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固然显出惊讶和不敢当之色,可心中却是平静的很。
端起酒杯,见主席那略带几分痴呆的知县,心中甚是鄙视却表面温和有礼道“知县大人,西门我敬你一杯。”
本是正常之事,可谁知那知县却痴呆的瞧着根本没任何反应。
一旁的师爷实在瞧不下去,这才用肘子瞧了瞧自家丢人现眼的知县。
后者方才一惊,当即跳起“无碍,无碍,西门公子高中举人,我,我怎么担当得起?”
“拿的话,知县老爷才华出众,更是出了名的清官廉洁,能来此处做父母官乃是我等的福气。”说罢,仰头喝了酒。
那知县“啊啊”的点头,轮到他喝酒时,头都没扬,直接痴呆呆的看着西门庆,酒杯往嘴里一泼,弄的满脸都是,自己都毫无察觉。
西门庆心中都有几分抓狂,这脑残的东西到底从哪来的?
贪图美色之人他没少见,对自己有些歪脑筋的,更是不少。
可表现如此白痴的,他还是第一次瞧见!
心中微微叹息,却不多语,入席而坐。
那师爷摁下自己的知县,从怀里掏出手绢,又是叹息,又是无奈的替他抹干净脸。
在场几个与西门庆熟悉的,都有几分不安的看向那二十出头的男子,被知县另眼相瞧,当真不知是好事还是……
酒席散后,西门庆吩咐掌柜不可收钱,此次便当他们来请。
可谁知,那知县大闹着要给钱不说,第二天还便装瞧瞧来到西门府。
后者知晓后,当真是颇有几分头疼的摁着太阳穴,对安顺开口道“去,把安和叫来,此外,想个法子把武松支开,莫要让两人碰面!”
安顺噘着小嘴,有些不悦“武松不是最听你的话嘛,你随便找个理由不就成了?”还要他想什么嘛,多麻烦?
“那就让他去替我到城外厂子拿那些太阳饼之类的糕点,再去酒楼,说我要吃李大师抄的鱼片虾仁,蛋黄锅巴和清蒸鲑鱼,晚饭和厨房的人说不必做了。”这一趟溜达下来,没个两时辰,都不可能。
只盼着那知县的大脑还有些脑仁,莫要和癞皮狗似的桌上三五个时辰!
书房内,西门庆特意把寅寅找来,便是要吓一吓那知县。
可谁知,身宽体胖的知县老爷瞧着那头老虎固然吓的不清,可依旧壮着胆入座。
双目紧紧瞧着西门庆,嘴里说着有的没的。
后者听着,时不时微微颔首,嘴角仰着三分笑意,狭长而圆润的眼睛如桃似凤。
那知县只觉得被这双眼睛瞧一下,自己的心都能晃荡出胸口,自自己那张嘴中蹦跶出来。
“知县大人,我自然知晓你一心为民,只是我也不知该如何说不是?”西门庆微微无奈而叹,心里却恶心的厉害“要不,找一日,体察民情?您瞧如何?”
那知县听着顿时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只是不知西门公子何事有空?”
有空你的脑袋!他就算有空也没心思耗在这头猪身上。
心中咒骂的固然痛快,可表面却丝毫不显,张嘴要开口,这安和已经到场。
恭敬的敲门声,顿时打断两人的谈话。
知县尚有几分不满,却在西门庆开口请入时,顿时又喜上眉梢。
西门府就是不一样啊,瞧着先前引自己入内的小厮,张的多水灵?
自己的确喜欢年纪小的,嫩嫩的,玩起来就是有滋味。
可谁知,昨儿瞧见西门庆,那张俊美温和的脸,自己的心啊,就和丢了魂似的。
一夜都睡不安稳,梦里都想着能把这小子扒光了,扔到床。上,狠狠操。弄上几天几夜,非要那小子在自己身下求着哭着,才肯罢休。
今儿找了个借口拜访,先是那小厮,随后又瞧见那西门庆,顿时觉得,眼前这略带几分懒散,没有昨日那般正儿八经的小商人,更让他想要狠狠折腾。
感觉过去完的那些小家伙,可爱固然可爱,却少了几分味道。似乎,过去那几年,都白玩了一样。
口中说些有的没的,可他那两双眼珠子就是死死的瞧着西门庆,一寸都不肯放。
瞧瞧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勾魂的,真够要命。眼珠子乌黑乌黑的,比上次别人孝敬来的什么珍珠都漂亮,那小脸蛋白的,真想摸上两把。
还有,还有,那小嘴巴,多粉啊,多漂亮啊,嘴角微微上钩,哎呦!
这知县想着如若这张小嘴含着自己命。根。子,又不知是何等销魂,何等的要人命喽!
自己的确听说过,西门庆这小子上头有人。
可上头有人又怎么样?说到底就是个商!
有些功名,能和他比?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知县!
