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庶手驭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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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女庶手驭夫-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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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来了!”院子里打扫的婆子们惊讶的请安:“三爷早安。”接着,门外屋里连连有丫头们一叠声的请安。
姚燕语一怔,微微蹙起了眉头。
姚凤歌也显然很意外,自从她病重一来,苏玉祥一直睡在书房,晚上只有通房伺候。侯府里的三位公子一早起来都需要去大长公主府中请安,还要给侯爷和夫人请安,早饭后还有许多公事要处理,是不会到她房里来的。怎么今天破例了?
沉默之间,苏玉祥已经进门来,看见姚燕语坐在床边跟姚凤歌手握手的坐着,便是一笑:“妹妹在这里。”
姚燕语只得起身行礼:“三爷早。”
姚凤歌靠在珊瑚的怀里朝着苏玉祥虚弱的笑:“三爷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妾身这里病气重……”
苏玉祥在姚燕语之前坐的位置坐下来,伸出手去握住姚凤歌的手,细细的看着她的脸色:“果然是妹妹在跟前照顾开导的缘故?我瞧你真的比之前好了许多。”
“可不是呢,珊瑚她们都说妹妹是福星呢。”姚凤歌依然笑得虚弱,对姚燕语给自己治病的事情缄口不言。
苏玉祥闻言一笑,转头看着立在旁边的姚燕语,说道:“妹妹果然是福星。大哥两个多月没有消息,祖母和母亲都心急如焚,妹妹来到我们府中没几天,大哥凯旋的消息就传进了京城,而且昨晚又有消息来,说大哥不日就要回京了。”
“真的?”姚凤歌很是惊喜,眼神中也有了几分光彩。
定侯世子去年秋天的时候领兵征西,战事一直胶合着没有结果,大胜仗没有,小胜帐没用,打了快一年了,前些天听说吃了败仗,损失了不少兵马。朝中大臣和皇帝着急不说,家里大长公主和陆夫人都快急死了。
姚燕语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苏三爷你也太能扯了,我姚燕语区区一介女流,跟朝廷大胜仗有什么关系?你这话若是传出去了会有什么后果?!你丫这不是给我招祸呢吗?!

、第七章 各怀心思

姚燕语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一对夫妻面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会说什么。于是微微福身,微笑道:“姐姐今天精神很好,就跟姐夫说会儿话吧,燕语先告退了。”
“哎——”苏玉祥忙道:“这会子了,你还回去做什么?不如叫人把早饭一并摆到这边来,咱们一起吃饭。”
姚燕语心想我同你一个桌上吃早饭?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妾了不成?于是微笑着拒绝:“刚过来之前已经用了一碗粥了,三爷的好意只能心领了。燕语告退。”
姚凤歌靠在床上冷眼瞧着姚燕语对苏玉祥避如蛇蝎的样子,心里好生纳闷,夫君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妹妹?她居然宁可去庄子上住也要躲开他?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说明燕语对自己丈夫无心,这样的话就算是父亲怪罪,自己也有话说。妹妹自己不愿意,难道还要牛不喝水强按头?
