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时我把画挂在店内算是吸引姑娘家的一种法子,蔡嫂你瞧如何?”如今画都画起来了,再问其实多余。
蔡嫂也知道,心想这鬼主意还真不少,只是不知可不可行“成吧,先试试,你说要婉约的姑娘?绣娘锦儿到是可以。不过,他的丈夫却是个无赖……”
无赖?西门庆当即摇头“不可。”
容易闹事,更何况他拿他娘子的画像做展示,代替未来的海报。料不准这小子就能上门讹诈之一笔,这种麻烦事儿还是少找。
“娟秀呢?年纪大了点,可是读过书的姑娘呢。”蔡嫂再次提议。
后者闻名情况后,便点头“年纪轻,年纪大,是看画师们的水准了。”
没多久,西门庆的铺子:涟漪阁便开张了。与闹事之间,开张的则是石掌柜。
瞧,这只老狐狸还不是被西门庆骗到手?
开张第一人,便有不少人好奇而望。
毕竟此处布置与别处不同,他家并非大门敞开,内瞧一览无余,反倒是开着一扇门与一扇窗,外墙雅致而秀气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也有好奇的姑娘家入内,内置更是幽静而别致,几幅俏皮,或是温婉,或是大气的女子身着皮衣。
西门庆在衣服设计上更为精致华丽,在小细节上,多是美观,这袖口的绒毛,领口的蕾丝,两侧的小毛球等,让女子瞧着便心痒难耐。
一四十多岁的女子笑容温和的上前询问是否要试穿,这让那些顾客更是好奇而问,得知店内衣服可试穿,当即而应。
这衣服好不好,一穿便知道。
手感柔化的皮子,华丽的衣着。顿时把整个人的气质都衬托出七分,让试穿的女子怎么都爱不释手。
忍不住询问价格,得知也不过比外界高了一层罢了。
可样式与款式还有这服务,就是让人喜欢的紧。
17蹲坑中的小虎崽
不过两个月,这前次进货的本钱就回来了,外界仿冒的人尚未出来,这年代人们还比较忠厚老实。
可妇道人家对涟漪阁已经越来越喜爱,一个月一次的上新更是让那些女子翘首而盼。
当地,甚至临县的妇道人家也会赶来一看一望一买。
期间,西门庆又让人去进货一次,买足了皮毛。
这新年刚过,西门庆便开始推出春季款这让那些姑娘家们觉得有些奇怪,节日尚未到来,怎么却开始买了?
可春意刚刚露出些许指头,不少姑娘家便穿起了涟漪阁的衣服,当即那些迟钝的姑娘明了,什么是走在潮流顶尖,什么是未雨绸缪啊。
不过半年多,西门庆便是把自己的牌子作响。
他的衣服都是有现成的,如若不适合,当场修改,快则当天可拿,慢着三日内。
这远远高于普通的裁缝铺,让不少心急的姑娘满意之极。
西门庆抓紧了时机,在风头正盛时,与隔壁铺子又开了家男装的昊天阁,专门卖男士服装。
不过此次到是走精致、大气,气派之路,可贵就贵在西门庆先开的是女装,女人爱买衣服,男人不爱。不少男人的衣服要么是被夫人逼迫的买,要么是到时候,统一请裁缝做。
故而,昊天阁一开,反倒是引来不少女人的好奇,买了不少衣服说是带回去给丈夫试试看,不好?没事啊,他家铺子三天不满意可以退回,不过不影响第二次销售即可;七天内,拿到铺子内要修,要改都可。
这一年间,发生了些许林林总总。
先是武松这头小老虎身上多了几分书卷气;其次武大郎和松儿好上了;西门庆的两个铺子临边的没有不知道的主儿。
自然这些都是好事,而也有些不顺心的事儿。
因开铺子前,他与几个绣娘都签好合同,如若要走也不可把他们店铺的事儿传出。
但谁知,三个月前依旧走了个绣娘把她所知告诉别的东家。
当即西门庆好不留情,直接告到衙门。
因绣娘人单力薄,对方的东家也不肯帮忙,自然是没人管。按照条约,不单单要赔一大笔银子,更是被判了刑。
不论那绣娘如何哭爹喊娘都无惧于是,只是,那少东家却几番抵赖,说并未受到,并不知晓。
西门庆冷哼声,拿过他家衣服的边角,指着那出细节,又拿出自家衣服“抄便抄了,却没担当承认?这绣娘都承认你花大价格聘请他,他把细节都一一告知,你却眼下否认?”
对方依旧死不承认也不肯帮那绣娘,其后结果如何?
