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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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凰(传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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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衣服穿你不穿。”
“混蛋,别碰我。”
“小野猫,抓我?”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
“怎么了,又不是没做过。”
其实阁逻凤累得只想倒头睡过去,并没有要碰她的意思,他只是想把她身上围的那块布巾拿掉,给她穿上衣服。但是看到苏抹那满脸紧张厌恶的表情,就禁不住要逗她。
“阁逻凤,你杀了我吧。”
“我的丫头我疼还来不及呢。”
“我那天为什么不杀了你!”
“现在也来得及。”
说着,笑嘻嘻地拔出腰间的匕首,递了过去。苏抹接过匕首,扬起胳膊,毫不犹豫地朝阁逻凤的胸口划了过去。阁逻凤惊讶中飞快地退了半步,匕首将将从身前划过,他低头震惊地看到胸前的衣襟被划破了,皮肤上一道浅浅的伤口,细细的血珠渗了出来。
“你!你真动手啊!”
“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为什么这么恨我,因为南诏并了越析诏?还是因为我隐瞒了身份?”
“你说呢。”
“傻瓜,你嫁给我,早晚不还都是你的。”
“那你当初娶了我,越析诏不也早晚都是你的!”
“苏抹,当初是你哭着喊着非要嫁我的。”故作委屈状。
“你这个骗子!”
“乖,我的错,不闹了。”
“你和王昱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他收了你多少银子,把越析诏卖给了你。”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阁逻凤无奈地抿抿嘴,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想些什么,怎么突然扯到了王昱身上。阁逻凤的思绪有点飘远,虽然才过了几个月,但是和王昱当时的对话好像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情了。他不知怎么跟苏抹解释,她以为一个王昱就能决定西洱河的格局,几箱银子就能买通越析诏的存亡。西洱河就像一盘棋,一盘已经布了多年,还会继续布下去的棋,不论是他,还是王昱,只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进退都不由己。他们唯一能左右的,是自己能在这盘棋上存活多久。就像王昱,棋盘上今后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但是不幸中的万幸,王昱至少赚了个全身而退,他自己呢,到了最后,他会不会还不如王昱。他很清楚,权利的游戏,只有两个结局,胜,或者死。
“除了银子,王昱还收了你什么好处?”苏抹的一句质问将阁逻凤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没收我银子。”
“骗人,要不是有什么好处,王昱他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帮着你,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帮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我怎么做伤天害理的事了?”
“你不要狡辩,王昱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你暗中做了手脚。”
“原来不是生我的气,是气王昱,是吗?”突然从苏抹的话里听出了些味道,阁逻凤眯着眼睛,打量着苏抹。
“……”
“这么多年了,还想着他?”阁逻凤口气冷冷地道。
“……”
“他不会再回来了。他在安戎城被吐蕃打了个落花流水……”
“什么?那王昱他人呢?”
苏抹震惊地回过头,满眼都是担忧。
“哼,果然还是想着他。”
“王昱人呢?”
“弃了粮仗军资跑了,被贬为刺史,发配到括州去了。”
苏抹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对王昱早已没有当年的那种感情,但是,毕竟他也是她关心的人。
苏抹的肩膀突然地放松下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也没有逃过阁逻凤锐利的眼睛,阁逻凤觉得一股怒气升腾而起,这些天来的疲惫,伤痛,烦躁一起翻涌出来,他扯开外衫,露出受伤的左肩。
“说到王昱就这么紧张,我受伤了,你问过我吗?!”
“……”
苏抹扭过头,故意不去看他裹着厚厚纱布的左肩。
“看着我。”阁逻凤用手捏着苏抹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她,苏抹坦诚的目光里,让他觉得有种欲盖弥彰,“你一直在跟我做戏,其实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想着的是王昱,对吧?”
“你混蛋!”
委屈加愤怒,让泪水止不住地冒了出来,苏抹拼命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说到做戏,他居然还有脸跟她说做戏,这几年来,是谁换了一个又一个身份,骗得她舍了感情,舍了部落,到最后落得人人唾弃。
“让我说中了?”
“对,我就是想着他,怎么样!”
阁逻凤一把扯开了苏抹身上的布巾子,又‘刺啦’一声撕下一个布条,将苏抹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地绑在了床柱上,压住苏抹不停踢动的双腿,狠狠亲了下去。苏抹如此在意王昱,却对他不闻不问,让他内心火起。咬着她胸前的蓓蕾,用力掐着她的大腿。
“你住手,疼死了!”
“你也知道疼?”
“阁逻凤,你这个畜生!”
