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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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完结)-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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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快要到杭州了,那里也有不少官员的家眷需要交际。两个女孩子年岁渐长,不像以前,现在也要带出门去与别家官员的太太、小姐见面的。
西鲁特氏道:“平日在家里见你们行止都还看得去,我也没说,今时不同往日,这些规矩都要重新学起来才是。”
要系统学习了么?淑嘉百无聊赖的想,之前就没有这样教过的。或者说,没有礼仪课本,都是在生活中耳濡目染来的。比如,吃饭的时候,自己拿着筷子,不小心敲到了盘子碗(小爪子不灵活),乌雅嬷嬷就要提醒:“姑娘吃饭的时候,筷子最好不要碰到碗底儿,就是碰了,也要轻轻的,不要出声儿。”如此这般。
至如走路不要迈大步(明明学走路的时候,步子迈得大你们很鼓励的!),坐着要并拢腿(那么高的椅子,两腿着不了地,两条小短腿还肥肥的……并起来很难有木有?!)
现在要正式学习一下了,或者说,恶补。
见到客人(这个词好囧),嗯,见外客的时候,不能放肆打量人。长辈问话的时候,声音不能过大,也不能像蚊子哼哼,要注意语速。有长辈的时候要怎么坐……
其实,有些东西都已经当作理所当然的常识了,现在也被重新提出来了。
然后,西鲁特氏又介绍了一下石家未来可能交际到的人,比如杭州将军、浙江巡抚、布政使(这是她们家亲戚、淑嘉叔祖石琳)、学政,因为杭州是个省城,会集了几乎一省最主要的权贵,各种交际都会很多。
淑嘉姐妹要记住的主要是石琳的夫人,这位是叔祖母,一定要恭敬,西鲁特氏特别指出:“你们玛嬷去得早,要把她当作亲祖母尊敬。”对其他的夫人当然也不能不恭敬,但是要有区别。同时指出,要一视同仁,对各位夫人都一样。
她们姐妹还有可能与其他人家的姑娘在一起小聚,这样的时候,不可掐尖好强,要有气度,云云。西鲁特氏还让淑娴把文化课放一放,做几个荷包出来:“不拘好与不好,只要整齐就成。你比小妞妞大着些,见了长辈,送些自己的针线比旁的都强。”又说淑嘉:“你的络子虽只会打两种,也做几条来。”
淑嘉很想说,明明她们家有针线上的人的,送礼的东西为什么非要姐妹俩去做呢?现在还小,手艺还不好呢。心里存了疑虑,忍不住问了出来。西鲁特氏笑道:“哪家就缺了这些东西呢?一是心意,再者也是叫人知道你们姐妹。”
嘎?
西鲁特氏笑笑,摸着淑嘉毛茸茸的脑袋,觉得手感很好,又多揉了两下:“虽不是炫耀,也要让人知道你们该会的都会了啊。”传出来说石家姑娘不拿针不捻线,多不好!
两人的女红这两天就有了针对性,努力多做一点,好送礼用。之前学的时候也有一些品样比较好的成品,现在都翻出来装在一个匣子里。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了过去,杭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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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子湖畔,住着一位坑王。
——请大家相信我这绝对不是对《盗八》至今难产而发出的怨念。
说到哪儿了?哦,到杭州了。到了杭州,弃舟登岸,一下地,两腿都是打晃的,在船上呆惯了,到了地上反而担心会摔倒。石文炳算适应得好的了,稳了一下,先派张禄带人把男女主人的车马仪仗搬了下来。石文炳是来做副都统的,就把伯爵的仪仗先不摆出来,作出一副非常识相的样子。
岸上早已经有当地的官员迎上来了,淑嘉远远地看着几个穿补服戴盔式官帽的在岸上张望着,不及细看,就被叫去老实呆着。然后直到被塞进车里,跟着进城都没被允许露面,也无从知道外面的场面。真可惜,淑嘉想。
虽是新赴任来的,前任却已经被弹劾,然后被康师傅大脚开回家吃自己了。所以,前任副都统的办公室早就空下来等着石文炳入驻,石文炳在杭州的住宅也早经准备好了。石琳是浙江布政使,他侄子来了,怎么着也得看着点面子不是?
