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夷译字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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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夷译字传奇-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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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耐受不住,求他:“……不要这样……我受不了……”
他不笑也不言语,眸中明明有火苗簇簇却按兵不动,换了另一边去研磨。她险些叫出声来,极力前倾着身子,企图靠近他的身体尽快结束这蚀心酷刑,他却微微后退,手中的动作愈发加快。
左钧直腰背以下椎骨已经痒到极处,终于低吟出声,舍弃了尊严,哀求道:“……求你……伸进去……”
他停止了动作。左钧直这才略略纾解下来,大口大口吸着气,骨头里面的麻痒仍然残存,让她浑身敏感不已。
这时只见他将她双手分开举起过头,让她整个人往后半仰,半靠在了石桌旁边的葡萄架上。牵起几根粗大的老葡萄藤子,唰唰两下便将她的双手缚在了木架上。
左钧直还没从刚才的余波中缓过神来,便骤然被以这种承受的姿势绑缚得动弹不得,不由得大骇。使劲儿挣扎了几下,那藤子缠得死紧,无论如何挣脱不开,反而腰因为无处着力,被她自己折腾得酸软起来。
她想大声骂他、吼他、诅咒他,无奈墙外有人,她断断丢不起这个脸,只能对着他咬牙切齿,眼中喷火,以气声赌咒发誓:“等你放开我,我一定杀了你!”
括羽抚摸着她幼嫩的腰肢,温柔地劝慰道:“还没开始呢,你先自己弄得没了力气,等会儿可如何是好?”
他一颗一颗细心地解开她衣衫上的小巧盘扣,一丁点一丁点地慢慢揭开薄若蝉翼的湿衣,似乎极享受这个看着她的身躯如夜中幽昙般缓慢盛放的过程。这个时间在左钧直看来更是被加倍的拉长,他炙热的目光逡巡在她身躯的每一个地方,都令她万分难堪。
夕阳犹盛。尽管二人夜夜裸裎相见,然而在这明亮的天光之下,在这天地之间,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的眼底,她的羞耻心无处可以隐蔽。更何况那些孩童、翛翛和爹爹与她只有一墙之隔,她都能那么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声音。
她已经衣衫凌乱,可他还是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雪白的衣领紧致得一丝不苟,配着那般俊秀淡然的面容,无端看得她心神荡漾。
他轻声问道:“还热么?”
她赌气地偏头不理他,忽的只觉得唇上一凉——他不知从何处弄出一个小小冰块出来,咬在齿上,滑过她的唇。
她自然看不到,她那淡樱色的唇上,被这冰晶滑过,顿时莹润欲滴。诱得他倾身过来,探着舌尖儿细细品尝她的唇,好似小孩儿舔吃一枚晶莹剔透的糖果。
这一点点火焰被他烧得渐有燎原之势,正当她被他撩拨得有些忘情,张了口回应时,他却又浅笑着离开。
左钧直一脸的愤然,眼见他手中又现出一块儿冰,自她锁骨往下慢慢推送,在她琉璃般的清透肌肤上留下一路映照着绚丽天光的温润水泽。那冰块儿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下缓缓滑上绝艳雪峰,细腻肌肤在冰凉之下战栗,粉嫩珠儿蓦然挺翘起来,危危然轻颤不已。这等无法控制的反应羞得左钧直想要拿手来遮,才想起来手已经动弹不得了。
冰块儿走遍了她整个儿胸腹,最终在洁白小巧的肚脐处化作小小的一汪清湖。
括羽低垂了头埋入她柔软的小腹,伸舌卷过她的脐周,吮净那一勺甘露。然后沿着之前的水泽曲延而上,舌尖丈量她的每一寸丰腴肥瘦,将浸润着她清芬体香的每一滴甘霖纳入口中。唇舌扫过之处火焰大喇喇地腾起,冰与火的交融令她仰头望向天空,身子颤抖着弓一般屈起。她急切地想要触抚他、抱紧他,却又碰不到,身下早已湿成一片汪洋。之前半垂在桌下的双腿不自觉地收拢上桌子,却恰好落入他的手中。
他卷起她早已湿透的裙子,花朵般堆委上她的腰间。握着她修长圆润的腿微微向两侧分开,她便再也无一丝毫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
何时被他这样看过?