几个月没有见到她,是她想象不到的担心和思念,阁逻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面后没有一点他想象中的倾诉和温情,而是互相的刺探和伤害。他放佛感觉眼前的这个苏抹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抹,如今的她只想张牙舞爪地从他手中溜走。他只想抓住她,不管什么办法,只想确认她还是他的。他没有再说话,狠狠地冲了进去,没有丝毫准备,苏抹痛得尖叫起来。
“还想着王昱吗?”
双手被缚,腿被用力地分开,苏抹除了哭喊,没有挣扎的余地,“滚出去,别碰我……”
“还想着他吗?”
……
“还想着他吗?”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早上,苏抹醒来,看见自己浑身一块块的青紫,手腕上两道血痕。身旁的阁逻凤睡得正香,苏抹麻木地爬起来,双腿抖得像秋天的落叶,站都站不稳。就这么一点动静,身后的阁逻凤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一把揽住腰,将苏抹拽了回去,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去哪儿?”
“渴了,去喝水。”
“我也要。”
苏抹走到桌边,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又倒了一杯,递给阁逻凤。借着窗隙投进的日光,阁逻凤才看见苏抹颈间,胸前,腰侧,大腿上片片的青紫。
“过来,让我看看,怎么浑身都青了……这么不禁折腾……对不起。”
“没关系,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还在生气?”
“大公子说笑了,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大公子是我的恩客,哪有跟自己恩客生气的。”
“你说什么?”
“不是吗,拜大公子所赐,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苏抹容身之处,大公子能看得上我,宠幸我,是我的荣幸。”
阁逻凤恨得牙直痒痒,他知道自己昨晚有点过分,但是苏抹这么不冷不热的用话刺他,让他忍不住反击,“既然是恩客,就拿出点勾引男人的本事来,像块木头似的。”
“不喜欢你就找别的女人去。”
“那我真去了啊,你可别不高兴,别有想法啊。”
“什么时候我高兴不高兴,我的想法重要过。”
被噎得说不出话,阁逻凤狠狠瞪着苏抹,苏抹也狠狠回瞪着他,两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让步。最终,阁逻凤决定这个世上还是武力决定一切,他拉过苏抹,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滚下去,脏手别碰我。”
“说谁脏。”
“说我自己呢,你满意了吗?”
“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
“……”
“知道这几天我都在忙什么吗?”
“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我在忙着处理战俘。”
“关我什么事。”
“知道城外的战俘营关了多少个越析的俘虏吗?”
“你又要干什么?”
“你跟我做一次,我就放一个。”
“你……”
“愿意让我碰了吗,嗯?”
“卑鄙。”
咚,咚,咚,门口传来几下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一个侍女怯怯的声音说道,“大公子,夫人来了。”
“夫人?”
“是。”
“稍等,马上来。”
阁逻凤皱皱眉头,侍女说的夫人,应该是他的阿妈,前两天还在打仗,他阿妈不和其他家眷在大厘城待着,怎么跑到大和城来了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乖,等我一下,我出去看看什么事。”说完起身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在身后将房门掩好。
外间的厅中,站着一个妇人,窈窕的背影,果然是他阿妈。
“阿妈,你怎么来大和了,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有,担心你和你阿爸,就来了。”
“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搞什么鬼?”
“别总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叫,让人听见不好。”
“阿妈,就是因为你这么好脾气,所以她才总兴风作浪。”
“别瞎猜,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担心你,听说你受伤了,重不重?”
“一点皮肉伤,没事,阿妈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来的。看你们没事,就放心了。”
“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看你忙,没打搅你。听说你掳了一个姑娘来?”
“……是。”
“凤儿,人家姑娘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人家。”
“我没有。”
“说谎,昨晚大家都听见了。”
“阿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姑娘是怎么被你掳来的?”
“是谁给阿妈报的信?阿妈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吧?”
“你别管是谁报的信。”
“就因为这么点事,阿妈特意跑到大和来?”
“这可不是小事,凤儿长这么大,头一回带姑娘回来,阿妈都快以为你要当喇嘛去了呢,当然要来看看。”
“阿妈……你别总听他们嚼舌根。”
“这姑娘多大岁数了,哪里人?”
“阿妈,你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她在屋里吗?让我看看。”
“阿妈,你就别操心了。”
“你让我看看,我就放心了。”
说罢,妇人绕开阁逻凤,径直朝卧室走去。推开门,苏抹身上裹着一块大布巾子,正站在地当间,有些紧张地看着来人。
“姑娘,你别怕,我是阁逻凤的阿妈,我来看看你。”
“你是……阁逻凤的阿妈?……遗南?”
