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校长,您可能还不知道,方皓天同学本人也愿意去陆海理工就读,今天我来只是走个程序。”方雨虹的话听着客气,但也掺杂着一点火气,换做是小辣椒的话,早就捋捋袖子干上了。
“这样啊……”郑世达微微一愣,也没表现出太过惊奇,只是觉着微微可惜罢了,像方皓天这么优秀的学生,应该去有名的学校就读。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人都被警察带走了,能不能出来上大学还不一定呢,可是现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们呢?
“所以,您看我们能不能见见方皓天……其实,我们和方皓天早就认识,也算得上是朋友吧。”方雨虹转头看了杨贝贝一眼,后者头立刻点得跟小鸡吃米一样。
“你们认识啊,方皓天你们见不到了,他被警察抓走了!”郑世达一听人家早就认识,于是不再继续隐瞒,说不定她们有门路把方皓天捞出来呢?
“太好了!”如此没心没肺的欢呼声自然是小辣椒发出的,人被警察带走自然就不用见了,至于被带走是什么事……杨贝贝表示毫无压力,以方皓天的智商,前两年被警察带走好多次了,还不是完完整整回来,她都麻木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郑世达一下子怒了,老头捋了两把袖子就有揍人的架势,连小辣椒是女人都不顾及,可想而知气愤到什么程度,护犊子护到了什么程度!
“郑校长您别生气,贝贝不是那个意思。”方雨虹立刻开口劝解,如果不是急于知道方皓天为什么被抓走,她都想收拾小辣椒。
“对对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噩耗了……”杨贝贝刚开口就见两人又狠狠瞪她,才反应过来“噩耗”一般用死人身上,轻轻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呸呸呸,大吉大利,瞧我这张臭嘴。”
说完就乖巧的站旁边再也不敢说话了,小辣椒心中暗叹,宇宙无敌的美少女作家杨贝贝同学,你怎么连词都不会用了?
“校长!方皓天怎么被警察抓走了,到底是为什么,爸爸说当时您场?”郑世达还没顾上说话,交了卷子刚出考场的简柔又冲进来了,看到方雨虹和杨贝贝,她微微一愣。
“简柔同学,这位是陆海理工大方雨虹方老师,来向方皓天同学发出就读邀请的。”郑世达只介绍了方雨虹,至于杨贝贝……边儿玩蛋去吧!
“方老师您好!”简柔不失礼数,问候过后就紧张的看着校长等待答案。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你们去踏青,车上被方皓天打倒的劫匪……今天凌晨死了,警察是以防卫过当的罪名带走方皓天的。”郑世达心中充满苦涩,他知道真相早就被掩盖,这次方皓天可能难逃一劫。
“他们怎么能这样,皓天哥哥是见义勇为,如果不是他,那天同学们就遭殃了,开什么玩笑,对持枪劫匪防卫过当,并且劫匪还开了枪,你们不觉着可笑吗?!”简柔爆发了,外柔内钢的她一旦怒起来吓人。
简柔没有经过经历过社会上的熏陶,自然不知道警察抓人的含义,方雨虹虽然一直象牙塔,但也明白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肯定有人背后搞鬼。
“难道是卜光明干的?”旁边的杨贝贝心中暗暗猜测,近和方皓天结仇的只有卜光明。不过因为刚才说错话,身上的仇恨值很高,怕一张口就挨郑校长的揍,她哪知道郑世达早就猜到是谁搞鬼了。
“简柔同学,你先不要急,我们立刻去打听详细情况,等打听到我们再一起想办法,你的手机号是多少,到时候我们联系,后天中午恰恰咖啡屋汇合。”方雨虹下意识的就安慰简柔,后者也没想那么多,于是两人交换了手机号。
杨贝贝差点一头栽倒,心说虹妹妹真高啊,竟然利用这次机会接近墙角,等简柔那小傻妞发现,虹妹妹的锄头早就挖完了。可是想到当初她对方雨虹的戏言,说两人一定嫁同一个小正太,心里就无比纠结。
“方老师,我去找那天参加踏青的同学,让他们为皓天哥哥作证,那天的情况绝对不可能是防卫过当,因为劫匪开枪打中皓天哥哥了!”简柔心里只想着为方皓天脱罪,就没有发现杨贝贝古怪的眼神,说完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方雨虹和郑世达道别后,和杨贝贝上车离开一中,看到小辣椒满不乎的样子,虹妹妹有点生气了,“贝贝你怎么能这样,方皓天救过你的!”