常人都说的土王爷,来他地方,可是连皇上都要给上三分薄面的。
自己真要这么了这小子,也没人会说。
更何况,想西门庆这种家大业大的书生,自己真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也不敢告诉旁人不是?
不过,听说这小子可是会武功的,瞧着自己得想想法子……
想着,又把目光飘向刚进来的安和。
啧啧,也够漂亮的,虽说比西门庆差了点,但……
那知县下意识吞了口口水,要不先想法子弄到手?先过过瘾?
毕竟,这小子和西门庆还真相,那小眼睛小嘴巴勾魂的厉害。
而且,眼瞧着就知道是个文弱书生,没多大能耐的主。
改明儿先想个法子,弄出来,乐呵乐呵再说。
64菊花残
“知县大人;安和乃是我的亲信之人,眼下来找我也是有些事要处理……”说着,还颇为为难的看向那知县。
后者当即起身,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是我今日冒昧打扰;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去;西门公子也莫要送了。”
西门庆面子做足;还是送到门口。
转头回来“碰”的关上房门;眼中颇有几分恼怒之色。
安和立刻上前,替他拍去灰尘,端上热茶“这东西就是眼下的知县?”
东西?这话多讨饶喜欢?
西门庆忍不住笑了声;脸上羞恼之色也淡去三分“恩,就是那东西。”抿了口热茶,去了寒意“眼下,他还没摸透我的底细不敢下手。但先前我叫你来,似乎有些……大意。”
安和一顿,却是了然何意,脸色铁青了三分,更是不快。
他家老爷当年都没对自己怎么着过,连动手动脚都没。这什么狗屁知县,一上来就对他打了坏主意?
他当他什么东西?!
西门庆见状,轻笑声“这几日,谁来找你,你都不许去,如若察觉不对,便用这迷魂了他,先逃出来,自然我会替你处理。”吃了块点心垫饥“别怕给我找麻烦,如若你真被他怎么了,反倒是我的麻烦!”
安和一阵,他没想到西门庆这么快就察觉自己的想法,固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更是好奇的追问“这是为何?”
西门庆冷哼声,拿了块糕点砸向安和“对他而言,你固然是个下人,可毕竟是我的信任的副手。可却如此轻易得手,想来那西门庆也不是个难对付的。
而且,每每对你做些什么事,脑子里想的去而是对我!这道也罢,可时间久了,你觉得……”
安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真有那天,小爷我先阉了他!”
西门庆瞧着他那德行,忍不住轻笑道“阉了作何?还不如一刀杀了干净,反正你是死活活不了了~”
这冷酷的言辞,却让安和忍不住轻笑,替西门庆整理了会儿桌子后方才道“不过,这几日我岂不是不能出去看铺子?张顺子说是过几天要来一批货,我还得看呢。”
“这让那石掌柜去做,你这几日便出门替我去南阳看看货色,顺路把这几头的铺子也看了。”西门庆淡淡的开口。
安和心里笑了声,他家老爷啊,哎~“成吧,我明儿就走?”
“别介,今晚就走,这种脑容量等于零的东西,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夜。现在就给我回去收拾收拾,滚吧。”西门庆拿起书本,翻了页,凉凉开口。
安和替他收拾了下杂乱的书房,忍不住调侃道“老爷,安顺又偷懒了?”
西门庆冷笑声“他哪天不偷懒的?”
“哼,我这就去收拾那小子去!”安和眼神暗了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
“恩~去吧。”挥了挥手。
安和那小子出门就去找那小子,寻了半天,这才从某个角落里捕到。
只是,逮住后,免不了一顿好打。
打的是那小子嗷嗷乱叫,哭着跑去找自家老爷。
这边笑闹不止,那边西门庆却见武松大包小包的扛着东西回来。
瞧了瞧天色,心里暗叹幸好。要不是自己聪明先支走了那知县,真要让两人碰上。
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武松把其他东西一扔,先把食盒里的几盘菜拿了出来“刚做好,还热着呢,那李师傅还抱怨你不去吃,非要带回家吃,味道都变了的。”
西门庆瞧着被扔到一旁的账册,没吭声,乖乖洗了手,拿起筷子“一起吃不?”
“不了,等你那几个菜的时候,我就先在酒店里要了几个包子,现在也不饿。”武松到也不介意,放好菜,往旁边一坐,说实话他也是对这种鱼虾没兴趣,就他而言还不如几个包子,二斤牛肉来的舒坦。
西门庆拿起筷子,慢慢的一口一口咀嚼,这咸蛋黄锅巴香脆,蛋黄好吃……
其实没什么营养也没什么特殊的喜好,而且过于油腻,先前安顺问他,自己也不过随口说的。
吃了几口,因心中有事,心神不知下居然就定着这一盘菜下筷子。
武松瞧着固然好奇,却没多言,毕竟吃食方面他到也不怎么在意,想来也不会吃什么事儿,还有些奇怪自家大哥怎么换了口味?
