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鲁达玛很理解,这花斑豹子不喜欢自己,也是有原因的。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劳而获,吃白食,靠夜养着的废物。
而在猫科生物中,大多都是由雌性独自抚育幼崽,因而往往雌性在某些时候要比雄性还强悍,所以它们崇尚力量与勇猛。由此而推论,鲁达玛会受到花斑豹子的鄙视是十分自然的。
而夜的凶猛、强悍,正是吸引花斑豹子的要素,再加上“异性相吸”,花斑豹子喜欢夜是再正常不过了。并且,他们两个还是同类。一百九十多公分配一百八十公分,他们的身高站在一起也合适,不像自己,掂着脚尖也够不到夜的下巴,想搂他的脖子还要跳起来。
鲁达玛觉得他们两个很相配。这个想法在她的脑中呈现后,鲁达玛有一瞬间的失落。
夜有了同类,以后,他们在一起“强强联合”可以生育出优秀的下一代。而自己便会渐渐的变成多余的。
鲁达玛突然害怕起来,如果有一天,夜嫌弃她,不要她了,和花斑豹子一起走了,或者将自己驱逐了怎么办?她有些后悔留下花斑豹子了。
现在自己唯一庆幸的是,夜对于男女之事并未开窍,他对花斑豹子也没有好感,那么自己现在还算占尽先机,她是不是可以无耻一些,想方设法将夜留在身边?
鲁达玛的内心现在极为肯定,她不想失去夜。不管是出于自己生存方面的考虑,还是出对夜的那一份感情依赖,她都不想失去他。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鲁达玛还是决定,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将夜留在身边。
至于怎么留呢?
当然是让夜离不开自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虽说是个烂俗的招儿,可是对于夜这样的吃货,好用!并且,在她有这个计划之前就很成功的实践了。下面她要做的就是巩固胜利果实。
胃抓住了,人更要看牢,不能给花斑豹子机会将夜拐跑。
怎么看牢?
拴根儿狗链吗?
那没戏,这样只会把夜吓跑。
她那室友怎么说来着?“男人就是风筝,线在你的手里,别拽得太紧,那样绳子会崩断。你要让他飞,飞多高都行,需要时你只轻轻拽拽绳子,他就又回到你的身边。”
当初鲁达玛就觉得她这句话特靠谱。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对夜好,好得让他离不开自己。
有了计划,鲁达玛安了心。她要在一天一天按部就班的过日子中,将自己的一点一滴潜移默化进夜的骨髓,溶到他的血液里,永远的分离不出来。
想了这么多,鲁达玛这傻丫头依然没有正视她对夜的感情。
夜没有感觉出鲁达玛的内心变化,依旧每天早上外出捕猎。花斑豹子依旧想要跟在夜的屁后面,却又总是被他不近人情的轰走。
捕猎回到洞中,鲁达玛和夜还是与花斑豹子分开,各吃各的。
这状况就像他们是两家合租户。
鲁达玛最近的纺线技术越来越熟练了,看着越来越多的线团,她想给夜织条围巾。不能拴狗链,就用围巾拴上他。
找了两个韧性好,粗细合适的小树枝,剥掉树皮,露出里面白色的枝干,打磨圆滑,并将两头削尖。
鲁达玛开始织围巾。
对于鲁达玛这个新的“游戏”夜又起了浓厚的兴趣。
鲁达玛编织的时候,他就守在边上,一会儿扒拉一下毛衣针,一会儿叨一下毛线团,然后就“达玛,达玛”的叫着,在她身边蹭来蹭去。把鲁达玛缠得烦了,就伸出手去揪他的耳朵。
夜便笑着躲开,没过一会儿再跑回来。
那样子,十足十像一只捣乱的猫儿。
当然,在夜的“不懈努力”下,他终于弄乱了鲁达玛的毛线团。
鲁达玛佯装生气,照着夜的屁股给了一脚。心里却是高兴的,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花斑豹子的加入而发生变化。
而且,鲁达玛发现,花斑豹子其实也是个孩子脾气,她并没有像表面上那样,对鲁达玛所做的事情不感兴趣。当鲁达玛每做一件她没有见过的事情时,她总会偷偷的观察着,那样子就像一个在斗气的孩子,明明很想和小朋友玩,却死命的别扭着,拧巴着。
鲁达玛花了二十天的时间才打出一条歪歪扭扭,忽细忽粗,针脚不匀称的围巾来。由于织围巾所用的线,是鲁达玛用各种不同动物的毛纺成的线,所以颜色各异,围巾也跟着一块白色,一块棕色,一块黑色的。再加上鲁达玛本就不擅长什么手工,打毛线这项技术也只停留在磕磕绊绊能织个平针的水准。所以,围巾不是一般的难看,鲁达玛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可是夜捧在手里当宝贝似的,喜欢极了。除了外出捕猎时怕弄坏了会摘下来,几乎时时戴着。
