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诉你干的好吗?”月玄咬着牙说,他手上的伤已经痊愈,但疼痛感没消失,手上火辣辣的疼。
“哇啊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田胜双手被子桑抓着,腿又被子承一掌按断,疼得鼻涕眼泪全冒出来了。
“好恶心。”
月玄懒得看田胜现在的样子,转身要让田馨予叫120,田馨予不知道几时来到他身后,并用手里拿的座机电话狠狠敲在他头上,他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子桑看月玄突然倒地,恼怒地横扫一腿踢向田馨予,田馨予后退几步轻松躲开。
“哈哈,干掉一个。”田馨予突然笑了,伸出舌头舔舔嘴角,似乎想要美餐一顿。
子桑夺下田胜手中的水果刀,转手丢向田馨予。田馨予轻轻挥手将刀弹飞,贪婪的眼睛盯着子桑,张牙舞爪朝子桑扑了过去。子桑挡住田馨予劈过来的手,手臂顿时麻了,这女人的力气居然这么大。田馨予看子桑皱眉就笑了,另一只手去抓子桑的脑袋,子桑躲开她往屋外跑,她快速追了出去。
子承在他们打斗时,跑去看月玄,知道他只是昏了拼命摇晃他,还真将他给摇醒了。月玄捂着被打到的地方晃晃头,头有些晕,眼前也有些模糊。
“月玄你还好吧?”子承扶起月玄,并看月玄的脸色,突然发现月玄的眼眸有一瞬间变成灰色。
月玄抬头看着跑去客厅的田馨予,仿佛看到田馨予背后有一条黑影,原来女鬼并没消失,而是附在田馨予身上了。月玄推开子承跑出卧室,正巧看到田馨予躲避子桑停在门口附近,他挥拳攻向田馨予。田馨予躲避不及肩膀挨了一拳,退后几步躲到角落。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消灭了,没想到会附在她身上。”月玄掏出道符,准备随时攻击田馨予,“你从什么时候起附在她身上的?”
“想消灭我没那么容易。”田馨予揉了揉被打的肩膀,目光越来越冷,口中发出小女孩稚嫩的声音。
月玄忽然冷笑一声,“不知道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
田馨予感觉到月玄有所行动,急忙往旁边躲闪,果然见到月玄丢出道符,道符打在墙上落到地上。另一边的子桑见状冲了过去,狠狠一腿踢向田馨予。田馨予侧身闪躲,子桑的拳头紧接着就到了,她抬手挡下。月玄见道符失败,一抖手甩出缚魂索,缚魂索快速飞出,缠住田馨予的脖子。他们就看田馨予身体中,有个影子非常快速地晃了晃。月玄用力拽缚魂索,缚魂索锁着田馨予的魂魄出来,他一看魂魄不是女鬼的就松手了,一条黑影却从田馨予身体飞出,穿过墙壁消失不见,田馨予瘫软无力跌倒在地。
“糟了,让她跑了。”
月玄拉开门往外看了看,外面早就没了鬼影。他有些懊悔,不过能把女鬼驱赶出田馨予的身体也不错。
“叫救护车吧。”
子承掏出手机打120,他们则在田家等。时间过了没十分钟,救护人员赶到,抢救完田家这对姐弟,将他们拉去医院做进一步治疗,月玄三人也跟去了。
田馨予到了医院没多久苏醒过来,睁眼看看陌生的病房疑惑了,“我怎么在医院?”
月玄解释说:“你被鬼魂附身了。”
“附身?别开玩笑了。”田馨予想笑,却觉得头疼捂着头。
“你能记起之前的事吗?”子桑问。
被问的田馨予认真回想,然后惊讶地说:“刚才我们不是在外公家吗,袁绮舅舅救回来了?”
月玄三人一愣,袁绮当然早就救回来了,可田馨予这记忆跳跃也太大了吧?难道说,袁绮出事那天,田馨予已经被女鬼附身了?
田馨予见他们都不说话,脸上带了丝悲伤,“舅舅他不会出事了吧?”
“你真的忘了?”月玄还有些怀疑,刚才的黑影会不会是女鬼做出的假象,女鬼本尊还躲在田馨予身上。
“忘了什么?”田馨予一头雾水,似乎反应过什么来激动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真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他们都没事,只不过。。。”子桑示意田馨予先冷静,“有一件事你也忘记了?关于你父亲的。”
田馨予还是有些迷惑,“我父亲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你们快告诉我啊。”
“他死了,就在前天。”
病床上的田馨予听到这消息傻了,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几人劝了几句怎么也劝不住。
这时,听到消息的袁可来到病房,见田馨予嚎啕大哭以为她哪里难受,在听到她喊爸爸时,也难过的落泪。
月玄三人听她们在病房里哭,心里也不是很舒服,就去了隔壁病房看田胜。此时的田胜躺在床上,听到隔壁有哭声,他也抹了抹眼泪,看月玄他们来赶紧擦掉眼泪,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行了,别装了小鬼,我都看到你掉泪了。”月玄幸灾乐祸道。
“滚,都是因为你,不然我家也不会弄成这样!”田胜冲他们大吼。
月玄来到病床旁,一手按在田胜打了石膏的腿上,沉着语气警告,“不想要直说,我免费帮你摘掉。”
田胜顿时白了脸,一脸惊恐地盯着月玄,此时的月玄仿佛与他梦中的重叠,冷血、残酷、杀人如麻。
“我很好奇,”月玄拍拍田胜的石膏腿,力气还越来越大,“你为什么这么憎恨我,我们见过面?”