淑嘉与淑娴共坐一辆车,对于两个小女孩儿来说,车子够宽敞了。两人各有一个乳母跟车,也不显得挤。透着纱帘,淑嘉看到马车过了城门,宽宽的青砖砌成的门洞有点褪色的大门打开着,可惜视角的问题没有参观到杭州的城门楼。
沿着马车还有群众围观,几乎全是男子,偶尔有几个大妈放在年代也都是祖母级的人物了。男子的衣着倒还没什么,与平常见的一样,女人的衣服却有些不一样,发式上也很不同。都指指点点的看着石家的车队。
淑嘉想伸手撩开纱帘看得仔细一点,多难得的机会啊,倒霉穿了过来又是剃头又是学这学那的,唯一的福利大概就是能饱饱眼福看看多少考古、历史学家求而不得的东西了。却被乌雅嬷嬷拦下了,乌雅嬷嬷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拉了拉淑嘉的衣角。淑嘉侧过脸,就看到她微微摇了摇头。
淑嘉有些泄气,刚才进城门的时候她都已经很老实、很装、很给面子了。现在只是撩开个小角而已。
过了一阵儿,人渐渐地少了,又到了一道门前,这回车却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又行进了,等马车又过了一道门,淑嘉记起来,石文炳与西鲁特氏说过的,杭州旗人自居一处,四面有城墙与汉人隔开来的。原来进这门也是要勘核手续的。
淑嘉心里郁闷,低头不说话,乌雅嬷嬷还道她累了,小声道:“就快到了。到了收拾了铺了床,姑娘再歇晌儿,这会儿眯着了,等到了又要下车,还睡不好。”淑嘉打起精神来,默默地等着到达新的住地。

二姑娘布置新房

夏历五月底的杭州,热!柳树叶子在日头下都打着蔫儿。淑嘉闷在车里,隐约感觉到车子在一所宅子前停了下来,然后进了大门,又过了一道门,才有丫头过来说:“大姑娘、二姑娘,到了。”
乌雅嬷嬷先下了车,旁边何嬷嬷等也走了过来,春喜扶淑嘉下来。一旁淑娴的丫环、嬷嬷也服伺她下车。在地上站稳,淑嘉抬头一看,从房屋的样子来看,是到了后院儿了。姐妹俩在嬷嬷、丫环的围绕下,往正房走去。
从外面看,这是一连五间的房子,进了门,用缕花的隔断相隔,挂着青色的纱帐。正房的陈设非常简单,正中墙上并没有挂画,而是沿墙摆了条几,上面只陈设了个小小的插屏,两边是两只瓶子,条几前两张椅子并排摆着,地下两溜椅子。纱帐挂起,一眼就能看到两边的墙——墙上倒是挂着些挂屏,也没什么特别多的家俱摆设。
西鲁特氏已经在椅子上坐着了,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面生的中年妇人。淑嘉确定不认识她,她们家在京里的仆役不少,她认不出来正常,此番离京,一共只带动了有三、四十人,连日在船上,她已能认全人。平日并未见这个妇人,可见不是她家里的。
果然,姐妹见过西鲁特氏,西鲁特氏让她们坐了,淑嘉掸了一眼椅子,上面一丝灰尘土都没有,显然是有人打扫过的。只听西鲁特氏说:“这是你们叔祖母那里的嬷嬷。”姐妹俩起身叫了声:“嬷嬷。”妇人连说‘不敢’,又给两位孙小姐请安。西鲁特氏道:“不用多礼,她们虽未见着叔祖母,对你也是该敬重些的。”又叫给这嬷嬷搬个凳子来坐。
芍药四下一看,从隔扇后面寻了个小凳子搬了过来。嬷嬷谢了座,在凳子上坐了。西鲁特氏又让嬷嬷继续说话,嬷嬷这才接着话头说。原来,在他们入城的时候,叔祖母已经命她过来迎西鲁特氏母女,把她们领到宅子这里了。
本来一般官员到任,有经验的都是先住驿馆里,把住宅给清了然后再搬进来。毕竟谁知道前任走的时候留下的是个什么情形呢?有升有降,怕都未必有心情把住过的宅子一一打扫了再走,就是有细心的让下人打扫,底下人也没心情去仔细干。一走一来,中间间隔的时间要再长些,不用俩月,就荒草蔓阶了。
这所宅邸比不上在京城的伯爵府,但在杭州这里也算不小了。前任主人走的时候,把细软带得差不多了,丢下了些粗笨的家什。因是被革职的,也就没心思收拾,四下里乱七八糟。三月里石文炳的任命就下来了,他又是办京中手续,又是赶路,这都五月末了,南方夏天湿热又适应植物生长,这屋子还真荒得可以。
石琳作为布政使就在杭州城内,与妻子商量了之后,就提前打发人来稍作整理,这才勉强能看。家俱摆设就不好越俎代疱,也不知道人家喜好,只作了最简单的、能保证生活的处理而已。
嬷嬷解释完,又说:“我们太太叫小的对大奶奶道恼,仓促之间也不知道您和大爷有什么喜好,只好这么简陋着来了。好在杭州这里虽比不上天子倒下,倒也算繁华,有什么要添置的,也是寻常的事儿。只是这里没炕,冬天的时候怕是冷……”

原来,华善府里和石琳府里的辈份职称有点儿不一样。石琳家里自己是老爷,妻子就是太太,他侄子石文炳在他们家仆人嘴里就是爷,西鲁特氏就是奶奶。但在石文炳这里,华善已经是老太爷了……
真是件绕口的事儿。得,先安顿下来,明天慢慢改吧。