绣娘被打了二十大板,拖入牢中关了四年。这一局自然是西门庆有意为之。
他也贿赂了知县不少银子,便是为了让他把绣娘判刑重点,以此来警告自己底下干活的人。
跟了他,银子不会少,但如若起了歹意……哼哼。
那少东家的确花了不少钱得了好处,知晓一部分,可那只是这愚蠢绣娘手中的一部分。拿去,也翻不了身。
不过,此事却让武松恼怒异常,几次三番说要上街对那少东家动手。
见此,西门庆刚好用这事儿教导武松一番。
让他看到结果,到时让这头幼虎心中颇有几分算计与明了,只是心中耿直,固然知晓,却也不会做。
他家大哥也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人之心不可有。
自己不如大哥聪明,防人就足够了,这害人之心他……自然他大哥也不会做,只是还击是必须的!这才是男人嘛。
不过,这事满城风雨一过,西门庆紧接着又开了个店铺,专门卖点心的。
各色西式点心,方子自己藏着,每日让旁人做一部分,核心手段依旧拿捏在自己手中,不论谁都夺不去。
可这点心,西式的旁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异常入口中便是香甜醇厚,当即食客众多。
如此瞧着,西门庆到是风生水起,三家店铺开后,三个月后又是酒楼。
期间菜式漂亮繁华,不是外界,固然味道醇厚,量十足,可终究缺乏精致和新鲜二字。
西门庆走的便是新鲜,走的便是新奇。
他先前找来的万金便是替他管理点心铺,而刘璇这是酒楼。
石掌柜则替他看着各个铺子,并在暗中帮忙找寻人手。不求多大能耐,光求忠诚二字。
石掌柜这一年半当真是被西门庆折腾的瘦了三圈,可人却越发乐呵乐呵。
西门庆的手段高超,更是新奇百倍,饶是他都目不暇接。
丧父两年,被大伯夺取所有家产,徒留一个不生钱的药材铺,可谁知,转眼便是腰缠万贯得主。
这到是让李员外目瞪口呆,千老爷暗恨不已。
此外,西门庆大多是走自己的路,不与旁人争抢什么,挨不着谁的事儿,故而尚未有人起怀恨之心,固然也有不少人眼红的,可抓不住这小子的把柄。
断他的火头?可找不到真正的货源头,挖他墙角?也要挖得到啊。
那绣娘被关入牢中不过半年便死了干净,这绝对是警示!
更何况西门府给的工资高,他们又何苦跳槽?
不过,暂且空闲下来的西门庆想了想,绝对去考个举人。
父亲在世时,前任就考了个秀才,如今靠个举人到是能让旁人不敢随意动他。
想着,又瞧见窗外苦着脸一边扎马步一边背熟的小虎崽。
如今快两个春秋,这头小虎崽也越发着装了,武大郎和松儿的好事将近,自己自然不反对,可必须保好松儿的身子。
书中便说,武大郎的前妻死后留给她一个女儿迎儿,后妻才是潘金莲。
为了不让他们都走上将来那条死胡同,必须在萌芽中斩断一切!
想着,便趴在窗台打了个哈气,对那头小虎崽笑了声。丫的,比说,这根本不是在扎马步,是在蹲坑,还是一脸愁容的蹲坑,憋屈着呢,怎么用力都出不来的那种。
“喂,”西门庆扔了只毛笔“怎么,昨晚我给你布置的作业还没背出来?”
武松哼哼着瞪了他眼“你不知的功课比先生的都难,都麻烦。”
这句嘟噜让西门庆轻笑“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这点难处就受不住了?”对这种骨子里还上有几分武夫气息的家伙绝对用激将来的更好。
18小虎崽扑花
不过十三的武松已经人高马庄,抬头瞧瞧时辰差不多,便干脆起身走到西门庆窗旁,顺手摘了一朵花,憋在西门庆脑袋上。这动作只是好玩,可当他瞧见西门庆那似笑非笑,温和的面容时,再看那美艳的花朵插入乌黑发丝间,顿时心跳越来越快,更是暗恨自己怎么可以做此事?
岂不是把他家大哥当女孩来欺负了?固然他家大哥瞧着比许多姑娘家来的顺眼。
“我,我,只是顺手。”吞吞吐吐,脸红的撇过头解释。
后者哼了声,甩手关上窗户,不再理睬。
当即武松急了,踌躇的站在窗前,挠着脑袋“大,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无心之举,原来我好不好?”
“贤弟有何过错?”西门庆固然语气破冷,可面容带笑,坐在书桌前把玩着那多娇嫩的花朵
但窗外的武松急的都想直接破窗而入,直接扑在他家大哥脚旁打滚。
这两年接触,他早已知晓,这大哥看着是个温和的主,实则绝对刚硬果断,看似文弱,却是个不可小瞧的公子哥。
手腕手段更是一流,不少想要欺辱或给他家打给使绊子的人,都被自家大哥暗不做声的一一处理。
“大哥,我……我……”挤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师傅教了我一套拳法,可好看了,我刷给你瞧瞧?”
