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意,皇帝交待过留意着昌盛商号的,知州把案情详细写了上报皇帝。
“萧汝昌,你把死穴送到朕面前,朕却之不恭了。”禁宫中的皇帝看到奏折大喜,不需慢慢等机会,不需他找借口了。
谎言惑众,惹生事端,投机倒把,残害一方百姓……
这些罪名只够得上抄家,不足以满门抄斩,皇帝本来还要找借口的,听说萧家一门只剩萧汝昌一人了,也便不再找无谓的借口,横竖只这么一个人,要让他意外死了太容易。魏家那边的人,虽是普通商户,没有萧家势大,为免后患,还是找个借口杀了罢。
“世祯,裘家这次真是侥幸。”应远非来给裘世祯报信:“幸亏上次沈姑娘把裘萧两家的婚书要回来了,又不同意萧月媚葬在裘家,免了诛连之罪。”
“捐出去的那巨额银财也起了作用吧?”裘世祯笑道。回来后他本来要把萧月媚的嫁妆送回萧家的,后来一寻思,萧家皇宫的买卖断了以后,银钱短缺,那嫁妆送回去,可是无形中减轻萧汝昌的压力,干脆不送了,直接通过应远非捐给朝廷,名义是作善款接济阳江因疫病死难百姓家庭。
应远非笑着点头,皇帝要与安王斗,银钱是越多越好,且裘世祯带头捐款,京里的富户有样学样,虽没有裘家捐得多,皇帝也收入了不少,对裘家颇有好感,此次自然不会再以诛连之罪找裘家的麻烦。
“萧家还有没有那种画像?”裘世祯有些不放心。
“没有,此次抄家我从旁协助的,检查过了,衙门里我也交待过了,笔墨纸砚等物,严禁拿给萧汝昌。”
“多谢了!远非,你自便,别拘束,我先走了。”裘世祯眉开眼笑,拍了应远非肩膀好几下,丢下客人朝门外飞奔,眨眼间不见踪影。
应远非目瞪口呆看着裘世祯如出牢猛虎奔逃,愣了片刻回神,裘世祯这是要去找沈青珞了。
“犯得着急成这样吗?”应远非笑着摇头自言自语,面上是开怀的笑容,眉眼间却浸满苦涩。
还有一事要说的,事关蓝兆容,都来不及跟裘世祯说,应远非招来裘家丫鬟:“去通知你家小姐来见我,有事相告。”
“我可以活动活动,给蓝兆容翻案,只是必须等魏家的事了结之后,若是在此之前出来,他还会被魏家诛连。”
“多谢应大人,一切听从应大人安排。”薜梦瑶感激地屈身行礼道谢。
应远非还了一礼,看了看薜梦瑶,又道:“我去看过蓝兆容,他对你旧情不忘,似有鸳侣重合之意,你意如何?”
鸳侣重合?薜梦瑶怔住。
“你考虑清楚了跟我说,我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应远非轻叹,低声道:“魏隆的姐姐已有了身孕,若是你想与蓝兆容复合,咱们袖手旁观,魏隆的姐姐便活不了了。不然的话,蓝兆容帮过咱们,我当想办法救出魏隆的姐姐保住他的孩子。”
“他的妻子已怀了他的孩子……”薜梦瑶喃喃道,身体摇摇欲坠,应远非暗叹,可惜了一个薄命痴情女子,薜梦瑶会怎么选择,他心中已隐隐有数。
“兆容选择退亲另娶时,我与他便已缘断。”飘过来一个温和宁静的眼神,薜梦瑶微笑着说了那句关系她未来的话,冲应远非拜了一拜,裙袂轻漾,在应远非还礼前盈盈转身,消失在回廊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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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好套等着萧汝昌跳呢?派不上用场了。”听说萧家被抄萧汝昌已入狱,沈青珞微有憾意,她已吩咐晏宁假意收购粟米,要等萧汝昌跟风呢。
“他再不栽,我都要憋疯了。”裘世祯低叫,揽过沈青珞摸她的肚子,问道:“这一个月,身体没哪不适吧?孩子怎么样?”
