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沉声说:“你想种什么?”
还好,没有全盘否定。
濮钰说:“师父,你说那么大一块地空着多可惜,不如用来种种水果,种种花草,养养鱼虾,这样,看着也舒服,我们在这里修真也不至于太寂寞无聊……”
鹤鸣斜眸瞪着他,濮钰十分识趣的噤声。
这小子都在想什么?种花?养鱼?
不过,好像也没有坏处。
鹤鸣说:“你要种也可以,但是,不能因为这些耽误了修真。”
濮钰听了十分高兴,说:“没问题,这个我会把握的。”
鹤鸣说:“还有一点,我想应该对你很重要,这个空间和你外面的时间不一样,这里比你的世界要快三倍,也就是说,这里过了三天,你的世界只过了一天,这样,你就可以自己把握时间,什么时候修真最合适。”
濮钰屈指一算,这么说,他以后晚上进来修真,一天以后出去,外面也只过了一个晚上而已,嗯,在时间上应该行得通。
鹤鸣问:“我对你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
濮钰肯定的说:“我都记住了,师父放心,我不会耽误修真的。师父,刚才看你飞得那么潇洒下来,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那样飞呢?”
鹤鸣摇头道:“你还没到那个级别。”
濮钰一听就郁闷了,他不是还没入门麽,等入门以后,他一定要下决心做给他看看。
心想这个师父看起来一副诚恳飘逸的样子,其实内心很狡黠的,这样刺激他,哼,鉴定完毕。
鹤鸣看他撅起嘴巴,不由问:“怎么啦,不服气是吗?”
心里不禁暗暗好笑。
濮钰垂首,说:“弟子不敢。不过师父,我想问,我们修真成功以后的修为也分等级的吧,不知师父现在到了哪一级呢?”
鹤鸣一怔,他倒没想到濮钰反应这么的快,更觉有趣了。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隐隐传来:“濮钰。”
濮钰听出是梅叔的声音,惊奇道:“我在这里还能听见梅叔他们在外面叫我?”
鹤鸣说:“不错,因为你是在你的房间进来的,这个空间只与你的房间相通,有声音也能传进来,其他地方的声音,可就传不进来了。”
濮钰说:“原来是这样。师父,我要出去看看,梅叔在叫我。”
鹤鸣翩然点头,忽闪一下,濮钰已从空间瞬间转移到了他的房间,想想自己的奇遇,当真应了那句话: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这个文留言的人很少,大家又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改进的。。
明天过节,多几个人支持的话,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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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洗髓伐筋 。。。
濮钰走出房门一看,原来是梅叔在叫他出来吃水果。
是很新鲜的水蜜桃,濮钰看见了,也过去帮忙梅叔一起削皮,对半切,去核,再切成块,装盘子里插上牙签。
梅姨在一边乐呵呵的煲电话粥,一边在说着,一边嘻嘻的笑,谈得十分开心,最后在那边的催促下,极不情愿的说了拜拜放下电话。
一放下电话就坐到梅叔旁边,说:“老头子,若溪说他或许这段时间会回来看我们。”
梅叔笑道:“这些哄小孩的话,也只有你才信。”
梅若溪是他们的小儿子,濮钰已经听他们叨唠过许多次了。
梅姨听了很不乐意,说:“什么哄小孩的话,你把我当小孩了?你现在连我们儿子的话也不信了,是不是有一天连我的话也不听?”
