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树林观察了一会土围子,门口和墙上居然还各有一个背着站岗放哨的。瓦尔梅问道:“怎么打,定个计划?”
“不用那么麻烦。”金霸天拿出四支自家产的盒子炮和几个弹匣交给瓦尔梅和梅丽亚,又检查了自己的两支盒子炮:“打发一群土包子要什么计划,我们就这么冲进去就行杀个干净就可以了。”
瓦尔梅检查了一下手中的盒子炮,打开保险问道:“你们为什么喜欢这么丑的枪,我看军官们都带着它。”
“因为他丑的可爱,也是我们以前唯一能买到的自动武器。”说着金霸天打开保险,“走吧。”
两女一男背着手从树林走向土围子。
门口的岗哨先发现了三人,叫了墙上的岗哨一声:“华子,你看,快来看。有女人过来了。真,真漂亮。”
墙上站岗的岗哨其实是站在里面的梯子上,刚下去没一会的闻言华子又爬上梯子居高临下看了个真真切切:“呵。真好看,富贵,咱们一个人一个你说咋样?”
富贵还有些清醒看美女的同时问道:“那,那男的怎么办?”
“绑了,和肉票送一起去。”
“咱,咱们把女人分了,当家的那怎么交代?”
“又不是肉票,当家的屋里头有男人,就是那个戏子,你没看他都不动女肉票嘛。”
“华子,他们穿蓝绿色的衣服好奇怪啊。”
“布染坏了吧,是没见过这样的。花花绿绿的,帽子也是这个色的,富贵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绿帽子?”
就这两位嘻嘻哈哈合计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来到距离土围子五十米的位置,金霸天心说,这岗哨今天也邪门了,居然不发报警的。金霸天又向前走了十几步,发现土围子大门是虚掩的,看到这机会,金霸天手转前身枪口翻转九十度也不瞄准,对着门口的岗哨和墙上的脑袋“啪啪啪啪”就各来了一梭子。
门口的富贵应声而倒,子弹从华子头上飞过去,华子愣了一下,“啪”瓦尔梅补了一枪正中脑门华子身体一软从梯子上掉了下去。
随着枪声响起,土围子里面也乱起来了,纷纷在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开枪?今天谁的岗?”
为了防止土匪们关门,金霸天两支枪口对准大门双手交替射击将大门的木屑打得四处飞溅,子弹穿过大门在院子里和中堂屋乱窜乱跳。走到大门金霸天两个二十发弹匣都打空了,而两女只有瓦尔梅打了一枪,金霸天换了两个弹匣,发觉门口的岗哨还有气,补了一枪没得到经验的提示,知道亏大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脚踢开大门三人冲了进去。
金霸天对准堂屋“乒乓”就是一阵乱枪,瓦尔梅和梅丽亚眼观六路负责精准射击,有人冒头就是一枪放倒。
金霸天耳听都是自己的枪声,停了一下,抬头看见中堂正屋上挂了一块聚义厅的牌匾,心中有气,大声骂道:“就你们这样的欺软怕硬的土匪二流子也敢学水泊梁山,晁天王要知道有你们这样的还不气死,我呸。”话说完,抬起左手枪,“啪啪啪啪啪啪”一阵乱射,将聚义厅的牌匾打得稀烂。
这时候一个屋里扔出一支橛子手枪来,里面有人喊道:“好汉饶命啊,俺们投降了。”
话刚说完,又是几支自制的长短枪扔出来,这些枪五花八门,就是没一支正规厂子造的。然后跟着几个人陆陆续续从屋里或角落高举双手站出来——这个动作倒是门清。
看出来了十几个人蹲在墙角,金霸天喝道:“武顺和在哪?”
有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指到:“后院,东屋。”
“后院还有什么人?”
“后院只有他和一个唱戏的。那唱戏的是他相好,西屋关的是肉票。”
金霸天一碰梅丽亚:“看着他们。”又给瓦尔梅一个眼神:“跟我来。”
武顺和的南弟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枪声,早就吓软了问道:“顺和哥,外面怎么了?”
“不知道。”武顺和摇摇头,从枕头下拿出一支撸子,听着密集的枪声心中摇摆不定。等枪声稍歇,武顺和下炕正想出去看看,还没走两步门帘挑开一道小缝一个冒着白烟铁甜瓜从缝里扔了进来。
直隶这么多年军阀混战,武顺和这样眼界开阔的人自然知道这是手雷,看那莲弟,不,是南弟还探头盯着手雷看稀奇。武顺和大叫一声:“南弟小心。”一个箭步扑到炕上把南弟压在身下。“轰”的一声,手雷爆炸,十几发弹片把武顺和下半身炸成血人。
吴顺和内脏被震伤吐了几口血,问道:“南弟,你没事吧。”
“顺和哥,你怎么了?顺和哥,顺和哥。你别丢下我。”
“他不会丢下你的。”等爆炸冲击波过后,金霸天闪身进了屋子说道。
“你是谁?”南弟问道。
“你不必知道。”金霸天说着“啪啪啪”双枪连射将一对恋人送入黄泉。
第六十六章 去县城
第六十六章 去县城
看到这对狗男男死去,金霸天呸了一声,“真是脏了我的眼睛。”
金霸天出去后收起一支盒子炮,将头埋入瓦尔梅的胸部使劲的晃。
瓦尔梅笑道:“你还说你不喜欢大的?”
