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命官就不是岳父大人的女婿?”韩潇一呆之下,很快反唇相讥。
有道理,只是好像要不了那么多金子了,沈佑堂有些失望。
应远非看到韩潇和沈佑堂一起站着,明白了,原来还有韩潇从中作祟,否则依沈佑堂自己的脑子,哪有不入套的。
微微一笑,应远非心道如此更好,让这两人斗拼个你死我活更省心。
“韩公子好,远非替世祯谢过韩公子相助之恩。”
应远非下了马,无视沈佑堂,冲韩潇拱手,很热络亲切地道。
什么相助之恩?韩潇一头雾水,人家侍郎大人如此亲切,他也不能冷着脸,韩潇堆起笑容,回了个更亲密的笑脸。
“你们俩?”沈佑堂忽然感到不妙。
“沈老丈不知道吗?世祯给了韩公子一大笔银子,韩公子答应帮世祯顺利娶回沈姑娘。”应远非微笑,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韩潇看着那笑容周身发寒没了反应,沈佑堂也呆了,片刻后,两声尖叫响起。
“你胡说,没有这回事。”
“好你个小子,敢耍我……”
两人纠缠成一团互殴,应远非淡笑着退开几步,示意鼓乐奏响,催新人出门上轿。
☆、春怀缱绻
第八十章 香衾梦圆(正文终章)
韩潇虽然年轻,却没气力,与沈佑堂扭打了一会,渐落下方,沈佑堂心疼到手的银子飞了,下手再不控制的,韩潇疼得惨嚎,抹一把鼻血,眼角一斜瞥见一大红新娘喜服的佳人正要上轿,登时胆气壮了,大声喝骂道:“姓沈的,别打我了,新娘没有走呢,应远非骗你的,快拦住新娘,要银子。”
沈佑堂听了应远非的话以为新娘早走了,韩潇嚷得一句新娘,他马上扭头,一看有佳人要上花轿,登时松了韩潇,顾不得拢被韩潇扯开的袍子了,朝花轿边的新娘扑去。
“珞儿,你不能不管爹,应大人,你娶我女儿,哪能一分银子不花?”
“你的女儿?”应远非一手抬起,将新娘与沈佑堂隔开,微笑问道:“梦瑶,你是谁家女儿?”
“你别以为改了名字就不是我闺女,应远非,今天你不给我银子,休想娶走我女儿。”
沈佑堂扯着大嗓门嘶声叫嚷,应远非静静听着,但笑不语,沈佑堂嚷完后,盖头下的新娘低声但清晰地道:“梦瑶姓薜,我哥认我为义妹,也可以姓裘,咆哮之人是谁?扰人喜事,当送府衙请府尊严办。”
新娘声音清柔,如黄莺出谷,沈佑堂听来却似是寒鸦轰鸣,自己的女儿真的先一步被裘世祯接走了。
“韩潇,你拿了裘世祯多少银子?给我吐出来。”
“起轿……”鼓乐声奏响,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带起地动山摇的错觉。
迎亲队伍簇拥着花轿已走远,翻滚扭打的两人还没停歇,此时的裘府,傧赞高唱:“礼成,送入洞房。”
新房地上铺着大红团花地毯,墙上贴着粘金沥粉的大红双?字,紫檀雕花大床悬着百子帐,铺着百子被,床头垂着大红锦缎金丝线绣?字的床幔,灯柱上的八角宫灯已换成双?字宫灯……红光辉映喜气盈盈。
把喜娘侍候的丫鬟遣走,裘世祯迫不及待地挑了红盖头:“青珞,你终于是我娘子了。我盼了这些日子,终于盼来了今天,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他盼了许多日子,自己却盼了两世!经历过那么多波折,今日与他拜堂的,总算是自己了,从今后,自己有夫有子,不再是一个人在世上苦捱了。
深深地望着脸泛红光,双目炯炯发亮,兴奋得忘乎所以的裘世祯,沈青珞眼含热泪,抿了抿唇叫道:“裘郎。”
“娘子……”
“裘郎……裘郎……”
一声声既喜且娇的裘郎瞬间点燃裘世祯体内的欲火。低喊了一声“青珞。”,裘世祯猛击地将沈青珞推倒床上,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沈青珞被他亲得一愣,外面那么多客人等他招待呢!