梅叔听出不对,忙说:“不是,我最听你的话了,我是说,若溪他现在那么忙,不一定能抽出时间回来看我们。”
梅姨说:“他说会回来就会回来,我相信我们的儿子。”
然后,任梅叔怎么说尽好话,梅姨再也不搭理他,濮钰看了暗暗好笑,梅叔这样的“惧内”可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梅叔都是十分自觉的先“认错”。
梅姨这次可没那么容易“原谅”他,原本很好的心情来向他道喜的,被他一句话,说得十分扫兴,再也不愿理他,悻悻的吃着水蜜桃,转而向濮钰唠叨起小儿子怎么怎么能干,如何如何优秀,只苦了濮钰当了一回洗耳恭听的好听众。
被梅姨这样一说,他们边吃着水蜜桃,边看着电视,边听梅姨的絮叨,这一说就过了十点多。
濮钰原想吃了水果就回空间去看师父的,现在看来也不早了,就想着明天再去看他,反正师父就在那里。
濮钰洗了澡后就上床睡下,一边在心里打算着有了这么一个空间,他该怎么好好利用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濮钰很早就起来,坐司机何伯的车去买菜。这是濮钰每天都要做的事,早上跟何伯的车出去买菜,几乎风雨无阻。
他喜欢自己选购的菜式,感觉会新鲜很多,也知道该怎么调理搭配。
他们平时都是六点左右出发,回来做好早餐,梅叔和梅姨也就差不多起来了。
不过濮钰昨晚和何伯说好,他想早点出去,顺便买点自己用的东西回来,何伯也答应了,所以,这天他们五点多就出发,濮钰与何伯约好老地方见,就先去买菜。
大致把菜都买好了,又来到水产品市场,买了一些鱼虾的幼苗,准备在他空间里的那条河流养殖鱼虾。
然后濮钰才踱到旁边的果苗市场。
濮钰每天都从这里经过,早就看到里面有不少的果苗,只是他来得比较早,没几家开门,就匆匆买了几扎果苗就走,有樱花树,桃树,蓝莓,柑橘,还有西瓜子,心想在炎热的夏天吃一个西瓜,多么凉爽啊。
买完这些以后,走在无人的地方,濮钰纤巧的将果苗放入随身佩戴的玉髓空间里面,方便又简单。
然后才来到老地方等何伯一起回去。
以至于这一天濮钰都在惦记着他的空间,他的那些果苗,晚上吃了饭后,就和梅叔说,他晚上想看看书,然后洗洗就睡了,这样梅叔就不会再找他。
所以,濮钰很早就来到他的空间,带着文管家的小铲子和一些工具。
刚踏入空间,就看见果苗被他抛掷了一地,东一棵,西一扎,十分凌乱,一定是早上匆忙中没有摆放好乱丢,也不知师父看了会不会责怪他?
正想着要把果苗捡起来,一个白色身影无声飘至,濮钰张口刚叫了声:“师父。”咕噜一声,鹤鸣一扬手,一粒什么东西已滑过他的口腔,掉入喉咙,瞬间已吞到肚子里。
濮钰双手扳着喉咙,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吐出来的,不由问:“师父,你让我吃了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这样吞到肚子里了?”
鹤鸣说:“这粒丹丸可以让你洗髓伐筋,去除身上的杂质,才能更好的吸收灵力,这样修真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么说,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吧。
刚这样想,谁知肚子一阵阵排山倒海似的翻腾,濮钰叫道:“不行,我的肚子……我要上WC!”
招呼也不打,撒腿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找马桶,痛痛快快的五谷轮回去了。
鹤鸣扯着唇角微笑:“这么快就有反应,还算不错。”
濮钰这一拉就是大半个小时,回到空间时,全身像是虚脱了似的,有气无力。
濮钰撑着小腰说:“师父,你那颗丹丸,是过期的吧,拉得我真是……好不痛快。”
如果不是那颗丹丸的话,怎么单单就他一个人拉肚子,梅叔他们就一点事也没有?
鹤鸣不答,说:“都拉干净了?”
濮钰支吾道:“算……是吧。”什么叫拉干净了,好像他就该受那样的罪,那个罪魁祸首却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奸笑。
不过,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酥酥痒痒的。
濮钰伸手一摸,是一层像黑泥似的东西粘着身上,濮钰又摸到脸上,脸上也全是,还有头上,手上……濮钰一阵恶寒,叫道:“师父,你那是什么坏东西,怎么我身上这么脏?好恶心的。”
鹤鸣还是微微一笑,指着前面的河流说:“嫌脏就到灵池去洗干净再上来。”
濮钰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哗啦一声就跃了下去,然后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抛到岸上,就往瀑布口游去。
身上的脏物遇水即化,溶解了身上的污物。
还别说,这什么灵池的水还真是十分清爽,濮钰将自己整个泡在水里,凉意沁入心脾,令人如沐春风。
不过,池水好像太清澈了,濮钰脱了衣服,都能看见自己赤|裸的身材,濮钰望着上面满脸笑意的鹤鸣,不觉脸上泛红,忙躲到岩石后面,潜入水中往瀑布口更深的地方游去。
濮钰是南方人,水性还算不错,在池水中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清洗得干干净净,保证不留一点痕迹,才准备上岸。
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他原来穿的衣服满是脏物,而他才刚刚清洗干净,难不成还要再穿回那套衣服?
濮钰犹豫了。
鹤鸣看出他的犹豫,从凉亭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说:“你不介意的话,暂且穿我的衣服吧。”
濮钰当然是十万个愿意,哪里还想到介不介意?
濮钰套上鹤鸣的衣服,虽然略嫌……古朴?还有点长,不过,遮体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他清爽的短发,配上这套衣袂飘长的古装,怎么看都觉得不伦不类。
且慢,他手上的肌|肤,还有身上……怎么都不像自己?
晶莹透白,白里透红,粉嫩得就像婴儿的肌|肤,这是自己吗?
濮钰跑到池水一看,果然,清可见底的池水映照他的脸,也是粉嫩如婴儿,脸还是那张脸,但感觉……就是焕然一新。
濮钰又被惊到,转身问:“师父,我这是怎么回事?”
