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老爷这可不成啊!”那师爷口齿含糊道“昨儿别人刚寻上门来,所有人都瞧见西门庆把安和从府内抱出,你现在就去抓人,岂不是让人以为是知县您……恩?”
新知县现在就想怎么着了那西门庆,这安和根本不过瘾,更何况,他也就摸了两把,都没怎么着呢!
心里和养了群小虫似的痒,恨不得就扑上去把那西门庆压在床上,抽着鞭子,听着他的哀嚎哭吟,哀求着自己,跪在地上和挑小狗儿似的。
当然,自己肯定会疼这只小狗的。毕竟,谁让那只小狗身份不低,还长得这么让人心痒痒呢~
固然心中尚有几分不快,可依旧挥挥手“成吧,你先去准备起来,过两天我就得要那小子在我床上哭!”
说罢,新知县搓着自己的小胡子晃晃悠悠的回到后院歇息下。
他得养足体力不是?嘿嘿。
说实话,那军师所想的确不错,可偏偏只有一个问题,此事要占一个快字!
打的对方措手不及,放才能占了先机。
他的确估计到外界名声才什么都没做,可偏偏西门庆不是个太平的主,别人揍他一拳,他怎么说都得把别人一家给揍死才肯罢休的主。
故而,几乎是第三天,那新知县还在吊儿郎当的想着后天,最晚就是大后天了!把人拿下后,怎么折腾那西门庆时,已经有一衣着破旧,满面沧桑的女子,带着一个半身瘫痪,骨瘦如柴的男子出现在京城,当日便引起轩然大波……
或许是无心,或许是有人纵容之下两姐弟的御状居然真能闹到皇上这。
其后是否有推波助澜况且不说,单单说一点,这皇上已经发话,此事不论真假,不论结果,所告御状也不说真假与否,第一先把兄妹所告的知县压来,第二,整顿全朝上下的官风!
其实,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不可能有假。
官场上这种事,也不在少数,谁家喜欢玩玩,谁家喜欢玩什么,心里都明白的紧。
偶尔有几个特殊口味的,就算自己以为做的再好,却也不可能当真能做到天衣无缝。
如此一来,反倒是让这官场上的人都心知肚明。
另一头,此事已经过去五日,西门庆料想那新知县应当熬不住了。
不是今日,那最多便是明日之事!
心中微微有了几分兴奋,抬头瞅着床上苦叹的安和,又瞧了瞧一旁认真看书的武松,再看看不远处书写什么的段涵良,微微挑眉,怎么都窝在一处?
那安顺却站在走廊外的小花园里,戳着宠儿玩……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小家伙,真能派上用处,还得几年吧?
想到此处,一家仆忽然跌跌撞撞跑到房门口,瞧见安顺,当即俯身嘟噜了一阵。
安顺脸色立刻铁青,随即苍白,踹了对方一脚,便跑进门“老爷,新知县来了。”
段涵良微微挑眉,却见安顺固然脸色难看,却丝毫未露惊慌之色。
这到底是早已被告知过,还是这小子猜到?
段涵良现在可不敢小瞧西门庆特意一手调。教的两个安字辈的小子~自己可是很丢脸的被这小子耍过。
心里轻笑,却绝不多言,毕竟眼下可是看热闹的时候呢~
“啊,他也就这能耐,熬到现在恐怕还是他身边师爷的功劳。”西门庆轻笑。
说话间,新知县却已经带人冲入府内,官兵四处把守,一副威严的架势。
段涵良立马从怀里掏出手绢蒙住脸,继续低头写他的字。
西门庆真要被带走,自己大不了算个无关人员,待会儿也能出去~
这段涵良想的很好,可结果却不怎么好。
新知县耀武扬威的叫人把此处团团围住,自己则看着西门庆冷笑“来人,替我把这贼人压下!还有身边那些共犯!”
呐?谁是共犯?你说谁是共犯?问都不问句,就共犯了?!
尼玛,这屈打成招都没个过程,就共犯了?
这新知县到底是谁的人?如此有才艺?如此了不起的东西也敢收?!
“新知县,我往日给你面子,敬你三分,你莫要真以为我怕你。”西门庆冷笑“贼人?是打了你了?还是怎么着你了?恩?”
“你小子往日对我不敬,我也不说什么了,可这次这李员外和王家的货物被抢,死了不少人,我已经审问出来,说是你那义弟带人做下的!”新知县冷笑,心中却想着,打?待会儿自己定然要好好打上一顿这西门庆!
长得如此细皮嫩肉,这鞭子抽上去,定然漂亮的紧!
“哦?新知县可是审问了谁?你家师爷?”依旧坐在位子上,缓缓写着书信。
新知县一噎,心里却因被说中而更是愤怒异常“今日我也休要与你多说废话,先给我拿下!”