脸上几乎要溢出血来,用力踢弹却被他控制得更紧。她无声地痛骂着他:“下流!无耻!你这个畜生!……”
他俯身亲吻她,声音又沙哑却魅惑,“……我看你还能骂多久……”说着已经抽解开了衣带,挤进了她两腿之间。
左钧直看见他,愈发羞意难当,却偏偏挪不开眼去,眼睁睁地看着那昂扬勃发之物一寸寸楔进自己的身体。
这一幕太刺激。
这种姿势之下,她方是第一次看见。尽管在繁楼中看过许多次,然而看别人和看自己终究是不一样。
难言的痛楚中夹杂着熟悉而令她无力抗拒的欢愉,仿佛之前被悬空许久的身子突然落到实处,突然被充实的满足感令她叹息般地低泣起来。
她看着他千百次地进出自己,三浅一深的抽(蟹)送让她屡屡欲求不足将至崩溃时又得势大力沉的畅快一击,浑身骨酥筋软。
她苦苦地哀求他放开她,他却偏偏不放。
她断断续续地抽着气求他进屋去,说有人看到怎么办。
括羽坚定地摇头:“除了长生,没有别的活物在看着。”
左钧直蓦地扭头,果然见到长生兴致勃勃地蹲在一丈之外,吐舌眯眼地将他俩望着,颇有观摩学习之意。
左钧直脑子一嗡,浑身骤然缩紧。括羽眼底遽暗,猛地一下顶进去不敢再动作,身躯绷得斧直,喘息道:“你紧张什么,当年我俩不是也一起看过它的,现在被看回来就算是扯平了。”
左钧直剧烈地喘息,身子似有潮水滚过,一阵一阵地抽搐。这一霎的快感因着紧张和刺激不期而至,却又因他的有所保留而意犹未尽。
她歇斯底里地扭动着双手,压抑着声音哭叫道:“放开我……我想……想要你……”
括羽解开了藤蔓,却仍然在背后束着她的双腕,托着她的臀慢慢向房中走去,“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
“我是谁?”
每走一步他都在她的身体里勃发,顶至幽深最深*处。她气喘吁吁,“你是常胜……你是括羽……你是朱镝……你是我的夫君……”
她一口气全说了一遍,唯恐不合他的心意。
踢上门,又撞合了窗子,将她放倒在床上,他低笑着诱惑:“想要我做什么?”
她满脸血红,无论如何说不出那几个字,水蛇般地缠上他的身躯,媚色蚀骨,靡嫚吟哦出声,催情花一般令括羽再也忍不得,直直地冲撞进她的身子,尽心尽意地去满足她,一遍遍地低唤道:“姐姐……姐姐……”
她从来受不了他这般地唤她,尤其在这种时候。这一声声“姐姐”带着些违背伦常的刺激,在她听来好似最难抵挡的挑逗。光是这样听着,就足够令她疯狂。
每一天都当做末日来过。
每一场欢爱都似要到时间尽头。
他从来都知道她就是他唯一想要的那个人。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地去爱一个人。
左钧直小时候听过《我侬词》:“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只觉得韵调好听。
直到这一次次的抵死缠绵,情到深*处恨不能化为一体,永世再不分开,才真正明了了这一首词的意思。也才明了,这等甜蜜深*处又包含着痛苦的彼此折磨,方是情之一字的真正意味。

一室春意情浓若水。
左钧直沉沉掀开眼皮,窗外净月蒙纱,缱绻月华无微不至,流泻在身边熟睡男人轮廓挺秀的侧脸上,浸润出凉玉一般的色泽。
也不知是几更天。熨帖的肌肤沁着清润凉意,比枕侧的竹夫人靠着还要舒适。
这炎热夏夜中的难得凉爽令她混沌的脑子渐渐沉淀出清明之境。
这男人,又有事情瞒着她了。
可望着他沉睡中稚气无害的容颜,她只能轻轻一叹,抬手去抚他如锋斜起的眉,帮他缅起垂落颈边的墨发。
明明见过他铁血悍烈的沙场雄风,明明知道他决断刚明无人可匹,还是每每在看到他纯净澄澈如孩童般的睡颜时,心口一阵阵悸疼。
赤子丹心湛如镜,奈何生在帝王家。
细密如羽的长睫轻颤,枕在她颈下的胳膊勾了回来,将她往怀中紧了紧,含糊道:“还不觉得累么?……看来是大好了。”
她的掌心柔柔滑过他肌理分明如大理石般的胸膛,抚摸他匀实有力的腰背,轻轻道:“你……内力恢复了?”
括羽曾同她讲过,他自幼在军中习练武艺,博取百家之长,然而最厉害的一门功夫,却是传自云中君的雪山炼气之术。
习武之人讲究内外兼修,内家真气,积蓄在丹田。然而云中君这门炼气之术与众不同的是,它蓄气之所不在丹田,而在后腰雪山。所蓄者,并非后天真气,而是先天精气。
雪山不过督脉命门与阳关之间的一处过道,真气循脉环流,过而不留。
雪山炼气之法一般人亦可习练,然而若非定力极强者,往往在第一关“凝气”之法上就铩羽而归,真气流窜,根本无法停留在雪山。
可是括羽一岁开始习练箭术,五岁学习盲射,心聚神凝,灵台空明,定力之强,绝非常人所能及。
云中君目盲而耳聪,能够依自然万籁之声辨方位、晓障碍,来去自如。然而括羽初入宫后独自在校场练箭,收敛精神,竟是避过了云中君的耳力。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括羽也因此得以成为云中君唯一一名入室弟子。
当真气能够在雪山停留,收放自如,便可以开始聚炼先天精气。
人乃万物之灵长,秉天地日月之精华而生,初生时,先天精气最盛,然而慢慢成长衰老,先天精气终于弥散殆尽,尽则人亡。
聚炼精气,便是要聚敛人之散于自然的灵魄,归化于雪山之中,蓬然博大,沛然莫御。
只是这聚炼之法好似沙中淘金、百草聚丹,千辛万苦,方得毫厘。需得日积月累,勤苦不辍,方有所成。所炼之气,至刚至柔,至阴至寒,能够凝水成冰,化雾生霰。
倘是内力未复,他今日岂能凭空凝出冰块儿来?又岂能现在凉沁沁地让她抱着避暑?