“奶大有理,奶小有罪。”金霸天低声喊道。
“好了,去看看人质吧。”
“给我一分钟,引力太大了。”
一分钟后,瓦尔梅削断门锁,金霸天一脚踢开门,十几平方的屋子里面关了十几个男女老少惊恐的看着门口。刚才激烈的枪声爆炸声枪声把这些肉票们吓得不清。
“有手有脚的都给我出来,还等老子请人抬你们啊。”
十几个肉票一溜走出来等到了墙角看到土匪们都老老实实举着手蹲在地上,才知道自己这是被救了,只是不知道救人的这主是哪路神仙,县城保安队可没这一号。
金霸天走到土匪前,问道:“现在你们自己老实交代,哪个该死,我送他去见你们的大当家。”
江云梦在土匪里只是个小喽啰,心思灵活跳出来检举说道:“这个阿七杀过人,手上有三条人命。那个刑九也杀过人,有次肉票是个寡妇,没钱没亲人赎身,刑九就让她票债肉偿,睡了人家三天才放回去。”
那两被检举的立刻骂道:“江云梦,你个小兔崽子,我们瞎了眼收留你。”
江云梦也骂道:“呸,你们留下我就是为了找个干活不花钱的,劈柴打水站岗放哨做饭扫地喂牲口什么活不是我们几个干。得了银钱你们去面外花天酒地,留我们在这里啃窝头。”
江云梦越说越气:“好汉,我知道那武顺和的绑票来的钱在哪。我带你们去拿。”
“你你你,跟他去。”金霸天点了几个肉票,让他们跟着江云梦走了。这边刚起脚,金霸天“啪啪”两枪将江云梦点出来的那两个手上有人命的土匪毙了。
金霸天继续问道:“还有谁要交代的。”
又一个站出来:“我知道粮食在哪,院子里还有一辆大车和一头骡子。”
“你挑几个人,把粮食搬到骡车上。”
没一会,江云梦带人搬来一个铁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几百现大洋铜元,几百元各种票子,以及一些金银首饰。全加起来变现大概值个几千元的样子,这混的也忒惨点了吧。另外那个骡车也套好了,但是粮食有点小多装不下了,一辆骡车也就拉个几千斤的样子。
现在看这架势万斤粮都有了,金霸天打开几个袋子一看,都是些地瓜干,玉米,小米之类的杂粮,土匪就吃这个啊。金霸天寻思着这武顺和一定是农民出身,攒下的钱财不多粮食不少,知道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看来是被饿过的。
“咳咳。”金霸天站在骡车上清清嗓子:“我是二十九军剿匪总队的(军需官),这次来是打个前站,搂草打兔子,灭了武顺和,大队人马刚出北平。你们这些被绑来的,一人发两元钱路费,粮食能拿多少拿多少,各自回家去吧。”
“谢谢老总为民除害。”
“谢谢官爷救了我们。”
客气话不值钱,拿了两元路费的肉票们又焕发出劳动人民的本色。一个看着没六十也有五十岁的老汉一根扁担就挑起几百斤粮食,一个半大孩子找不到扁担了硬是找了个独轮车推走了六百多斤粮食,还有两个人拆了马棚的大梁,用木梁扛走了上千斤粮食,就是一个妇女也是后面背一袋粮食左手提一袋粮食右手提一袋粮食。十几个肉票硬是把几倍于他们体重的粮食扛走了,金霸天也纳闷,莫非我国人民真的早就有举重天赋。
金霸天看这些人走后粮食就没多少了,打发俘虏把七具尸体抬上骡车,又亲自把枪支子弹火药都卸了都捆在一起,仍在车上。土匪剩下的钱粮也都仍在车上,江云梦举报有功落了个赶车的活,其他十几个投降的土匪左臂用麻绳一个个捆起来连成一串,在骡车两边和后面推车。
江云梦问道:“老总,我们去哪?”