“嘿嘿,我说你个新知县,不是说我带人做的吗?怎么非要逮我大哥?”武松见西门庆胸有成竹,自然也不敢乱来,固然现在他都想撕了这所谓的新知县!
压了压怒火,也就说了句嘲讽之言。
“带走!都给我带走!”新知县面皮涨红,气的直跳脚。
师爷瞧着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拽住新知县,叫了声提醒“知县,重点!”
新知县大口大口喘息得愤恨点头“还不动手?”
“新知县似乎忘了,我们这一窝子的可都是有功名在身,如何是你说绑就能绑下的?”西门庆似笑非笑的收了笔,把信叠好,亲自放入信封。
反倒是武松耸了耸鼻子,他终于知道为何大哥当年非要自己去考个秀才。
不为别的,想来光是为了自己闹了麻烦,这秀才的功名固然是小,却也足够拖延,让他有时间去周旋。
心中固然玩笑了下,可当即却涌现一阵烦躁。
自己的确在外历练过一段时日,怎么旁人就会那此说事?大做文章,并栽赃陷害在自家大哥身上?
这让并未真正经历过那些龌龊事的武松,不论如何都料想不急。
“嘿,或许的确如此。”那新知县阴冷而笑“眼下我也不是要把你压入大牢,只是请入我的府门,看管起来,待审问清楚,再议不是?更何况,我也是不想让人诬陷了西门老爷你啊。”
西门庆浅笑声,拍拍衣袖“成吧,我就跟你回去次,可我这个朋友得要回去。”
敞开的窗子微微带来一阵风,风柔和的托起西门庆那垂落在脸颊旁的发丝。
俊美的面容因这份柔儿而多了几分清雅,可却更因他言语的低缓而让那新知县心里痒了一份。
“这……”故意掉了掉众人的胃口,随即瞟了眼西门庆所谓的朋友。
那人一身浅蓝色衣衫,料子上层,显然是西门庆名下产业所做,让那人显得分外挺拔而温和。
瞧着架势就知道非富即贵,新知县心里一时想要刁难西门庆下,也想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小子肯定是西门庆生意上的朋友,看这小样就知道长得不会有错。
自己就算不做些什么,看看到也好。更何况,带回去为何恐吓一番,让这小子也没胆量暗中帮那西门庆!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章节,发到兔子那边去了。。。泪奔啊亲
71闹剧
想到此;立刻变脸道“本知县如何会做这等徇私舞弊之事?莫要再说,直接带走!”
段涵良嘴角一抽,想着那知县真的脑子除了那些龌龊事,也没留多少地方思考正经事了吧?
如若他真的被带到衙门,哪怕是新知县的府门内都是件见不得人的事儿!
难不成;还要让家族中人把自己救出?
他在家中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再来这锦上添花一笔;那倒是真的妙计了!
段涵良颇有几分不快的扫了眼西门庆;想着;这事儿怎么说都是这小子闹出的;自己平白受此牵连,他却没个动作?
这要西门庆如何取信与他?将来的合作岂不是空谈?
心中固然如此想着,可段涵良总觉得眼下不过是个闹剧。固然架势看着大;可西门庆绝对有办法处理一二。
想到这,段涵良干脆扔下笔墨,懒散的走到西门庆身侧,一副配合工作的样儿。
安和躺在床。上,微微眯了眯眼,却没流露任何过多的恼怒之色,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般。
这让段涵良更为肯定,眼下必然有后手。
就在西门庆抬手安抚了武松,让其莫要随意动手时,门外又赶来一群士兵,只是,他们这群人和衙门的捕快稍有不同。
各个穿着整齐军服,面色肃然,身上带着一股飒然之气。让人瞧着便忍不住后退三步,远观而望。
新知县刚把人压下,走到府门口,便瞧见这架势,一愣,随即被军师推了推,立刻清醒,抱拳而握“不知阁下也是来捉拿这西门庆的?”心里却嘀咕,瞧着架势,对方怎么说都是个四品,自己是动不了的。
西门庆转手就要落到旁人手里,他还挺不好受的,这小子的滋味自己都没来得及尝口呢。
早知如此,就别听那师爷的屁话!直接当夜派人抓了来,好好折腾折腾过过瘾。
这新知县心里稍有不快,可对方将领却还坐在马上,扫了眼众人,随即翻身下马对那新知县冷哼声“怎么?又在强抢良家……之人了?”良家妇女这词正常,良家妇男这词,饶是这小将领也说不出口。
新知县一愣,心里则奇了怪了,怎么这将领一上来就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个帽子?当即便捷“小官只是审问得知,这段时日商队被劫均和这西门府的二爷武松有关,便打算带回去问个明白。”
话虽客套,但这架势谁瞧不明白?
