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纳漱说得对,两年前他主战攻打凌都就是很好的证明,他这次蓄势待发不止是为了吞并整个草原,而是凌辰。”欧阳凌飞说着,这样的话,之前派阿弦去凌都报信也是正确的选择。
“那么我能怎么办,很多时候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做到的,要考虑到那些无辜的百姓。不然当年,我不会全力主和了。”沧洬也极为无奈。
“如果因为你的懦弱而让百姓失去了家园,那么他们才会更加恨你。若是拼血一战,失败了,他们难道就会怪你吗?很多事情要拿出来让大家一起选择,不然那才是你的一厢情愿。”皇甫杺杨淡然地说着,毕竟还没有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
“啊!”一声惨叫!
“是纳漱!”沧洬惊慌地跑出帐子,在帐子外没有看到诏泽和阿弦。
“大汗,不好了!纳漱小姐被抓走了!”诏泽在追了一段路后没追上便回来禀告。
“阿弦呢?”杺杨问道。
“我跟不上就回来禀告,阿弦兄弟已经尾随在那些黑衣人的身后了。”
“我要去救纳漱!”沧洬正要跨马而去,被凌飞拦下了。
“救是要救的,不过怎么救才能全身而退是要研究一番的。别急。”
“你。。。。。。”沧洬看到凌飞的眼神,便下马了。
那边,阿弦本来就要追上那些人,但是那些人放了烟雾弹,在阿弦将烟雾挥去之后,眼前早已经没有人了。之后,便悻悻而回。
“公子,他们放了烟雾弹,没有追上!”阿弦回来,灰头土脸。
“不行,我要去!”沧洬又激动起来,凌飞只好将他打晕。
“这小子真是太激动了。”欧阳凌飞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好的,这说明他在乎纳漱啊,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皇甫杺杨进了帐子来。
“哦,对了,公子,这是他们留下的。”阿弦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符号。
“这符号很眼熟啊。”皇甫杺杨接过阿弦手中的木牌,“是,纳漱的,可是颜色不太像。”
“诏泽!”欧阳凌飞叫了一声,诏泽便进来了。
“欧阳公子有什么吩咐吗?”诏泽进来,看到皇甫杺杨手中的那块木牌,“小姐手中的那个,是贺达的家族徽章!小姐怎么会有?!”诏泽很惊讶。
“贺达的家族徽章?怎么可能,这个不是纳漱的吗?”皇甫杺杨很奇怪,但是仔细想来,“纳漱的那块颜色好像是白色的,而且当我问起这块木牌的事情的时候,她显得吞吞吐吐。难道?”皇甫杺杨看向欧阳凌飞,又是一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欧阳凌飞和皇甫杺杨相视一眼,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这件事,但是绝不会说出去。而沧洬毕竟是和凌飞打平手的人,哪能这么容易被凌飞打昏,于是他一直睁着似细缝般的双眼,看着听着他们在诉说的事情,他的心为什么在那一瞬间痛了。
也许在很多事情上,我们是无法选择的。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停止吧!”看着自己几近疯狂的父亲。
“你还不肯死心吗?臭丫头,我是白养你了!”
“父亲,为什么要杀戮战争,为什么要站在什么所谓的高处呢?和一家人在一起,那才是最幸福的,不是吗?”
一个巴掌响亮地回荡在帐子里,“臭丫头,再说这些,我连你也杀掉!”
“你杀吧!连母亲都杀,还差我一个吗!”决绝的脸上,仅剩的光芒就是对她所爱的人。
草原的风突然变得凛冽,毫无温暖可言。
☆、谁人臆断步棋精1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沧洬坐在帐子中,喃喃自语,表情痛苦。
皇甫杺杨和欧阳凌飞站在帐子外,其实心中很明白沧洬为何这样的原因,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其实沧洬对纳漱并非没有感情吧,不然不会变成这样的。”皇甫杺杨轻声地说着,欧阳凌飞看着她,很多时候也许感情就是由不得人去选择的,大部分的时候心就不自觉地为某人而跳动,就像是他为了眼前的女子,心有所属一般。
“恩。”
“事实太过残忍了,对沧洬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其实沧洬说过,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明白和接受纳漱的感情。只是现在好事多磨了。”欧阳凌飞显得很轻松,毕竟两人相爱,没有什么可以难倒的。纳漱不是这样的人,沧洬更不是。
突然欧阳凌飞还挺钦佩纳漱,一个女孩儿可以违背父亲的意愿来到自己喜欢的人的身边,默默地相伴,这是一种勇气吧。或许她在那里,和父亲早已经是争吵不休了。
“好事多磨?的确。只是眼前已经不是沧洬和纳漱的私人问题了,而是关于战争的问题,还有可能波及到凌都,你就不担心么?”皇甫杺杨跟着欧阳凌飞走着,一边还在问。
