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珞微感抱愧,半抬眼对裘世祯微微一笑,眸中满是柔情蜜意。
“青珞,你这样看我,会要我的命的……”裘世祯饥渴地咽口水,伸手轻轻地摩划沈青珞的眉眼,沈青珞放软身体,由着他又亲又摸,感觉他的手在脸上描过,又滑到一侧揉捏自己的耳朵,一下又一下,力道忽儿重又忽儿轻,勾得她整个人冒火。
再弄下去,便要把洞房提前了,沈青珞扭了扭,低声道:“我饿了。”
“啊?忘了呢,昨晚见你睡着了,晚膳也没敢叫醒你,你等着,我去端了来。”
裘世祯急火火跳下床,也没想起自己的一根东西顶得老高,飞快地推开暗门走了。
沈青珞张嘴想让他等会儿再走,已经不见人了,心道裘世祯不会傻得顶着一个大帐篷在府里走动吧?忽而失笑了,暗笑自己想的太多,裘世祯自是回房吩咐桂圆去厨下端的,哪用得着他亲自到灶房拿吃食。
沈青珞太想当然了,裘世祯跑回去拉开门便喊桂圆,问她早膳有什么菜式,桂圆被他胯间那一包吓着,想避也没处避,一张脸涨得通红,说话也不利索,裘世祯尚不自觉,怕使她去端来的早膳不合沈青珞胃口,自己跑灶间去了。
一圈下来,那东西软下去了,可府里的婢女们也看了个够。这一次,比锦姨娘有喜更轰动,丫鬟们想上位当姨娘的更多了。
沈青珞不知裘世祯走了一圈,又给自己招来无数情敌,两人吃过早膳,裘世祯不愿离开,去自己房中拿了软榻让沈青珞在廊下半躺着吹清风,自己拿着小板凳半坐半蹲在她身边给她捏腿捶背说话儿。
“这回出去怎么去了那么久?”沈青珞问道。
说起下面的事,裘世祯狠骂起萧汝昌,以前钱庄也有过一些小风波,再不似这次弄得这么大。
“后来怎么办?”沈青珞大惊,那么些布出事,抵押入库时又是好好的,这官司司可不好打。
“我命人把库房里其他东西悄悄地转移,一把火把那些布烧了。”裘世祯有些郁闷地道。
沈青珞惊讶地“啊”了猛地坐起来,刚想责备裘世祯,告上衙门也未必就会输了官司,忽一下又醒悟过来——生意人最重诚信,特别是做钱庄的,保住诚信招牌,其他的方能谈说。
设若贷银到期时庆丰拿出来的布是坏的,明明是那些商号搞的鬼,可没有证据,怎么说得清?两下扯皮,倒会给人以庆丰保管不力却要将责任赖到客户头上的坏印象,而那时的赔偿,便不止贷银没有了!众所周知,抵押物的价值是远远高于贷出的银子的。
一把火烧了,那是天灾,谁也没法,损失的便只有贷银和利钱。
三十万两银子,还有烧坏库房的修葺,一下子损失了多少!沈青珞感到心口闷疼。
“损失了这么大,钱庄能维持下去吗?我让秦管家抵押了一些房产出去,还没赎回来,要不,卖掉一些吧,像我家,留着那么大宅子,还得雇了人守着打扫着,不如卖了。”
“那是你长大的地方,不想卖,我想有时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裘世祯笑道:“周转方面也不用担心,我烧掉了那些布,贷银和利钱就做了赔偿。虽是损失不少,可从别的方面也赚了不少回来,够抵平了。”
“别的方面?哪方面一下能赚这么多银子?”沈青珞好奇。
“钱庄库房里还有其他人的抵押品,那些人听说钱庄走水,以为他们的东西也烧了,想敲钱庄一笔,吆三喝六的,说什么他们的东西比抵押的银子多几倍,一来二去扯个没完,管事再三解释没烧着,他们还不信,我恼了,便逼着他们在见到抵押物前另立一份契约,钱庄若是能归还他们的抵押品,保证完好无损,他们付本金加本金同等的利钱,就这么着,宗数多,虽然是小额,也出来近十万两银子。”
这些人贪婪,不值可怜,沈青珞也不在意,笑问道:“那另二十万两的亏空呢?从哪里赚出来的?”