花斑豹子对这条丑八怪围巾也很感兴趣,总想伸手摸一摸,却因为夜太宝贝了,她只得手过一次,还差点让夜轰到洞外去过夜。
夜对花斑豹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他根本不把她当雌性来看,甚至有些敌视的。
鲁达玛觉得这应该和自己差点掉入陷井有关。也或许是他在男女之情上还未开窍。
总之,甭管因为什么,反正夜的表现令鲁达玛很窝心,她就希望夜只对她一个人好。
花斑豹子每每用渴望的眼神瞅着夜的围巾,却换来夜的怒目而视。鲁达玛的同情心泛滥了。她用剩下的毛线织了一条细细的围巾送给了花斑豹子。
当花斑豹子抚摸着手中的围巾时,看着鲁达玛的眼神都是诧异的。似乎不相信鲁达玛会特意给她织一条。金黄色的眸子中透出欣喜。
她欢喜了,夜不高兴了,他怒视着那条围巾,恨不得一把抢过来扯烂了。他觉得自己的特权没有了,达玛是属于自己的,而她做出的东西也只有自己才可以用。
当然,夜生气,直接悲催的就是鲁达玛。
夜把鲁达玛拽到火盆边上,什么也不做,一双暗紫色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
鲁达玛被他盯得眼神躲闪。心中暗想:不对啊,这不科学,猫科动物是不会同人直视的,只需互望两秒,它们就会错开眼珠。夜这只大猫怎么这么不合常理呢。
和夜互望了约莫有十多分钟的样子,鲁达玛开始左右顾盼。
洞里很安静,只有火盆里的柴禾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火盆上架着的龟壳锅里,水已经开了半天,白色的蒸汽弥漫在半空里。
透过雾气,鲁达玛看到花斑豹子此时早已化了大猫的形态,卧在了属于她的那块兽皮垫子上假寐。
鲁达玛腹诽,都是你引起来的,居然和没事人一样跑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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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大家想要的貌似越来越近了^0^
81。吃醋,小花,转变
鲁达玛的目光锁在花斑豹子的身上腹诽她,不时的抿抿唇,就是不看夜,这让夜越发的生气。他认为鲁达玛喜新厌旧了。
如果鲁达玛知道夜心中所想,不知道会做出何等反应。
十之有九会揪着夜的耳朵,抓狂大喊:“你才喜新厌旧呢,你全家喜新厌旧。姑娘我不是拉拉!”
当然了,夜会如此认为也是有理有据的。
初次遇见,鲁达玛就因为要救花斑豹子差点掉陷井里变血刺猬。
然后,又死乞白赖的央着夜把她留下来,并且把他的袍子给花斑豹子穿。今天还给她织围巾,他自己也才只有一条啊!最关键的是,这会儿她竟然看着花斑豹子,不理自己。
夜觉得,他的心里像着了一团火。
他看着鲁达玛的精致小脸,她嫣红的唇瓣微抿着,粉红的小舌尖不时的探出来舔一下嘴唇,像是和他在玩捉迷藏,令夜突然有一种想要将它逮住的冲动。
他把鲁达玛的小脑袋掰向自己,霸道的只许她的眼睛里有自己。然后飞快的低头,掠住她嫣红的双唇,并伸出他的大舌头去捕捉鲁达玛那条让他心痒难耐的俏皮小舌。
袭击来得突然,鲁达玛全无准备,只“唔……”了一声,便被夜尽数吞没。
傻愣了两秒钟,鲁达玛不淡定了。
不是没被夜偷袭过,本来鲁达玛可以坦然接受,并回咬他一口,礼尚往来。可是,今天洞里有外人啊,这种亲密的事情,她还没有开放到可以表演的阶段。
夜今天也不正常,他没像前两回那样又啃又咬,而是追着自己的舌头不放;鲁达玛如果不是想着还有花斑豹子在场,极力要求自己保持清醒,恐怕此时早已被夜弄得五迷三道了。
这小子无师自通了?
鲁达玛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大白眼,胡想八想什么呢!又找抽了。
她不浪着脑袋,想躲开夜的袭击,怎奈他一只有力的大掌紧扣着自己的头,如何也动换不了,而另一只本来搂着她腰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鲁达玛有点急了,不能躲开,那就只好“武力抵抗”了。
鲁达玛用她那锋利的小白牙“吭哧”就照着夜的大舌头给了一口。
本来,夜还在着迷的品尝着鲁达玛口中薄荷月季的甜香味。舌尖突然而来的疼痛,让他不情愿的松开嘴。
“达玛?”
