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宿命之相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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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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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凝丹不大喜欢这个亲爹,但讲一讲她姐姐的伟大“预言”来炫耀一下。似乎也是一件很过瘾的事。

“只有这么多?”其实“只有这么多”已足够了,镇云魄从不出修家门是全城百姓都知道的事。

“哦,她方才还说,要是她三个月内回不来。就请爹爹您务必让皇上再下一道懿旨,将修夫人端氏也送去寻‘龙吟度’。”凝丹被东朔王一激,才把事情完整讲出。

“送亲娘去死?”东朔王诧异地差点儿失态的惊呼,转瞬间化作了云淡风轻地一叹。

“姐姐说,端氏生不出她,还说我没有姊妹只有父兄。就和她一样。她更说。她之所以敢把我还给爹爹。是因为修家养了我十年挡了当年的灾劫。现在爹爹家中的正室已死,再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凝丹讲完这“长篇大论”后,车内一片沉寂。

若知道如此。翠恒势必将镇云魄留下。

自己的家事素来处理的谨慎非常,可谓是密不透风。

十年前的险些“家变”。因果儿的母亲大义舍身而平息纠葛、大事化小。

此事本无几人知晓,除却翠恒身边最信任的管家,其他的人都下赴黄泉去了阴都无可泄密。

一个当时正是年幼无知的小丫头,能讲出此事已使人既不解又畏寒了,再加上他正室死的当晚翠恒接到玉佩图样。

那玉佩是他亲手雕给果儿亲娘的,除他夫妻二人和果儿,更是无人知晓此事。

国都与金临城相隔甚远,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尚用了一日半,试问要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修家这一个十几岁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怎能他正室死的当日知道她已不能再加害凝丹呢?

荒漠之上,两驼一人缓缓前行。

镇云魄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当修家的“救星?”

望着无边无际的沙子,镇云魄捶胸顿足也不叫人称奇,她本来以为再不济,自己还能御风而行,也不至于被困死在这黄沙之中。

只觉得自己已经在这片荒漠中很久了,可是太阳依旧高悬在头顶,没有一点儿要西垂的迹象。

镇云魄快被自己的鲁莽逼得抓狂了,她为什么就不能听听果儿的话,带两个随从在身边?

现在就算皇帝对她说“你可以回朝了”,这满眼都是沙漠,她到哪儿去找返回去的原路?

抬头看了一眼在自己前面还活力十足的马驼,镇云魄猜它们一定恨死自己了,好好的日子不让它们过,要陪她来“出生入死”。

向四周望了望,听娘说过荒漠之中风沙大,可是她进来许久了,还真没遇见过沙漠大风。

这个四周连草都没有,就更别说是人了,给马驼喂了水和草,自己也喝了水囊里的水,又用白布裹好。

果儿对她说人触及这大漠中的黄沙就会化为沙子,可是她躺在“沙橇”上无意抓起一把细沙自己却还在。

在碰到沙子之前,镇云魄曾想过如果让她被灼热的太阳烤死或是饿死,还不如变成沙子来得痛快。

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传说更信不得,她上当了!

她进了这“七色风窝”以后就一直被灼热感包裹,还好手腕上和腰上的玉佩一直很是清凉。

原本被鬼魅们缠得厌烦的镇云魄特别喜欢安静,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安静是件很可怕的事。

轻叹一声,这是白日里还好,要真是到了晚上,她还真不确定会不会有邪门的东西找上自己。

平躺回“沙橇”的中央,掂量着腰上为数不多的“云魄”,能不能应付未知的夜晚她也不敢确定。

双臂放平展开,想要飞起身,看看有没有出路。

起身的动作止于一支美妙的歌儿传入她的耳中,“竹林的灯火,到过的沙漠,金色的国度不断飘逸风中。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漩涡,将我卷入了迷雾中。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传来、谁经过的温柔……”

方听到这里,手上就有了触物感,有别于沙子的触物感。

当她看到自己的手上那不知名开得娇艳的花朵时,脑海里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起身环顾周围,眼中充满了喜色。

 第一百九十一章 硬碰硬(求订阅)

镇云魄一侧脸,看见远处有寒月的身影,那婉转动听的歌正是她唱的,她款步徐行,镇云魄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她想起身驾“车”,如果那真的能算得上车的话。

镇云魄欲追赶寒月,却不料马驼正拉着她在一个颇为陡峻的沙坡上前行。

惊叹是不是“海市蜃楼”的话还未出口,整个人连同卷在身上的被子就一同因重心偏移而滚下沙坡。

天旋地转了一阵子,镇云魄就没有了意识。

睁开眼睛,关于自己还活着这件事,镇云魄并不感觉到奇怪,因为自己身上裹着被子,所以未受重伤也实属意料之中。

拨开脸边的被子,镇云魄才是一惊。

入夜、竹林、灯火、小舍、繁星?

