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庶手驭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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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女庶手驭夫-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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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灿原本以为有了新的伤口吃饭喝水什么的会不自在,却不料伤口用了姚燕语的药一点也不觉得紧绷难受,更没有疼痛感。
喝水的时候姚燕语给她准备了一根芦苇管儿预防伤口沾水,吃东西的时候也就是尽量慢一点,韩明灿开始还不怎么敢说话,后来渐渐地试探着,居然也能跟人交谈,只是到底是有伤口,能不说话尽量还是不说,况且姚凤歌也住在这里,东里间西里间的挨着这么近,韩明灿也不愿多说。
也不是说姚凤歌又多讨厌,反正韩明灿总觉得不愿意跟她多说什么,想着定候府里除了那样的事情,她却要死要活的非要跟着姚燕语躲到这里来,便觉得这位三少夫人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类人。
也只安静了两日,定候府便有人来。
彼时姚燕语正在温房里看刚发芽的三七和止血草,半夏悄悄地来回:“姑娘,定候府来了一位姐姐,正在跟大姑奶奶说话儿呢。大姑奶奶说请您过去。”
姚燕语皱了皱眉头,问:“可又听出来人是谁?”
半夏沉思了一下,回道:“奴婢恍惚听大姑奶奶叫那个姐姐‘琥珀’。”
姚燕语点点头,把手中的花铲放到一旁,接过药农黄老汉的女儿黄芩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说道:“走吧。”
姚凤歌的屋子里,琥珀坐在榻前的脚凳上吃茶。
姚燕语进门,琥珀忙把手里的茶盏放下,起身给姚燕语行礼请安。姚燕语虚扶了一下,道:“姐姐快坐吧,大老远的赶过来,也着实辛苦了。”
“奴婢不辛苦,只是实在挂念我们奶奶和二姑娘。现在家里乱糟糟的,太太和三爷的脸上难见笑容,奶奶又怀着身孕,哎!”琥珀说着,深深一叹,竟是万般无奈。
姚凤歌因道:“我在这里倒没什么,这里比家里还自在。倒是世子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琥珀忙道:“幸亏二姑娘妙手,保住了世子夫人的性命,太医说,只要好生将养,假以时日,必会好转。只是……她这次身子大伤,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意外之喜,之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姚燕语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封氏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若以后不能生育,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姚凤歌似乎早就意料到此事,只是幽幽一叹:“大嫂子真是命苦!”
琥珀苦着脸说道:“太太好几天都不见笑脸了,世子爷的脸更冷,连三爷每天都唉声叹气的。”
姚凤歌沉默了半晌,方问:“封家怎么说?”
“封家太太亲自来过,意思是世子夫人不能再生育的事情先不要让她知道,只等她身体养好了再说。陈兴媳妇说世子夫人摔倒的地方被人浇了水,青砖地面上结了一层薄冰,肯定是有人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干的,目的就是世子夫人肚子里的哥儿。现在封家太太要咱们太太严查世子夫人跟前服侍的人,太太发话让二奶奶查呢。”
姚凤歌冷笑一声:“这种事情,查出来又能怎样?孩子已经没了,大人也险些丢去一条命,就算查出十个人来,那孩子还能活过来?”
琥珀叹道:“谁说不是呢?封家太太也无非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找个借口发作一下罢了。”
姚凤歌看着沉默不语的姚燕语,说道:“居家过日子,有些时候想安稳都安稳不了。你如今多听听多想想,也多长个心眼儿,以后嫁了人,也有的磨呢。”
姚燕语心里苦笑,暗想大姐你把我叫过来就是给我现场上课的吗?
琥珀又说了些定候府的事情,无非是那些宅斗烂事儿,姚燕语实在没心思听。幸好疏影过来找她,说她们家姑娘觉得伤口有点痒。姚燕语忙借着这个由头起身,跟姚凤歌说了两句就出来了。
韩明灿见她过来,悄声笑道:“是不是在那边听烦了?”
姚燕语吁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故作痛苦的咧了咧嘴。
靠在暖榻上的韩明灿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过来说话。”
姚燕语便上前去,一侧身坐在韩明灿的身边,身子一歪直接半靠在她的身上,闭上眼睛养神。
“累了?”韩明灿伸手拉过身边的一条毯子搭在姚燕语的身上。其实这屋里的壁炉一直烧着,一点也不冷。
姚燕语轻声哼道:“心累。”
“别想那么多。”韩明灿轻声说道,“并不是每家每户都跟定候府里一样复杂。”
“嗯,看出来了。长公主府里就挺好的。”姚燕语懒洋洋的靠在韩明灿身上,顺杆儿爬。
“是吧?你也这样觉得?”韩明灿开心的笑。
“主要是长公主英明。”姚燕语低声感慨。
“燕语。”韩明灿凑过来,低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姚燕语侧脸看着韩明灿认真的神色,并没有急着回答,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喜欢的人,首先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勇敢,有担当,有没有钱无所谓,关键是要对我好,嗯……就是侠骨柔情的那种。他必须喜欢我,能包容我的一切缺点和弱点,愿意纵容我。我再喜欢的人如果他不喜欢我,我想我也不会一直都喜欢他的。”
“就是两情相悦呗。”韩明灿笑着弹了一下姚燕语的脑门,“多简单的事儿啊,也值得你废这么多唾沫?”