苏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贸然看去,她好像跟苏抹差不多年岁,细高的身材,长长的头发披在背后,白白的皮肤,脸颊粉粉的,面若桃花,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有些羞怯地看着人,俨然一个小姑娘的样子。阁逻凤倒是和她有七分相像,尤其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但是说是他阿妈?实在太年轻了。忽然,苏抹想起来,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号称百年不遇的绝色遗南,施浪诏诏主施望欠的女儿。当年施望欠打了败仗,被皮逻阁逼得无处可逃,就把遗南献给了皮逻阁。怪不得皮逻阁得了遗南,就退了兵,如果她是个男人,她也会被迷住,苏抹心里暗暗想。
“对,是我。”
遗南看见苏抹颈间和手腕上的伤痕,皱皱眉头,走上前去,趁苏抹没有防备,伸手撩开她身上的布巾。看着苏抹细弱的身体上,斑斑点点的青紫,吸了一口气,“哎呀,这是凤儿弄的?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遗南夫人……”苏抹慌忙退后一步,重新把布巾子围好。
“你别怕,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我……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没事?”
“真的。”
“如果有事,就让下人来找我,我会替你做主的。”
“谢谢夫人。”
遗南又打量了打量低头不语的苏抹,暗自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凤儿,你怎么这么没轻没重,还说没强迫人家。”
“我不是故意的。”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你要是真心喜欢,就好好待人家,姑娘家的心,靠勉强是勉强不来的。”
“我知道了。”
“你要不是真心喜欢,就把人家放了吧,不要耽误人家。”
“阿妈,我把她娶回来,给你做儿媳妇,好不好。”
“凤儿,真的是认真喜欢这姑娘?”
“是。”
“人家姑娘可喜欢你?”
“原本是喜欢的,现在……我不知道。”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阿妈,她是苏抹。”
“越析诏的苏抹?”
“是。”
“凤儿……”
遗南前脚刚走没一会,皮逻阁派来找他的人后脚就到了,阁逻凤心里有点打鼓,这么一早,不知道什么事。
阁逻凤走进皮逻阁的房间的时候,房门虚掩着,几个下人静悄悄地进进出出。近几年来,皮逻阁的架势比原来大了不少,即使出门在外和打仗时也不例外。原来他身边只有两个常年伺候的下人,照顾他起居,现在,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门里门外,一溜七八个奴隶,还经常顾得了前顾不了后。
阁逻凤探头看进去,屋子角落里的床帐已经掀开了,皮逻阁坐在床边,遗南坐在他身边,正一点点理着他满头的黑发,几个奴隶在旁边垂手等着。离得远听不清,阁逻凤看见他阿妈不知轻声说了句什么,引得皮逻阁一阵笑,笑完了,抬手轻轻抚了抚遗南的发线,又低头在遗南耳边说了句什么。不论皮逻阁说是的什么,遗南的脸变得通红,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一般,娇羞地低下了头,用手轻轻捶了捶皮逻阁。
阁逻凤僵在门边,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虽说皮逻阁除遗南之外还有两个妻子,但不论怎么说,这么些年来,皮逻阁是真心喜爱遗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十几年了,两个人还经常像小夫妻一样打情骂俏,阁逻凤从来没见过他阿爸和他阿妈红过脸。这是最让阁逻凤欣慰的事,也是让阁逻凤最佩服他阿妈的一件事。他知道他阿妈长的好看,但是他知道,光凭一张俏脸蛋是不够的。他一直很好奇,他阿妈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在这个大家庭里,不如意的事也遍地都是。从阁逻凤记事起,皮逻阁的另外两个老婆就从没消停过。那个从白崖城娶过来的,诚节的阿妈,尖酸刻薄,处处都要占上风。这么多年来,每日唇枪舌剑事事针对遗南。有了诚节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明里暗里不知道给阁逻凤下过多少绊。
另外那个邆赕诏前诏主丰咩的妹妹,成日不怎么出声,但是心思比谁都深,躲在阴影里放了一次又一次暗箭。她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但是一个比一个没出息,所有的风头都让阁逻凤和诚节出了,她就把所有的罪过都归到遗南的身上,认为是遗南迷惑了皮逻阁。去年她还让阁逻凤抓住暗中用黑巫术谋害遗南。
但是所有的这些,好像都伤害不到遗南,不论是明枪还是暗箭,遗南都只是那么波澜不惊地微微一笑,一笔带过。受了再大的委屈,再多的伤,她在皮逻阁面前永远都是以那么完美和温柔的样子出现。想到这,又想了想像小野猫一样的苏抹,阁逻凤心里叹了口气。
扣了扣门框,阁逻凤抬脚走进了房间,皮逻阁和遗南见是他来了,忙分开,站了起来。
“凤儿你来了。”
“阿爸,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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