“世祯……唔……要招待客人……”沈青珞低声劝道,一边扭脸推拒,裘世祯亲得来劲,顾不得了,一手勾着沈青珞脖颈,一手剥沈青珞身上一重又一重的喜服。
一层又一层的衣衫全是红色的,不是做梦,青珞是他的妻了,裘世祯心中满满的欢喜承载不住,流泻在眼角眉梢。
“青珞,我现在就想要你……不想等到晚上……”裘世祯低声在沈青珞耳边喃喃诉说。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心跳声如狂注的暴雨重重地砸在沈青珞的心尖上,带出的是火星四溅。
“我也想现在要。”沈青珞在心中暗语,她被撩弄得神昏智乱,忘记了还有客人要招待了,微微仰起头,喃喃地低叫着世祯,深陷在裘世祯挑起的火热中无法自拔。
衣裳一件件落地,因有喜更加高挺饱满的山峰一无障碍,颤抖着诱惑裘世祯,裘世祯咕噜咽了一下口水,大手一把握住狠劲揉挤。
沈青珞呼吸急促气息滚烫了起来,恍惚间裘世祯已搂着她的后背冲了进去。
“世祯……世祯……”沈青珞张口尖啸,乐极爽极……
事毕沈青珞整个人软软的,歪在裘世祯,半个指甲片都不能动了。
“真爽!真爽!”裘世祯咬着沈青珞的耳朵嘶哑地感叹着,又问道:“青珞,你舒服吗?”
还用得着问,沈青珞脸红,耳垂被他咬得有些儿麻痛,热热的鼻息往耳洞里吹,体内的余韵尚未消退,给他这么一撩一问,身体又热了起来。
“青珞,告诉我你舒服吗?爽吗?”裘世祯又问道。
舒服不舒服的他难道感受不到,这是在等表扬呢!沈青珞沉默挣扎了几秒,终于抛开羞涩和矜持,握住裘世祯胯间粘腻腻的软虫,嘴唇贴到他耳边,细声道:“很舒服!你这个东西很厉害!”
这么放荡的情话裘世祯第一次听到呢,听入耳中,下腹又是一阵发紧,才刚软上去的物事跳了跳,竟又无法忍耐了。
手里的东西瞬间从虫子变成棍子,沈青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握住捏了捏,低声道:“大白天的,弄过一回不憋得慌罢了,外头还有客人,去招待客人,晚上再来吧。”
横竖是你的人了,成亲了,以后想怎么来便怎么来。这话沈青珞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拿眼羞躁地么裘世祯。
裘世祯被那含羞带怯爱意盈盈的媚眼斜得一根棍子更躁动不安了,极想再接着来,又怕沈青珞不乐意,脑子转了转,起身下了床,大手一勾,把沈青珞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沈青珞吓了一跳,嗔怪地道:“别要了。”
“没要,我给你把身上粘粘的东西洗掉。”
“还没烧热水呢,你出去吩咐一声,我自己来。”
“早烧了。”裘世祯嘿嘿一笑:“我吩咐了,以后只要爷我在家,热水便时时准备着。”
这不是昭告众人,只要他在家,两人便会随时随地来那事儿么?沈青珞羞得想找沙坑把自己埋了。
“我生气了,你太不要脸了。”沈青珞憋了半天道。
“这不是不要脸啊,我想过了,这样吩咐虽然给人知道咱们不停地做着那事,可也能让府里那些不安份的人死了心。夫人,娘子,青珞,你也不想给别人分享你的夫君吧?”