姚燕语从姚凤歌的屋子里退出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进门后便吩咐翠微:“我有些不舒服,要略躺一会儿,你让小丫头们都远一点,不许吵到我。”
翠微忙答应着遣散了屋子里的人,并端来早就预备好的紫薯十米粥,悄声劝道:“姑娘好歹吃点再睡。”
姚燕语自然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吃了一碗粥,两块粟米糕,漱口后方拿了本闲书躺去榻上看。她是打定主意今天不出门了。因为她知道,苏玉祥见姚凤歌病情好转肯定会叫太医来给姚凤歌诊脉,姚凤歌现在这种状况,太医肯定还会给她开药方。所以自己还是不露面的好,免得横生枝节。
苏玉祥既然说了在姚凤歌这里吃饭,总不能因为姚燕语不在就走人。
饭菜摆上来,姚凤歌病弱不能下地,小炕桌就被摆到了床上。夫妇二人简单的吃了早饭,苏玉祥便说:“你精神虽然不错,总算是看到了希望。待会儿再把张太医请来调整一下药方子,乖乖吃药,养好了身体要紧。”
姚凤歌含泪点头:“妾身病了这么久,累三爷受苦了。”
“你这是说什么话?你我是夫妻啊。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苏玉祥握了握姚凤歌的手,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这病就是心思太重的缘故,你妹妹来了,陪你说说话,开解开解,就好了。”
姚凤歌再次点头:“是啊,燕语细致体贴,妾身由她照顾,受益匪浅。”
“嗯,你们姐妹情深,这是你的福气也是她的福气。”苏玉祥笑着,似是转念想到了什么:“对了,平西大将军七日后班师回朝,大皇子代替圣上出城迎接,京城多少权贵子弟和姑娘们都会一睹韩将军麾下铁骑的风采,二妹妹来了有些日子了,一直闷在家里也无聊的很,不如让她跟玉衡她们一起出去逛逛?”
苏玉蘅,苏家二房庶女,贵妾所出。今年十四岁,待字闺中,写的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琴,是京城里玲珑剔透的远近闻名的美人儿。
定候苏光崇的弟弟苏光岺前几年外放去了广宁,二房的家眷都跟着去了,走的时候苏玉衡正好出水痘,大长公主心疼孙女,便把苏玉衡留在了身边。
虽然是个庶出女,但因为苏家玉字辈的姑娘的确太少,长房只有一个嫡长女苏玉荷已经出嫁了,二房也只有两个姑娘,苏玉蓉跟着苏光岺去了广宁,也已经在广宁那边定下了亲事,出嫁什么的都在广宁办了。家里如今只有苏玉蘅是最小的一个。纵然庶出,怕是也比寻常官宦人家嫡出的姑娘要尊贵些。
苏玉祥提出要姚燕语跟苏玉衡一起出去玩儿,姚凤歌的心中千回百转,之后笑着点头:“爷说的很是。若不是因为我病着,早就该带妹妹出去走走了。说起来,父亲一直外放,她小时候也没跟着出过门,竟是头一次进京呢。只是,我怕她……”
苏玉祥笑着打断姚凤歌的话:“有什么好怕的?家里仆妇一大堆都跟着,而且那天锦林军是二哥掌管,又是跟在蘅儿身边,难道谁还敢对她不敬不成?你也太过小心了。”
“如此,就请爷多费心了。”姚凤歌知道自己再说就多了。而且,她坐起来这么久,也累了。毕竟是久病之人,没那么多的精神去思量这些事情。
“你先歇着,我去吩咐人请太医。”苏玉祥扶着姚凤歌躺好,又叮嘱珊瑚等人悉心照顾才出去了。
姚凤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心里却乱的很。
珊瑚和琥珀把屋子里收拾妥当,李嬷嬷端着一只翡翠碗进来,看姚凤歌的脸色有些不好,便担心的问:“主子觉得怎么样?早晨看着还好,怎么这会儿脸色这么差?可是爷跟你说了什么?”
姚凤歌徐徐睁开眼睛,似是没听见里默默的话一样,自言自语:“三爷怕是对二妹动了心思了。”
“主子莫怕。”李嬷嬷忙劝:“莫说二姑娘对三爷没那份心思,就算是有,现在还有国孝在呢。大长公主和太太的眼里都容不得砂子,三爷动心思也没用的。等过了年,您这病也该大好了,到时候二姑娘已经去了庄子上了。”
“你难道没听说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么?”姚凤歌冷笑。
“那不至于,二姑娘再不尊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李嬷嬷耐心的劝。
姚凤歌的心里已经被一碗醋给迷了心智,冷笑道:“这有什么,既然我不死了,她也只能是个妾而已。还说什么尊重不尊重?”