“没事,都好,世祯,宝贝会踢我了。”沈青珞兴奋地道:“你趴肚子上听听……”
“等会再来听。”裘世祯喘息着道。
“世祯……”沈青珞尖叫,裘世祯只把手指探进去撩拨了两下,就硬生生冲了进去。“世祯,停下来……”
“好紧好爽……”裘世祯舒服地长叹一声,粗喘着道:“停不下来,青珞,给我吧……”
一个月没做过,沈青珞那里更紧了,而热棒子找到渴望许久的那片温暖,激动得膨胀得更大了。
柔软温热的紧窒夹住了帽子,棍棒进不去,微微生疼,疼得美妙、销魂……裘世祯觉得仿佛回到第一次进去那时,难以形容这一刻的喜悦,他的魂儿升空,握住沈青珞颤栗的腰身,一鼓作气冲了进去占有自己的领地。
☆、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轻解罗裳(未河蟹)
太多天没欢爱过的身体有些抗拒巨物的入侵,沈青珞哀哀低吟,也不过几百下进出,裘世祯便把她带进快乐瑰丽的仙境。
他的动作如刚出牢笼的恶极的老虎,迅疾狂野。沈青珞什么也记不起,随着裘世祯的撞击退出,高一声低一声呻吟嘶叫。
压抑了那么多天,重新来到那让自己销魂失魄的乐园,裘世祯尽情地品尝掠夺。
沈青珞脸泛红潮,眼波如水,眉眼因极度欢愉有些微扭曲,这样全身心陷落的神色,是那样的诱人,裘世祯的神智和魂魄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舒服吗?稍停片刻再来一次好吗?”把沈青珞腿间的浊液擦掉,裘世祯意犹未尽,把脸凑到沈青珞脸颊蹭了蹭,粗着嗓子问道。
他看着粗野狂暴,实则每一下都控制着,没有让那一根烧红的棍棒尽根没入撞击到最深处,沈青珞一颗心被他的爱意浸润得软软的,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他流了不少汗,额头布满汗珠,遂抓过汗巾替他擦汗。
“青珞,你真好。”裘世祯傻笑着,大狗一般很乖巧地一动不动地让沈青珞擦拭。
他的衣裳已经松散开了,隆起的胸肌精壮结实,汗水润湿的古铜色肌肤更加健康迷人,沈青珞擦着擦着,身体一阵一阵发热,汗巾子不知扔哪里去了,纤指落到那壮实得有些坚硬的胸肌上,在每一寸地方都打过旋儿后,来到那小小的硬硬的粉色凸点上,食指和中指捻起,拇指轻轻捎刮……
裘世祯仰躺着,喘息渐次粗沉,眼睛也眯了起来,嘴里不时哼着:“青珞……好舒服……快点……”
主动操控的感觉得给予大是不同,沈青珞来了无限兴趣,侧身趴到裘世祯身上,轻咬他略微泛青的下巴,慢慢来到喉结处,把因急促喘息而上下滑动的凸起吮住,不紧不慢地舔弄。
欲望随着沈青珞的挑逗升温临界沸腾,沈青珞口中的吸吮和纤指的捏弄让裘世祯既爽得不知所以,又被折磨挑逗得很难受,想把沈青珞压倒横冲直撞,可又舍不得放弃享受这难得的她主动挑引他的乐趣。
沈青珞不停地亲吻轻舔,小手在裘世祯胸肌上不时捏捏、搓搓,在那硬挺的小凸来回刮擦,裘世祯熬不住了,他那根东西急需发泄。
“青珞,你关照一下那个。”
“哪个啊哪里啊?”沈青珞低哼,把手放到粗壮的一根棒子上,“是关照它吗?”
