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无忧就对着张三道:“张三兄,我的好父亲就交给你了,你慢慢地伺候着,伺候到我的好生身父亲,记起点什么来才好?”今儿这事,无忧可不认为是美晴背着苏启明做出来,这两人的神情在这里,苏启明的样子可是不像不知情的。
无忧是真的对苏启明寒了心,寒到骨子里了。
她看向地上的美晴:“挨打的滋味怎么样,会打人的可不只有你,你给我记着,不说实话,就好好的享受吧!”
美晴到了这时候,还是嘴硬:“我没有诬陷他,是他要对我用强。”
“你七姨娘真的没有诬陷他,我都是亲眼看到的呀!”苏启明被伺候舒服了,又开始叫嚣起来。
“真的不是诬陷他,丫头婆子们看见的人不少,我没有诬陷他,我没有胡说的呀,我可是有凭据的。”美晴做事向来仔细,就是害人,她更是仔细中的仔细。
“凭据?”无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们一开口就定下无悔的罪,摆明了是想要了无悔的命。但是今儿个,我说的诬陷就是诬陷,谁不同意就和它讲讲道理。”无忧很干脆的从袖子里掏出那把御赐的宝刀:“今儿个这是事情只能是诬陷。”
“我不需要什么凭据,我说是诬陷就是诬陷,凭着我的身份,凭着我手中的御赐之物,我就是打杀了你们不会有人为你们叫声冤的。我也摆明了告诉你,我的时间很宝贵,我没什么心情去查什么真相,我今儿来就是就我的弟弟的,你们敢出手要他的命,就应该想到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天下不是只有你们这恶人才可以不讲道理的,好人逼急了,照样可以不讲道理。”
跟她谈什么凭据?她现在是张翼的王妃,官府那里都是上了册子的,而她手上的宝刀,那可是新帝给她防身的,错杀几个人,有什么的,讲道理,好呀,有胆子你去找皇帝讲道理去。
所以今儿个,无忧也没打算讲道理,她可不是来和苏启明,美晴讲道理的,不过现在她倒是很想很想和美晴嘴里的那几个下人讲讲道理了——她的拳头就是道理。
“杜鹃,你去把恶妇嘴里的那几个证人给我带进来,让小姐我好好的和她们讲讲道理。”
杜鹃出门了几下,就带进来了几个颤颤发抖的丫头,婆子,无忧的手段她们都是看见了,连老爷和新夫人都被打的哭爹叫娘,她们哪能还能有什么活路,她们后悔了,后悔不该听苏启明和美晴的话,来害六少爷。
她们真的被眼前的情景给吓破了胆子,还没有挨打,就跪在无忧的面前:“大小姐,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想害六少爷的,是老爷和七夫人让我们做的,我们真的是不想呀!”
无忧上去就是几个巴掌:“你们不想,你们一句不想就可以让我放过你们,你们一句我错了,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向我求饶,六少爷现在奄奄一息,都是你们不想的,我问你们,在我没有来之前,你们看着六少爷挨打,你们有没有想过不想,有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有没有为六少爷说过一句话,有没有为六少爷求过一句情,六少爷被关进柴房,可有人偷偷的胃六少爷生点火,加点干草在身下,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们说为六少爷做过?”
“如果你们有,就站出来告诉我,我可以放过你们,我不但放过你们,还要感激你们。”无忧走到丫头,婆子们的面前:“你有吗?你有吗?”无忧一个个的问,丫头,婆子们全都低下头,不敢与无忧的目光对视。
无忧气得又给这几个下人一巴掌:“打,给我狠狠的打。”这几个下人尤为可恶,如果不是她们,苏启明和美晴也不会肆无忌惮的对无悔下手,而她们心肝儿全都黑了,为了那么一点银钱,就要害了无悔的命,无忧今时今日怎么可能会饶过她们。
无忧今儿是下定了决心,她要彻彻底底的解决了苏启明,就是背上大不孝的罪名,她都要处置了苏启明,因为苏启明踩到了她最后的底线,他不该动无悔。
无悔是谁,是她弟弟,是母亲留下的骨血,是她心灵的依靠,这些年,她能撑下来,走过来,就是因为这世上不是她一个人,还有无虑和无悔,她才能咬着牙,不管多苦多累,她才能忍着痛,走下来,她们就是无忧的底线,谁也不能踏破的底线,太后一句要伤害无虑,无悔的话,都可以让她失控,暴打了太后一顿,苏启明和美晴是什么东西?