杨贝贝感觉有点委屈,姐当然知道玩命同学救过我啊,还因为这件事被卜光明整呢,但你们怎么对他没有信心呢,方皓天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人吗?如果我不是宣宣的表姐,早被他收拾了。
“要不……我给宣宣打电话,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杨贝贝弱弱说道,有点理亏的样子,心想既然你连简柔这个墙角都开工了,那么我把宣宣这个墙角也叫过来,虹妹妹你就一起动手吧。
方雨虹只是微微犹豫就点头同意了,她真想见见方皓天的初恋是什么样子,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她也拿起电话说道:“这事得告诉兰姐。”
杨贝贝眼睛一翻,好我的傻妹妹啊,这事跟兰姐有什么关系?!
第54章 审讯的艺术
第54章审讯的艺术
且不说几女商量怎么把人捞出来,方皓天被带到了市局刑侦支队,进审讯室前,恰好被那个给他送过衣服的小警花看见了。
“这不是队长的小男朋友吗,怎么被彭副队抓回来了?”小警花捂住小嘴,吃惊得看着方皓天被押进审讯室,立刻掏出手机,“不行,得给队长打个电话,她肯定不知道呢……”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筒中传来的声音让小警花满是气恼,怎么越是紧要关头就联系不上人,连续拨打几遍,都是关机的状态。
于是小警花放弃打电话,先去打听方皓天到底因为什么事被抓进来,同时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寻常,她是刑警队内勤,连她都不知道原因,何娉就不知道了。
审讯室里,方皓天被押到单独的椅子上,随后两个警察站椅子两边靠后。彭杰和一个负责记录的警察坐对面,只是抽烟不说话,眼神就像刀子方皓天身上刮啊刮。
彭杰总标榜审讯也是一种艺术,刑讯逼供什么的弱爆了,他才不会审讯中殴打疑犯。当然,彭杰也信奉不管过程如何,得到口供才是目的。
首先,审讯之前抽上一根烟,再用凌厉的眼神盯上几分钟,心理素质较差的疑犯不用问就全都交待了。
碰上硬茬子,将所有证据和后果加强渲染,再从疑犯的感情入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疑犯招供,这就需要强大的口才,对此彭杰非常自信。
如果碰上的是硬骨头,就算死也不说的那种人,彭杰才会剑走偏锋,语言上设置陷阱,不打也不骂,轻轻松松录上一份置人于死地的口供。
所以他才进行第一步,先对方皓天造成心理上的压迫,可是不管怎么看,方皓天都是一个表情,淡定的模样仿佛他才是主审。
“挺镇定的吗,我还你能撑多久。”彭杰心中冷笑,直接省去第二步。
丁副局交待过录口供要快,将证据和口供等材料交由检察院提起公诉,好由法院快判决。归纳起来就是三个词:从重、从严、从速!
“4月21日上午11点12分,你们被龙傲天犯罪团火拦路抢劫,当时龙傲天冲上车后,你坐什么位置?”彭杰问道。
“同学们的后面。”方皓天的回答十分简练,清楚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所以就照实说。
“那么,龙傲天当时开枪打了司机张德全,你却勇敢迎着枪口上前,就不害怕吗?”彭杰的语言陷阱开始了。
别看嘴里夸人“勇敢”,只要方皓天敢承认,那么法院审判的时候,公诉人就可以从他当时的精神状态入手。勇敢,不怕枪口,代表方皓天精神状态很好,不存哦……激情杀人。
什么,你说一个学生不怕枪口是瞎扯?这个可是有理据的,疑犯曾经社会上厮混两年,与黑社会团伙打架斗殴,心理素质好也说得过去。没听别人怎么称呼疑犯——方玩命!
“没有害怕。”方皓天的回答依旧简练,这个低劣的语言陷阱,255的智商面前太可笑了,你以为布设陷阱成功吗?可是……你不知道,自己也身陷阱中,到底谁才是猎物。
“你上前查看张德全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后,才与龙傲天发生搏斗。龙傲天开枪了,你也一拳打中他,当时是先开枪还是先动拳?”彭杰继续问道。
太容易了,欺负这么一个学生我都感觉不好意思呢,还以为你这个天才有多么精明,也不过如此嘛,虽然社会上混了两年,但你的阅历还是太差。彭杰心中暗笑,看来今天就能得到口供了。
“几乎是同时吧,我中枪他倒地。”方皓天想了想回答道。
“不会这么巧合吧,能精确到毫秒?总有个先后顺序吧,这点我们通过车上的其他同学也可以得到真实情况。”彭杰没有过多意外,再傻的人这个时候都知道先后顺序的重要性。
“我的脑袋不是电脑,计算不出毫秒以内的时间,当时的情况就是我中枪,他倒地。”方皓天摇头坚定说道,如果承认劫匪开枪前,他动拳后……那才是真正的**了。
“好吧,既然如此,这个情况我们会向当时车上的同学询问……”彭杰毫不意,看似无意问道:“5月4日晚,你和卜兆明发生冲突,当时你动手打倒十几个人,这么好的身手,是不是练过武?”