要是自己此时正在小舍篱笆的外面,她可以把这情景合理的解释为她是从后面山上滚下来的。

可,什么样的翻滚能让她越过比她个子还高的竹篱笆,落入人家的院中,还没有一点儿痛感呢?

不论疑惑何解,但是有几个问题是可以肯定的!

传闻中的龙吟度或许真的不是骗人的。

第二点就是她已经身处在有人烟的地方了。

再有,她似乎真的来到了龙吟度中,在她和马驼不足一日用了近大半的粮草以后。

老天没有逼她到绝境,更让她安安全全地着了陆。

可是 ,镇云魄觉得此地气氛有点儿诡异,自己明明就处在一片静谧不惹尘埃的竹林中。却隐隐从那竹林的缝隙中看见繁华通明的艳彩楼阁。

两处截然相反,气氛相冲的建筑就这样因一片翠竹而成的天然屏障一分为二。

镇云魄坐起身,被子一半坐在身下,一般裹在身上。正四处张望,就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响她的方向而来。

想着自己这样一个外人还是不要见人为妙,想要飞身躲开,怎奈自己被子绊住了脚。那脚步声的主人们已然在此时来至她的身边。

她甚至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被对方封了穴道,那功夫她的每个哥哥都会,唯独她不能学。

只觉自己被卷回被子里让人扛在了肩上,外头一名女子说,“这小子手脚还真是利落,要不然老娘还愁上哪儿找个人给他呢!”

镇云魄一阵纠结,‘老娘?明摆着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姐姐猜你一定艳光照人。天!娘。你说女儿自从离开你。是不是一直在吃不会武功的亏?’

光听声音,镇云魄就知道这说话颇为动听的女子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这也不能成为她不明所以就被连人带被夹走的理由啊?

再能明白视物时。自己已在一件看上去不怎么像好人家姑娘该在的房间,反正娘从她十四岁开始就一直说这样的地方她不能去。

镇云魄环顾了一圈。点点头,‘娘说的不错,脂粉味儿有点儿重,不是我喜欢的地方。’她似乎会错了娘亲教育她的重点儿,姒寒雨说的是这种地方不能来,不是她愿不愿意来。

站在镇云魄对面的佟灵婵也是此时才看清镇云魄的模样,她一见之后,当下就改了主意侧头对身边的高大男子说,“这个我留下了,让多金给我换一个去。”

佟灵婵身边的男子一言不发,也看不见点头了没有就出门去了。

“小姑娘,你是被卖给多金的,或是不出于自愿来的?”佟灵婵不看别的,单看着镇云魄身上的天之嫁衣就不是一般的锦缎织就,怎么会是穷人家的孩子。

镇云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摇头,表示都不是,她看出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一般市侩的那种女子,明显地是有眼界的。

“这里叫做‘同乐坊’,主要是以经营男子享乐为生计,但是此中的女子只卖艺,男子要是还想要别的,须得女子愿意。”佟灵婵隐讳地告诉镇云魄,此地是青楼。

镇云魄对“青楼”的概念一丢丢都不清楚,因为娘所有的事都教得很好,她不认真都不行,唯独男女之事和涉及到这类的事情,她多不清楚。

就如聪慧绝伦的镇云魄,现在佟灵婵这样的暗示,她根本没都明白。

佟灵婵当然不知道镇云魄的苦衷,只当是她长着精灵的样子,脑袋却不灵光。

房间外面,清脆的叩门声想起。

“老板娘,外面闹起来了。”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应敲门声而响起。

“嗯,知道了。”佟灵婵侧目向门口望了望,应了一声,转回身与镇云魄对视了一下,“你先歇会,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吃的来。”

因为镇云魄身上被封了穴道,所以佟灵婵不怕镇云魄跑了。

佟灵婵打定心思得留下镇云魄,‘这丫头的样貌如此出众,多金是在哪儿把人弄来的?说不定是哪家的千金,这一身衣服就价值不菲,得谨慎些,不能草率行事。’

镇云魄木头人一样地坐在床上,淡淡的幽香熏得她只觉得头昏脑涨。

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仿佛这样的姿势也不妨碍自己打瞌睡。

“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又立即关上,镇云魄身边的瞌睡虫大军一下子全数撤退了。

以为是佟灵婵回来了,却朦胧中看见了一个男子的身影,开始时,她还是防备心很强的。

但是,当她看清楚走近自己身边男子的模样,立时就惊了,不是惊吓,是惊喜!

