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武松却已经对着自家哥哥道“这没什么不好的,等我出师后,自然会好好报答西门公子的,十倍百倍的报答!”
西门庆要的就是这一句“自然,不过既然在我家,就必须听我的。明日起,和许郎中的孙子,英杰一起上私塾,此外再是练武。你可做得到?”
“有啥做不到的?”武松倔强着呢,傲着呢。一听激言,当即满口答应。
“那好,如若学不好,学的让我不满意……”说着,危险的眯起双目。
顿时让这只老虎下意识警惕的瞅着西门庆“你要做何?”
西门庆对这只老虎的警惕反应感到满意“做什么?我尚且不知,可绝对能让你后悔!”说着,顿时柔和下来“过来,让我摸摸。”
先前摸着便有几分喜欢,不知为何的。
那只小虎崽下意识上前几步,可随即觉得不妥,刚要回去,却已经被西门庆擒住,揉了揉小脑袋“这才乖,万不可让我和你兄长失望知道吗?”
武松下意识点头,而一旁的武大郎则微微明了。
这西门庆之所以愿意救下自己,并给与种种优惠,不外乎是对自家幼仔一见如故。
如今,心思相对纯良,更不会往那方面想。
所以,武大郎下意识松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是碰到贵人,见自家那只小虎崽要逃,当即训斥到“人家西门公子喜欢你,摸摸又不会少块肉。”
刚要逃离魔抓的武松,顿时憋屈,垂着脑袋,哼哼着撇着头,却乖乖给摸。
西门庆龌龊的小内心对欺负一只将来可能会宰了自己的幼仔感到非常喜悦而愉快,捏了一把心不甘情不愿的小虎崽脸颊“先和你哥哥回去休息吧,明儿让人帮你们一起搬过来。”
武大郎自然是称“是。”顺带一巴掌揍到那只瞪着西门庆的小虎崽脑袋上“少爷既然没事,那我们先回去了。”
西门庆微微挑眉“恩”了声,看来这武大郎倒是个机灵的主儿。
目送那两兄弟离开,张驼现在算是明了了,可少爷这眼光也太奇怪了啊?“少爷,您瞧上武松了?用得着花这么多银子吗?这种小子我出去,五两一个,你十四两我都能买三个了。你不单单平白无故的花了这么多银子,还要让他和英杰一起上私塾,这笔钱况且不提,这武师请一个,您知道一个月要花多少银子?”
“十两?”西门庆冷笑,他自然知道这笔钱花多了,可如若让这只按照他期望成长小虎崽对自己忠诚,那花多少银子都能回本。
“十三两啊,我的大少爷。”张驼都快哭了“我们都快揭不开锅了,您,您还玩这?”
“现在请一个吧,刚好我也要经常出去办货,算是一材多用,待武松出师后,也不必再请人了。”说着,瞟见张驼那张脸都皱成一朵菊花,不由轻叹“成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
“您保证!”听着西门庆的言辞,张驼这张脸才逐渐抚平,心里乐呵呵的高兴。
“我保证,”说着挥手“行了吧?现在出去吧,我还有事儿要想呢。”
“行,待会儿我帮你把晚饭送来。”张驼屁颠屁颠的跑出门,他不怕别的,就怕少爷不好女色了,开始喜欢没事捡几个人回来养着玩。
还每次都捡一赠一的,前刚捡了个许郎中,附送了个许英杰;后就捡了个武松,附送矮子武大郎。
不先打好预防针以这速度,要不了多久,西门家都能塞不下喽。
花开两只各表一头,这武大郎刚拽着自家小虎崽回房内,那只小虎崽便浑身不舒服的抓了抓脑袋,抱怨道“那西门庆什么的真是讨厌死了,每次都喜欢揉我头。”
武大郎立刻一个眼神瞪过去“你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西门公子瞧上你了,眼下我门两兄弟还不知道怎么着了呢。”
“大哥,你说什么呢。”武松年纪小了点,尚有几分看不透,固然他知道这西门庆对自己挺不错的,可不错在哪儿,什么地方却又说不好。
“外面都说西门少爷的大伯抢了他的家产,如今西门少爷家中贫困,还要接济我们两,难到还不算好?哼,又给你读书又帮你找武师的,真不知道对方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武大郎固然在责备,可眼中却带着浓浓笑意“今后别西门庆西门庆的叫,要叫公子。他这会儿都没要我们银子,反而还给了我工作……给我一月二两银子。”说到此处,武大郎幽幽一叹,心里既高兴又觉得不可思议。
武松听着也乖乖闭嘴,他自然知道,自家大哥出门找个工作有多困难,还要经常被人欺负。
如今只能每日上山砍柴,贩卖养活他。而自己则跟着猎户一边帮忙一边学着本事,可这些远远不够,也没出人头地的日子。
可谁知,这次大哥受伤,因没钱财而被许多医馆拒之门外,就在他心灰意冷,抱着试一试的心来到西门府外,谁知……他不单单救了自家大哥,还给他书读,找武师教自己。