“练过,跟着一个游方道士学过几招。”方皓天装作犹豫,想了想才回答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两次见义勇为他都没受多大伤,至于那游方道士是谁……拜托,人家是游方的,又没留下名字我怎么知道。
“练过武,还往人家的太阳穴上打,本意就是想杀人啊!”彭杰心中冷笑,再得到你和龙傲天交手有时差的证据,下半辈子就把牢底坐穿吧。
彭杰才不管游方道士是谁,要的就是方皓天“练武”的事实。身手好,精神状态也极佳……尼玛,蓄意杀人的罪名都可以提起公诉了。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脑海中想想,蓄意杀人的罪名定起来难度比较大,防卫过当,伤人致死就容易多了。
“好吧,今天暂时问到这里,带走!”彭杰向两个警察示意,后者立刻拉起方皓天向审讯室外走去。
……
此时何娉和吕鹏程刚到刑侦支队,车子拐进大门的时候,吕鹏还说方皓天的事。
“早就说了你想事情太绝对,有没有考虑过,飞天狼上传视频根本没有用度假山庄的电脑。”
“可是那些学生都没有带手提电脑啊,不用度假山庄的电脑怎么上传?”何娉此时心情极度郁闷,和鹏程哥再次去度假山庄取证,但所有电脑都没发现证据。
“看,想问题还是太绝对,你怎么就肯定飞天狼这批踏青的学生中?因为偷拍事件跟着一中学生转移吗?”吕鹏程摇头笑道。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么飞天狼到底是谁?”何娉加迷惑了。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飞天狼不这批学生中。”吕鹏程心中暗叹,别说这个案子让人没头绪,长青园三个老米特工怎么死的我们都查不出来呢。
吕鹏程的直觉很准,飞天狼的确不是踏青的学生,严格来说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被周晓强无意固化指令的潜影侦察机!
何娉心中生着闷气不再说话,两人刚下车,却见小警花慌慌张张跑过来。
“队长您怎么才回来,您的手机怎么都打不通!”
“出什么事了?”何娉脸色微变,让小警花紧张成这样事情肯定不小,难道平江又出什么大案了?顺便她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没电了。
“方皓天被彭队抓回来,还是因为421抢劫案,那个重伤昏迷的劫匪凌晨不治身亡,彭队以防卫过当的罪名抓他,逮捕证是丁局直接签发的!”小警花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清楚,不愧是刑侦支队的内勤。
何娉和吕鹏程相视一下,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凝重,一个十恶不赦的抢劫犯,谁会为他出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还没等他们思考因果关系,彭杰等人就出来了,看见方皓天手上的铐子,何娉无名怒火心中而起。
“彭杰,为什么抓人的时候不通知我!”
看到队长暴怒的样子,彭杰和小警花心中都是一个想法:果然心痛你的小男朋友啊。
“队长,我打过您的电话,但没打通啊。”彭杰一副无辜的样子,事实他的确打过电话,还是当着很多人面打的,因为他早就知道何娉的手机没电了,之前就有个同事没打通。
这个电话不打,彭杰也不敢抓队长的小男朋友,别看上面有丁局支持,但刑警队这里,却是何娉的一亩三分地,谁敢背着她搞事。
“这该死的手机,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没电。”何娉心中满是怒火,炮筒火力满值,就是没有理由开啊。
方皓天面带微笑看着她,虽然不知道何娉这件事上的态度,但是可以看出,她和彭杰不是一路人,没有参与这件事。
“没啥事我先走了,口供基本落实,得把疑犯送看守所去。”彭杰提心掉胆,就怕炮筒子开火,不等何娉发话,就带着方皓天上了警车。
警车低调滑出刑侦支队大门,哪敢这个时候鸣笛啊,他们抓的可是队长的小男朋友!
“娉娉,这个案子的水很深,你要谨慎。”吕鹏程看着警车开走,表情严肃说道。
“我不管水深不深,方皓天当时是见义勇为,任何人都不能这件事上做文章,否则将来谁还敢见义勇为?我们让英雄流完血又流泪,会对社会风气造成很坏的影响!”何娉怒声吼道,之后转身上楼,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将手机扔桌子上。
“呵呵……你还是那个火爆脾气,始终守着心中的正义,一点都没变啊。”吕鹏程笑着跟进来。
“对不起鹏程哥,我刚才没有对你凶,实是……这件事太让人恼火了!”何娉仍然是气乎乎的样子,从办公桌里拿出电池,换上之后开机。
打她进门,那些警察就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说彭队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抓队长的小男朋友,这不是逼着炮筒子开火嘛。
“你打算怎么办?”吕鹏程笑着摇摇头,毫不意她恶劣的态度。
“我……”何娉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抱歉的看了吕鹏程一眼,才接起电话,暴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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