“嗯。”裘世祯低低地“啊”了一声,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沈青珞,两团火在明亮的眸子里灼灼燃烧。
那东西还残留着刚才的热液,湿湿的滑滑的粘粘的,摸着它硕大粗壮的帽子,勾划着柱身上盘旋缭绕脉络分明的血管,沈青珞身上的燥热更甚,极想侧身躺倒让那东西进入自己骚动不止的地方冲撞。然而看着裘世祯沉醉的表情,看着他在自己的操纵下,刚硬的眉眼染上枫林秋色,听着他压抑快乐的粗喘,那种难以言喻的心灵上的满足,却又不是身体的快感所能代替的。
灵巧的手指时而捏弄时而刮擦,把裘世祯送上快乐的云霄,在沈青珞手中的热棒子突然间涨大一圈,柱身突突跳跃流窜,沈青珞动作加快,裘世祯的身体紧繃,喉结上下滑动,喉咙深处发出闷哼,随后闷哼变成吼啸,一道激流高飞而起……
急颤的喷薄而出的精华像是弄进自己身体里一般,沈青珞在裘世祯的东西尽情发射后,身体被抽了骨头般,软软地倒进裘世祯怀里不能动弹。
“这样你也能舒服?”裘世祯有些疑惑地问道。
沈青珞喘息着无法回答,好半天哼道:“你用手指作弄我时舒服吗?”
“是呢!”裘世祯恍然大悟状,乐滋滋道:“青珞,你怀着孩子,那东西我总怕它进太深了伤着孩子,不能尽兴,以后那个来一回,再这样互相撩弄上几回吧。”
沈青珞哭笑不得,么了裘世祯一眼,暗道你还真不怕精尽人亡啊!裘世祯被她水光朦胧的媚眼那么一斜,魂儿飘荡,哪管得了其中深意,勾过沈青珞脖子,大手往下面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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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萧汝昌这个障碍,婚事裘世祯准备大操大办,一切都要求最好。
不用担心萧汝昌作祟,沈青珞是要从晏宁这边出嫁的,裘世祯嫌地方小,要另买一处大宅院。
沈青珞对婚事从简还是大办并不是很在意,不过寻思着珞宁商号两宗生意赚了银子不少,银子不缺的,晏宁二十二岁了,也该成亲了,给他另买一处宅院准备着也好。
买宅子是好事,只是这一寻房子,买到了还要修整装饰,得耗些日子,裘世祯却又急得等不了。
“青珞,要不咱们成两次亲,先小办,我把你娶回去。再来一次大办请客的。”
“傻瓜说傻话。”沈青珞敲了敲裘世祯的大头,抚着肚子道:“要不,就不用大办了,简单宴请一下宾客。”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肚子凸得很明显,再拖下去,宽大的礼服也遮不住了。
裘世祯矛盾了,他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沈青珞成了他的娘子的,小办他实在不愿意,其实也没法小办,庆丰各地钱庄的管事,商圈里的人,客人至少两百人,然后,裘世祯还想给沈青珞大办特办嫁妆,再把她从头到脚穿的戴的用的东西全买最好的买上一大堆回去。
沈青珞看着他列的那一大迭购物清单,抚额长叹:
“你打算这些东西给我用到何时?”
