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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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完结)-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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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文炳是横着回来的。还好,没断气。
据跟着的张禄说,这回可真是险。华善拿烟锅敲他的头:“老货,拣要紧的说!”
“老爷接了旨就起身了,不料路上却是病了。先是风寒,老爷硬要赶路,到江苏越发不好,老爷还要撑着,还好有戴先生照看着,一路开着方子喝着药,又换了车,没再骑马……”
“蠢东西!还要骑马?!”华善大怒,顾不得孙子还在场,破口大骂。也只能骂骂了,人都病个半死,难道要真的打死?
戴逢作为随行大夫,据张禄卖人情告诉他“是咱们二姑娘特特叫人请的您给老爷调理身体”,恨个半死。要是石文炳有个三长两短,他还不得叫这位姑奶奶给记恨死?当下也不含糊:“老先生还是不要生气了,该庆幸才是。亏得路上一觉着不对就开了方子还喝了药,要是半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耽搁一天,必转成肺痨!”
华善都不骂了,改翻白眼——吓的。肺痨,在这时代,几乎就是绝症了,还在路上,缺医少药,想想都后怕。
石家又收到了康熙送来的御医与胤礽送来的人参。
行了,反正要到五月里才大婚,好歹人是回来了,你好好养养吧!作者有话要说:蝴蝶的翅膀,你就扇吧!因为昨天忘了写停更通知,让大家白刷了一天,非常过意不去。今天回来补充了昨天的内容,然后看了一下评,先就评论问题回复一下大家吧。照例一二三好了。首先是昨天没有更新,不管有没有承诺日更,也是我没有提前通知。在这里说一下好了,作为一个白天要上班的现码党来说,最早五点半到了宿舍,要吃饭、现在天气还热,要洗澡洗衣服,留给我码字的时间不算很多,这还是在没有同事聚会的情况下。所以,更新不会很早,很多时间也没有办法提前知道是不是要临时加班。即使一切正常,回来码字,也不可能在写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卡文。也许写到最后不满意了,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如果十一点等不到更新,就不要等了。至于说某肉没更新,要离开的同学,大家好聚好散。我尽力也只能更新成这样了,如果阁下发现了日更好文,欢迎过来说一声,好文一起追,不用打分。然后是,我从来不删贴子,如果发现贴子没有了,请联系晋江,这是一位抽风的总受,不是它抽了,就是它删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一个留言回复的人多了,它会变成话题,出现在右边,想看的同学可以自行查阅。最后,知道写知否的关大推荐了本文,还是大家告诉我的。最早是颜颜,然后是今天的留言。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为这个来到本文下面的,不论如何都要感谢。这里需要说的是,我想我要向她道歉。因为看到有一条留言,如今已成话题了,大家翻一翻就会找得到。我一直认写文就是给人看的,有说好的自然也有说不好的。既然允许我写,有允许有人不喜欢。如果觉得我写得不好,不忍卒睹,看不下去了,还觉得膈应,不吐不快。没关系,你留言,也是帮助我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但是,不要扯上其他人!够了!如果你喜欢她的文就请自由地喜欢,不要扯上人。推荐什么的,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喜好。有人喜欢苹果也要允许别人吃榴莲。看文,单纯地喜欢文会好受一点,这不是相亲,要从里喜欢到外。以上。——————————————我是解释文章内容的分割线—————————————以及,实录载,石文炳是康熙三十三年九月由福州将军而重为正白旗都统的,他如果死在回京途中应该是当年十一月。本文采取这种说法。写华善三十四年夏死,石文炳奔丧的,则石文炳已是都统,当在京(按推算,当年是秀女大挑的年份,都统应该在京处理事务)。死于返京途中,似乎不好解释。某肉以为,华善这是老年丧子,打击有点大,撑完了孙女的婚礼,他挂了。至于石文炳 死而大婚迟延什么的,只能说,皇太后或者康熙挂了,才有这样的效果= =编了半天的大婚仪,深深地觉得,或许,大臣们吵了那么长的时间是很正常的——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出来的= =我白费了那么多时间去研究皇帝大婚和皇子婚仪,最后还是模糊着过了。OTZ……最后,肉弟胖胖今天生日。更上很胖很胖的一章。

石家的婚前教育

其实关注石文炳病情的人非止一个,甚至可以说,皇太子准岳父横着进京的消息,已经惊动了四九城,还一路飞速向各地邀散。有担忧的,有看戏的,也有兴灾乐祸的,种种反应不一而足。
其中一个,就是康熙。宝贝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终于要结婚了,结果亲家快挂了。太晦气了!要说康熙对西洋科学还挺重视的,偏偏,他的个人遭遇是让不迷信都不行。基本上,他家六亲的遭遇都说明了——沾上了他的边,总有倒霉的。
御医是他派去的,回来自要复旨。康熙仔细听了一回脉案,又细问了方子。心里估摸了一下,病看着凶险,仍旧在可控范围内。这才放了心。
起身,走到乾清宫后门。往后眺望,四方的交泰殿后,隐着让康熙莫名心痛的坤宁宫。
看着坤宁宫琉璃黄瓦下的东梢间南窗与过道,康熙轻声道:“咱们的孩子要大婚了,定要顺顺利利的呀!”