虽然田胜腿上有石膏怎么拍都不疼,但月玄拍时,他的腿会跟着动,所以月玄没拍几下,他已经疼的冷汗直流了。
“别打了,别打了!”田胜伸手去推月玄,月玄改去抬他的腿,抬起十公分左右放手,这一招更让他痛苦不堪。
“我说我说我说!”田胜终于受不了,月玄这才停手。
95吸魂 19
第19章
田胜可怜地看着月玄等人,磨蹭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回答月玄的问题,“我家失火那天你们也来了吧,就是从那天起,我每晚都会做恶梦。”
“做梦?你做梦跟我有什么关系?”月玄哼了声,真觉得自己冤得慌。
田胜听月玄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火大,“怎么和你没关系,我天天梦到你虐杀我的家人!”
其他人一愣,月玄呆呆问:“你说我虐杀你家人?你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田胜想到那些梦痛苦地捂上头,声音颤抖地继续说,“你每次都在我面前杀害我的父母,还有外公,叔叔婶婶他们。。。不是拳打脚踢,就是用刀子木棒,我怎么拦都拦不住。。。你每打一下,我就像刀割一样痛,不管我怎么求你都无济于事,你仍然笑着打下去。”
田胜说到这里突然抬头瞪向月玄,“就是你,梦里的人就是你!就是你这张脸,还有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所以,第一次见面时,你会那样骂他?”子桑走到床边,“只是梦而已,你就这样对付月玄?”
“什么而已!”田胜歇斯底里喊道,“现在梦变成现实了,我爸爸死了,一定是这家伙的错!他是凶手,你就是帮凶!”
子桑抓住田胜的衣襟,险些把他从床上提起来,“你父亲是被女鬼害死的,你姐姐也是被女鬼附身的,这和月玄无关。”
“有关!不然为什么他来了以后我家会出事!”
田胜抓开子桑的手,掰了几下却没掰开。子桑差点问他,是不是他向记者爆料的,但想到月玄也在,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月玄听着他们的争吵却在想为什么,田胜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梦,一定有人干扰了他的梦。是女鬼干的?她有这个本事,可是为什么?那天他和子桑,以及幕东明去袁家,他们并不是去除鬼,只是单纯看汝窑笔洗。虽然发生火灾,保姆陈娟差点葬身火海,可他们并没把这事归到女鬼身上。这女鬼急着干扰田胜的梦,调拨田胜和他的关系是想做什么?难不成女鬼猜到他会再去袁家,或者知道他早晚会插手这件事,所以让田胜阻止他插手?那么女鬼为什么会这么想,当时在场的还有两个人,女鬼又凭什么断定他会成为阻碍,因为他看到图像里的美女眨眼?
在月玄认真思考的时候,田胜继续和子桑争论,“你们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你们好过!今天的报道还真是痛快啊,可惜没看到你们被围攻的场面,哈哈哈哈!”
“果然是你。”
子桑俯视田胜,突然挥拳狠狠打在田胜脸上,田胜被打倒在床上。子承见状急忙去拦子桑,怎么说那也是个病人。想事情的月玄听到惨叫声才回过神,就看子桑抡起拳头要打第二拳,于是伸手阻拦了。
“怎么了?”月玄拦下子桑,转头看脸已经肿起来的田胜,“你们刚才说什么呢,什么报道?”
田胜捂着脸躺在床上,听到月玄的话突然哈哈大笑,“你居然还不知道,哈哈哈。。。笑死我了!现在电视和报纸杂志全是你们的报道,同性恋,哈哈哈!”
“他说的是真的?”月玄问还想揍人的子桑,子桑没吱声,因为关于月玄的报道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见子桑不出声,月玄确定这事不是假的,也明白子桑今天为什么没去上班,于是转头瞪着田胜。田胜被月玄这样瞪着不笑了,有些怕的往旁边躲躲。
月玄把田胜拉了过去,嘴角微翘诡异地笑了,伸手拍拍田胜的脸,“等我解决女鬼,我会好好陪你玩。”
田胜被拍的脸扭向一边,不知道月玄所说的玩是怎么个玩法。
月玄松开田胜,把子桑和子承叫了出来,“我看还要好好研究那笔洗才对,我觉得即使女鬼逃了也逃不远,笔洗不是她的寄宿体,就是遏制她的东西。”
“寄宿体?”子承好奇了,是说女鬼像寄生虫一样会找个东西附体吗?
