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当不起,我也不愿替你顶罪。”西门庆冷笑“我可是要照料整个西门府的。如若因你一人犯事连累我西门府。。。。。。”
“不会的!大哥,我,我真的不再犯了,回去后我便一门心思用功读书,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去做什么。”西门庆的话太绝,武松眼下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怎么受得住惊吓?
“不会?昨儿的朱公子可是朝廷命官之后,你得罪了他,如若不是我。。。。。。”西门庆不快的停住,没说下去,可石掌柜却眼尖的明白些什么“你们这群人就等着被通缉吧!即时,身为朝廷的通缉犯,你还觉得不会连累我西门府?你大哥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能娶得美娇娘。就不能放了他?让他太太平平的过几天安稳的日子?我固然行商,可才刚刚开始起步,固然不可替我分担,却能否别给我找麻烦?”
这些言辞,说重不重,说轻,绝对不轻。
让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脸色苍白倒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西门庆有意为之。。。。。。。
“大哥。。。。。。我发誓。。。。。。”
只可惜,武松尚未说完,却被西门庆阻拦“不必发誓,如若你愿意,此生便不会去做,如若你不愿意,说了也白说。”
看似原谅,可实则依旧对武松冷淡的很。
这头小虎崽也能感觉的出,故而眼下委屈的蹲在一旁,甩着尾巴,两只小爪子扒啊扒的。
“你问石掌柜要的一百二十两用到哪儿去了?”西门庆抿了口茶,这是石掌柜机灵的又重新替自己找来新茶杯斟满的。
后者张了张嘴,没敢开口。
西门庆便是知晓他说不出口,冷哼声“石掌柜,你告诉他这一百二十两能做些什么!”
“在我们县城内,可以买三家较为冷清的店铺,一户五口之家一月只需要二两银子便能过的不错,这一百二十两。。。。。。此外,一般卖身,漂亮的姑娘在十五两以下,男性壮力稍多,却不可能超过十四两。。。。。。”石掌柜存心往低的说,便是要凸显这一百二十两有多大的用处。
“回去后,你别急着回府,先去酒楼,昊天阁,甜点坊各自待上一个月吧。”西门庆冷清道,说着起身“这四百五十两我便放在桌上,你要走便走。”
武松见西门庆要出门,当即急了,要追,却被后者冷言道“我去与别人谈生意,你去了又能做什么?”
显然,自己是碍事了。。。。。。
武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和烦闷,他当真是想哭一下或做些其他来发泄发泄。
坐在西门庆的床上,目光却瞟向那叠银票。
的确,那几日真的很逍遥快活自在。无拘无束,自己仿佛是天上的鸟,不必担心任何约束。
可,眼下。。。。。。
只是,对他而言,西门府从来不是牢笼。
更何况,只要有西门庆,就算是牢笼他也愿意待着。
拉耸着耳朵,把被子抱在怀里。
书中所言,没有约束,没有条理的是错的。
人要有责任,有能力有。。。。。。
不错,他行侠仗义之举有许多与书中违背。他更违背了当初答应大哥的话,没有帮上忙,反而还给大哥添了麻烦。
倒在西门庆的床上,幽幽叹了口气。离开?打死都不可能。。。。。。
不论怎么说,他在心里都万分不舍。
28武大郎知晓此事
“或许对大哥而言自己如今只是个麻烦吧?”这次,惹的事儿似乎不小。
铺子买下后,西门庆依旧冷淡处理武松,完全是不理不睬。
可也没多久便放榜,不出预料,西门庆高中。转眼便是举人老爷,甚是受人称赞。
而那些公子哥,倒也有不少高中,萧天安,井德泽,段涵良,与另一个姓陈的公子高中。
一群人当夜便来了个不醉不归,自然那群原本见西门庆只是商家出生稍有几分瞧不上的,如今则是另眼相看。
“喂,要不要去京城赶考?”萧天安戳了戳西门庆,依旧是筷子。
后者连瞪都懒得瞪他,今早刚一放榜,便有人跑来对自己道喜,刚开始还有些没回神,毕竟用餐时他不爱打扰,更不愿思考。
可谁知,这一道喜,却让石掌柜哈哈大笑,立刻打赏,十两啊!这老狐狸很少肯从自己腰包里掏钱,那会儿西门庆分明瞧见是从自己荷包掏出银子打赏。
转头,那客栈老板客气的送来美酒,说是赠与举人老爷的。
这才让他回神,轻声一笑,一切仿佛理所当然办自信而淡然,抿了口美酒,那是英气勃发,引人侧目之极。
“如若我考上后立刻能辞官,我便考。”西门庆轻笑,却是要学那小李飞刀之举。
可谁知,在场听闻,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这我们不知,最起码从古至今尚未有人这么做过。不过你可以试试,真的。”
西门庆轻笑,倒没特别在意。
这一闹,便是接连两日。直到各个身心疲倦,方才散了。
西门庆回到客栈,与石掌柜确定此处已经妥当,便决定当天收拾收拾回去。
这次同样高中的那姓陈公子哥,他爹可是当地的知府大老爷。自己与他关系也不错,眼下一同做了举人,想来应当。。。。。。
这一路,固然武松与西门庆同在马车,可却没了来时的快乐。
西门庆根本是理都不理,懒得开口。不论武松如何撒泼,逗笑,一概不理不睬。
这让武松很难受,这比西门庆打他骂他都难受。
末了,回到府中,武大郎多日没见武松,当真喜爱的紧,可见这头小虎崽耳朵拉耸,尾巴拖在地上,无精打采,便不由询问怎么了?