“去县城。”
到树林外开回摩托车,一众被俘的土匪看到车载机枪这样的大杀器,也断了逃跑的心思。
骡车速度很慢,摩托车在骡车前后转着走了十几里到了县城。这县城城墙比起北平就差得远了,城门口城门楼也有各两个站岗的。
到了城门口金霸天把二十九军少校(首功第一晋了一级)的本本拿出来:“我要见你们县长。”
“老总跟我来。”门口的岗哨不识的几个字,但是知道带着小本本盖着红章的都是得罪不起的,何况这主还是开着摩托架着机枪来的。
定兴县的县长罗星野是南开的毕业生,单车上任的时候还是很想有一番报复的。可是坐上这个位置后才发现,这位置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做的,谁都得罪不起。收税征丁的事都是各乡镇的保长们做的,有心想换个不听话的保长,结果全乡抗税不了了之,最后一县之父母政令不出县城。
前朝县长还要审案办案,到现在审案办案都交给法院巡捕房去做了,好在这两家都是住在县政府大院,理论上归县长领导。和县巡捕房平行的军事单位是县保安队,县里大家族都把好吃懒做混日子的年轻人塞进来了,可是有这几杆人枪总比没有强,那些大家族也不是光塞人的,保安队的钱粮还是要县里各家凑一下分子的。
其实巡捕房和法院一个月也没有几件案子的,这年头村里除了命案外,都是找德高望重的人进行调解处理。确实没什么好审的,一天到晚无非是张家的羊吃了李家的菜两家人打起来了,或者是为了用水前后顺序发生了村级规模的械斗等等,至于谁家媳妇偷人什么的,更是属于家丑浸猪笼也不能上法院的。
罗县长听说有贵人来了,立刻迎了出来。看过证件后才知道是个丘八,这算哪门子贵人。不过好在把县里几年都抓不到的武顺和毙了,几年的悬案一下破了不少。钱粮俘虏也压了回来。
罗县长当即决定批了五元钱的巨款当做招待费,让巡捕房的巡长刘巡长外号“净街虎”和保安队的鹿队长外号“笑面虎”去接待这个二十九军来的金老总。(霸天虎呢)
第六十七章 换不得
第六十七章 换不得
至于押解回来的俘虏收押,回头让各乡保长来领人(谁也不能空手来领人不是,而且要乡里的头面人物作保这个家伙以后不会再出去做土匪才能领回去),钱粮充公——这才是最重要的。
三虎到了县里最好的馆子得月楼,叫了来一桌饭菜。席间刘巡长夸了金霸天几句少年英雄了得,那鹿队长笑得有些难看,找了个空子告罪先走了。
金霸天问道:“鹿队长怎么回事这是?”
刘巡长说道:“老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不奇怪。去年夏天鹿队长带着保安队一百多号人去抓捕武顺和,结果伤了几个兄弟人也没抓到,反而让武顺和把名气打出来了大家都知道了有个保安队都对付不了的武顺和。金老弟你这一来带着两个卫兵就把武顺和打死了,匪部全部抓获,他能高兴?要不是他是鹿家的,这个保安队长早就干不下去了。”
金霸天问:“这鹿家在县城影响很大吧?”实际上金霸天也想不出来,在军事上要多白痴才能用一百多先进武装的地方三等部队打二十多个拥有上世纪火器的土匪,才能被土匪打的大败输亏。
刘巡长闪闪烁烁的说:“鹿家号称鹿半城,意思就是半个城都是鹿家的产业,别看咱们现在吃饭的馆子老板不姓鹿,可房子还是租的鹿家的。那乡里鹿家的地野了去了,他们家管事骑马一天都转不过来。”
“不得了,那真是不得了啊。”
“那当然,人家爷爷生前是前清军机大臣鹿传霖,在四川办学,张之洞的姐夫。给这老鹿家正下好大一份家业。”
“哦。我听说鹿传霖是个清官啊。”
“三年清知府还有十万雪花银呢,何况做军机大臣的。再说了,他不贪不占,家里给他贪占不就好了。他当了大官后来这投靠他家的鹿家宗祠后人就有一百多户,没这么大家业哪养得起。”
“说的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人家都举家找来了不照顾一下就生分了。不过,鹿家孩子不少吧,他干不好换个鹿家人当队长不就行了。”
“忘了跟你说了。这位鹿学楠鹿队长是鹿家的嫡子嫡孙,媳妇是霸县朱深的女儿,门当户对啊。”
“这朱深又是什么人?”
“北洋时期的京师巡捕总监,内阁司法总长,大理院总检察长,北伐后回家养老了。”
“这么说,我们这位鹿公子很不得志啊。”
“那当然,他总是说要不是南京政府,三十岁前起码混个处长干干。”
“刘哥,喝酒喝酒。”金霸天也不知道,一个小县城这么深的水。那个罗县长很明显对土匪财产的兴趣超过了剿匪本身,指望他换掉保安队长看来是别想了。外县人做县长就是这样了,一般是斗不过本地土豪的。(发哥躺枪)
既然县长指望不上了,那就指望军长吧,这一块是二十九军剿匪的范围理论上是暂归二十九军宋哲元处理。拥有车站铁路的定兴县也有电报局,金霸天在酒席吃完后给宋哲元拍了一个电报,要求撤换定兴县的保安队长另派一个缴费小队(三百人)坐火车赶来定兴剿匪(易县没火车站)。
宋哲元很快回电:“缴费小队已派出,等车中。保安队长能否不换。”
金霸天回电:“不换不行。”
宋哲元回电:“这个真的不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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