“但凡冤死的人死后怨气极重,有些停留在死亡地方成为地缚灵,还有的怨念集结在某些物体上,即使是小小的发卡,也能成为他们的寄宿体。”月玄简单解释,“我想那女鬼就一直寄宿在笔洗里,或者被人封在笔洗中,袁立群无意中放出女鬼,才招致这厄运。”
子桑沉思了一下,“不过有件事不对,假如陈娟、梁义和田正岳死在女鬼手里,那他们死后应该会变成冤鬼,可他们身上没有一点怨气,现在也老老实实去投胎了。”
“嗯,确实。”月玄也糊涂了,他见过不少被鬼魂害死的人,这些人死后往往会成为冤魂恶鬼,然后去害其他人。像陈娟等人死后保有神智,不想祸害他人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子承看两人都不说话了,无聊的开口问:“我们现在做什么,回家还是继续呆在医院?”
月玄看了看田胜和田馨予的病房,视线停在田胜病房几秒,“先回家研究笔洗,他们有我的道符暂时不会有事。”
几人从医院出来,开车回家。回到家后,月玄也想不起来去睡觉了,端着笔洗坐在客厅看,子桑和他一起研究。子承看他们在客厅就乐了,毕竟平时这个点钟他们已经睡觉去了,连个说话聊天的都没有。
“我怎么看这笔洗怎么没特别,”子承瞅着笔洗,非要说有特别之处,那就是加水后。
月玄点头赞同,“这么看也不知道女鬼在不在。”
子桑看了眼时间,再过两三个小时都要天亮了,“我看先去睡觉吧,明天再研究。”
子承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别啊,我不困,咱们一起研究。”
月玄拿起笔洗准备回房,“你是僵尸,我们是人,我们不会昼伏夜出。”反正这事也急不来,只能慢慢来了。
子承追上上楼的两人,“哎呀,难得晚上有人跟我聊天,多陪我一会儿嘛。”
“没那兴趣。”
客厅里的骷髅看他们起身,把水杯收拾了打算放到厨房清洗,正巧与追过去的子承撞在一起,于是骷髅的脑袋从脖颈上飞了出去。抬脚上楼的月玄踩到骷髅头脚滑了下,急忙伸手去抓扶手。一旁的子桑反应很快搀扶住月玄,才免得他从楼上摔下去,不过他手中的笔洗却从台阶上掉了下去。
“对不起,玄君大人。”骷髅头从楼梯上滚下来时说着道歉的话,骷髅跑去追自己滚落的头。
月玄转头看同时掉下去的笔洗,台阶上还留有笔洗的碎片。楼下的子承紧跑几步捡起笔洗,笔洗边缘摔掉一小半,以后是不能盛水了,一支脚也摔掉了,但底部基本保存完整。
月玄跑下楼抢过笔洗看,紧接着来一句,“这都没摔碎,居然才掉一块。”
“它碎了对你有好处吗?”子承忍不住反驳一句,夙大师这是盼着笔洗被摔成四分五裂吗?
子桑接过笔洗,摔掉几块瓷没什么大惊小怪,不过破损的底部里似乎有青黄色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看看。”月玄又抢回笔洗,发现笔洗底部至少有一公分厚,破损的地方隐约能看到类似金属的东西,“找锤子来。”
“我去。”
骷髅为了赎罪,急忙跑去找工具箱,没多久拿回一把小锤子交给月玄。他们找来几张报纸铺在地上,然后在报纸上敲笔洗,因为怕把里面的东西敲坏,所以他们敲的很小心。大概半小时后,破损的地方敲出月牙形,三公分长的青铜来,不过青铜大部分还在笔洗里。
“这可是技术活啊。”月玄擦擦头上的汗,又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我看我们天亮再弄吧。”子桑说完想起子承来,“反正你也不睡,这个交给你了。”
子承看着塞到手里的锤子和笔洗差点彪了,“你们只有这种事才想到我!”
被吼的两人无视子承,起身回楼上卧室睡觉去了。独自留下来的子承看看手里的笔洗和铁锤,心不甘情不愿地敲打笔洗。
第二天中午,跑了大半宿的子桑才睡醒,夙大师依旧懒在床上熟睡。子桑下楼时发现一件好玩的事,骷髅正在报纸上拼它的右手,它的右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臂以下的骨头全散了,它身旁还放着笔洗和铁锤。
“你的手怎么了?”
子桑好心问,并捡起笔洗看。笔洗底部敲掉小半边,里面的金属部分又露出一点,很薄,一面平坦,另一面有雕花刻痕,像是青铜镜。
骷髅可能太委屈,下巴咯嗒咯嗒直响,“幕子承打坐完,就把这东西丢给我了,我一敲手就散了,这已经是我第十次拼我的手了。”
子桑看着叹气的骷髅一时无语,这家伙还真够可怜的。自从来了就充当免费保姆,洗衣做饭擦家具样样都做。
“行了,你休息会儿吧,我来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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