“你以为我来草原就是为了玩吗?阿弦离开多日你怎么不问为什么?这些都是我安排好的,尽管沧洬心里不能接受贺达的事情,但是我不一样,我对贺达从来没有好印象,狼子野心众人皆知。”欧阳凌飞正色道,皇甫杺杨顿时觉得他不一样了,似乎背负着很多的责任。
“你。。。。。。”皇甫杺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
“怎么,本王又英俊了吗?还是说,杺杨儿你已经决定爱上本王了?”又变回去了,真是叫皇甫杺杨没辙。
“去你的自恋!”皇甫杺杨一笑,看来很多事情还是自己杞人忧天了,看开点吧,眼前的人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吧。
“杺杨儿,就对我说一次嘛,你爱上我了?是吧是吧?”欧阳凌飞又开始死缠烂打的招数,让皇甫杺杨直接无视走开了。
“我只喜欢女人!”皇甫杺杨靠近欧阳凌飞,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然后一笑离开了。
欧阳凌飞石化在原地,心中怎么都不能接受,不可能!他的杺杨儿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刚才的话要是换成‘是啊,我爱上你了’,或许会让他更加开心。他在想什么,真是,想偏了。
“公子。”阿弦突然出现在身边,让欧阳凌飞吓了一跳。
“你听见了什么?”欧阳凌飞转身,看着阿弦,让阿弦毛骨悚然。
“公子,属下才来,不知道您在问什么。”阿弦其实一直都在,只是见到王爷和皇甫小姐在说话就一直没有出现罢了,若是老实回答岂不是要被‘灭口’?这实在不理智。
“有什么消息?”欧阳凌飞正色,真的不该开玩笑,哎,可是每次碰到杺杨儿的事情,心里总是小鹿乱撞似的激动,真是没办法。
“纳漱小姐和贺达争吵得很严重,贺达还扬言要杀了纳漱小姐。”阿弦说着自己乔装进入营地之后听到的。
“他们果然是父女吗?”欧阳凌飞问道,看来事情和想象中相差不远,争吵是必然的。
“是父女,但是好像隔阂不小。从他们争吵的内容来看,一是贺达的野心,二则是因为贺达好像杀了他的妻子也就是纳漱小姐的母亲。”阿弦仔细回忆着刚才听到的内容。
“贺达真是一个野心家。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真是老奸巨猾啊。”欧阳凌飞笑出了声。
“公子您怎么笑了?现在应该是很危险的时候吧?”
“你跟在本王身边那么多年,本王何时打过没有把握的仗?”说完便将手放在背后,状似轻松地回去了。
阿弦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的确,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王爷从来都是运筹帷幄,哪怕情况再危机,他也从来不曾惧怕。现在还没有到最紧张的时刻,他这是在担心个什么劲呢?再说了,这次还有皇甫小姐在,自第一次看到皇甫小姐,阿弦便觉得皇甫杺杨是一个值得信任并聪慧的女子。
沧洬的帐子里,灯火通明。
“现在贺达没有任何举动,我们也就按兵不动。只是我们在决战之前,也要做一些必备的部署才行。”欧阳凌飞对沧洬说着,只是沧洬心不在焉。
皇甫杺杨和欧阳凌飞心中必然是十分清楚的,沧洬为何会如此,但是这不是普通的感情问题还牵涉着草原的命运。
“沧洬,你的子民和百姓需要你,你这样算什么!”皇甫杺杨惊人之举,打了沧洬一个巴掌,响亮地回荡在帐子里,刚进来的诏泽吓了一跳,赶忙来到沧洬身边。
“皇甫小姐您。。。。。。”诏泽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姐实在太大胆了,而大汗却没有生气,反而是大笑。
“谢谢你,杺杨。为了我的百姓子民,还有她,我也该振作。”沧洬立刻神采飞扬起来,“凌飞,我们商讨一下作战的计划吧。”
“这才是我认识的沧洬。”欧阳凌飞看着皇甫杺杨,皇甫杺杨则是耸了耸肩膀。
皇甫杺杨以不想打扰他们为由,拉着诏泽出来了。
“小姐您刚才真的把我吓到了。”诏泽似是余惊未去。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家大汗能振作起来,那么萎靡不振的样子,我怎么看怎么不爽。”皇甫杺杨说完,觉得很痛快。心中想着一句话:其实早就想试试看电视剧上面那些情节,如今实现了,心里还在偷笑中。对付那些因为感情而一蹶不振的人来说,一个巴掌足够了。
“小姐您可真是火爆。”诏泽小声地说着。
“诏泽,你在说什么呀?”皇甫杺杨听力很好,这句话传入耳朵,就看到诏泽低着头喃喃自语。
“我,没说什么啊,我去叫大婶儿做点吃的给大汗和王爷。”
“快去吧。”看到诏泽慌忙地离开,她真有那么恐怖吗?她自认是淑女来的,如今却变成了诏泽口中的火爆?看来形象什么的真的很重要。
诏泽离开,皇甫杺杨独自无聊地在草原上走。
“小姐。”
“哟,是阿弦啊,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刚才也没说上话。不过,你怎么才出现,刚才去哪儿了?”
