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司空净尘很感动,道谢时声音有些抖,只要找回儿子让他做什么都行。
月玄和子桑看天黑下来,他们肚子也饿了,于是同他们告别离开病房。
上车后,月玄无聊地说:“哪天没事了把凌斐逮到暴打一顿撬出他嘴里的秘密,藏太多会变龅牙。”
“噗,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歪理。”子桑噗嗤一声笑了,夙大师的脑回路就是与正常人不一样。
“西伯利亚寒流吹来的。”月玄开起玩笑,“说起凌斐我就想到大白,青巫虽然不杀人,但是保不准为了吃新鲜的魂魄杀人,我看尽快逮到它才行。”
“嗯,榛子胡同不小,几乎每两三个院相连成一个大院,找起来不容易。”子桑开着车说,“还有那棵柏树,难道真的要铲掉?”
月玄听出子桑口中有可惜的意思,“不铲不行,如果那柏树能镇压树下的东西,它现在已经失去效果,留着只会碍事。”
两人商量着回家,不过商量来商量去首先要铲掉那棵柏树,弄明白那树下到底有什么,他们才能想办法除掉胡同内那些来路不明的鬼。
深夜——
才躺下的廖晟在床上辗转就是睡不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天气热的关系,所以摸黑起床到厨房拿了罐冰镇啤酒喝。半杯啤酒下腹,他凉快了似乎也精神不少。
唰。。。。。。
奇怪的声音传来,廖晟喝啤酒的动作停住,接着又是唰一声,就像有人在拉窗帘那样。他有些毛,父母还在外面住没回来,家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再加上这胡同里的阿飘比较多,他很怕是不是哪个鬼来要他命了。
“对了,道符。”
廖晟跑回卧室取月玄以前给他的道符,屋太黑,他打开灯在衣服里翻找。翻了几件衣服口袋终于找到道符,他把道符贴在自己胸前往外走,来到客厅打开灯。此时家里很安静,没有刚才那奇怪的声音。他觉得自己是被这几天的事吓到疑神疑鬼,松口气似的擦了把头上的冷汗。他随便扫了眼客厅没有任何异常,视线从屋后窗户扫过时一只硕大的眼睛正盯着他。
“哇啊——”
廖晟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吓得魂不附体,举着那张道符直念阿弥陀佛。几秒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偷偷抬眼看窗户,那只眼睛不见了。他松口气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壮着胆子起身到窗前看。
窗户外面就是隔壁院,还能看到那棵巨大的柏树,因为天黑,廖晟只能透过月光模糊地看,而那柏树下似乎站着一个人,看这身高是成年人。他看到这里很疑惑,谁三更半夜站在树下,也不怕突然电闪雷鸣被雷劈。
廖晟手里拿着那张道符在想下不下去看,因为那人站在那里没走。思前想后几分钟他决定豁出去了,拿上手电去看看那人是谁。
廖晟拿着手电下楼,转个弯去开楼梯下的角门。他穿过角门眼看还有几步就穿过去,突然听到轰隆一声,紧接着是震感很强的地震,他赶紧跑出这个通道,地震此时也停了。他心有余悸用手电照照那个通道,这要是塌了绝对能砸死他。他擦了把头上的汗转过手电照柏树,树下已经没人了。
廖晟想着那人是不是见到自己躲起来了,所以到树后找,依旧没人。他抓抓头发有些奇怪,那人跑的也太快了吧,而且一点声响也没有。
“算了,回去吧。”
廖晟随便用手电在附近扫了下,扫到树上时有什么一晃而过。他立马将手电转回去,这一照瞬间白了脸,树枝上挂着一颗面部狰狞吐着舌头的人头。他整个人都吓傻了叫不出也逃不走,手发抖手电光乱晃,却照到人头斜上方,那里也挂着一颗人头。
被吓傻的廖晟不敢再照其他地方,腿脚一软坐到地上,手电筒滚到一旁照在一楼张家的窗户上,那里映出一张小孩子的脸,是张家那小孩。
“啊啊啊啊——”
廖晟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然后嚎叫着跑回家。
“什么啊,催命一样,真不让人活。”
一大清早就被吵醒的夙大师嘴里嘀咕着,之前他睡的正香,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他硬是被子桑从被窝掏出来拉出家。
“别说的少睡两小时就会死一样。”子桑正在系安全带,见月玄上车T恤袖边卷了帮他翻过来,然后又提了提月玄的衣领。
“怎么?”月玄以为衣领上有脏东西拉开看。
子桑抬手在月玄脖颈处点了下,月玄转头却看不到,他好心提醒,“吻痕。”
“开车,别墨迹,不是有人在喊救命。”月玄脸上一红,差点抬脚去踹。
子桑哈哈笑着开车去榛子胡同,月玄拉拉衣服挡住那该死的东西免得丢人。两人来到榛子胡同,胡同外却停着不下五辆警车,另外还有大堆的人堵在门口看热闹,警察已经拉上警戒线禁止路人进入。
“这到底出什么事了?”月玄见到这阵仗也愣了,难不成榛子胡同又死人了,所以来了这么多警察。
子桑下车说:“不太清楚,电话是廖晟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胡乱说了不少,什么见鬼人头小孩之类的。”
“还真是胡说。”
两人钻进人群里往胡同走,胡同口拉着警戒线,他们站在线前,线后站着三名穿警服的警察。
“别往前挤。”其中一名警察看月玄站在最前面顶着线提醒他后退。
月玄把景组长以前给他的假警证掏出来,“同行,让我们进去。”
那名警察结果警证看,“假的没收,你这证件从哪弄来的?”