夜大着舌头唤她,一脸的意犹未尽。
鲁达玛红着脸瞪他,什么也不说,只不时的瞟一下花斑豹子的位置。
此时的花斑豹子早已不在假寐,她睁圆了眼睛,瞅着夜和鲁达玛。
鲁达玛的脸变得火烧火燎,红得似在滴血。全被看到了,没脸见人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很快她就淡定了下来。
因为她发现,花斑豹子又闭上了眼睛。
嗯,她不懂!鲁达玛心下判定。这个判定令她的不好意思消减不少。
动物间表示友好,貌似不是蹭就是舔,所以,刚刚她和夜之间的行为,花斑豹子应该视为友好亲密了。鲁达玛给自己做心理辅导,害羞又消下去大半。
脸上也只剩下缺氧所造成的红晕。
过了几天,鲁达玛发现,夜开始紧缠着她。算了算日子,她家“大姨妈”要来了。
要说夜缠着自己是因为雌性激素分泌进入了高峰期。可花斑豹子也一改往常对自己的无视,偶尔会离近了自己嗅一下,然后纵着鼻子走开。
当然,这是夜没缠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如果被夜发现,会咆哮着将她轰走。
两天后,鲁达玛的“大姨妈”果然如期造访。
夜虽说早已经习惯了她每隔一阵都会流血几天,可依然小心翼翼的,不让她做任何事情。走到哪里不是抱着就是背着,水烧热了给她用,肉烤熟了挑最嫩的地方一块一块撕下来喂她。夜这样近似于宠溺的行为,让鲁达玛很是受用,特别是,这样冰冷彻骨的冬季,她觉得浑身都是暖的,直进入到心里面。
“大姨妈”的到来,令几乎密不透风的山洞中,充斥着血腥味,连鲁达玛都能闻得到,更何况嗅觉灵敏的豹子了。
鲁达玛发现,花斑豹子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了,虽不亲热,可也不再漠视她。当夜不在的时候,她还会靠近鲁达玛的身边,嗅一嗅,蹭一蹭。当然了,如果被夜发现,她会被轰走。
可能因为是冬天的关系,花斑豹子几乎全天保持豹子的形态。鲁达玛记得,上个冬季的时候,夜也是几乎全天都保持豹子形态,现在因为和自己在一起久了,更适应人的形态,所以夜在洞里的时候都会穿着皮袍子活动。
当花斑豹子又闻又蹭还要保证不丢掉矜持的时候,鲁达玛觉得她就像一只傲娇的宠物猫,挺萌的。
至于为什么她会有态度上的转变,鲁达玛想了两天得出一个结论:花斑豹子一定是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不过,鲁达玛表示理解,当初夜也这么想过。其实有这样的想法挺正常的,试想一下啊,当你要是不了解情况,见到一个人不停的流血,流了几天都不停,也会认为他要死了。
当然,几天以后,当鲁达玛的“大姨妈”走人了,花斑豹子便又恢复了常态,再次对她视而不见。
很快,冬季最难挨的时候到来了。
大雪漫天纷飞,一米以外就无法看清东西,温度降到了零下四十多。
夜已经两天没有捕到猎物。
想当然尔,花斑豹子也是如此。鲁达玛想要支援她食物,可是这家伙竟然不领情。只淡淡的看了鲁达玛递上的食物一眼,就趴到她的兽皮垫子上假寐。
鲁达玛抽嘴角,没见过这么傲娇的豹子,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傻!真傻!非常傻!爱吃不吃,姑娘我又不是白莲花,你不吃还哭着喊着求着你吃,给你吃的是怕你被饿死。腹诽完毕,鲁达玛将食物放到她的边上,转身吃饭去了。
再回来时,东西已然不见,起初鲁达玛以为是花斑豹子吃了,后来发现,是夜在她转身后,拿走了……
她怎么就没发现,夜这厮这么小气呢?
虽然这样,鲁达玛每天还是照常把食物摆到她的边上。
五天没有捕到食物之后,花斑豹子终于绷不住了。
当鲁达玛把食物放到她边上,转身去做饭的时候,夜和花斑豹子打了起来。
原因嘛,抢吃的。
鲁达玛看着眼前这一幕,顿觉满头黑线。
这夜嘛,本来就是个有些孩子气的小心眼男人。
可这花斑豹子,今儿个也把她的傲娇与矜持丢掉了。
一黑一金两只豹子为了一块生肉,打了个天昏地暗,洞里摆着的东西也都撞的东倒西歪。鲁达玛怒了,又不敢上去拉架,只得端了一盆温水对着他们两个兜头浇下。
效果不错。
两头落汤鸡一样的豹子停了下来。
花斑豹子的嘴里还叼着夜的尾巴尖,夜的嘴里若隐若现的含着一撮金棕色的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夜抬眸,瞅了瞅单手插腰,状似茶壶的鲁达玛,有点心虚的低下头,将自己的尾巴用力抽回来,“呜咽”着想上前来蹭鲁达玛,以示讨好。结果被鲁达玛以手掌顶着他的毛绒大脑袋,不许接近。夜无奈的蹲坐下来,还不忘回头瞪一眼花斑豹子。
花斑豹子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用舌头梳理她自己的皮毛,偶尔也偷眼瞅瞅鲁达玛。
此时眼前的两个家伙就像两个犯了错的小朋友。
呃……
鲁达玛有一种当上幼儿园大班老师的感觉。
她扫了两只大猫一眼,见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伤口,看来都不想致对方于死地,没下狠手。
“去外面拿一大块肉,再拿两条鱼进来!”
鲁达玛支使夜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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