“刚才我奉公子的命令,去贺达的营地打探纳漱小姐的消息,这才回来。”
“什么情况,能和我说说吗?”听到是纳漱的事情,皇甫杺杨便急急地问道。
“也就是贺达和纳漱小姐争吵了一阵,其他的没有打听到。”以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看来,阿弦明白皇甫小姐和纳漱小姐的关系非同一般,只好隐瞒了纳漱小姐挨打的事情。
“那还好,但愿虎毒不食子。”皇甫杺杨得知纳漱平安,一颗心也就放下了,“对了,你要去找凌飞吗?”
“已经跟公子禀告过了。”
“恩,那就好。”正当此时,不远处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游动着,“阿弦。”皇甫杺杨拍了拍阿弦的肩膀,示意他往黑影的方向看去。
“那是。。。。。。”阿弦轻声地说。
“我们去看看。”皇甫杺杨轻轻地回答,示意阿弦跟着她走。
黑影停在沧洬的帐子外,似乎在偷听。
“他们在偷听计划和部署。阿弦,你这样这样。。。。。。。”皇甫杺杨在阿弦耳边说着。
“恩,好的。”阿弦轻声地回答后。
“这壶酒真不错啊!”阿弦粗着嗓音,似一个醉汉的声音。
“哎哟,赶紧回家吧,娃儿还在家里呢!”皇甫杺杨则是细着声音,假装阿弦的妻子。
那两个黑影果然因为害怕,离开了沧洬的帐子外。而此时沧洬和凌飞也注意到帐子外的动静,转而警惕起来。
“沧洬,看来我们已经被对方盯上了,以后得小心行事。”
“恩,知道。我也明白贺达心狠手辣,野心勃勃,我会告诉大家小心的。”沧洬突然笑起来,“刚才不知道是谁家的人帮了咱们一把。”
“是阿弦和杺杨儿,他们在外面,看到了黑影吧。”阿弦跟随欧阳凌飞许久,阿弦的声音无论怎么变化都难逃欧阳凌飞的耳朵,至于杺杨儿,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就多关注了吧。
“那我要不要派人去。。。。。。”
“不用。以阿弦和杺杨儿的能力,我们该相信他们。”欧阳凌飞得意道。
“也是。”沧洬心中的石头也慢慢落地。
帐子外,阿弦和皇甫杺杨跟在那两个黑影后面,黑影停在了草原的湖边,东张西望一阵以后确定无人便欲撒入什么东西。
“小姐。。。。。。。那是。。。。。。。”
“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阿弦,我们俩包抄,抓住他们。”
“是。”
于是阿弦和皇甫杺杨分别往两边散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昏二人,阿弦则是快速地接过即将掉落湖中的一包东西。二人相视一笑。
“回去吧。”皇甫杺杨接过阿弦手中的东西,阿弦则是拎着两个人回去。
“我就知道你们会抓住他们的。”欧阳凌飞见二人回来,阿弦将拎着的两个人丢在地上,因为用力过度,二人一直没有醒来,“沧洬,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这两人是贺达的心腹,只是他们既然偷听未成,为什么不逃跑,反而被阿弦和杺杨抓住了?”沧洬一眼就认出二人,这二人是贺达身边最为心腹之人。
“恐怕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偷听你们的计划和作战的部署,第二个就是将这包东西撒入湖水中。虽然我不知道这包是什么东西,但是应该不是好东西才对。”皇甫杺杨从怀中掏出那包东西交给沧洬。
“这是。。。。。。”沧洬打开一看,是一包白色粉末,他闻了闻,然后用手捻了捻,“是毒药!贺达竟然这么狠毒!”沧洬合起那包白粉,看着地上的二人,一壶水泼了上去,二人逐渐恢复了意识。
“啊?大汗饶命啊,大汗饶命啊,我们只是听大将军的话才来的,我们。。。。。。”二人一醒来,看到眼前的人,便爬过去求饶。
“真好意思呢。”皇甫杺杨很鄙视这样的人,这种人跟墙头草有什么不同。说什么是贺达的心腹,心腹就是这样的人吗?
“老实说出贺达的计划,本汗就饶了你们!”
二人突然变得阴险,“我二人是贺达将军的人,誓死效忠贺达将军!”立刻拿出了匕首,欲刺向沧洬。
阿弦动作飞快,踢掉了二人手中的匕首,只是此时,二人便咬舌自尽了。
“公子,这下。。。。。。。”
“这次看来是打草惊蛇了。沧洬,我们动作要快!不然肯定处于被动之势。”欧阳凌飞在阿弦耳边说了些话,阿弦便出去了,不消一会儿,阿弦的马蹄声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耳边。
☆、谁人臆断步棋精2
“你让阿弦去做什么?”
“不久之后你就知道了,杺杨儿。这次还多谢你们呢,要不是你和阿弦机智,还发现不了这些事情。”欧阳凌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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