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奴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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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奴妃不好惹-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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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门被他重重的关上,清舞双腿瘫软的跪坐在地上,紧咬着下唇,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要去杂役房,这不仅仅是为了照顾月盈,还是为了躲开他,她不可以再沉浸在他虚假的温柔里,那样会让她一点点的迷失自我,忘记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绯烟宫里,言贵妃斜倚在暖榻上,静静听完馨若打听来的消息,秀眉微微蹙起,只是摩挲着怀里的玉如意沉默不语。
原本坐在软垫椅上叠着手帕玩的上官郁儿忍不住欢喜道:“皇帝表哥还是最疼言姐姐的,我就说嘛,得罪了言姐姐的人,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活该那丫头倒霉!”
言贵妃抬眸瞥了一眼她得意的小脸,打趣道:“怎么?郁儿可是想要去落井下石一番?”
“这个可以有!”上官郁儿赞成的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起身道:“我这就去瞧瞧那里的狗奴才们是如何欺负新来的丫头的?”
“给本宫站住!”言贵妃坐直了身子,丽眸中有寒光闪过,“宫里的热闹,你还是少凑为妙,本宫可不想见你又被皇上训斥!”
“言姐姐……”上官郁儿收回已快迈出暖阁的脚步,委屈巴拉的瞅着一脸严肃的言贵妃,“宫里太闷了,郁儿只是无聊而已,你不要生气嘛。”
言贵妃头疼的抚了抚额角,对立在一旁的馨若说:“去杂役房走一趟,告诉那里管事的,一定要好好照顾咱们这位清舞姑娘。”
“娘娘……”馨若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这样会不会惹得皇上不快?”
言贵妃不以为然道:“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那么多,本宫就是要趁这个时候好好杀杀那个丫头的锐气!”她要的是个听话的奴才,显然,云清舞那丫头还有些欠火候,不调。教一番,根本不会乖乖为她所用。
馨若沉默的点头离去,上官郁儿更加欢喜的凑了上来,笑嘻嘻地说:“原来是言姐姐自己想要落井下石,我还以为你……”
“你以为什么?”不等她说完,言贵妃便毫不客气的打断,“郁儿,你记住,以后在皇上面前,不要那么口无遮拦,他是你的表哥不假,但也是咱们的皇上,你若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还怎么在这个皇宫里待下去。”
“郁儿知道了。”上官郁儿收敛了笑意,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哪里不晓得这些破规矩,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见她安静下来,言贵妃也不再说话,重新靠坐在暖榻上,若有所思的盯着桌上的一本册子出神。
那是早上太医刚刚送来的,上面记录着元烨近段时间的用药状况。
烨儿在一天天长大,药量也在一点点增加,怕是再过个一两年,他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那么烈性的药物,每次看到他痛苦难受的样子,她的心都如针扎般疼,恨不得自己代他受那份罪,可事不如人愿,她除了能一遍又一遍的责怪太医院那些没用的御医外,什么也做不了……
再一次来到杂役房,清舞并未觉得有多难过,反倒有些许的欣慰,至少她可以陪着月盈一起熬过这痛苦的三个月。
抱着不算沉重的包袱,她走进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一眼便看到那个躺在冷硬的勉强能称之为床上的憔悴女子。
“月姐姐……”她有些酸楚的唤了一声,疾步走过去,见床上的女子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已是奄奄一息。
她赶忙放下怀里的包袱,伸手先是探了探月盈的额头,感觉那里烫似火炉,心里不由一沉,又抓过她细的仿若轻轻一折就断的臂腕,手指搭上她微弱的脉搏,仔细号过之后,那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了下来。
她只是因为水土不服,又吃了不干净的食物才会高烧昏厥,只要调理得当,好好休息一番,倒也没有大碍。
不过,若非她来得及时,月盈怕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管的。