“啊!还有一点很重要。”姚燕语伸出一个手指头,强调,“如果他娶了我,这辈子除非我死,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否则,我也绝不会嫁给他。”
“也就是说,不能纳妾?”韩明灿惊讶的问。
“通房也不行。”姚燕语的那根手指摇了摇,又极其认真的补充了一句,“*也不行。”
“噗——”韩二姑娘终于忍不住喷了,然后抬手捂住伤口,忍笑忍到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推了姚燕语一把,笑骂道:“嫖……唔,亏你这死丫头想得出来!胡说八道的什么话!”
两个人一闹,外间的疏影和翠微听见动静忙掀开门帘进来观望,见暖榻上两个人滚作一团,俩丫鬟都吓了一跳,忙上前来各服各的主子。
疏影看着韩明灿有些散乱的发髻无奈的叹道:“姑娘脸上有伤呢,还这么样,万一扯到了伤口可不疼吗?”
“早就不疼了啊!”韩明灿开心的一笑,自顾伸手拂了一下额前的乱发,看得疏影径自愣住。
韩二姑娘自从懂事以来极少闹得出格儿,之前韩明烨没出嫁的时候她们姐妹偶尔还能玩闹一两次。
后来韩明烨出嫁,跟着夫君去了直隶,再后来太后薨逝,韩二姑娘这一两年来就没怎么开怀的笑过,里里外外都是一副端庄大方娴静淑雅的样子。
如今忽然跟姚燕语没大没小的闹成一团,倒是叫疏影有些不适应了。
两个丫鬟把两个姑娘扶起来,各自拿了梳子来把二人的发髻抿了抿,又把二人的衣裳整理了一番,方才罢了。
琥珀留下来用了一顿午饭就走了,她来得时候就没打算住,随身的东西一样都没带。再说姚凤歌不在家里,祺祥院里的一些杂事也离不开她。
知道定候府里的大概情景,姚凤歌在蜗居小庄住的更加坦然。
姚燕语也说不得什么,这个小庄子虽然是她自己买的,但当初典当出去的首饰姚凤歌又原样送回来了,典当的银子却被姚燕语买了庄子,没钱还给姚凤歌,再说,就算有钱还姚凤歌也定然不要。牧月小庄和那里的奴仆姚凤歌都送给了姚燕语,那里还会要她这几千两银子。
所以这会儿她在这里住,姚燕语也不算吃亏。
夜里,姚燕语跟韩明灿依然是同榻而眠,韩明灿侧脸看了看闭着眼睛半睡半醒的丫头,低声笑道:“那不如你嫁给我二哥吧,我二哥绝对有担当,而且会对你好。我母亲也不会让我二哥纳妾,更不会往他房里塞什么人。你若点个头,我回去就跟母亲说,等下个月你父亲进京,就托官媒去提亲。怎么样?”
“呃?”姚燕语吓了一跳,立刻从韩明灿的身上坐起来,又笑又急,伸手去摸了摸韩明灿的额头,低声问:“姐姐呀,你……没发烧吧?”
韩明灿一本正经的看着姚燕语,低声说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我跟你说正经的!”
“可我看不出这事儿那里是正经的。你要耍弄我也别选这个方式,拜托了。”姚燕语苦笑两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看来韩明灿就是在开玩笑,这样的玩笑,长公主家的娇女可以开,她却开不得。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是姚燕语两辈子都奉行的至理名言。
接下来过了几天安静日子,韩明灿下巴上伤口的血痂开始脱落。
姚燕语不敢怠慢,时不时的掀开纱布检查一番,或涂抹一点药粉,两日后,血痂脱落干净,露出鲜嫩的肌肤。新生的肌肤光滑平整,跟周围的肌肤衔接的非常好,除了颜色较浅之外,看不出任何不妥。
饶是韩明灿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她拿着镜子细细的照看时,心里的喜悦依然压不住。
“太好了!果然没有疤痕了!”韩明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新生的肌肤,说不出的欢喜。
“真的哎!太神了!”疏影也凑过来仔细的看,一边又赞叹:“姚姑娘配的要真是太神了!”
“是啊。”韩明灿高兴地几乎掉下泪来,“为什么我们没早几年遇到呢!”
疏影高兴的说道:“现在也不晚啊!再过十几天,这块肌肤的颜色就正常了。算算时间,恰好不耽误过年哎!到时候姑娘去宫里领宴,见到公主郡主以及各宫的娘娘们,看谁还能嘲笑姑娘!”