“一个叫景伯乐的贩子送给我的。”月玄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方说出景组长的名字。
旁边的警察看着月玄惊呆了,“别胡扯,我们头儿怎么会给你假警证。你说,你以前是不是有前科被我们头儿抓起来过?”
“有啊有啊,把我拷起来吧。”月玄伸出手等人拷,没想到他们是景组长的人。
那三名警察却没动,这么老实就交代一定有诈。
“我说你们几个在这开什么小差呢,小心头儿看到了揍你们。”蒋严从胡同里走出来,数落这几个把门的。
警察C哼了声小声嘀咕起来,“整天拍组长马屁的家伙还有脸耀武扬威。”
“你说什么呢小刘子,大点声。”蒋严没听到瞪着眼睛问。
“他说你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线后的月玄替那个警察开口。
蒋严就听这声音熟悉,一扭头看到夙大师眼球差点瞪出来,“夙大师你怎么在?”
“巧了。”月玄指指拦路的警戒线,“给小爷拿开。”
“是是是。。。”
蒋严狗腿的把警戒线拉起让月玄和子桑进来,另外三名警察看傻了,这是在迎接局长?
月玄冲拿了他假警证的警察伸手,示意他把警证叫出来,见对方呆了直接上手抢,然后同子桑他们进胡同。蒋严带着月玄和子桑很快来到出事地点,推开四合院的门,月玄和子桑一进去下意识看那棵柏树,这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几十米高的柏树上悬挂着几十颗人头,这还是他们看到的这一面,柏树另一面不知道悬挂着多少。
“我的天。。。玩漫天都是‘小星星’?”月玄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呆呆问一旁的蒋严。
“准确说是一瞬间冒出来的。”蒋严不敢看柏树,满树的人头实在太惊悚。
“啊,月玄和子桑来了。”景组长正在树下勘察,见他们来了走过来说话。
“这树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月玄望着树问景组长,树上的人头有男有女,还有老人小孩,每个人头的面貌表情都不同,有狰狞的,也有嬉笑的。
景组长想到这树背脊一阵发寒,“是一个叫廖晟的人发现的,大概是凌晨两点左右。”
“廖晟?”
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景组长似乎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带他们去廖家边走边叙述。当他们来到廖家时,景组长也将大概情况告诉他们了。廖晟被昨晚的事吓得不轻,现在还精神恍惚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小周正在问他其他事情。
“廖晟你还好吧?”月玄看廖晟现在这样不免同情起来。
廖晟听到月玄的声音抬起头,惊恐万状地跑到月玄面前,“夙大师,怎么办!人头,眼睛,好多鬼!”
“你先。。。”月玄照着廖晟的额头就是一巴掌,“冷静点。”
廖晟差点被打晕,捂着头不说话了。其他人看看廖晟又看看月玄,那一掌力道不小,他们都听到拍脑门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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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某魔觉得应该没有吓到人
215天书 10
第10章
“嘶。。。夙大师,你下手好重啊。”廖晟的头晕的乎的。
“我只是想让你冷静点。”月玄又对景组长等人说;“你们验证过那些人头了吗;是真是假?”
