苍凉的声音从那核桃文里发出。就像来自遥远的地方。
“寻找——没心的人?”
“是的。而且今晚你疗伤,明日就去。”
“可是,他具体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喜好什么?有什么特征?花婆婆你一样也没交代我,茫茫人海叫我去哪里找啊?”
“所以我才在画,你别啰嗦了。明日之前你自然就知道。”
一百四十四章 丢失的古画
“所以我才在画,你别啰嗦了。明日之前你自然就知道。”
此刻真正的慕米桃知道她打伤暗卫,擅自出走那两个男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来追捕。
按着小白指引的人迹罕至的小路马不停蹄来奔波了几日。
哼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管你什么皇帝不皇帝,找我的狗娃去了。
在别院她特意在卯时算了一卦。寻人西方水天需卦,守正待机。
天泽的西方就是西贺。这和之前她灵识未困前在大瑞算的方位是西贺竟然一样的。
而,水天需卦,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
正暗示可以找到狗娃的时机到了。
小白耗子精变成老鼠趴在慕米桃的袖子里。颠簸了三天,马不停蹄来到西贺和天泽交界的边境。
天泽与西贺两国目前交好,因此边境居民尚可自由贸易。
慕米桃在前一个镇子买了辆马车易容成了一位老人赶着马车进城卖菜的模样。
辰时,一天的开始,熙熙攘攘的随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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