倒真是的,自从裘世祯不是无能的消息传出去后,府里的婢子想当姨娘的不少,又不能整个府第都只留男仆把婢女都遣退,他夫妻两个恩爱,是绝了这些人念想的好办法。
沈青珞回神时,见裘世祯用脚按开暗门进她原来住的院子,不觉失笑,道:“怎地?还要去那边回味?”
“当然。”裘世祯扬眉,狡猾地笑了。
回味什么呢!房间中的大床都让裘世祯拆走,空空的。
“你看,这个大浴池够大吧,等你生完孩子,我们天天在里面一起泡澡,我给你按摩,保证一天做十次你都不累。”
镇日想这些羞人的东西,一天十次!他不去钱庄办事了?两人一整天除了吃喝拉就做那事儿啊!沈青珞不只脸红,心里也急了,看来以后日子的日子,把这家伙随时随地发情的毛病改过来才好。
“现在你有孩子,池大夫说,不宜坐浴,我搞了这个,来,我给你洗身。”裘世祯把沈青珞放下地。
没有木桶没有热水怎么洗?沈青珞不解,却见裘世祯走了几步到另一侧墙边,那面墙上有一个竹管子,裘世祯从竹管口拔出一个软木塞,哗哗哗声响起,那竹管流了水出来,清亮的水流泛起着淡淡的水汽,看来是热的。
“唔,水温刚好,烧水的人这差事办的不错,回头我要给她加月银。”
“要讨你裘大爷欢心,还蛮简单的。”沈青珞打趣道。
“那是,只要能让夫人舒适开心,就是讨了我欢心,我刚公布了新家规,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一直住晏宁那边,昨日又去的别院住,“新家规说什么?”
“新家规第一条,夫人至上,凡是夫人说的事,一律照办。第二条,哄夫人开心有赏,惹夫人生气重罚。第三条……”
“油腔滑调的。”沈青珞很受用,拎起裘世祯脸颊转了转,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了。
沈青珞以为裘世祯开玩笑的,后来那些下人每日里花儿草儿新鲜玩意不停地送来给她,还有的人学唱戏学相声讨她欢心,她才明白裘世祯真的公布过这么一条让人哭笑不得的家规,她要取消,裘世祯不同意,两人协商许久,还是取消了第二条。
暖暖的热水从上而下冲洗,这样的沐浴方式沈青珞很喜欢,不喜欢的是有一双大手帮她洗搓的同时,不停地揩油点火。并且,一具壮硕的红果果的性感身体在眼前晃来晃去贴贴擦擦,着实让她心痒难耐。
裘世祯大费周折弄这么一个沐浴竹管,打得就是这个主意,暖意融融红果果相对间,要来事儿沈青珞也抗拒不了的。
左手从背后搂着沈青珞,在山峰上来回逗弄两颗挺立的樱红,低下头含住她的耳垂不停舔咬,揉洗下面的那只手时而在门口揉捻时而探进去勾挑。
“世祯……”沈青珞被他整弄得晕了头,闭着眼任他动作,后来挺胸合腿,动情地配合起来。
“青珞,怎么冲洗这么久这里还是粘滑的呢!”裘世祯笑着勾起一抹汁液举到沈青珞眼前。
你那样子撩着人,能没反应么?沈青珞腹诽,翻了个白眼,把手探到背后,握住那一根不老实地热棒子摇了摇,哼道:“你的东西还不是一样。”
“一样一样。”裘世祯没有狡辩,当然铁证如山,他也无从狡辩。“再来一次好不好,它憋得痛了。”
身体在热水的冲淋下更加敏感,沈青珞也憋得情动不已,无法自抑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声声闷哼。那声声压抑的闷哼在热汽氤氲的斗室友中流转,如诉如泣。
这般声响最是撩人,裘世祯小腹阵阵发紧,把沈青珞翻转过来,扶住她的后脑勺,嘴唇堵了上去,把舌头探进沈青珞的口中毛毛躁躁地翻腾。
沈青珞与他同样急迫焦渴,忘我地迎合,两人纠合在一起化成一个密不透隙的个体,滚滚而下的热水冲出汹涌滚沸的欲火,他们在欲海中沉浮飘荡着、煎熬享受着,用唇齿的砸弄啃咬,用手指的抚爱勾挑,用冲撞和包容,深深地表达着对彼此的渴望与珍惜,尽享属于他们的欢愉。
第四卷 一襟晚照(番外)
☆、春怀缱绻
裘世祯和沈青珞新婚燕尔;整日躲房间中颠鸳倒凤,他什么都不过问,也不准下人禀报什么。
神迷心醉地过了十天,把买回来的情趣用品和情趣衣裳试了大半后;沈青珞扛不住了;这天裘世祯拿出一件胸前两个洞;下面一个洞的宽大的连衫裙要沈青珞穿上时;沈青珞发火了;圆瞪双眼把他逼出房门。
“去;把钱庄里的事料理一下;没到酉时不准回家。”
夫人至上的家规是他自己定的;裘世祯无可奈何;梳洗着装出门。
“爷,你可出来了!”秦明智热泪盈眶,叫得这么一句,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咋啦?裘世祯不解:“萧汝昌从牢里出来了?又捣鬼了?”
