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蛮荒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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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蛮荒讨生活-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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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韧受了很重的伤,罗娜应该是不想它被驱逐将其藏了起来,而它刚好生产过,离开狼群去抚养小狼也不会被怀疑。

而之后,她与夜回来时见到的争斗应该就是王位之争了,有野心的狼们不想被韧领导,要将它驱逐甚至咬死。但没想到会受到这一家四口的顽强反击,最后以失败告终。

鲁达玛觉得,她是不是将它们想得太人性化了?不过,这却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解释,至于是不是真的,那也只有罗娜一家自己明白了。反正自己无从考证,想了这么多,就是给自己的疑问画个圆满点儿的句号罢了。

想通了的鲁达玛,安心蜷缩在夜的怀里睡着了。

夜则很小心的将她轻轻抱回洞里,躺下来,两人交颈而眠。

鲁达玛和夜在罗娜这里停留了两天,没办法,当做脚力的无角牛死了,没人帮着驮盐了,夜只好再去找合适的脚力,无奈这一带是鹿角羊与牛角草泥马的活动区域。鹿角羊不能负重,而牛角草泥马蹦着走,更不用考虑了。这着实让鲁达玛头疼了一阵,后来不知道夜从哪里逮了只长了角的牛,他们这才告别了罗娜一家,再次上路。为了区别开无角牛,鲁达玛管这头牛叫角牛。

回森林的路上,鲁达玛摘了不少类似于马齿苋和蒿子秆的野菜,准备带回去吃。当然,她也没忘了在森林与草原的边界处挖“麻姜”。

当鲁达玛再一次踏入峡谷中那条小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了几十来天,对这里竟然如此的想念,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她深深吸一口气,好像这里的空气都比草原上清新。

回家的第一件事,鲁达玛就是大扫除,几十天没住人,洞里都是尘与灰。她累得“呼哧哧”,而夜却像个碍事的大尾巴,不帮忙不说还在她身后紧黏着。鲁达玛受不了了,照着他饱满的额头拍了一巴掌,得了夜一个“嘿嘿”傻笑,就将轰他下去捡石头了。

鲁达玛想搭一个灶,如今有肉有菜有鱼,还有盐和油,她想着哪天心情好可以试着炒个菜什么的。再说,以后经常要煮盐,有个灶也方便,总把龟壳锅吊在火堆上也不是长久之计。既然在这里安家落户了,那么日子就要过得像个样子,不能说多有滋味,可也不能将就不是。

夜很听话,得了命令就下了崖,乖乖找石头去了。

做完大扫除,鲁达玛伸伸腰,捶捶背走出洞来,就看到夜站在没膝深的溪中,一块一块向岸上丢着石头。而岸边大大小小的石块已堆了无数。

鲁达玛心疼了。

虽说天已渐暖,可依旧是早春季节,溪水还是冰凉彻骨的。夜就傻了吧唧围着兽皮围裙,光着腿和膀子,站在水里捞石,他不知道岸边上就有不少吗?不知道站在水边也能将里面的石捞出来吗?这么凉的水,冻病了怎么办?得关节炎怎么办?

边想着,鲁达玛边回到洞里取了给夜新做的兽皮袍子,急匆匆的自崖上爬下来,对着夜大喊:“傻瓜夜快上来!”

被鲁达玛这么一叫,夜有些迷茫,却还是听话的搬着石上了岸。

鲁达玛快速的跑过去,将他手中的石扒拉到一边,将兽皮袍子披到他身上,然后拿出小方毛巾,一下一下很是认真的帮他擦水。

夜看看身上披的袍子,抓起来闻闻味道,问:“达玛,新的?”

脸上的表情很是开心,他最喜欢鲁达玛帮他做东西了,甭管什么,只要是鲁达玛做给他的,他都喜欢,有一种心里暖暖的感觉。

“嗯!”鲁达玛应道,随后便开始念叨:“水多凉啊,你就非得跑到里面捡石头啊,站岸边上不也够得着嘛,病了怎么办?以后有你腿疼的时候……”

夜身上的水也擦得差不多了,鲁达玛皱着小眉头,戳着他的胸口不停的碎碎念。

被她如念经似的在耳边唠叨,夜也既不恼也不烦,长臂一伸,将鲁达玛揽在怀里。一只大手扣着她的头,揉搓她的头发,唇角微挑。

鲁达玛一个没注意,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撞上夜结实的胸膛。

“唔……”

撞到鼻子了,疼啊!

挣扎着想抬起头,却被夜将头更紧的扣在胸口处。

“达玛,喜欢!”

呃……

鲁达玛如小猫般在夜胸前扑棱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他在说什么?

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新袍子?不是!

喜欢抱着自己的感觉?天天抱着啊!

喜欢自己?他们是不同的种族,这样可是越界的。

鲁达玛摇头,要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踢出她的小脑袋。

而夜又如实的说了一遍自己的感觉:“达玛,喜欢!”

喜欢吗?嗯,是喜欢,就像自己把他当成亲人那样的喜欢,夜想说的一定是这样。

鲁达玛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将小脑袋靠在夜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温暖而安心的感觉。

“夜,喜欢!”