“以前委屈你了,这回顺便买了啊,用得了用,用不了不用呗。还有……”裘世祯唌着脸嘿嘿笑,抽出其中几张纸,指着上面列出的东西解说起来。
“你……你哪来的这些花花肠子?”沈青珞羞得捂耳朵:“我不听了。”
裘世祯列在上面要买的,全是些不正常的物品。
“增加花样嘛。”
“增加你个头,你敢弄这些,不给你进房。”
“好,不弄不弄。”裘世祯忙忙答应,心中却想着,买回去藏起来,要用时一样一样往拿出来,只要得趣了,沈青珞便生不起气来了。
裘府发出喜柬,大肆操办起婚事,各商号的人来往不绝,东西源源不绝往府里搬。、
裘世祯每日上钱庄处理一会儿事务,其他时候都呆在珞宁商号这边,服侍的丫鬟被他打发回裘府,他自个儿喜滋滋侍候着沈青珞,腻腻歪歪没个停歇,沈青珞被他作弄得魂儿都找不着了,一时倒把找她后娘算帐的事给忘了。
她忘了缺德的爹和后娘,沈佑堂和焦氏却没忘,裘家大肆操办婚事,银子流水般撒出去,京城里的人眼红眼热赞叹不已,沈佑堂和焦氏也馋起来。
“女儿养大了不认爷娘,真是岂有此理。听说要从她那个什么义兄家出嫁,裘世祯为了给她脸面,还花银子给她义兄买宅院,老爷,你可是他亲爹,得找她评评理去。”焦氏怂恿沈佑堂去找沈青珞。
说什么评理,不外是要好处,沈佑堂瑟缩了一下,道:“萧汝昌来问咱们要那死丫头身上的记号时,真不该告诉他的,才给了一万两银子,太少了。现在去找那丫头,只怕……”
“有什么怕的,放着亲爹不孝敬,这理到哪都说不通,老爷,你若还想着一直能喝到好酒,就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算。”
☆、春怀缱绻
焦氏说起酒;沈佑堂的胆子给激了出来,寻思沈青珞再怎么不想认他,也脱不了父女关系,这时不敲上一笔;以后成亲了不给他进门;便要不到了。
沈佑堂到过珞宁商号的;他直奔珞宁商号而来。
裘世祯去钱庄不在;沈青珞听得敲门声没有理会;裘世祯和晏宁有钥匙;不需她去开门的。
门板越拍越响;震天动地;沈青珞微微皱眉;慢慢地踱到门边。
“珞儿,邻居们说你在里面,出来开门,我是你爹。”
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爹,他还敢来?他要来干什么?不用问,也知没有好事。沈青珞手足冰凉僵直,身体在发抖,小手抖抖索索攥成拳头,无数影像在脑中闪过,一拳打到她爹脸上!拿一把刀子捅进他的胸膛……
她知道自己这些想法实在不孝,可是想到这个爹,把她卖来卖去,卖完后还卖她身上的胎记给萧汝昌,若是萧汝昌把画像散发出去,她不只活不下去,便是死了,也会留了屈辱给裘世祯。
诚然说出她的胎记的是焦氏,可焦氏是内宅妇人,若不是她爹带了萧汝昌见焦氏,焦氏又去哪里曝露她的从娘胎带出给的胎痣。
沈青珞心脏突突跳,眼前有些晕花,甩了甩头,默思了许久,沈青珞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了主意。
沈青珞伸手慢慢拉开了门闩。
“珞儿,你还好吧?怎么不回家看望爹爹?”沈佑堂满脸堆笑。
“爹,进来说话。”沈青珞小声道,探头看了看四周,有些张惶的样子。
“怎的?怕谁?”
“爹,你不知道啦。”沈青珞慌慌张张地把门插上,道:“爹,长信侯世子你认识吧?他不知为何对女儿有了不轨之心,女儿这都要成亲了,他还纠缠不清。他如今官居三品,手里掌握着户部,那是有名的肥差,日日来找世祯索要女儿,说什么要给世祯银子,让女儿跟他。”
“啊!”沈佑堂瞠目,张大口半天没合上,许久方道:“珞儿,你……你害喜了吧?应大人还想娶你?”
“正是。”沈青珞从袖袋里摸出帕子拭泪,哽咽着道:“女儿也不知哪里招惹他了,以前还好好的,自从前些日子传出我要还世祯成亲的消息后,他便有些魔障了。”
“以前他就对你有了窥觑之心了。”沈佑堂惋惜地道:“爹也不知他升官如此之快,户部侍郎那是肥差,裘世祯哪及得上他,早知道那时节,爹就把你许给他罢。”
“那时节?”沈青珞愣住,她刚才心生一计,要通过官府治死她爹,胡乱扯出应远非的,再想不到应远非竟是真的喜欢自己。
“就是济州雪灾那时。”沈佑堂连声叹息:“他那时指责我让你沦为下人,爹就看出他喜欢你了,可惜啊!”
沈青珞明白了,原来沈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