待西门庆回神,却见空盘,腹中涨的难受,还怪油腻的。
喝了几口茶,方才压下这种感觉,再想吃其他,却是怎么都下不了口。
暗骂了句该死,这知县莫要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否则,他定要让这混账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怎么了大哥?”武松见他只吃了一盘菜后,对其他往日喜爱根本没下筷,心中有些不安“可有心事?”他对自家大哥还有三分了解。
西门庆深吸了口气,再呼出,都觉得食道都油腻的可怕“没事,去让安顺替我煮些消食去油腻的茶。”
“吃的不舒服?”武松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瞧着西门庆,见其蹬了自己一眼,便撇头轻笑道“大哥,你早已不是孩子,怎么还如此贪吃?这锅巴固然香脆,可毕竟油腻,来我替你揉揉。”
“去你的,”西门庆拍开他的爪子“今儿烦着呢,回内书房了,让安顺把茶送来。”
武松笑着去吩咐,回头便在内书房瞧见窝成一团的西门庆。
瞧其难受的卷着身子,便伸手试探的揉了揉他的肚子。
后者瞧都没瞧自己一眼,反倒是把身子往他怀里拱了拱。
武松当即心定,一把搂住西门庆塞怀中,左手托着后背,右手则替他轻柔的安抚着吃的不舒服的肠胃。
西门庆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舒坦,也没多少动作,便是柔顺的要死。
不知为何,武松瞧着心中有几分痒痒的滋味,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敢。
掌下,那柔软的小肚子,软绵绵的,颇有几分弹性,甜蜜的滋味在心中微微扩散,心想莫不是这就是喜欢?
哎,如若能和大哥这么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兄弟,那该有多好?
外界纷争太多,凡事太多,西门庆一直不愿自己助他,武松瞧着心里也憋火难受。
他家大哥到底是不信任自己,还是为了什么?
想着,想着,小爪子自觉没动,可揉着揉着,就是往下移了三分。
西门庆睁眼,瞥了他眼,都快揉到那儿了,真要替他揉,西门庆也不介意,最好直接把他的小虎崽子塞进去揉。
想来,那双粗糙的手,甚是能给自己带来刺激……
停!不能再想,再想真要出问题了。
心中暗暗唾弃,可还是舒爽的往武松怀里拱了拱。
美人怀中无骨,轻柔而香气四溢。
武松固然心里喜欢的紧,可就那颗榆木脑袋也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只是单纯的觉得此刻舒坦的额紧。
可他舒坦了,西门庆难受着,先不说,这撩拨的动作,光那该死的晚饭,就让他一整夜一整夜的上吐下泻。
不过一个多时辰,他那饥饿的小菊花就疼的要死要活。
好不容易回屋躺下,愤恨的咬着被子暗骂:不是还要吃肉吗?还要吃肉吗?!就这德行,吃他脑袋的肉!武松,你个混蛋给我等着!爷我非要吃饱了自己!
哎呦,哎呦,厕所……
第二天清朝,西门庆脸色苍白的就差没唱个菊花残了。
颇有怨念的瞟了眼武松,后者只当西门庆身子不舒爽,迁怒与自己。
顿时上前替他夹菜送粥的安抚,让西门庆当真是想骂也找不到借口,愤恨的鼓着脸,死命的往嘴里塞食物。
可,昨儿都吃伤了,今儿就算是青菜白粥,那也不可多吃不是?
昨夜菊花残没唱够吧?今儿继续?!
总之,西门庆真的是被武松和那新上任的知县害苦了,一连几日的菊花残,唱的是筋疲力尽,瞧着武松也没有吃肉的打算…。。。
不,心里有,身子没~
好吧,就算有,也不敢不是~?
这次菊花残一连唱了三日,刚好就要吃肉,还不是其后一个星期都得唱?
反正武松这小子一时半会儿跑不了,自己先养好身子,随后想个法子,灌醉了那小子继续扔床。上去。
西门庆被他折腾的都不想重新想法子计算武松那小子了,反正那笨老虎是自己养大的,对自己毫无防备之心,再说最后看似吃亏的都是自己。
想来武松也不可能能想到哪方面去~
揉了揉腰,现在开春,武松又长个子了,自己待会儿吩咐下面的掌柜,给那小子做两件衣服去。
不用多好,穿的实在点就成。
反正没多久又要跑出去,穿着太光鲜反而给他惹麻烦。
哎,不过,找个什么借口和他痛痛快快的喝酒呢?
送行?
送行岂不是还得再等上一个多月?
西门庆颇有几分郁闷的抬腿踹了脚不愿的武松,哼,要不是这小子至今都没开窍,自己用得着这么麻烦?!
都送上门去了,这小子还是那德行!
吃都吃了,揉都揉了,抱都抱了,他还要怎么着?!
就差没个亲嘴?尼玛,上回可没少啃自己。
65友人来访
西门庆有这种想法纯粹是要被逼疯了;要知道一点,开春了,就意味着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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