“那二十万两,说出来有些冒险,这事,也只敢同你说,其他人一概不知……”裘世祯压低了声音。
那二十万两银子,是清远鹤州等五州总督姚鼐给的谢礼。
朝廷派官员给西南边陲凉州驻军送军晌,一百万两晌银却在鹤州被劫,那么巧押送晌银的是姚鼐的妻弟肖衍,妻弟押着军晌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劫,两人没处推卸责任,边关晌银一刻拖不得,为保住官帽,姚鼐找辖下的钱庄借银子,想补上这笔晌银让妻弟先送去边关,自己再悄悄寻拿劫匪。
数额巨大,别的钱庄均不肯借。裘世祯冒险,从凤都调了庆丰的备用黄金,以借贷的名义给了姚鼐。
沈青珞越听脸色越白,低声道:“你忒大胆了,虽说如此给了姚总督人情,可……”
“是。”裘世祯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吁了一口气,低声道:“我那时也是给逼得没法,钱庄里刚走水烧了那些布,官府这边若是要找不痛快,着实难办,且那边的消息,不能传回凤都,才不至这边也乱了起来,于是冒险一搏,那时还不知后来凤都中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沈青珞拍了拍胸脯,叹道:“那边发生那么多事,这边一丝不闻,是姚总督封锁消息了?”
☆、春怀缱绻
“嗯。”裘世祯点头;道:“他捉拿劫匪,本就五州戒严,捎带着把庆丰发生问题的消息封锁了,却也不是难事;只是想不过劫匪这么快捉拿到;姚大人除了交还庆丰先时借出的黄金;又多给了这许多银子;着实是喜出望外。听说;姚大人捉住的这劫匪不是普通贼子;是安王爷谋反的窝点呢!”
沈青珞听得一惊一乍;裘世祯讲完后;她的脸色还白雪雪的没有半丝红润。
“姚大人哪来的银子?想来是找到贼窝后弄的赃银;没有全部上缴朝廷,咱们不会有麻烦吧?”
裘世祯笑着摇头,小声道:“这样的事,他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朝廷里面这样的事不少,只要大方向上不差,万岁爷也懒得追究的,姚大人此次端了安王爷的据点,万岁爷高兴着呢!把云阳等五州也并入姚大人辖下,姚大人如今是一品封疆大吏,咱们小事不麻烦他,遇着什么大事情,找上门去他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与姚鼐有了这样特别的关系,是好事也是坏事,安王势大,皇帝也处处受制擎,沈青珞低声道:“咱们与姚大人的关系,还是不要给人知道的好。”
“嗯,我知道,放心,官商勾结是大忌,姚大人也不会说出去的。”
两人又说起其他,说到锦姨娘的死,沈青珞唏嘘了一番,裘世祯沉思了一会,道:“你那时那样处理是对的,裘家那个时候经不起风浪,尽快压下事端可免了钱庄那边的动荡,现在,钱庄没事了,我想以不平她就这样死去之名,追究真正的死因,揪住萧汝昌不放。”
“揪住萧汝昌?”沈青珞不解。
“嗯。”裘世祯点头,道:“吴锦岚真正的死因应该是病死,造成她病死的原因是在窑子里受到那种……而卖她进窑子的,却是萧汝昌,我不需把萧汝昌弄进牢里偿命什么的,只需得闹得人人皆知是他卖了吴锦岚进窑子,知道他满口仁义道德,行事却卑劣狠毒,连兄弟的女人都不放过。”