撇了下小嘴“我自然知道那,那少爷是个好人。”还是有些叫不出口,他总觉得的西门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叫少爷浑身让他难受。
“你知道就成。”说着瞧见松儿送来今晚的饭菜,当即跳下椅子“又劳烦松儿姑娘替我们送来饭菜。”
松儿是个温和而乖巧的姑娘,都比武大郎年长两岁,眼下娇笑道“什么劳烦不劳烦?明儿起好好替少爷做事儿就成了,少爷是心善的主,你们莫要以为好欺负咯。”
“我们怎么敢?少爷可是我与武松的救命恩人。”武大郎立马惊慌道“我们感激还不够呢。”
“知道就好,”说着点了点武大郎的眉心“快来吃饭吧,你们两兄弟胃口真大,我都快提不动了。”说着抱怨的把食盒放到桌上“从明儿起都给我乖乖去食堂吃饭知道吗?开小灶,送上门的只有少爷有的待遇。”
“自然,自然,这几日劳烦松儿姑娘的照顾。”武大郎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憨憨轻笑。
松儿见武大郎如此机灵,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放到桌上“我偷拿的,莫要告诉别人。”说罢,便转头跑出门外。
11拿下武家两兄弟
武大郎打开油纸,见是一大块酱油猪肉,而且油肉颇多,瞧着便让人垂涎“二郎啊,你吃吧。”
“哥哥你吃,”武松打开食盒,把菜一一摆放“这不是也有肉吗?”
武大郎瞟了眼,果真,忍不住叹息“来这西门府后,我们的日子似乎越来越好了。”
“可不是?”武松真是张身体的时间,很容易饿,眼下也不顾其他,先吃了起来“几乎顿顿有肉有菜的。”
武大郎想了想,还是把那块肉抱了 “你容易饿,留着给你吃吧。”说着继续跳上椅子,瞧着这三菜一汤,两素一荤的,当真不知说什么好。前几日他们还在为下一顿发愁,可谁知峰回路转了呢?
第二天一早,武大郎带着武松回了次城外的家,见着破烂的房屋,当即心中苦叹,带了些必要物品便匆匆挽回赶西门府。
武大郎想清楚了,这西门庆的确不是善良之辈,可却也并非坏人,或许当真投缘。更何况自己是什么人?用得着那少爷算计?
药钱那十四两银子都够买几个二郎了,何必要如此对他家二郎下心血?
哎,当真是上天的父母保佑,才让他们两兄弟在危难之中遇见了这么好的贵人。
入门,刚好碰见张驼,后者瞪了眼武大郎“动作快点,少爷刚替你家二郎请来了教武艺的师傅。现在还在房内详谈呢,既然人来了,就快去吧。”
武松眼睛顿时一亮“哎!”了声,随手放下东西,就往昨儿去过的书房跑。
张驼瞅着武大郎,后者尴尬的“嘿嘿”傻笑,毕竟他也是知道这管家为何瞧自己不顺眼的。毕竟他们两兄弟要吃要喝要住还要学的,却还干不了什么活儿,别人给自己脸色瞧也是正常。
“成了,今后给我机灵点,真不知道少爷瞧上那头傻老虎什么了。”张驼固然嘴里嘟噜,却还是招呼一旁的仆役,与自己一起帮武大郎把东西抗回房内“今后,你和武松一人一间,明早卯时起来后,先到我这报道,会安排你今后该干些什么,学些什么。武松则寅时就得起床扎马步,卯时和英杰一起去先生那儿读书,午时用餐,其后休息。未时武松和英杰复习当日功课,申时,武松继续练功,英杰则跟着他爷爷学习药理。至于你的安排,明儿我会和你再说的。”
武大郎心细的一一记下,随即连连点头“少爷对我家二郎当真是用心了。”自父母过世,再也没人对他们两兄弟这么好过。
武大郎说这,眼眶都有三分湿润。
张驼瞧着,哀叹声“所以你和你家武松也要聪明点啊,如今府上困难,少爷依旧愿意出手相助,还不是少爷心善?”说道此处,自己也忍不住叹息“成了,你进屋吧。”说着便把报复扔到门口“今儿就整理整理,明儿起可就不是客人了。”
“自然,咱明白。”武大郎瞅着如今的家,再想想先前城外破旧的房屋,顿时心里满满的期盼。
那张并不英俊的脸,顿时露出一抹法子内心的笑容。
仰头望着蓝天,武大郎抹了把脸,轻声开口:爹娘你们瞧,我和二郎将来有好日子过!你们也可以放心了。
却说另一头武松冲到书房外的院子,便瞧见那武师在与西门庆对练,这一招一式中暗藏杀机,西门庆固然身形纤细却异常挺拔,那武师则是个人高马大的主儿,光个子都快比西门庆高处一大截。
饶是如此居然一时间,拿不下西门庆,反倒是还被看似文弱的西门庆打压的毫无反手之力。
武松瞧着,便觉得热血沸腾,忍不住站在院外连连叫好。
武师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姓高,叫高振,过去是当兵的如今退役也没出路,便干脆做了这行。
本瞧着东家年幼文弱,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可谁知,居然半个时辰都未拿下,顿时觉得脸颊发烫,他这张老脸都不知往哪儿搁。
又听闻有人叫好,干脆收了拳脚“少东家武艺高强,无需在下指导,先行告辞!”