当下西鲁特氏又命给妇人打赏,一面派了自己这里的嬷嬷随她去石琳那里见石琳的夫人,言明:“一路奔波,蓬头垢面,拜见叔母实在不恭敬。明天必带着叔母的侄孙女儿去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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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人,这才开始布置家里。因为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上细的功夫,倒也不用很费事,当下分配屋子。这所房子前后三进,最前边是正厅,石文炳见客、饮宴的地方。布置出他的外书房,又在左右的院落里僻出了男客住宿以及江先生及幕僚等人的住处。第二进是石文炳的独立卧房,有他的内书房,这里就不是外客能随便进的了。
再过一道垂花门就是正经内院儿,女眷们的天下了。这里地方不小,淑娴又已经大了,就单给了她在个小院儿,就在西鲁特氏正房院子的旁边。西鲁特氏看看淑嘉,想了一下,就也给了她一个小院和,与淑娴的院子一前一后,都在东边。
西鲁特氏又命把西边的两个院落划作客房,先锁着,过两天再收拾。后面还有个花园,也先锁着,且把住的地方收拾出来再说。又检查了库房的门锁墙地,派人看了马圈是否牢固等,把东西一件一件放进去。三个姨娘就跟着西鲁特氏住在一个院子里,她们住在厢房。丫环、嬷嬷们散在后罩房里住宿舍。
这些布置完了,西鲁特氏发话了:“叫几个小子把大件儿的往你们院子里搬着,随身的东西叫丫头们拿好。嬷嬷们看好了姑娘,丫头们不许四下乱走,等小子们退出去了再走动。”
淑嘉的院子不算小,也有两侧厢房,院子四周种了些竹子,看着很雅致。
惊喜的是还有个小厨房,只是荒着没用,淑嘉已经打上了它的主意,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年龄,觉得要延后讨要,还要寻个适当的机会才好。(肉:你做梦!我不会把它给你的!)她的正房是三间,颇为宽敞,乌雅嬷嬷指挥着小厮往里面搬东西。东西也不算多,淑嘉的也就是几只箱子放着衣服、铺盖、书籍等物,都上了锁,钥匙在尹嬷嬷那里。又有两个婆子抬着一只小箱子,淑嘉见过,那箱子里放了她历年从长辈那里得的贵重饰品。淑嘉也有月钱,只是数目不清,在尹嬷嬷那里收着,她亲自捧着那只小匣子。
丫环们的东西就是各人一个大包袱,一个铺盖卷儿,包袱自己抱着,铺盖是一总送进来的,都堆到了厢房里。
一时小厮们退了出去,这里面才行动起来。
当然是先收拾小姐住的地方了。四下有些乱,乌雅嬷嬷唯恐淑嘉磕碰到了,强烈要求她不要跟着看。淑嘉道:“素吾住滴地方,吾得看可。”(漏风,依旧漏风)乌雅嬷嬷顿了一下儿道:“姑娘想布置成什么样儿,只管叫奴才们去办。”
淑嘉道:“看看船在哪头儿,吾住东头儿,把西里间布置成书房,把我的书搁那儿。正堂里随你们,睡房里东西不要多,太多了闷得慌。衣裳摆开了抖抖。太阳落山还早,先把铺盖给晒了。这是湿气重,铺盖要勤晒。做针线的家什,先拢出来搁在一边儿……”(肉:我写囧了,于是,其实她是漏风的,只是我给翻译了。)
乌雅嬷嬷:……姑娘,绣房呢?
回头一看,一院儿的老少女人颇有点儿目瞪口呆。知道二姑娘聪明,学东西从来不用催的,没有小孩儿的那种不定性,没想到这样有主见。(肉:丫头你暴露了,咱不能因为有了自己的房就得瑟了啊。理解理解,理解连所有权只有70年的一堆砖头都没有人的兴奋。)
乌雅嬷嬷眯了眯眼,马上就恢复了正常:“都看着做什么?没听到姑娘吩咐了么?”
仿佛按着了开关,满院的人动了起来。
搬家的行李本就少,铺盖被支了根竹竿儿晾了起来,家具重新擦过。拜杭州天气所赐,天热,干得也快,一切都很清爽。三间房子都比较宽敞,用隔扇门隔开的,中间算是客厅,家具也简单,还树着两枝灯架放着灯笼。
东里间就是卧房,北面是床,南边窗下有边小案,旁设两张椅子,上面摆着茶具。细竹编的席子铺到了架子床上,蚕沙枕头、绸面被子从竹竿儿上扯下来摆好。叔祖母考虑周到,床上已经配了帐子,还意思意思地挂了两只香囊。
靠东墙是衣厨,衣厨对面上个梳妆台。淑嘉没什么梳妆的家什——她之前一直秃——只有两柄梳子一只篦子和一面玻璃镜子,一只小匣子里装着几根头绳。都搁到梳妆台上,看着有点儿寒酸。梳妆台旁边放着个盆架,放着个铜盆,春喜把架子又擦了,摆上淑嘉的手巾。拿出个瓷的胰子盒儿,也摆好。
淑嘉挺满意的,踱到西面去,里面也有一案一椅,案上只有一摞半尺高的书并文房四宝,书都是淑嘉读过或是正在学的,江先生送的两本书也在其中。南窗下摆着淑嘉在船上用的琴,西墙边儿摆着个书架——空空如也。北边儿墙前有张罗汉榻,上面摆着张炕桌。
尹嬷嬷道:“咱们刚到,只能这么着了,跟家里没法儿比,姑娘先将就着,等老爷太太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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