那小将领冷哼声,从怀里掏出圣旨这么一读。
言辞中的话语顿时让新知县额头冒出一阵冷汗,跪在地上瑟瑟发颤“这,这是诬陷!”
诬陷?他们可不知道,但这小将领似乎就是瞧着这知县不顺眼,冷不丁的来了句“还不谢恩?”
当即让那知县一抖,干脆趴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
那小将领挥手,嫌弃的挥挥手让身后的士兵把这新知县压了下去,随即俯身把西门庆亲自扶起,低头在其耳旁嘟噜了句“我家少爷和老爷对那两匹马儿可是满意呢~”
西门庆轻笑声,缓缓起身“后院还有一匹,要不?”
“真有?!”说着那小将眼前一亮,要不是还有外人,当真便要激动难耐。
“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说着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安顺,你陪着去看看。”
本来这马儿是打算给武松玩的,可既然……公事在前,私事在后吧。
安顺立马一骨碌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恭敬中带着几分调皮道“大人跟我走。”
“还不领路?”将领年少,也不是个注意规矩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不快,眼下他心中只有宝马二字。
段涵良没人搀扶,只能孤苦伶仃的自己爬起。
心中有些奇怪,怎么如此准时便来了份圣旨,可也知道在西门庆脸上看不出个所以然。
而那安和却面色平和,眼中带着几分快意……
想来,早就准备好的。
一来为了给新知县个教训,二来……是为了在这境内立威。
今后不论是来了那个知县,又或者知府,都得敬他三分,更别提来找西门庆的麻烦。
只是,他居然连圣旨都能算的了?!
正想着,后院传来一声虎吟,段涵良第一反应就是那叫寅寅的“猫儿”闹腾了。
下一刻,便传来安顺的叫骂“死东西给我趴下,是不是不想吃晚饭了?!”
西门庆听着无奈而叹,摇着头往马厩走反倒是那武松依旧立足原地,动弹不得分毫……
新知县用什么理由来抓西门庆,武松比谁都明白,比谁都知道,为何这安和瞧着自己不顺眼。
在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又何必要连累自家大哥?
只是……只是,为何他家大哥要如此纵容自己?
明知自己的性子最后终究是要给他惹出不少麻烦,甚至连累西门府,可,可却依旧如此纵容。
他们甚至不是亲兄弟!
固然,江湖武林中人而言,不是亲兄弟甚是亲兄弟,可,可也不见得能为其付出良多。
更何况,到这地步……
这已经不是性命相托了,而是,而是把自己整个身家性命甚至整个家族都托付与对方手中。
他武松,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在意,如此放纵自己……
望着西门庆远去的背影,武松只觉得心中愧疚难当,想起往日种种,想起第一次被介入西门府,被西门庆照料,自读书、习武,随后考取功名,其后那日醉酒,如此折辱了大哥,他却替自己轻轻遮掩而过,其后出门在外还帮自家大哥娶妻生子,照料妻儿,而到眼下的放纵……
武松咬紧下唇,心中有着一股难以磨灭的动容和说不出的滋味。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何他家大哥要对他如此的好,如此上心?
隐约似乎明白,却又捉摸不透……
入了后院,西门庆第一眼便瞧见那小将双目闪闪发光的瞅着他家寅寅。
微微有些撑不住的揉了揉额头,走上前踹了那只老虎脚“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是历大哥的手下,叫我赵盛便成。”口中回答,可双目却为离开过那头老虎。
赵盛知晓跟着历鸿盛征战,自然瞧得出,固然这只老虎自小被人饲养,却难磨其野性,眼下不过是被人驯服,这才如猫儿一般的温顺。
可刚刚自己一接近其领地,便险些被攻击……
赵盛心中微微好奇,到底何人调。教?
“赵小哥,寅寅生性调皮,莫要放在心上。”说着,见安顺已经牵来马匹,便笑道“此马固然说不上千里良驹,可到是难得一见的宝马。”
赵盛把目光从寅寅身上撤走,转头看向那马匹。
近年来,他军中马匹大多来自于眼前这商人手中。固然考有功名,可……难免被人轻视,毕竟沾染铜臭,在这世道可说不上好字。
可眼下一见,却让人稍有几分出乎预料。
怪不得历大哥几次在自己眼前夸赞这人,并称之为一介君商。
马匹被牵来,那老虎固然不悦,却只是低咆。而那马匹似乎略有几分紧张,但到没有大碍,赵盛拍着马头安抚几下,到是轻松自在的甩着尾巴,看似不在惧怕。
显然这马儿不是如西门庆说的这么简单……
本接这旨意,不过是因历大哥与自己打了个招呼让自己稍稍照料下西门庆,可眼下到让自己捡了便宜。
固然自己此次前来也是想寻得一匹良驹,可如此简单,如此顺利的寻得良驹还真有几分出乎预料。
此外,他也没流露出任何想要托付之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