可谁知,那只小虎崽摇摇头,什么都不愿多说。
回到家当天,全县都知道西门庆高中举人,成了举人老爷,当即,前来道喜的络绎不绝。
其中要说最是后悔的便是这千家,千老爷一年前把自家闺女嫁到王家,这王少爷的确不错,可耳根子软。
后院争斗,他那宝贝疙瘩根本不行,一直被人欺负,固然身居正房,可却处处受人排挤。
那些妾室的日子都比她过的好的多,更是喜欢在丈夫面前搬弄是非让他家宝贝闺女苦不堪言。
原以为退婚是好事,毕竟西门府的确败落,可谁知眼下西门庆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还高中举人,这,这。。。。。。哎!
当真是后悔也来不及啊。
家中夫人,听着女儿的遭遇,当真是哭的肝肠寸断,可那又如何了呢?
对外而言,是他们悔婚,把自家宝贝疙瘩嫁给更好的人家。
眼下西门庆的确遵守约定,至今别说妻妾了,就是暖床的都没个。
此次高中后,还举止得当的上门拜访,送上厚礼。
这要他们心中有什么感受?
“哎,早和你们说了,这婚不可退不可退!你和博远却一门心思的要退,现在退了,还嫁给你口中的好人家,现在呢?西门庆那小子是飞黄腾达了,生意做的也是风起云涌好不快活,而我们的宝贝疙瘩呢?先不说王家那小子耳根子软,行事作风都不如西门庆,光说一点,他不论是做事还是能力都不如那小子!”千老爷愤恨道。
千夫人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哎……
不过,此次西门庆凯旋而归,反倒是让西门赫,便是他的大伯震惊不已。
固然这两年的生意已经让他吃惊,可高中举人啊。
这是文曲星下凡,方才能高中举人。
可眼下怎么居然让这不学无术的臭小子考上了?
西门赫想了一宿,第二天亲自送上两个貌美女子。
可对方闭门不见不说,留下的女子第二天原封不动的给他送了回来。
这让他老脸往哪儿搁?
眼下整个县内都热议纷飞,的确行商不可做官,西门庆显然是只要功名便够了,不打算入朝为官。
可旁人却不这么想,这段时间的议论,都是不间断的上。
倒是让县内热闹了不少,只是反观外界议论纷纷,反倒是西门府陷入一种窒息的沉静。
武大郎刚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是第二天少东家让他去书房,只是说,自己和松儿的婚事要推迟三个月,说罢连个理由都不给,便让自己退出。
当天他找了许久的都没找到武松,后知晓武松去酒楼帮忙。
不过几天他便发现不对,武松去帮什么忙?他一直由少爷教养。
而少爷最注重不过武松学习,特别是舞文弄墨的事儿。
眼下去酒楼帮忙?他跑去一看,感情是打杂,他还以为是算账或别的什么呢!
这下武大郎急了,可百般询问都问不出。急得半死,转头只能去问石掌柜。
可后者冷哼声“你教出来的好弟弟啊。”
这话顿时让武大郎浑身冒出一阵冷汗,当即死缠烂打的要知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这石掌柜也没打算隐瞒,一一说了。
这一说,武大郎不是冒冷汗的问题,而是直接浑身发颤,不敢置信的看着石掌柜“您,您说的是真的?”
“怎么不信?不信你觉得往日疼爱武松的少东家会这么罚他?一百二十两银子呢!”石掌柜冷哼,转身,双手放于后背,慢慢悠悠的离开。
徒留下的武大郎虚脱的靠在墙上,显然这一百二十两还是小事,让少东家失望才是关键啊。
而且,这一百二十两银子,他要赚多久,方才能赚回来?
29欠揍的小虎崽子
想了下,武大郎便又跑到酒楼,拽着他家那头不听话的小虎崽塞角落里一顿胖揍。
武松固然被打的莫名其妙,可自家亲哥哥,乃是最亲近的人,揍也就揍吧,反正他皮糙肉厚。
待武大郎吃力的扔下棍子,叉着腰,指着武松咒骂“你这小子,做了什么好事都不敢告诉我?啊!真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顶撞少东家不说,还,还啊!学坏去了!少东家这几年要你做过什么事儿吗?你连双袜子都是别人替你洗的!