清舞打开自己的包袱,寻到一个白色的瓷瓶,又去桌上拿了个破碗,倒了少许瓶中白色的粉末进去,用水化开后,她才又走回床边,轻轻扶起月盈,小心的将药水喂进她嘴里。
做完这些后,她让月盈重新躺了下来,替她掖好被角,刚要出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门口便传来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呦!清舞姑娘来了,言贵妃娘娘可是吩咐了,一定要奴才们好好关照您,您看,咱们今个儿是先做点什么?”他刻意咬重‘关照’二字,面目扭曲猥琐。
不理会来人讽刺的话语,清舞慢慢的起身踱步到他跟前,语声淡漠道:“公公是这里的总管,自是您说什么,奴婢做什么。”
“好!”那个相貌可憎的太监也不再与她废话,冲门外抚掌道:“来呀!把床上那贱婢这几日积攒下的活儿都给清舞姑娘呈上来,另外,你们哥几个要是有什么脏衣服,臭鞋袜之类的,都一并拿来给她,啧啧……咱们清舞姑娘那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身上香着呢,被她那双手洗过的裤子,保你们以后再也不好意思尿档了!”他出口的话比着他的脸更加让人作呕。
“公公这话说的不对,不都骂咱们是臭太监吗?要是没了这一身的臊臭味,岂不是打了那些人的嘴,咱们可不想被人怨念……”
“就是,我还想让清舞姑娘那双玉手多给我洗几条裤子呢!”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龌龊话语,清舞只觉无奈,身体的不健全,导致了他们心理的阴暗变态,除了用这些低俗的言行来掩饰内心的不平和自卑外,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发泄方式了。
微叹了口气,清舞弯腰拾起那些扔了一地的散发着恶臭气味的亵衣裤,刚要起身,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只不怀好意的脚伸向了她,唇角微微抽搐了下,她脚步轻挪,优雅的起身,冷眼瞧着那使坏不成,自食恶果的无耻小人,就在他身形不稳的快要栽倒之时,她状似好心的伸手扶了他一把,却又好巧不巧的手指一滑,让刚松了一口气的总管太监硬生生的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不好意思,奴婢一时手滑,公公,您没事吧?”清舞手忙脚乱的欲要扶他,原本抱着的脏衣服悉数落在了那人脸上,身上,一双秀气的小脚准确无误的踩在了他被衣服盖住的大手上。
“哎呦……”那人痛呼一声,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快给本公公滚开!”
“哦……”清舞傻傻的应了一声,有些迟钝的直起身,小脚在原地踩了又踩,才慢慢走回自己刚刚站的位置,无辜的看着那个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的太监。
“你是故意的!”那人指着清舞的鼻子吼道。
清舞不置可否,“是又怎样?”她冷冷一笑,“若非公公自己使坏,奴婢又岂会得逞?”
作者有话要说:


、月盈失望

“你……”那个太监扬起手臂,眼见着就要掌掴到清舞的脸,却被她更快的抓住了手腕,“公公在下手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奴婢毕竟曾是皇上身边的人,您总应该顾及着点皇上的面子吧!”
被她这么一激,那掌事太监愈发怒不可遏,奋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厉声喝道:“那也是曾经,宫里谁不知道,进了咱这杂役房,就休想还有出去的那一天,更何况……”他嘲讽的勾起唇角,“本公公还是奉了言贵妃娘娘的旨意,好好调。教你,跟娘娘比起来,清舞姑娘觉得皇上还会护着你吗?”
清舞神色转冷,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氤氲着慎人的寒芒,“那公公便动手好了,不过奴婢要先提醒公公一下,奴婢是个记仇的人,而公公这张脸又实在让人记忆深刻,若是哪日奴婢出了这杂役房,可是不会忘了公公的好!”
“你敢威胁本公公!”李公公双目圆瞪,再次扬手,还未落下,他面上便痛苦得抽搐起来,也只一会儿,又现出惊愕茫然的神色,“你……做了什么?”
清舞扫了眼他扭曲至狰狞的面孔,纤纤玉指捻着一根细若蚕丝般的银针,“没做什么,不过是送了公公份礼物罢了!”敛去眸中的寒意,她唇角含笑的看着他,“公公面色晦暗,皮肤发黄,掌心泛白无血色,应是患有……”
“你住口!”李公公神色一凛,赶忙打断她的话,又冲四周围观的太监们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本公公滚去干活!”
众人唏嘘着散开,各忙各活,破败的屋子前顿时就剩他和清舞两人。
李公公轻揉着抽痛的右手,围着清舞转了两圈,试探的问:“姑娘懂雌黄之术?”
“一点点!”清舞坦然答道,抬眸看着他犹豫挣扎的表情,“公公应该知道,宫里明确规定,凡是患有严重疾病的宫人,皆不可委以重职,您隐瞒病情不报,实属欺君,是要掉脑袋的,您的胆子可真大!”
“姑娘别那么大声……”李公公慌乱的看了下四周,欲要捂清舞的嘴,却被她嫌恶的推开,“公公用药不当,导致气血两虚,口中伴有恶臭,肝脏时而绞痛难忍,并时常出现头昏耳鸣的现象,我说的可有错?”