希望顺利的非止一人。
“究竟如何?”问话的这个是,坐得四平八稳,如果忽略他捏着椅子扶手的手指已经用力得泛白了的话。
回话的正是往石家去送人参等物的毓庆宫太监。能被派去出这一趟差,想来在毓庆宫里也是数得上号的,多少有点体面,对主子的情绪也略能摸着一二,虽然这个主子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太监垂手道:“看着很瘦弱,倒是石家原就有大夫随行在侧。已经能起身了……”
“你叫他起身了?!”胤礽的声音猛地拔高了,“蠢才!他正病着呢!我现在要他好!”
太监道:“奴才到石家大门口儿……里头的人就知道了……”
“滚!”
喝退了小太监,胤礽坐在椅子上发呆,手略略有些发抖。静坐了许久,扬声道:“来人!”
先前传旨的太监早溜了,此时上前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身量未足,低垂着头,急趋上前,垂手立好:“奴才等听主子吩咐。”胤礽道:“去一个人,到太医院把万行德给我叫过来!”
小太监默记了万行德的名字,又重复了一下,倒退着出了门,一道烟往太医院去了。到了的时候正巧,万行德回来了。他年纪还小,声音听着也不尖锐,其实大多数太监的声音并不是那么难听的,只有在惊讶提高调子的时候才能达到震破耳膜的功力。就是听起来略有些娘,不过配上他一张白嫩秀气的脸,并不讨人厌。
是以太院医里的人也没生出什么反感来,尤其这位是毓庆宫里出来的,又找万行德。大家心里都有数,万行德可不就是被钦点派去给太子未来岳父看病的人么?收拾一下衣冠,拿着自己的签子,跟着小太监往宫里去,到了宫门口,再登个记,这才能进宫里。
毓庆宫里,胤礽右手食指和中指轮流地敲着扶手,沉着脸。等到外面通传说是万行德来了的时候,胤礽的目光一沉,深吸了一口气,晃了晃脖子,坐得更端正了。
万行德先给太子请安,胤礽看着他拜完了,方命赐座,然后询问石文炳的病情。万行德心说,虽说御医的一大自我保护方法就是,把病情往重里说,可这就是个风寒,再严重,也还是风寒,就是皇帝问,也还是按风寒来治。
万行德老实地说:“就是风寒,先期失调,寒冬受凉,回来的路上又累着了。三样凑在了一起,极是凶险。”
心里很是苦涩,皇帝身体有时也不太好,又有太皇太后等的疾病,皇帝在医理上至少是粗通的,皇太子受其熏陶,水平也不很差,编瞎话都不好编。从石家回来,先是被皇帝审,末了,皇帝还跟他讨论医学问题,现在,皇太子又发狠,万行德觉得自己都快要看大夫去。
原本呢,换个情形就下个见效快的药,熬过了重大典礼就算完事。可现在离大婚还四个月呢!现在见效了,过两天药力把生机给透支完了,人挂了。皇太子还没娶老婆,追究起来太医院一准儿被记恨上,只能老老实实慢慢给人家用心调理。
胤礽莫名地焦躁,打心眼里,他不希望石文炳有事,这位未来的岳父最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地活到七八十岁才好。“凶险?怎么个凶险法?我怎么听说石文炳原就有大夫随侍在侧,一路上亏得诊治及时,才没变成肺痨的?”
这您都知道?万行德心里抹了一把汗,开始背脉案:“尺关……寸关……”反正在皇帝那里过了关了,实在不行,就把皇上抬出来……
胤礽冷笑道:“你甭拿这个糊弄我,我只有一句话,我要石文炳好?好?活?着!他活得好,你有赏。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看着办!”
得,这位完全不讲理了!皇上好歹还讨论一下呢,这位是只要结果!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万行德非常地冤枉加憋屈,谁不想他好好活着啊?这事吧,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自己的医术是有信心的,毕竟病情还没到最糟糕的那一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又加了一个但书:“这个病,毕竟路上有些耽误伤了根本,要静养,清心,不可多思多虑……”
“你就跟我说这个?”胤礽很冷静地问,然后咆哮,“你不跟他们家人说,跑到我这里来说?!还不快去告诉他们!”