秦明智含泪摇头。
“是梦瑶回门的事?回礼你们看看办不就得了,远非不会怪罪这个的。”
秦明智再摇头,吸了吸鼻子,总算说出话来:“夫人的爹进大牢了,判定死刑了。”
什么!这个还真不是小事,裘世祯微微变了脸色,问道:“怎么回事打听了吗?”
“打听了,爷成亲那天,沈老爷在晏宁家门外暴打韩潇,韩潇回去没两天,死了,说是被重打伤了肺腑死的。”
“岳父打死女婿,这种事怎么会见官了?”
虽然杀人偿命,可韩潇又不是当场被打死的,只要没人追究,官府不会主动上门管这种事的。
秦明智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沈二小姐上告的,韩潇死后,她回家找沈老爷要赔偿银子,沈老爷不给,她又来咱家想让夫人替沈老爷掏银子,爷你不是不让我们禀报任何事,我打发她走了,没给银子。”
“她去告官?就为了索要银子没要到,把自己老爹告上官府?”裘世祯瞠目结舌,明白秦明智为何要压低声音了,有这样的爹爹与妹妹,沈青珞在下人面前真是丢尽了脸面。
“可不是。”秦明智点头,问道:“爷,怎么办?咱们救是不救?我问过应公子了,他说咱们若是要救,可以翻案的,毕竟人不是当被打死,有许多可以转圜的地方。”
要不要救?裘世祯也矛盾了,若论沈佑堂为人处事,实是死不足惜。可说到底,那是沈青珞的亲爹。
先见上一面,看看有没有悔过之心罢。
已判决的犯人移交刑部了,裘世祯径直往刑部而去。
裘世祯在刑部门外遇上应远非和薜梦瑶。
“哥,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青珞他爹,远非,梦瑶,你们怎么在这里?”
蓝兆容的案子翻了,今日要出牢房,应远非陪薜梦瑶来见他,既是接他出牢房,也是道别。
裘世祯听说过蓝兆容相帮一事,想着魏家抄家了,家产籍没,蓝兆容出来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沉吟片刻道:“晏宁搬新家了,西街那个门面现在空着还没出租,等一会蓝兆容出来了,你们带他去那边安顿下来,抽个时间,我把那房子过契换上他的名字。”
薜梦瑶应下,也没有道谢,为着一个已成外人的人谢自己的哥哥,说不过去。
裘世祯想起前情,看看薜梦瑶亭亭玉立婉约绝美,与应远非站在一起,倒真挺般配,不觉笑道:“不知蓝兆容后不后悔?”
“他悔不悔,都与妹子无干了。”薜梦瑶低声道。
“他悔了还情有可原,可笑的是梦瑶的嫂嫂,前日找上门来了。”应远非摇头不已。
“她还敢来找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