颜子恺还押在牢中,秋后问斩,这时还可从他口中再了解一些实情,小桐那日被颜子恺的妻子推倒地上,花了脸,她不舍得出府花自己的银子治病,又求她留下治好脸上的疤痕再走,她答应了,这时还在府里,可以叫来问话。只是。
“让人知道锦姨娘曾经呆过窑子……”沈青珞犹豫了半晌问道,姨娘在窑子里给那么些男人折辱过,总是很没脸的事。
“没事,她本来就是窑子出身的。”裘世祯不以为意,他对吴锦岚毫不在意,压根儿没有把她当自己的女人看。
两人这里说着话,院门叮当轻响,沈青珞看了裘世祯一眼,示意他暂时避开。
来的是李氏,见了沈青珞往里探头,这是要找裘世祯的意思。沈青珞笑道:“爷在屋里,李大娘请进。”
李氏笑道:“也不算要找爷,青珞,你爹来了。”
“我爹?”沈青珞一时有些愣神。
“嗯,我迎了进来,让到偏厅里看茶。”
一般下人的家人来了,连进府都不给,只把人喊出去说一两句话,李氏这是要讨好沈青珞,破例为之。
沈青珞眉头皱起,想起自己那爹的恶行,整个人都打冷颤。
亲爹来了却殊无喜色,李氏有些不解,裘世祯已明言沈青珞将会是他的正室夫人,这些日子沈青珞的表现也堪当裘家主母,她与秦明智是乐见其成的,刚才对沈佑堂可是很热络敬重。
“你爹来了?”裘世祯从屋里走了出来。
沈青珞点头,颦眉道:“这可如何是好?我爹怎么知道我在这府里?”
李氏都把人迎进来了,也不能赖说自己不在裘府,沈青珞不知,沈佑堂已从应远非处得知她在裘府,想赖也赖不掉的。
把闺女送给自己后还要转手送给别人,裘世祯对这个未来岳父亦无好感,沉吟了一会对李氏道:“青珞这个爹虎狼不如,不用对他客气,你去把他轰走,就说,青珞已卖身进裘家,不是自由身不能见他,让他走。他若是要替青珞赎身,便……这般说话吓退他。”
李氏有些为难,她刚才可是当沈佑堂亲家老爷接待的,若不是她的身份不够把客人往正厅迎,她都要把沈佑堂当上宾迎上正厅奉茶了,这一转身……
李氏去撵人了,沈青珞郁郁地倒回软榻,裘世祯哄了好一会,见沈青珞依然愁眉不展,站了起来两手一击,口中道:“兀那婢子,怎惹得小姐不快,照实道来……”
语毕,将身一转,弯着腰屈身,捏着嗓子道:“姑爷原谅则个……”
他一人饰婢子和姑爷,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十分利索,贯口灵活,故事编排得漂亮,把一个侍候小姐的丫鬟想爬上姑爷的床的小故事演得活龙活现。
沈青珞开始静静看着,面上未笑出来,眼中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后来见他演得卖力演得有趣,不觉愁消笑颜现,眉头舒展,鼓掌叫好。
裘世祯扮完,沈青珞倒了一杯茶递上,笑道:“多谢爷为奴家守身如玉,爷,喝口茶消消乏。”
裘世祯耳中听得沈青珞软语娇声,眼中看得她媚眼盈盈,好似两汪秋水,不觉心旌摇荡。把杯子接了放到地上,抱住沈青珞压到软榻上,吧唧一声响亮地亲了一口,涎皮赖脸道:“小姐,怎谢我?”
“去!”沈青珞斜了他一眼,推他:“去找那多情丫鬟去。”
“那可不要。”裘世祯拉了沈青珞的手按在自己胸膛,嘿嘿一笑,道:“这里是小姐的,整个人也是小姐的,怎能找别的人?”