李嬷嬷轻声叹了口气,劝道:“我的好主子,您细细的想想,她若是恋着三爷,又何必费心思救您?况且奴才瞧着,二姑娘的心性高着呢,绝不会甘心为妾。”
姚凤歌沉默了片刻,舒了口气,自嘲的笑了:“也是我多心了。不管怎么样,我得先好起来再说。再这么病怏怏半死不活的靠下去,三爷纵然有一百颗心,也被别人给拢走了。”
“正是这样呢。”李嬷嬷端过药碗来给姚凤歌:“这是老奴亲手在小厨房炖的药膳。”
姚凤歌听了,只得再次打起精神来吃东西。刚刚的早饭是按照份例摆上来的,完全照顾的是苏玉祥的胃口,她根本什么都没吃。
苏三爷回房陪三奶奶用早饭的事儿片刻就传遍了整个侯府。
陆夫人刚用完早饭正在漱口,听连嬷嬷耳语几声后,喊着一口漱口茶半晌没动。之后把漱口茶吐进痰盂之后,慢慢地拿了帕子擦拭着嘴角,皱着眉头看了连嬷嬷一眼。连嬷嬷又轻轻地点了点头。陆夫人把手里的帕子往一旁轻轻一丢,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连嬷嬷上前两步扶着陆夫人起身离开偏厅,慢慢地进了内室。
“太医什么时候来?”陆夫人缓缓落座,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已经叫人去请了,说话的功夫就来了。”
“等会儿太医来了,我们一起过去瞧瞧。”陆夫人说完,又有些厌恶的哼了一声:“老三媳妇这病,可真是反复无常。”
连嬷嬷站在旁边低着头,没敢搭话。

、第八章 难言之秘

太医的确很快就到了,陆夫人带着封氏和孙氏一起到了祺祥院,李嬷嬷等人齐刷刷的出来迎接见礼,姚燕语自然也不能躲在后面装傻。
“你姐姐的病到底怎样?我听说这几日好了许多?”陆夫人的脸上带着喜气,问姚燕语。
姚燕语忙回:“回太太,这几日姐姐是能吃得下几口细粥了,但到底还是无法下床,姐姐说劳太太亲自过来探视却又不能起身相迎是她不孝,还请太太不要怪罪。”
陆夫人叹了口气,说道:“说这样的话作甚?难道我是那种只看重规矩的人么?我只盼着她快些好起来也就知足了,迎接不迎接的有什么要紧?”
说话间,陆夫人进了正厅落座,给姚凤歌诊脉的太医已经从屏风之后转了出来给陆夫人见礼。
陆夫人看清太医后,颇为殷切的问:“原来是刘太医,我这三儿媳妇的病到底怎样?这反反复复的真是叫人揪心。”
“回夫人的话,从脉象上看,三少奶奶的病的确有好转了。”
“哦?”陆夫人十分惊喜的看了一眼封氏,“真的?”
封氏皱着眉头问:“之前也是刘太医说我三弟妹的病撑不过这个月,怎么才过了二十几天,您又说有好转了呢?刘太医,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不能马虎对待。我们家可也不是那些寻常人家,由得你糊弄。”
刘太医忙道:“世子夫人恕罪,之前下官说的那些话是根据三少奶奶的脉象,今天这话,自然也是因为三少奶奶的脉象有变才这样说。世子夫人若是不信,可另请太医过来诊脉。”
“罢了,我们信得过你。”陆夫人摆了一下手,“你多费心了。医治好了我这三儿媳妇,不但我重重有赏,大长公主也会赏你的。”
“是,谢夫人。”刘太医忙躬身言谢。
陆夫人看了一眼姚凤歌的卧室欲言又止,孙氏立刻劝道:“太太昨儿晚上受了点湿气,咳嗽了几声,这会儿还是不要进去了罢。太太不放心,不如儿媳进去瞧瞧她?”