无忧今天是真的动了肝火,她是无法说服自己饶过这些人的。
无忧苦的时候,痛的时候,她不会这般暴怒,就是那几个太监那般对她,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控,就算是她怒气快要天冲破了,最后她还是理智的处理了那几个太监,将他们交给了新帝,但是现在,无忧无法找到理智了,她或许表面上看不出来,她还是平静甚至算的上冷酷,但无忧身边的几个丫头都知道,她们的小姐已经在失控的边缘——无忧这些日子小心养胎,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万一,若不是处在失控边缘,无忧不会亲自动手的。
杜鹃很怕无忧失控,会伤到自己,伤到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她很干脆的将那几个丫头,婆子带到一边收拾去了。
“有什么话,你们可要想好了说,姑奶奶我手上的鸡毛掸子可是不认人的。”杜鹃扬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很用力的落在那些下人的身上,很快,她和其他的丫头们就将那几个打的浑身伤痕了。
杜鹃她们可没有心软,这些恶人害人的时候都没有心软,六少爷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都没有心软,她们自然也不会心软的呀。
“无忧,你竟然想屈打成招,你眼里还有没有什么王法,还有没有什么三纲五常?”苏启明大吼,他这时候能压住无忧的也只有这些了。
“屈打成招?”无忧被苏启明气的笑出声来,她走到苏启明的面前,笑的冷飕飕的:“你们毒打无悔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无悔屈打成招吗?我的生身父亲,我这可是跟你学的,你说是不是?”
“不过,我想问你一声,无悔被你打的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有没有招,我的好生身父亲,只要你耳朵没有聋,就该听清楚,这几个下人早就招了,我打,不过是就是替无悔出一口恶气,替天下的好人出一口恶气。”
“我的好生身父亲,你这时候怎么就如此明事理,懂王法了?”无忧啐了苏启明一脸:“王法,三纲五常,你若是懂怎么就做出这般没有人性的事情了,屈打成招的话也说得出口,你这张脸还真的不能称之为脸了。”
无忧每说一句话,苏启明的脸就涨红一份,他心虚,因为无悔就是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也不曾承认自己对美晴用强,他打无悔,是真的想要屈打成招的呀!
无忧瞧着面色涨成紫色的苏启明,步步紧逼:“说啊,我的生身父亲不是最会颠倒黑白的吗?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们可都是讲道理,讲三纲五常的人,你们要将无悔打死,我的好生身父亲,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凭着哪一条王法,你这是凭着哪一条三纲五常,你这是凭着哪一条的道理,如此的打人?”
苏启明涨红的脸色,现在随着无忧的每一句话,又变白了起来,一句比一句白:他忘了一些事情,无忧的身份今非昔比,无悔是她的亲弟弟,就算是要处置了无悔,不管怎么着,都应该给无忧送个信,只是送个信,但却是法理。
苏启明只是想让无悔认下自己对美晴用强,所以他只顾着痛下杀手了,却也不是王法所容,也不是三纲五常所定,父亲不是不能打儿子,父亲不是不能让儿子死,这句话虽然在,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可是却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要打儿子,无缘无故让儿子去死,毒打儿子,也是一样让法理不容,无辜害死儿子,一样要丢脑袋。
而且苏启明这时,很后悔自己说了什么三纲五常,虽然父为子纲,可是还有一个君为臣纲的呀,现在论起身份,无忧的身份那就是君,而他勉强算是臣吧!君要臣死,那臣也是不得不死的呀!
无忧于苏启明来说,那先是君,后才是女的呀!
美晴这时候也知道怕了,她不但被无忧吓怕了,她也被丫头们打怕了,不管再恶的人,挨了**子,都会怕的,她痛哭流泪:“我疼,我好疼,老爷你救救我……”
她让苏启明救她,可是苏启明自己都救不得了,不过美晴可是他的小心肝,他虽然疼的要死,不过还是很心疼美晴的呀。
“无忧,就算是我们错怪了无悔你能不能让他们住手,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以后我真的不会再做出什么糊涂的事情了,你就放过我们吧!”他真的不想说这样的话,但是他却勉强自己开口,因为比起陷害无悔来,他们的命更重要。
无忧冷笑:“一家人?我的生身父亲,你到了这时候,还好意思说什么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这样子的呀,我可是开了眼界。”
“大小姐我求求你了,我说的是真话,真的是六少爷用强,你也是女儿家,你该知道女儿家的名声有多么重要,若不是六少爷对我用强,我怎么敢拿自己的清誉开玩笑,我虽然是穷人家的女儿,可是那也是好人家呀。”
美晴看着无忧的模样,她改变了方针,决定走哀兵路线。
无忧盯着美晴:“好人家的女儿?你可真敢说,好人家的女儿会不知羞耻的勾引自家的老爷,勾引自己姐妹的男人?你这好人家的女儿,那会让天下真正好人家的女儿羞耻!”