她学着夜说话的口气道。伸出纤细的双臂环上夜精瘦而有力的腰。

得到回应的夜,开心极了,他再次重复:“达玛,喜欢!”

然后,一双大掌小心翼翼的掬起鲁达玛精致的小脸,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如深潭暗紫色的眸子半眯着,竟让鲁达玛看着、看着有些痴迷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汪深潭吸了进去,心跳有些快。

夜慢慢俯身,低头,他还记得眼前那两片粉嫩柔软上所带有的令他着迷的味道。

当薄唇覆上粉唇。

鲁达玛娇小的身体在夜的怀中一颤。

“唔……”

这甜蜜的美好没有持续五秒钟。

鲁达玛用力的一把推开夜,抬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这厮就会用咬的吗?嘴唇又破了。

当鲁达玛用愤愤的眼神瞅着夜的时候,夜也用他幽怨的小眼神望着鲁达玛,为什么总在他感觉越来越好的时候推开啊。当对上鲁达玛那渗着血丝的下唇时,他的眼神缩了缩,蒙上了一层愧疚之色。

他将大脑袋再次俯下来,伸出舌头,舔上那道小小的伤口。

正在纠结的鲁达玛一时不防,又让他得了手。条件反射,外加泄愤,鲁达玛呲出小白牙如小兽一般“吭哧”一口咬住夜的舌头。

“唔……”

夜闷哼。

鲁达玛很郁闷,很愤慨,为什么对夜的吻不生气呢?

呃……

也生气,只是气的却是:亲就亲吧,为什么总咬她!

这让鲁达玛很纠结。

被咬了的夜以为鲁达玛饿了,他放开鲁达玛开始捡拾柴禾。

哎……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商啊……

鲁达玛看见夜在捡拾柴禾,也不纠结了,她想起来还有重要工作“垒灶台”。

她将夜喊回来,指挥他在溪边用大块的石头围成一个可以架上龟壳锅的圆圈,然后一层一层垒起来,当然,没忘记在在底部留下一个通风口,既可以添柴又有助于燃烧。怕不结实还和了些泥在石块与石块之间起到粘合作用。

鲁达玛看着灶台垒至她的腰部高低,让夜停了下来,摆上龟壳锅试了试,高度刚好。

夜点火烧水的工夫。

鲁达玛又回到洞里翻了个龟壳出来。

水开了,倒在一只龟壳里,放一些盐体结晶进去,搅拌、融化、沉淀。

沉淀物留下,盐水倒进龟壳里,放到火上烧开、沸腾,水被蒸发干,龟壳锅内留下一层白花花的盐。

鲁达玛伸出手指蘸了一点放入口中,嗯,不错,虽不如自己在原来世界吃的加碘盐,但是苦涩已去了不少,也不再牙碜。鲁达玛的眼睛弯成月牙儿,满意的点点头,用木头锅铲将它们刮下来,倒进事先准备好的容器里。

夜站在一边,很认真的观摩学习了一遍,当鲁达玛准备继续下一锅的时候,夜伸手接过了鲁达玛的工作。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鲁达玛与夜又收拾山洞,又垒灶台,又净化盐,天近傍晚的时候,四大袋子结晶才弄完两袋子。

而此时天色却已向晚。鲁达玛她有些饥肠辘辘了,想来夜当了一下午苦力也累得不轻,她打算收工,明天再说了。

“夜……歇会儿吧,不弄了,累了。”

将最后一锅盐倒进容器里,她拉着夜靠着树坐下来。

一下午的折腾,夜的头上都是汗,墨染般直顺的长发,丝丝缕缕的黏在他饱满的额头。鲁达玛拿出小方毛巾递给他,示意他擦汗,这家伙却把大脑袋伸到她的身前,幽幽的吐出一个字:“擦……”

鲁达玛抽抽嘴角,这个赖皮,拿着毛巾轻轻帮他擦汗。眼光扫到夜的长髯,那上面不知道怎么弄得,粘上了许多盐,变得一绺一绺。鲁达玛正要拿梳子帮他通一通,谁知夜抬手,指甲变成利爪,“唰唰”两下,长髯变短须了。

“夜……你……你……”

鲁达玛张口结舌。

他把胡子削短了,变了豹子胡子的作用还有吗?

夜举着手里的胡子朝鲁达玛笑了笑。

而鲁达玛的脑袋有点短路。

“夜……你变下豹子……”

夜不明白鲁达玛什么意思,却也听话,让变就变。

转眼,一只皮毛油亮,体型健美的黑豹子便出现在鲁达玛的眼前,唯一破坏美观的就是腰上挂着个兽皮围裙。

鲁达玛走上前,捧着夜毛绒绒的大脑袋,掰来掰去,左看右看,还伸手拽了拽他嘴边那几根如钢针般的胡须,才确认胡子还在,没变化,没破坏形象。

故奇怪道:“夜……你把胡子削短了,怎么变了豹子的胡子没变啊?”

这胡子短了不影响豹子时的造型,那要是头发也短了呢?想来也没啥影响吧!

见夜摇头,鲁达玛有了想法。

“夜,你变回来吧!”