可若是三花封穴解了,他为何还是乖乖待在这里,任着皇帝监视软禁他?
括羽埋头在她发里蹭着,瓮声瓮气道:“嗯。”
“什么时候?上次来莫飞飞给你解的?他哪来那么大胆子?”
括羽抱着她,打了个呵欠:“你从诏狱走后的那个早上,君上来了。”
左钧直愕然至极。
云中君。
云中君竟然会这么做。
括羽是北齐皇帝朱昀之子,按道理最恨他的当属云中君和女帝。
女帝当年流亡北齐曾接近尚为亲王世子的朱昀,为长公主时将他一擒一放,后又被朱昀设计掳获……这二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恐怕绝非外人所能想象。
括羽模样多少与其父其母肖似。恐怕当女帝得知括羽的身份后,便再不愿多看他一眼。
只一眼,就会令她想起朱昀,想到他日夜对着一个酷似自己的女人意淫自己的情景。
这种羞辱是个女子便难以忍受。
而云中君作为女帝的男人,又会怎么想。
可云中君居然会亲自解去了灵枢针法对括羽的禁锢。
解去禁锢,意味着给了括羽自由。诏狱的锁链再坚固、墙壁再厚,以他括羽的本事,都是来去自如。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云中君和女帝都在彦亲王的封地。云中君当是知晓了明严打算杀括羽的计划,连夜匆匆赶回京城。
“云中君怎会……”
“他让我自己选择。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会出手。倘是我杀他,他亦不会抵抗。”
“那你……”
“君上待我如父。”
左钧直无声一叹。括羽笑道:“他说我随时可以去天姥山寻他。”
“既然早就恢复了内力,为何不走呢?”
括羽静静地看着她,瞳深似海。
“我的心没有那么大。你就是我的江山。”
左钧直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二人紧紧相拥。
良久,左钧直问道:“那个灰衣女子呢?”
括羽道:“我同她长聊过一次。安排她同那几位旧臣故将一同出了海。”
“为何要装作内力尽失的样子骗路插刀和莫飞飞他们?”
括羽手掌流连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丝滑如雨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皇帝虽留我性命,心中芥蒂终是难消。”
左钧直默了一默,接着问第三个问题:
“你那些手段都从何处学来?”
括羽愣了愣,失笑:“我在关外两年多,天天和那些男人混一块儿,难道成天就只聊打仗的事儿?”
男人在一起,最终的话题都是女人。
左钧直微微发窘,括羽又正色道:“我数了下,你的四本书中,不同的风月姿势共有八八六十四种。其中以浪荡词为最,三十二种,嘲哳曲八种,呻/吟赋十一种,浪荡词十三种。一个月三十天,算你月事五天,休整九天,剩余十六天我们每天实践两种,这样正好两个月试完,你意下如何?”
左钧直破口大骂:“无耻!下——”不知是要说“作”还是“流”,被他修长一指深深探入,在皱襞处时轻时重地按压,顿时令她酥作一滩春水,抖得不能自已。只闻他颇带了些起床气恨恨道:“大半夜的把我叫醒,你以为我会只陪你谈人生谈理想吗!”
几粒桂子打落肩头,幽香扑鼻。
左钧直在砚台边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笔头,将那浸满了浓墨的羊毫赶得拢聚纤细。一堆桑皮纸写就的国书铺散在石桌上,饱满的朱色玺印鲜艳欲滴。
拈了笔,迟迟落不下去。不是因为不知如何来写,却是因为心神不宁。
陆挺之等护送陈天平至交趾国境边上,黎季犛派了大臣来迎,自己却告言抱恙在身,备嘉宴候于王城。
入境十里,滔天山洪骤至。五千人马猝不及防,霎时被冲得七零八落。混乱中,陈天平和裴太师被杀,罗汉力护陈天平而身亡。最后艰难幸存者,只有陆挺之、关婴及数百名官兵。
黎季犛羽扇金冠,居高临下立于陆挺之等人返还南越必经之崖谷上,翩翩然道:“远夷不敢抗大国,犯王师,缘天平实疏远小人,非陈氏亲属,而敢肆其巧伪,以惑圣听,劳师旅,死有余责,今幸而杀之,以谢天子。”
状似谦恭,实则猖狂至极。
十五天后,明严方收到陆挺之等人的表奏,勃然大怒。左杭、林玖请兵伐夷,誓诛黎季犛。
明严奉享太庙,思虑再三,终于决定出兵。遂登殿点将,命林玖、左杭分别佩左、右征夷将军印,统率大军四十万,远征交趾。
左钧直名义上赋闲在家,却在段昶的软磨硬泡之下,重拾了对交趾的外务政事。
她很清楚明严是默许的,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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