万行德好想哭:“臣已经跟他们家说了。”
胤礽心说,你耍我好玩是吧?看在还要用他的份上,挥手让人出去了。御医去了,胤礽还是心有不安,命令小太监:“时刻盯着,一有消息即刻报我! ”
小太监领命,心里却是嘀咕,能让太子爷这么紧张,以前只有两个人,一是万岁爷、一是先头太皇太后,这两位病的时候,太子爷也是这么着急上火的。准岳父虽然及不上这两位,倒也上了太子爷的心?太子爷对未来的太子妃倒是不坏。话又说回来了,准岳父毕竟比不上宫中主子,这么着急上火地把御医拎过来,又是为哪般?
不敢问,可以想,听着,照办。这是宫中生存的法则。
胤礽随手抽了本书想慢慢看着平复情绪,不幸翻的是《史记》,看到货殖列传里说,‘江南卑湿,丈夫早夭’。福建可算是长江以南了,据石文炳自述,确是卑湿……气得手又抖了,轻轻把书到案上,抓起玻璃镇纸,往地上狠狠一贯,看着四下纷飞的碎屑,心里舒畅了。
胤礽半是对未来岳家在意,半是惊惶,目前,能够想到他的恐惧的人,并不多,甚至于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害怕的源头。众人只会说,好事多磨,或者说,石家如此得圣眷,或者说,石文炳运气不错……
这个时候,又有谁能够想到皇太子命硬的问题。仁孝皇后崩逝,孝昭崩逝,虽可说是康熙克妻,未尝不是胤礽克母。如果准岳父再在婚前挂了……
这样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至少有一个人正在用‘担心’的口吻说:“这可怎么好?我总疑心,人的命,天注定。眼下看着天降富贵了,这要是命轻的,受不了大福气,反而会损伤自身呢,”皱眉,十分担心的样子,“要真有个什么,老二该难受了呢。”
二字咬得格外响。
胤禔快恨死了,尚称得上英俊的脸,狰狞了起来,颇有几分杀伐之气。分明自己排行老大,也非常努力了,结果……还TMD让胤礽生了个皇长孙!虽说是庶出的……可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伊尔根觉罗氏面色不佳,默默无语地听着胤禔发牢骚,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正在调养中。胤禔这种不太友好的话,也不好在外面吆喝,明珠听了一定要劝他‘友爱’,可他憋不住,只好跑到老婆房里过过嘴瘾。
伊尔根觉罗氏的心里是矛盾的,一方面她越来过得越抑郁,连生了四个女儿,身体也越来越差,生理影响心理,原本也是标准大家闺秀的人现在也有点扭曲了,听胤禔所言,颇为解恨;另一方面也在想——我是不是也受不得大福气?做了皇长子嫡妻,丈夫也非常给面子,可偏偏连着生了四个闺女!命薄的人是真的受不了大福气么?
胤禔自说自话,念叨了一回,又讪讪地觉得没意思,一甩袖子出去了,留下伊尔根觉罗氏在屋里发呆。
宫外的人也不好过,明珠一派是兴灾乐祸了,却只敢在心里笑,还得憋着,面上还得表示担忧。索额图这里,急得头发多白了好几根,所谓成家立业,一个男人,其成年的标准不仅是年龄,还有人生大事完成与否。结婚,还有政治意义!
最郁闷的是朋春家,要是皇太子结婚被耽误了,身为弟弟的三阿哥也只能延后结婚。这根本是在拿他们一块儿开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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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倒是平和,石文炳的病是凶险,一不小心就有质变的危险。目前看来,还是可控的。石文炳的心态现在是非常好,怎么说怎么听,完全没有万行德担心的事情发生。
身为一个男人,他的人生基本上已经完满了,用几十年的认真工作证明了自己的可靠。近来又用豁出命去的架势,做了福建军事改革的大事,证明了自己的能干。事业有成!
闺女结婚,程序有国家机器在办,嫁妆……老婆已经办好了,目前儿孙都好,一向不靠谱的亲爹都收敛了不少。家庭美满!
再没有不满意的了。
人生没什么大挑战了,即使有挑战,也只有一个——善始善终。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事非逼着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之前之所以这么拼命,也是实现自我理想、为女儿增分、为家族添光的意思,现在目标达成,所以石文炳谨遵医嘱。
但是,作为一个病人,他很闷。身为一个一直做武职或是总做以武职为基础的职位的人,石文炳的文化素养还不错。但是因为病着,被禁了,理由是伤神。淑嘉对此黑线万分——又不是做奥数题,背英语单词,学习三个X表……呃,最后一个去掉,反正,看看闲书不算伤神吧?
但是石文炳很自律,自律得近乎自虐。就老老实实地呆着,都不用监督的。有半辈子在外面跑的石文炳,宅了。能坐起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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