可惜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更不能表现自己此时的兴奋心情。

平生第一次,镇云魄有种想要马上欢呼雀跃的心情,既是不能回答,唇边总可以划出弧度的。

男子像是在躲人。没看见她时还一副躲一躲就走的样子,可是当他望见镇云魄的笑眸后,就在片刻之间呆住了。

“姑娘,也是这同乐坊里的人?”男子有些迟疑地走到镇云魄面前。说实话他不信同乐坊中会有这么尘外的女子,像是怕自己有所唐突。

镇云魄可恨自己连摇头都做不到,眨眼睛吧,害怕对方误会。正纠结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一个惊人的事实,对方不认识她。

“姑娘……”对方见镇云魄除了方才的笑容以外就不搭理自己了,还以为镇云魄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

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转身就走,甚至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就在此时,房间外面一个女子尖利的声音。

“你们都闪开!我要找我表哥!我才不信他回来这种烟花之地。”镇云魄闻言合了合眸子,没做出一点儿表情。

男子听了这话,行动迅速地几步上前,手臂一卷就连同镇云魄一起躺在了她所坐的床上,顷刻间的动作结束后又拂下床上的幔帐。

不知道被这男子的手碰了哪。镇云魄本能地骂道。“泷仙之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你敢装不认识我?”

“谁?姑娘在跟在下说话?”对方闻言既是高兴又觉得懵懂,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这可是再躲人呢!

“不是你还有谁?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吗?你知道我差点都死了,再也见不着你了么?”镇云魄就顾着委屈。连自己不能哭的事都忘了。

帐内昏暗,对方只听得见镇云魄抽泣得梨花带雨的。却看不甚清,门外也很吵,所以他并没有听见珠落之音。

对方被镇云魄的哭诉弄得莫名其妙,反常的却是他一点也不想对眼前这女子发火,要是他那个表妹,早就忍不下去走人了。

“还傻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帮我解开穴道啊!”镇云魄哭得不爽快,更觉得自己等不到对方十分憋气,便说出了这么一句。

“哦。”对方这才明白镇云魄为什么死板板地躺在床上,一下都没有动。

伸出手的动作僵半空,正犹豫该在哪儿解穴才不有失风度。

房间的门,“嘭”的一下被人推开。

床上的男子没防备,吓了一跳,手就胡乱落了一个地方将穴道解开了。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我要找人!”女子的声音显然也就是和镇云魄的年纪不相上下。

床上的男子汗颜,果然是鼻子灵的不行的表妹。

他就纳闷娘为什么非得让自己跟这样的女子定亲。

男子对镇云魄做了个手势,表示不让她出声,自己出去免得给她惹麻烦。

也不知道镇云魄能不能看懂,就略微地等了一会儿。

只是这一会儿,镇云魄就起身了,先是瞪了人家一眼,然后自己就要下床去。

男子急了,以为镇云魄是因为没看懂自己的意思,才要自己下床去,忙握住镇云魄的手臂不让他动。

镇云魄回头又是一记白眼,目光停驻在手臂上的手处,男子也看过去,愣了一下而后马上放开手。

他要随镇云魄下床,镇云魄伸手向床里面推了他一下,他心中一惊且带有喜气,‘这姑娘竟是才貌双全的人物,只这一下就明白我的处镜了?’

喜后又忧,‘表妹那般泼辣,这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怎么能应付得了她呢?’

可是,人已经下床去了,他也只得暂时静观其变了。

否则,要是表妹真的看见自己回家去告诉了他娘,被娘念几句倒是不碍着什么,就是怕表妹添油加醋后,会惹她老人家生气。

镇云魄就是不怕横人,她的为人处世,对于女子素来都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准则,这一点她与自己的娘亲是一样的。

出了幔帐,回手拂好不让里面的人露出来。

向外间走出几步,来人已闯到里面来至入口了。

看了一眼这长得也不泼辣的女子,镇云魄皱了皱眉头,望了她身后方才那老板娘一眼。

那老板娘有些难色,应该是惹不起这女子的,她是被绑来的可不用报什么恩。

基于自己还不讨厌这个老板娘的份上,就打算留点口德,“你是谁?”

“你…你管我是谁?果真是花街柳巷里的不要脸女人,连我都不认识。”对方一开始被镇云魄的气势吓到了,后来一副轻视看不起的样子,趾高气扬地应着镇云魄的问题。

镇云魄眯起眼睛,轻轻舒了一口去,默默地在心中对那老板娘道了一句“对不起”,这女人立时让她想起了虎啸镇镇长家的千金小姐。

“敢问姑娘何出此言。”镇云魄这看似在问,其实不过是请君入瓮的惯用戏码。

“在这种地方的女子能是什么好人?”对方不屑一顾似的,半仰起自己的脸,故意不看镇云魄。

其实,她心里又是一番滋味,‘原来只听人家说,同乐坊是男子们都向往的地方,有这等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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