他都把你当少爷供起来,还不识好歹!什么侠义,什么见义勇为的,我不是不让你去做,但你先想想你家少爷成吗?做就做吧,博得好名声给少爷也是好事儿,可你做的呢?不是得罪权贵,就是得罪百姓的,被人当枪使了,还屁颠屁颠的欢快。
你才几岁?就要学外头行侠仗义了?毛都没长齐呢!”
武松一听,就知道自己在外犯事儿被哥哥知晓了。这下,肯定免不了一顿说教。
现下,他知道自己有错,也知道事儿,可,可他不是知道了吗?还说什么说,他改还不成?
想着,便负气蹲在角落里抱着腿,也不理他大哥。
这倔强的死德性,落入武大郎眼中,更是愤怒异常,抬脚便踹了两下,还不过瘾,似乎打算找回棍子接着揍。
掌柜从前面瞅见,立马跑来拦下武大郎“成了,成了,少东家把他往我这扔了一个月,这几天让他端菜送茶的尚且没学好,你再揍他,我哪来的时间继续教?”
武大郎听着,只能扔下棍子“给我在这收敛点!”说着,便气鼓鼓的跑回去找他家松儿寻求安抚。
果然,弟弟养大了,都不亲了。当年他就和他爹妈说了,要妹妹,要妹妹~居然生下来的还是个死小子……
呜呜,少东家,还是你养着比较好啊。
“行了,快起来吧,二楼大堂点的菜还要上呢。”掌柜瞧着那只小虎崽,有些纠结。
你说,少东家养的好好地,怎么扔到他们这鬼地方?
而且,这小东西娇养惯了。平日他也就让他做小二的事儿,可也不是说做不好,但脾气太大了点,小二便是要讨巧,卖乖,可眼前这太过耿直。
倒不是说不好,而是被少东家养娇了,吃不了多少苦头。
武松不满的甩着尾巴,去厨房端了菜便上楼。
可没多久,掌柜便听见楼下盘子摔坏声。
得,又的记在他工钱里。
西门庆让武松来做这小二不是不算钱,他是了准了武松要吃不少苦头。
小二一个月没有休假,却忙得要死要活,到手才一二两银钱,他们这酒楼算多的,也不过三两。
武松在西门府内,所谓吃好的用好的,固然不是少爷,可旁人都知晓,西门庆打算当做左右手来扶持培养。
故而这一折腾,倒真让这头小老虎可怜的很。
每日夜晚,卷缩在一个小房间内,被子都有些潮湿,床还硬的很,浑身不舒坦。
不过一个月后,到手的银钱不过一两,顿时让这头小虎崽傻了眼“掌柜我这个月干死干活这么多,怎么才这点钱?”
掌柜冷哼声,没多言,只是让账房的伙计和他慢慢算。
这一算,便算出了问题。
一个盘子五文钱,他一共敲坏了三个,一盘菜按卖出去的算,他毁了七盘。
还有林林种种算起来,这小二一个月三两都不够他扣,到手的一两不过是掌柜瞧着他可怜给的。
那账房的伙计颇为眼红的瞪了他眼“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个月你都赔了多少钱?有这一两银子不错了。成了,别待在这碍眼,滚去点心铺那边吧。”
武松手中握着那一两银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在西门庆赶考时,他花钱大手大脚,似乎来到西门府,这银钱用起来便没个概念,特别是赶考时。
这一百二十两,自己得赚多久?
怪不得石掌柜这么不快……
吸了吸鼻子,小老虎想妈妈了,哦不,是想自家大哥了。
说到底,才十三岁的娃。
如若是二十多岁的武松,必然是收拾包袱直接走人。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对如今的武松而言,这是他的家,家中有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大哥,有一个甚是关心自己的哥哥。
怎么着,他都不可能舍得走。
可不论他如何在心中忏悔,日子还是要过的。
点心铺稍微好点,固然忙的脚跟不着地,可好坏这的掌柜会把三天内卖不掉的点心送给自己吃两三块。
只是,这的饭菜却比酒楼差多了。
刚开始到酒楼,饭菜差了也没多大感觉,毕竟那儿包吃包住包喝的。
吃的是厨子抄的,一点都不比府内差多少。最起码这只小虎崽没觉得,可这,饭菜都是一个大婶做,这大婶做的家常菜肉又少,也没多少油。每顿饭也不够吃,再加上一直嗅着那香气逼人的点心,当真让武松浑身难受的紧。
这下,他是日也想家,夜也想家。
固然才隔了几十条街,走回去也不过半个多时辰,可……他不是没回去过,都被赶了出来,说是不做完三个月不许回来。
他哥哥也劝过自己几回,说是等少东家消气了便好,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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