“哼,耍了我也不会丢银子给你。”西门庆趴在书桌上,用笔尖戳着花瓣,嘴角含笑,却是冷哼。
“哎呦,大哥,我真的只是瞧着这朵花开得好,想要送你,而,而且谁叫你怎么配那花的……”武松嘟噜了句“我去抄二十遍书成了吧。”
话音刚落,西门庆便打开窗户,嘴角含笑“你的确该好好学学礼节了,莫要让人以为,我西门府的人都是如此不懂事儿。”
“哼。”武松顿时有种被算计的滋味,不满的哼哼了两小嗓子,一扭头“我去抄书了!”才不理这混蛋。
西门庆含笑目送,果然是养到家了。
还有半月便要会考,西门庆收拾收拾,便在张驼含泪的目送下,与武松、石掌柜一同出发。
武松纯粹是待在身旁见见世面,而石掌柜则是与他顺带看看那边可否发展,如若可行,先开几家铺子,是连锁性质的。
点心、酒楼、成衣铺这三样,具有西门庆特色的铺子尚在壮大,还不想开其他。
最起码在稳住脚步前,他不会开。
跟了西门庆两年石掌柜也对这少东家从心底冒出几分真心,更何况,这少年是来靠举人的,自然是一路照料妥当。
一路吃穿都是上层,待入城,更是少见的豪华客栈。
西门庆本不想入住,但石掌柜却言“此处清净。”便只能作罢。
武松跟着西门庆这两年也是见过世面,一身长袍,到是把这小子衬托出几分韵味。这种柔中带刚的滋味却是最符合西门庆的胃口。
瞧着自己这几年慢慢摸出来的小老虎,在跨入楼内时,忍不住摸了摸脑袋“重吗?”
他的行礼和武松自己的都单手提着,丝毫不见累。
那小子抿唇而笑,微微颔首,表示无碍。这寻常一幕却让让西门庆一震,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长得如此让人瞧着顺眼了?
故作镇定的抬腿上楼,入房。
武松淡然的与石掌柜客套几句,便关上房门,固然他的房间在隔壁,可时间尚早,不想单独回房,自然留在西门庆房内。
瞧着这少爷根本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便叹了句“你怎么不肯把安和待在身旁?”堂堂大少爷,连个小厮都没,这多不方便?
西门庆似笑非笑的瞟了他眼“安和在,你还敢留在我房内?”
那小子,这几年和只老母鸡似的防备着武松,只要有空隙,便决不让这头老虎扎进来。
武松听着忍不住轻笑,打开包袱,扔出几本书给西门庆“他这是嫉妒。”玩笑似的说着,微微挑眉“嫉妒你对我比对他好。”
西门庆展开书,遮在脸上心中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不自在,这小子也说的太□裸了“也就你脸皮厚,好意思说的。”
“过几天便开考了,大哥你先看着书吧。”说着把叠好的衣服放入衣柜“我替你整理整理,待会儿去让小二打水,替你泡泡脚。”
西门庆只是翻了个身,小小的打了个哈气“先过来把本少爷伺候舒服了再说。”
武松默默地转过身,瞧着他那德行,嘴角一抽“别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两人熟了后,武松自然也了解几分自家大哥的性子。
瞧着不闻不动,当即跑过去抽了他手中的书,扔到一旁“如若累,便干脆歇下,睡醒了再看。”
“不成,”西门庆揉着太阳穴微微锁眉“还没几日便开考了,我还得去看店铺呢。”
武松想想也是道理,有些于心不忍却知晓整个西门府便依靠在他身上,拿起书本道“我读,你听着。”
西门庆应了声,感到一只略带粗糙的手指摸上自己的头,替自己揉着太阳穴,便不由缓缓放松。
说来简单,可在这该死的世界生存却难上加难。他不过用了两年爬到眼下这地步,到时不错。
一年前千家小姐出阁,新郎并非自己,固然无所谓,可对他的冲击力也不是没有。
要不是千老爷这老狐狸聪明,经常带着他那几个儿子跑上门做客,甚至有几笔生意的合作,世人都以为自己和千老爷闹翻。
此外,千小姐出阁的礼服都是他们铺子做的,更是分文未取!
那衣服光成本便是要了好几百里……哼,今后还得好好剥一层那老狐狸的皮!
武松的声音略带几分低沉,认真而读,声音徐徐传来,到是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
西门庆一头靠在他大腿上,被揉着太阳穴也不知怎么的便入了睡。
半刻,武松停下,瞧着西门庆已经熟睡,心中微微一叹,知晓这是累的。
他家大哥平日甚是有警惕,可谁知眼下……
忍不住替他捋过散乱的额发,靠在床头一动不敢乱动,唯恐惊扰这来之不易的睡眠。
19惹是生非的小虎崽
西门庆这几日,一直繁忙,甚是缺少睡眠。
武松心中也知晓,故而动一下。
半个时辰后,西门庆翻了个身,下意识抓住身旁之物,却觉颇有几分暖意。
疑惑中睁开双目,入眼却是武松紧闭的双眼,身体僵硬的靠在床头。
不知为何的,西门庆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两年而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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