夜见鲁达玛抱着自己的脑袋摆弄了半天而且眼睛里全是兴奋,不知道她琢磨什么,又稀里糊涂的变了回来。

“夜啊!我帮你理理发吧?你看你这么长的头发,干活多碍事啊?”鲁达玛抓着夜的长发在手指头上绕来绕去,眼睛眨巴着望向夜,笑得像只小狐狸。

夜对理发没概念,这个词头一回听鲁达玛讲,不过,自心中信任鲁达玛不会害自己,就傻乎乎的点了头。

得了夜的同意,鲁达玛开心的将剑齿熊的“指甲”拿了出来,那坚韧的爪如今已被鲁达玛打磨得十分锋利。

她乐呵呵的站在夜的身后,对着夜那一头墨染般的长发下了“毒手”。

很快,长发就变了参差不齐的短发。

看着自己的“杰作”鲁达玛抽了抽眼角,这就是自己想要理的短碎发型吗?嗯,不太美观,和预期的不一样。

何止不美观啊,简直就是毁形象。

鲁达玛安慰自己,没事,熟能生巧,以后多练练就能理得好看了。反正也只有自己看,没事的。

可怜夜的脑袋,自此以后沦为鲁达玛练手的冬瓜了。

头发已然理失败了,鲁达玛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夜的胡子也刮了吧,她真的太想见见夜的真面目了。

于是和夜商量:“夜啊,你看天会越来越热的,你这一下巴的胡子到了夏天多难受啊,我帮你剃了吧?”

夜正觉得那一头恼人碍事的头发没了,脖子后面一派清凉,脑袋上没有赘物也一派轻松,心里正高兴。一听鲁达玛说刮胡子,便想也没想的同意了。

鲁达玛回忆着自己老爹刮胡子的步骤,先热水敷脸,然后好像是涂抹剃须水。

呃……没有剃须水怎么办?

算了,跳过这一步。

三分钟之后……

“啊!那个夜,我不是故意的啊,不疼吧?”

夜摇头。

五分钟之后……

“夜,你忍忍啊,我会小心的!”

夜点头。

二十分钟之后……

“夜,好了,现在让我看看吧!”

清理了脸上的胡茬子,一张魅惑的脸出现在鲁达玛眼前。

鲁达玛觉得她被雷击中了。

眼前的男人,因长期的日晒,有着古铜色的皮肤。饱满的额头,浓重的剑眉好似修剪过一般,斜入鬓角。高挺的鼻梁,微深的眼窝,一双暗紫色的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似有火苗在其内跳动。下巴略尖,脸型如出自雕刻大师之手,棱角分明。薄唇轻轻含笑,上挑,使得整个面部轮廓变得柔和。

只,男人的下巴处,嘴唇边上,几道明显的口子彰显了剃须师傅不是一般的手潮,头发长长短短在竖立在头上将这一完美破坏殆尽。

鲁达玛后悔啊,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夜的长发没被自己削了多好,就活脱脱一个妖孽美男啊。她这真是捡到宝了,穿越到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遇到了男神。

鲁达玛决定无视自己那两项败笔。

“咕噜噜……咕噜噜……”肚皮在提醒鲁达玛应该吃晚饭了。

鲁达玛朝着夜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饿了……”

夜弯起薄唇笑了笑。

鲁达玛再次如遭雷击,脑袋短路了。

“哞……”的一声惨叫,将鲁达玛拉回现实。回头就见被当做脚力驮盐的角牛被一头身形健美的黑豹子咬住了脖子。

它蹬了蹬腿,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

鲁达玛抽了抽嘴角,这头角牛她想养着的啊,这里又不缺草料,每天给它拴到树底下,喂都不用喂,它自己低头就能找到吃的。下次再去运盐还省得再找脚力了,就忘记说了一句,留着它有用,结果就让夜把它当成晚饭了。

鲁达玛仅仅为那头可怜的角牛默哀了三秒钟就留下夜自己当“庖丁”,去鼓捣别的了。她要做菜,从兽皮背包里将沿路挖回来的“马齿苋”拿出来,到溪边洗干净,放到滚开的水里焯熟,捞出来将水空掉,再用骨刀切成小段儿,抓点盐放进去,拌均匀。

尝了一口。

嗯!好吃!

太怀念这个味道了,虽然没有味精、酱油、醋以及香油,鲁达玛依然激动的要掉眼泪。她想起了小时候的母亲节,老师布置的作业——为妈妈做一道菜。

那是她第一次做菜,也是简单的凉拌菜,同样的只放了盐,而老妈却连连说好吃,将一大盆全都吃光了,老爸只抢到了一口。

鲁达玛知道,其实那道菜并不太好吃,除了盐什么味道也没有,但是,爸妈吃的是那份感觉。就像现在的她,怀念的是原来那份“味道”。

浓烈的思念让鲁达玛本是愉悦的心沉重起来。她靠在树边一口一口吃着菜,眼泪也随着“吧嗒!吧嗒!”的掉。她想老爸老妈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应该发现自己不见了吧,也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达玛!达玛!”

是夜在唤她。

鲁达玛抹了把眼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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