可谁知,西门庆轻笑着拦下他的去路“高师傅,我是希望你能替我教导这头小虎崽的。”说着对满眼好奇的武松招了招手“还不来拜见师傅?”
高振心里纠结,这少东家刚刚打败自己,随即又找学生求之教导,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只是,定心一瞧,那武松固然年幼,却生的人高马壮,甚是俊朗。眉宇间一股阴狠的傲气,怎么都压制不住。
见那少年注视自己目光中待了几分审视与不信,当即冷哼,抬手便招呼上去。
武松尚未学艺,只是仗着自己力气颇大而挡了两招,随即便被高振扔到一侧,心中甚是震惊。
反倒是高振心中冷笑,那西门公子自己拿捏不住,难道这头小虎崽子还摆平不了?想着,便踢了踢躺在地上那只虎崽的肩头“如何?”
武松抿了下嘴“我两年内必定要打败你!”丢了面子,傲气难压。
顿时桀骜不驯之色狂妄而露,可谁知,在场不论是西门庆还是那高振都甚是满意“好啊,你小子有本事两年后就胜过我!”
武松还要开口,却被西门庆从地上拽起“还不拜见师傅?”
这只小虎崽心中尚有几分别扭的不愿,可听那西门庆耳语轻柔,言语中说不出的温和与安抚之意,顿时心中软了三分,垂着眼帘乖乖点头,给高振跪下磕了八个响头。
见行礼一完,西门庆立刻扶起“行了,快去帮帮你家大哥,我还有话要与你高师傅说呢。”心道,这头小虎崽子怎么这么傻乎乎的?让他做什么就做?
武松抬头,刚好瞧见西门庆那英俊的侧脸,那柔软的额发拂过自己的脸颊,心头莫名其妙的跳了拍“这,这就去。”说着,颇有几分不自在的掉头就跑。
高振眼瞅着,微微挑眉“少东家很是器重那孩子。”
此言非常中肯,只是实话实说般。西门庆也不反对,带头回到书房入座“的确,他是可造之材。不过眼下,高师傅,我们该说说其他的了。”
“哦?还有何事要谈?”高振忍不住赞叹这年少的东家,年纪轻轻,便器宇不凡。不过,自己难道不是来收个徒弟的?
“我三日后要去南通一带,收皮草,即时一路之上还望高师傅能多多指点。”西门庆直言不讳的抛出自己的意图。
这高振也算是经验老到,当即明了,为何眼前这少东家固然自己武艺颇高,却还要雇他去教导一个显然是仆役的孩子,感情打算一人多用。
只是他却不知,到底真正是为了保货还是教人。
高振如今孤身一人,过去尚有一妻子,却也在早些年病故,退役后,更是居无定所。
眼下这少东家能否让自己久留?他都一把年纪了,自然要考虑哪儿适合他安顿的,或找个养子来替他养老送终。
西门府,到底适合吗?
“自然,只是,同去的还有何人?”高振打算用一两个月来考虑,自己毕竟上过战场,见多了人和事儿,想来还是能看出一二。
“几个仆役,和一个掌柜。”西门庆浅笑,张驼早已去寻了自己所说三人,两个落魄之人自然乐意投靠,反倒是石掌柜说要考虑考虑。
毕竟东家年幼,家中财力尚薄,那石掌柜多有疑虑却也正常。
西门庆便干脆让张驼邀请他明日茶馆一叙,由自己亲自出马,那狡猾的老东西还逃得了?
可对面那高振随即明了,恐怕是小范围的批货,固然路途遥远,就当是出去逛逛,让这年少的东家开开眼见“成吧,今晚我就替你把那只小虎崽子训练起来。”
西门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劳烦了。”似有无限期盼。
当夜,西门府的仆役便听见院内的哀嚎,许英杰拿着小药秤的手都抖了抖,小心翼翼的瞟了眼窗外,幸好自己没听张老头的忽悠也跟着去学武…。。
说什么请了一个师傅,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要往死里用……用他的脑袋!那头死老虎都被折磨的这么惨,他这小身子骨还不是散架了?
想到这,许英杰瞅向自家爷爷,顿时觉得这张老脸怎么看怎么顺眼,虽说待会儿背不出药经又得挨打……
第二天中午,西门庆出府前,瞧见在烈日下扎着马步的武松。思索片刻,终究走上前询问“现在不是午休吗?怎么不去歇息会儿?”
他到瞧不出,这小子固然才十一岁,可脱了衣服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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