见他不予反驳,清舞继续说道:“我刚刚刺了你腕间穴位,只可解你一时之痛,想要痊愈,需持之以恒才可。”
听她如此说,李公公面露欣喜之色,突地跪在她面前磕头恳求道:“奴才求姑娘治好奴才的顽症,姑娘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若在奴才范围之内,定当帮姑娘达成所愿。”他今日真的是遇上贵人了,这折磨自己多年的顽疾可害苦了他,偏偏碍于宫规,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求医用药,这才让他的病情愈加严重了。
“公公可要想好了,针灸是宫里忌讳的方法,一旦被人发现,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清舞居高俯视着他不住磕头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若不是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她才不会给这欺软怕硬的混账东西治病。
“奴才明白,姑娘只管做,出了事,奴才会一个人担着,绝不连累姑娘。”他隐瞒病情,已是死罪,若是能侥幸得以痊愈,他自是愿意冒这个险。
清舞收了银针,指了指那间破败漏雨的小屋,“给我换一间清静整洁的屋子,每日三餐按时送来,还要有充足的热水供应,另外,我需要一些药材,过会儿会列份清单给你!”
李公公一一记下,末了又有些担忧的说:“言贵妃那里怕是会……”
“这个你不必担心。”清舞弯腰拾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脏衣服,李公公刚要帮忙,却被她制止道:“该我干的活,我一样都不会少,言贵妃若是不满意,公公只管加量就是。”
“那……奴才这就按姑娘吩咐的去办。”李公公一颗心完全收回了肚子里,愈发殷勤起来。
“好!”清舞点了点头,便转身将手中的脏衣服丢进木盆里,开始打水洗起了衣服……
月盈烧退醒来时,已是三日后的傍晚了,当她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有所改善,又在院中看到了清舞忙碌的身影时,先是疑惑茫然,之后便止不住失望的开口:“你还是来了这里。”
清舞转眸,冲她展颜一笑,“你醒了。”她从脏水中抽出手,用力在破旧的围裙上擦了擦,站起身,欲要去扶依旧有些虚弱的月盈,却被她一把甩开了她伸出的手,“你很喜欢洗这些肮脏的东西吗?!”
“月姐姐……”清舞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有些事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的心不是那么轻易能掌控得了的!”
“你有用心么?”月盈冷笑着反问,“你一颗心都在林逸恒的身上,又岂会心甘情愿的去做那件事?”她越说语气越重,“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抛弃了你的男人,值得你为他守身如玉么?!”
“月姐姐!”清舞的好脾气被她磨了个干净,“我不想和你讨论有关林驸马的事情,这里是北陌的皇宫,请你在说话之前,想想清楚,所谓的祸从口出,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她刻意咬重‘林驸马’三个字,警告月盈的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那个男人与她不再有半点关系。
月盈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已无话可说。
清舞也不再与她计较,转身又走到那堆积如山的,散发着恶臭气味的衣服前,“你身子还没好透,不宜吹风,去屋里歇着吧!”说完,她便继续洗起了衣服,独留月盈一个人在那里生着闷气。
她做事,只求心安,处处维护月盈,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补偿,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事事按照她的意愿来做。
倾云宫里,慕流云强忍着苦涩,饮下那碗难以下咽的汤药,又用蜜水漱了下口,这才重新倚靠在暖榻上,淡淡的问:“你刚刚说皇上把那个叫清舞的丫头贬去了杂役房?”
绿萝将药碗交给身旁立着的宫婢手中,屈膝跪在榻前的软垫上,力道适中的帮她按摩着酸痛无力的小腿,“已经去了四天了,奴婢听说,言贵妃特意嘱咐杂役房的李公公要好生招呼那丫头。”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眼自家主子,试探的问:“娘娘要不要帮她一把,毕竟她曾是皇上身边的人,对娘娘以后……”
“绿萝……”慕流云脸上现出一抹愠色,“宫里的事,尤其是和言贵妃有关的事,我们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你记住了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慕流云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本宫累了,晚膳就免了,你去让人准备热水吧!”
“是……”绿萝心里不甘,奈何娘娘就是这种不争不怨的性子,同为贵妃,娘娘的家世比着言贵妃好了太多,还在她之前就入宫伴驾了,凭着什么,现在却要看她言贵妃的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发怒

月上枝头,杂役房最偏僻的一处角落里,清舞抱膝坐在一块青石台阶上,静静的望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出神。
夏夜繁星点点,夜风袭来,拂去了一天的燥热,颇有些清爽舒适的感觉。
每日做完沉重繁杂的活,清舞最喜欢的,就是躲在这里独享这一刻的清静安逸。
三个月,那个男人说话还是算数的,现在月盈已经离开杂役房去了司苑司,侍弄花草的工作倒也清闲。
不过,自己倒成了个被人遗忘的人,三个多月的不闻不问,看来她是真的惹怒了那个男人。
可仔细想来,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她不用再做那众矢之的,做起事来也自由多了。
又是一阵凉风袭过,身后的草丛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清舞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问:“哥哥那边可还好?”
陌琰脚步微顿,对她的敏锐稍稍有些惊愕,“殿下和娘娘一切安好,公主无需担忧。”他缓步走近她,眸光深沉的凝视着她瘦削清丽的背影,“只是……”
清舞转身,一瞬不瞬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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