鹤鸣说:“这就是洗髓丹的妙用,你身上的变化越大,说明你接受灵力的能力就越强,对以后修真就更有帮助。”
哦,原来是这样。想来,濮钰自从听鹤鸣说要随他一起修真,给他的惊喜就是一件接一件绵绵不绝。
濮钰忧虑道:“师父,你还有什么绝招吗?你一次说出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这样一下一下的,我这心脏都有点接受无能了。”
鹤鸣说:“你现在就要开始修真,绝招暂时没有,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这一番清洗干净后,鹤鸣才指着地上的果树苗,说:“现在,把你的这些东西都给我收拾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大家都放假了吧,有人给力的话,晚一点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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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种果树 。。。
濮钰听他这么说,偷偷瞥看他的脸色,却发现他想看鹤鸣的脸色,那是最困难的事,那张清俊秀美,却仿佛千年不化的脸,表情永远云淡风轻,想从他脸上看出喜怒,一点也不容易。
濮钰便不再纠结他的表情,手脚麻利的将果树苗都收拾起来,说:“师父,其实这果苗并不多,我想先把果苗都种植了,很快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搞定。”
像生怕鹤鸣会反对似的,濮钰做着保证。
鹤鸣果然脸色沉了一下,说:“你还搞这些,今天要开始修真了。”
濮钰说:“真的是很快,师父,就先种了吧,不种了,我心里总是痒痒的。”
修真最忌心气浮躁,鹤鸣说:“那你就快点,慢了我可不等你。”
“是,师父。”
濮钰得了命令,十分欢快的拿了他的工具,到那块空地上,挥舞着他的小铲子,挖了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的土坑,因为怕鹤鸣不高兴,他铲得很快,土坑都挖出来后,再将果苗栽植进去。
鹤鸣原本独自在打坐,依稀被濮钰的吵杂声骚扰了,不久便睁开眼,看着他勤勤恳恳的样子,好像做一个农夫比当一个神还自得其乐,不由走过去,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便打着亲身体验的想法,帮忙濮钰栽种果苗。
濮钰笑得更加灿烂,好像与人分享了心爱的洋娃娃的那种愉悦,告诉鹤鸣该怎么把果苗放进土坑里,怎么填土,怎么把坑填平,鹤鸣一一照做,发现身心都投入进去的话,这栽植果树还真是有他的乐趣,当做一件有趣的事来享受,其实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
然后,濮钰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鹤鸣交谈,问:“师父,我很奇,你当年修真了多久才……成神的?”
鹤鸣说:“已经过去那么久,我都不记得了。”
“大概呢?”濮钰刨根究底。
心想师父修真以前是一只鹤,如果没有很好的际遇,没有很坚毅的决心,很难修炼到他现在这一步吧。
鹤鸣想了想,说:“很多很多年,反正久得我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有师尊带着我,师尊是比你想象的还要严格的人,他说一从没人敢说二,他几乎天天逼着我修炼,偷懒的话想都别想,我才有今天的成就。”
濮钰暗忖,大概神都是这样的?他永远是对的,别人都不许忤逆。
濮钰望着鹤鸣俊美柔和的侧脸,心想师父那时候跟着师尊,一定吃了很多苦,至少,比他吃的苦要多,不由暗暗庆幸自己是遇到师父,而不是师父口中的师尊。
濮钰又问:“师父,你今年多大了,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师父,我有师娘吗?”这是变相问他娶妻没有。
“……目前没有。”
“啊,那师父一个人,岂不是很孤单?”
鹤鸣淡然道:“跟着师尊总有那么多办不完的事,每天都忙进忙出的,哪有时间想这些?而且,就算娶妻,我还不定有时间陪她,何必呢?”
濮钰似懂非懂,又问:“那么师父,你觉得神界好吗?”
“……还行吧。”
这小东西都问些什么问题,这些问题,还从没人问过他,每天都只知道修炼修炼,他都没去想过,在神界,到底好还是不好?
他总有那么多问题。
濮钰说:“师父你的答案好奇怪,什么叫还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难道师父你从没想过,你在神界过得开心吗?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是啊,过得开心吗?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鹤鸣在心里暗暗问自己,他是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了,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每天都重复着不变的事情,他是已经麻木了,还是已经融入其中?
“师父,你怎么啦?”得不到回答,濮钰抬头望着鹤鸣。
鹤鸣说:“没什么,因为你这个问题,有些感触而已。”
濮钰凝视着他,虽然鹤鸣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大,但那俊秀雅丽的眉宇间闪过的一丝淡淡的落寞,濮钰还是捕捉到了,说:“师父,是不是我话太多,问了不该问的话?我只是……对神界充满好奇。”
鹤鸣说:“不是,只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