“嗯。”韩明灿没有训斥疏影乱说话,因为疏影说的正是她这些年来压在心里的屈辱。
在家里,有父母兄长的呵护,家里的姐妹都是庶出,也是看她脸色行事的,自然没有人嘲笑她。平时各府里的姐妹们相聚,大家也都顾忌着长公主而对她的这道伤疤避而不谈。
但每次进宫,却总有些妃嫔还有公主会不冷不热的说些话,虽然不至于说到脸上,但韩明灿又不是傻瓜,弦外之音也不难听得出,既然听到了,心里难免不舒服。
早些年小的时候,她不高兴了就会跟母亲说,凝华长公主便会想办法发作回去,有时甚至当面责骂那些份位底下的宫嫔。但后来渐渐的长大,韩明灿明白母亲越是惩戒责骂那些人,那些人背地里就越嚼说这些事,于是她只得自己坚强起来,装作对那些话浑不在意,让那些人自己无趣,自己闭嘴。
但说到底,不在意也是装出来的,任凭谁被别人议论会真的不在意呢?
眨眼进入腊月,天气更加阴冷。
凝华长公主十来天没见女儿,十分想念,又记挂着山庄里冷,怕女儿受了寒气,便叫韩熵戉来蜗居小庄送些吃用的东西,顺便瞧瞧女儿的境况。而定候府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苏玉祥也在这天抽了个时间来蜗居小庄,想要接姚凤歌回去。
韩熵戉和苏玉祥便不约而同,在城门口碰见,两个人一起往蜗居小庄来。
有客来访,蜗居小庄里更添了几分热闹。
冯嬷嬷吩咐厨房加菜加饭,姚燕语吩咐翠微翠萍等丫头们奉上香茶。
苏玉祥到底是姚燕语的姐夫,姚凤歌恰好又在,便直接摆起了主人的身份陪坐让茶。跟韩熵戈两个人在前院正厅里侃侃而谈。姚燕语见了,乐得轻松自在,便躲去卧室靠在榻上养精神。
韩明灿见过哥哥后,便回来找姚燕语,把母亲送来的茶叶点心,还有一些给女孩家的补品如银耳燕菜等分成两份,一份留给姚燕语,另一份叫人给姚凤歌送了过去。
姚凤歌经过封氏小产一事,越发离不得姚燕语,但因姚远之已经有书信来,说这个月初六便可到京,身为女儿,姚凤歌还得回城去查看姚家老宅给父亲居住的屋子是否妥当,再说,姚远之来京城,势必要去定候府拜访,姚凤歌再没有继续住下来的道理。于是便想着带姚燕语一起回去。
姚燕语歪在榻上听了姚凤歌的话后,犹豫着说道:“父亲来京,做女儿的理应前去伺候。只是现在父亲还没进京,我现在回去也多有不便。且请姐姐疼爱些个,等父亲回京那日,我一定会回老宅恭迎,这几日姐姐且让我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如何?”
 

、第六十九章 姚督面圣,燕语献方

姚燕语不愿回去也在姚凤歌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她能直接拒绝。姚凤歌淡淡的笑了笑,心想这个妹妹的腰杆子是越来越硬了。
韩明灿在一旁笑道:“请少夫人见谅,我脸上现在这个状况也不适合回去,请少夫人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且宽限燕语这几日,等姚大人进京时,我跟燕语一起回京。绝不会让她耽误给姚大人请安。”
姚凤歌自然不能拂了长公主的面子,于是笑道:“那你们就在这里住几日,我先回去。等初六那日一早二妹务必回城。父亲也有大半年没见你了,每每有书信来,都要问及你的境况,想来心里也很是挂念你的。”
姚燕语忙答应着:“姐姐的话燕语记住了。”
姚凤歌没再多说,只瞧着珊瑚等人把自己用的东西都收拾了包裹,随着苏玉祥上车离开。
韩熵戉见妹妹在这里住了几日脸色颇好,下巴上的疤痕只剩下了一道白印儿,而且过不了几天白印儿也会消失,心里自然高兴。临走是又叮嘱了妹妹一番,方跟苏玉祥一起离开。
姚燕语送众人出庄,看见姚凤歌在马车的车窗里探出头来回头看,忙又笑着摇了摇手。
马车里,姚凤歌轻声叹道:“这小庄子住着真是舒服。”
珊瑚也赞道:“小庄子虽然不大,但重要的是安静。没有家里那些多事的人来往嚼说,耳根子清净了许多,不想那些恼人的事情,奶奶心里自然舒服。”
姚凤歌点头说道:“回头叫人把我在城西的那个庄子收拾一下,过了年天气暖了我要去那里养胎。”
珊瑚答应着:“是,奴婢回去就安排人去收拾。”
姚凤歌没再多说什么,侧身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心里细细的想着见父亲的事情。
腊月初三,姚远之未到,姚远之身边的一个姓曹的师爷先到了。
原来是姚远之知道女儿身怀有孕,不想让她多番操劳,便打发曹师爷带了几个家早早的下船策马疾驰进京,为的是先一步打探一下云都城中的概况并安排姚大人的起居之事。
曹师爷进京后并没急着先去见姚凤歌,而是直接去了姚家在京城置办的旧宅。
旧宅看守的仆人见了姚远之的亲笔书信不敢怠慢,忙把这是师爷迎进去好生回话。
此时姚凤歌早就派了人过来打扫房舍,又送来了新的被褥及换洗的衣裳,姚远之的书房卧室等都焕然一新,大云朝的冬天干燥寒冷,屋子并没有多大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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