“真的;我们取下一颗验过;至于死者死亡时间还要检测过才知道。”小周解释道。
月玄来到客厅的窗前;推开窗户一侧头就能看到柏树,树上的人头离他也更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
“怎么可能会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人头呢。”月玄嘀咕着往树下看;院内的警察正忙着收人头,他现在更想知道那树下到底埋着什么。
廖晟的头好不容易不疼了说起凌晨的事,“我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看到楼下张家的小孩了。”
“你说四五岁那个孩子?”子桑问;难道那孩子也看到了;还是说他见到过廖晟没看到的东西。
“对;他当时就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看着我,真是比鬼还吓人。”廖晟想到当时的情景就恐惧,他当时确实被人头吓到了,不过被这孩子吓到的成分更大,简直就是一张死人脸盯着他。
“那孩子现在在家吧?”月玄问着往外走。
景组长追上月玄说:“在,为了协助调查,我让这两个院里的人别出门。”
几人下楼来到一楼张家,张家人还真的在。
“张弭先生,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景组长进门一本正经问房主。
张弭示意他们坐,“可以,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
“关于昨晚那树的事,我记得之前问时你们说在睡觉。”景组长继续问。
“啊对啊,怎么了?”张弭有些纳闷,这种问题有必要再问一遍吗。
月玄看了眼孩子突然问:“你儿子和你们一起睡还是有自己的卧室,昨晚出事时他似乎并没睡觉。”
张弭和他妻子周慧一同转头看儿子张鸣未,他们的儿子张鸣未正在喝果汁,从神情行为上丝毫看不出异样。
“儿子,你昨晚醒过?”周慧问儿子。
张鸣未抬头看看周慧,又看看屋内其他人,奶声奶气地回答说:“起来撒尿。”
“那你当时看到什么了?”景组长笑呵呵问,尽量装出和善的样子不吓唬孩子。
“看到廖叔叔了。”张鸣未真的没隐瞒,指着廖晟回答。
“别的看到了吗?”月玄也问。
张鸣未看了看月玄摇头,“我看廖叔叔跑了,我就睡觉去了。”
“这样啊。”
孩子回答完吵着要喝果汁,他们见问不出别的从张家出来。
子桑从张家出来问景组长等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棵柏树?”
“摘下那些人头和失踪人口做比对。”景组长回答时很心虚,一转眼就冒出这么多人头,说明这事绝对不是人做出来的,那么那些人头的来历也值得深思,要想从失踪人口入手有点困难。
月玄说:“我看直接把柏树砍了,我觉得柏树下或许藏了什么。”
“藏了什么?”小周突然想到什么惊讶道,“一定是宝藏,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
景组长狠狠给了小周一拳,打这个小脑萎缩大脑进水的货,“你当树上挂着的东西是元宝吧,你抱一个回家啊。”
“头儿。。。我错了。。。”小周抱着头躲开景组长,并委屈的道歉。
景组长接着又对月玄和子桑说:“砍掉也行,我这就联络人来挖树。”
景组长吩咐人把树上的人头全摘下来带回局里去,又叫人去找伐木工砍树。月玄和子桑则到廖晟家等消息,顺便看看还有新鲜事会发生。景组长的效率很高,才两个小时就将树上的人头全部摘下,粗略数了下共有一百三十个。而景组长联络的伐木工也在人头摘下时赶到,但柏树周围三面有房屋建筑,空着的那一面是小院空地,树又太高,一旦倒下会砸中小院一侧的围墙,所以他们商量了半小时决定分解这棵树,就是先去掉树枝树叉,再砍掉柏树主干。
月玄等人透过廖晟后面的窗户看他们砍树,此时伐木工踩着梯子爬上树,来到高处举起电锯。电锯启动靠近树叉,被锯的地方没有木屑飞出,反而喷溅出大量血液。伐木工被喷了一身血愣了,惊慌之下忘记自己在高空,后退一步直接从树上掉落。
树下等着伐木的警方一看出事,纷纷跑过去看伐木工的情况,伐木工早已经摔的人事不省。景组长马上叫人把还没走的段法医叫来,人家段法医好歹是医学院毕业,死人都能看更何况是活人。
“怎么样,他没事吧?”二楼围观的月玄等人跑下楼,并询问伐木工的情况。
“晕过去了,不知道伤到哪了。”景组长有些惊慌,并抬头看还在滴血的树叉。
这时,段法医跟着一名警察跑过来,并推开景组长等人查看伤者情况。
“腿骨折了,手臂也是,去拿担架。”段法医吩咐道,马上有两个警察跑到外面拿担架。
在段法医救人时,月玄和子桑站在树下看被砍伤的树叉,树叉里流出的血已经止住,可一棵树怎么会流血,成精了不成。
“月玄,这树不会像人一样知道自己要被砍就流血流泪吧?”子桑看了眼滴在地上的血,伸手沾了一点闻闻,确实有血腥味。
“不知道。”月玄站在树下左走两步看看右走两步瞅瞅,“我只是听说当年有一棵千年老树,因为土地无意中跟它说它的寿命将近,它又怕又难过树纹里流出血。不过我是没见到,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
廖晟见他们在树下说话,胆小地走过来问:“夙大师,这树是不是不能砍了?”
“或许,想别的办法把。”月玄来到树前,抬手按在树干上,什么都感觉不到。
廖晟得到这种答案很不安,他们不住在这不知道害怕,可他是这里的住户,一推窗户就能看到这棵树,不用看到就能吓破他的胆了。
景组长那边忙成一团,几人听从段法医的吩咐把伐木工抬到担架上,快速拉去医院做进一步救治。然后景组长又叫人收集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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