裘世祯半是撒泼地表白完,又亲了亲沈青珞晕红的脸颊,笑道:“小姐,你可怜可怜小生……”
沈青珞被他撩拨得身体发软,红着脸推了推裘世祯,扭转身从他怀里退开少许,侧身躺着,拿手遮着脸一动不动,一副睡熟过去模样。
裘世祯拿不准沈青珞是不是恼了,不敢造次,呆站一会,到底舍不得离开,自言自语道:“青珞,我陪你睡,替你打虫子。”
那张软榻只容得一人,裘世祯半个身体挤上去,一勾一托,自个儿躺软榻上,把沈青珞抱卧在自己身上,两人严丝合缝紧贴着。
沈青珞装不下去了,手肘撑起想从裘世祯身上爬起来,裘世祯却不让,一手扣着她的背,将她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一手在她浑圆上揉搓,嘴巴贴在她耳边嬉皮笑脸道:“小姐,你强了小生,不能不认帐哟!”
吹进耳洞的热气勾得沈青珞心痒难挠,烦热不堪,沈青珞憋着一口气低声哼道:“我又没有那一个东西,去怎强你?”
这话娇多怒少,大胆之极,裘世祯喜得魂儿出窍,把手伸进沈青珞裤里,将那好似软面作成的臀肉揉了一回又一回,手指抽空儿便往前面的门户轻插挑逗。
沈青珞被他揉捏抽插得越来越痒,似乎有无数小虫儿在她花芯中跳咬,身体整个发软,头脑昏昏心慌意乱,眼也睁不开,话也说不出,伸手勾住裘世祯脖子,一阵子乱扭乱抵,将自个缝隙凑到裘世祯的凸起上挨磨,
水流溢出,把一条绣花绸裤连着锦缎襦裙都弄湿了。
裘世祯何曾得沈青珞如此主动,喘息了好久,把沈青珞往上微提,手指伸过臀瓣时轻时重抽插起来。
在里面乱钻的无形小虫儿变成一条有形的大虫儿,裘世祯练武之人,指腹粗糙,手指插弄得沈青珞有些儿疼,那酸疼之中夹杂着的麻痒更加清晰,强烈的感觉激得沈青珞捺不住连声呻吟,含着裘世祯手指的地方不停地收缩着。后来又感羞耻难禁,不叫了,把头伏上裘世祯肩膀,把他一块肉连着衣裳咬在嘴里,下面每抽搐一下,上面牙齿便狠咬一口。
齿痕深深,裘世祯也不知痛,反更加得趣激动,自个儿的物事胀痛得要曝裂了也不知难受,只一径作弄着沈青珞的花瓣,陶醉地听着沈青珞的吟哦。
“世祯……”沈青珞突地仰起头,身体如遭电击般剧烈地痉挛抽搐,口中如突然掉下深渊般嘶声尖叫。
“丢了!”裘世祯狂吼,霎地屈起双腿,将沈青珞臀部夹紧,手指直插核心。
麻酥不知从哪里烧起,聚集涨满那一个地方,再往身体各处流窜,沈青珞如滚汤里的虾扑腾了最后一下,嘶声喊了一声世祯,便如被抽走空气的球儿一般整个人瘪了。
“喜欢吗?”裘世祯顶着一只大鸟儿满足地搂着沈青珞讨赏。
沈青珞说不出话,她下面还在痉挛收缩,余韵没有完全消散,那种滋味教人不想也在回味。
“青珞,不烦心了吧?”裘世祯不倦不休地緾问。
“烦心。”这个沈青珞能回答了,捶了裘世祯肩膀一下,骂道:“大白天的谁教你胡弄,让我起来。”
你在我上面,想起来就能起来。裘世祯在心中偷笑,很享受沈青珞被自己搞得神晕智乱,得了便宜,裘世祯也不戳穿,乖巧地道:“好,我让你起来。”一个囫囵转身,沈青珞被他压到身下。
沉沉的重量压在身上,一根热棒子顶着自己,沈青珞吓得哀声求饶:“裘世祯,别弄了,我要死了。”
“我也要死了。”裘世祯闷闷道。再弄上去,一人是舒服死,一人是憋死了。
☆、春怀缱绻
一番折腾;两人一身的汗,裘世祯给沈青珞烧了热水洗漱,自己就在沈青珞院子中,打了井水冲洗;洗完了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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