美晴被无忧的话说的一张脸黑了起来,这话比打她还重上百倍:“你打呀,你打呀,你就是打死我,也是那初生对我用强。”
美晴不管不顾了,“今儿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倒要看看天下是不是打死人就不用赔命了。”
无忧淡淡的笑了,很为美晴的倔强高兴的模样:“七姨娘说对了,今儿我就是想要活活的将你打死,我也想看看天下是不是打死人不用赔命?”
“小姐,七夫人糊涂了,你怎么也糊涂了。”云黛开口:“七夫人不知道你手上拿的是御赐的宝刀,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宝刀,给您防身用的呀!皇上不是说了吗?您现在身怀二殿下的子嗣,二殿下为国为民,这可是二殿下的第一个子嗣,若是谁敢对您不利,直接砍杀了算了,不说您就是杀了这么几个人,就是杀了天下的大臣,都有皇上和二殿下为您撑着的呀。”
“王妃真是说笑了,殿下临行前将我们哥几个留给王妃,就对我们说过,不管王妃想要做什么,我们都要帮着做,就是王妃想要将天捅个窟洞,我们也不能拦着,不但不能拦着,还要帮着捅,出了什么事情自有殿下担着。”张三也开口了,还真是个妙人儿,张翼身边的妙人儿从来就不少。
张三不但说话,而且还给了无忧一个深意的目光,他的眼睛瞟了瞟窗外,无忧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了然,微微摇头。
云黛的话,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美晴,无忧手中的宝刀就是砍杀了她,她也只能自认倒霉,而张三的话就更嚣张了,摆明了就是说,无忧是特权分子,想做啥都可以,谁让她是张翼心头宝:天朝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张翼的脾性,惊世骇俗,连先皇的帐都不卖,和他谈什么大不孝,抱歉,你去问问先皇,何时嫌弃过二殿下不孝了,先皇都不嫌弃,你嫌弃啥,有几个脑袋呀!
若是无忧打杀了苏启明,说不定二殿下还乐的娶了个同样惊世骇俗的王妃呢。
无忧笑了,这一次笑里带了几分真意,却依旧冷的冰人:“你们不说,我倒是忘了,你说我给这两位定个什么罪呢?就说他们想要谋害我腹中的胎儿可好?”
无忧这话可是诛心的,苏启明和美晴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新帝都因为无忧腹中的胎儿赐她防身宝刀,他们却想陷害,不是死,还能怎样?
“你这是诬陷?”美晴叫起来了,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罪名落到她头上,她不是苏启明,不是苏家的人,她还有九族,若是真如无忧所说,她那九族都要被砍头的呀——那是谋害皇族血脉的大罪!
无忧又笑了:“诬陷又怎样?我就是诬陷你,你又能把我怎样?反正你死了,他死了,你们院子里的下人都死了,谁也无法再开口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无悔,我会对天下人说,他是为了保护我腹中的胎儿而受伤的,他不但不会被你诬陷了清誉,还会受到天下人敬仰。你说,我这主意好不好?”
美晴看着无忧冰冷而残酷的笑意,她的心寒颤起来,她真的怕这样的无忧,美晴看出来了,无忧的这些话不是说着玩玩的,无忧就是这样想的,若是她不说出实话,她真的会灭了这院子里的人,无忧若是无心再查什么,他们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美晴心里陷入了天人交战,她该不该说实话。
苏启明听了无忧的话,魂飞魄散,他真的没想到无忧这次会一点情面都不留,她竟然想要打杀了他,他可是她的父亲呀,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没有他哪里来的她呀?
苏启明想不通,他以为无忧也就是打他一顿出出气,毕竟这一次他做的有点过火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无忧哪里是出气,根本就是想要了他的脑袋。
他怕了,他嚎了起来,他哭了起来:“无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都是这个贱人的错,她天天在我耳边嘀咕,我才懂了这样的心思,原本我只想好好的终老的呀,都是她,都是她挑拨的呀,无忧,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无悔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一点骨肉亲情都不念呢?我真的只是糊涂而已!”
“糊涂而已?我看你当天下人糊涂了。”无忧指着美晴:“除了这样的事情,不管真假,第一时间都该将这女人打杀了,就是真的,也是这女子妖媚所致,假的,那就是这女人心肠歹毒,该死的人不是无悔,而是这女人。”
“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毒打无悔,逼着他承认。”无忧冷笑:“你这是糊涂呀?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想要苏家家主的位置,都是别人挑拨的,你能说你不想无悔死吗?你能说你没存这样的心思吗?你能说你不惦记苏家的财产?你能说你没想过要苏家家主的位置吗?”
“寻常人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恨不得遮掩的无人知道才好,可是你却非要逼得人家人下这样的罪名,你的心肠实在是太过歹毒了。”无忧的眼珠红的吓人:“你这样的人知道什么骨肉亲情,一次又一次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