“你去吧。”陆夫人看了封氏一眼,又说:“你也去,看看你三弟妹有什么需要的,你就着手给她办了。她久病之人也经不起人来人往的,我先回去了。”
封氏忙应道:“是。”
两妯娌并姚燕语三人送陆夫人出门后,封氏方转身微笑着问姚燕语:“妹妹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来了这么多天了,你总是闷在这院子里,也不去我们那边走走?”
姚燕语自认在侯府的地位尴尬,不宜张扬,所以来了侯府之后,她从没去封氏和孙氏房里去串门,只让乳母冯嬷嬷给两处送了些她从家里带来的绸缎刺绣等物表示了一点心意。
这会儿被封氏给当面点出来,虽然知道多半是玩笑话,姚燕语还是正色回答:“请世子夫人和二奶奶见谅,实在是燕语嘴笨口拙,又想着世子夫人料理家事繁忙,二奶奶又要在太太跟前服侍,姐姐病着不能替二位分担也就罢了,燕语却不能再去给二位添乱了。是以没敢过去叨扰。”
“瞧瞧这一张伶俐的小嘴儿。”孙氏笑着拉住姚燕语的手腕,对封氏说道:“她这样的还说自己嘴笨口拙,我岂不成了没嘴的葫芦?”
姚燕语只得笑着低头,封氏则笑道:“妹妹本来跟我们不熟就有点怯生,在被你打趣,她都不敢说话了。”
三人说着话进了姚凤歌的卧室,姚凤歌正靠在一摞被子上闭目养神。跪在床边脚踏上的琥珀见崔氏等人进来,忙站起来转身行礼:“世子夫人,二奶奶。”
姚凤歌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封氏和孙氏,做挣扎起身的样子,伸着手抓住琥珀的手臂,嘴角弯起一个苍白的笑容:“大嫂,二嫂……”
“哎呦,你还想起来给我们请安呢?快躺着吧。”孙氏先一步上前,阻止了姚凤歌起床。
封氏在丫头搬过来的椅子上落座,劝道:“你别动,仔细头晕。我们也是不放心你,进来瞧瞧。”
姚凤歌自然说客气话,又吩咐小丫头重新上茶。
妯娌三个和和气气的说话,无非是让姚凤歌好生养着,别想太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着急也没用,好在有二姑娘来了,由她对你细心照顾,你这病合该好了云云。
姚燕语在旁看着,这妯娌三个怎么看上去都像是情投意合情深意重的好姐妹,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矛盾。但她还是忍不住心里暗想这定候府中三房妯娌的关系果然这么好呢,还是在粉饰太平?
陆夫人从祺祥院离开后没急着回自己的房里,而是转了个方向去了后面的花园子散心。连嬷嬷跟在她身旁,后面跟着几个大丫头拿着坐垫,巾帕,拂尘等物亦步亦趋,跟的不远不近。
“你觉得这事儿蹊跷在哪里?”陆夫人在一处邻水的凉亭中坐下来,看着荷叶间嬉戏的锦鲤。
连嬷嬷把手里的鱼食递上来,低声说道:“老奴也说不出来,若说有什么,应该是在那位二姑娘身上。只是她一个姑娘家,难道还有回天之术?”
“叫人暗中去查查,看她在娘家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是。”连嬷嬷答应着,又提醒陆夫人:“可三奶奶这事儿……”
陆夫人冷笑:“她自己心里有数。那天被我撞见,就应该知道悔改了。况且,她熬不熬得过这一关也还难说呢,不过是稍微有些好转罢了。明天叫张太医来再给她诊脉。”
连嬷嬷应了一声,又问:“那……安神香?”
陆夫人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不必用了。若执意给她用,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了。说到底我还是觉得这个二姑娘有蹊跷,总不过来了不到一个月,一个本该死的人就这样闯过来了?”
连嬷嬷轻笑道:“早起三爷说,她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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