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瞧不出,这小子固然才十一岁,可脱了衣服这满身的肌肉到是蛮有几分料的。
浅咖啡色的肌。肤,因练武而紧绷有力,配上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到真的尚有几分趣味。
“我就想抽时间多练练,心里背会儿书也成。”武松额头密布着一层汗水,晶莹剔透的顺着脸颊落到胸膛,一路沿着胸。线没入裤头。
西门庆一时忍不住掏出手绢替他擦了擦胸口,刚要顺着胸线下滑,却随即惊醒般收手。眼瞅着这头小虎崽一脸茫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这才放下心。
只是先前那幕太过冒昧,而且他不喜欢触碰陌生人,不是?
12与武松一同进货
微微叹息“你别太逼迫自己,后天我可能要去南通进货,一起吗?”这小子长得倒真是不错。
西门庆的情。欲太过浓烈,不过几个月未做,便会在不经意间产生渴望。今后自己需多加注意。
可谁知,那武松听闻当即一震,略带几分期盼的抬头瞅着西门庆“南通?”说着却有些不好意思“你们是去做正事的,我去算什么……”
“去,还是不去?爽快些一句话的事儿。”略带几分不悦的责备。
当即武松喊道“去,自然去!”说着嘿嘿傻笑“只要不给你添麻烦就成。”
“不会,”西门庆站在树影下瞧了会儿武松“二郎,我对你没太多要求,只盼着你能文能武,知书达理,莫要以武而行,更不要为了义气而冲动。”上梁山的武松,便是太过义气用事。
太狠,太猛,太过义气,甚至有些……
西门庆不愿自己养的小虎崽踏上前任的道路,只盼着他能安分守己就成。
可说着,那只老虎立刻不悦了“男人,就该讲义气!”
“的确,人要有信,有义,可万事要有个度。”西门庆决定把这只老虎养在身旁,便是为了稍稍改变他的些许观点,就算将来天命不可逆,自己终究要死在武松手中,却也要给自己留下条后路“如今与你说,你势必要与我争执。待将来,你且慢慢看尽世间百态就知晓了。”
“你们读书人就是麻烦,说这么多,我也不懂。”小老虎觉得被少东家鄙视了,不满的甩了甩尾巴,撇过头,继续扎自己的马步。
西门庆瞧着他那傲娇的小德行,哼了声,抬手就是一巴掌“别忘了,你自己现在都是个读书人!”说罢,便转身走出西门府。
小虎崽摸摸被打疼的屁。股,哼哼着撇过头。
果然,少爷什么的会欺负人。说不过自己,就动手打人。
西门庆一身白衣,淡然而笑,轻轻推开茶馆三楼雅间之门。
推门便瞧见那长得和弥勒佛似的石掌柜,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思量。
眼前这石掌柜长得心宽体胖,那张永远乐呵呵的笑脸,怎么都让人联想不到外界传闻的奸诈。
入内,不请而坐,垂头为自己斟满茶杯,却暗自挑眉漫不经心的观察眼前那石掌柜。
自己锁行,那人丝毫没有任何不悦,反倒是多了几分不好意思“让西门公子亲自动手,当真不妥,当真不妥啊。”连说两次不妥,让人心中隐约会产生一种认可。
潜意识的被那老家伙打动,真以为他所言不妥是发自内心。
可眼下的西门庆是谁?此人绝不是那个好吃懒做,挥霍无度的十四岁少年。
“石掌柜,可否答应我的邀请?”并未理睬先前,反倒是抿了口清茶,开口浅笑。
石掌柜却呵呵笑着摇头“这可不成啊,外界固然说我不忠不义,可眼下的东家对我甚是不错。”
“我们结账按理论的九一分赃,你赚了多少,全看你本事。”西门庆直接打断石掌柜推脱之言。
后者一愣,心中微微产生一种奇妙,当下仔细打量西门庆,见那少年唇红齿白,双目含水,倒有几分俊朗而傲然之色。
如此翩翩少年,可实在不像是做生意的“西门公子,并非我不同意,只是……石某早已受雇于人。”
“既然石掌柜不愿放手一搏,挑战一二,那我也不必多言,浪费你我的时间。”说着,起身“告辞。”
石掌柜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幕,不过眼前那年少的西门公子,的确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挑战之意。
钱?他早就不着急。
如今真正能让他刺激的,只有……
联想这段时日,西门府上发生的林林总总,他便觉得眼前这少年不同凡响。
“西门公子,稍等。”石掌柜下意识开口。
只是话语一出,顿时知道自己落了下风。
西门庆站在门口,并未回头,嘴角自然上扬“石掌柜不必如此早答应做出许诺,我给石掌柜利润的两成,你可先与我去南通进一笔货如何?”
石掌柜心里想了想,觉得这并未不可,便先答应。
的确,现在的东家对他已经有些不满。眼见生意越做越好,便觉得自己无用。几次在自己所管辖的事物内安插自己的人手,的确是到该走的日子了。
两人一拍即合,西门庆回府稍作调整。
命张驼管好家,并与高振,武松还有先前说好的仆役一同收拾收拾,明日一早便要上路。
此外,先前招收的两人,一个叫万金;一个叫刘璇,都是有能者,只是机遇不佳,穷途末路罢了。
如今,西门庆命张驼与这两人一同去盘下一间铺子,并买下城外的一间屋子,找些绣娘。
交代完后,第二日清晨,西门庆尚未睡醒,那只兴奋的小虎崽子已经敲开了房门,扑到西门庆床头“少东家起来,起来,我们快上路了。”
没睡醒,就被这只死老虎折腾,当即怒火中烧,一脚踹上去“滚,爷我还要睡!”
小虎崽不满的撇了撇嘴,安和瞧见当即拽住还想要拽的武松“别,别介!少爷没睡醒前,谁允许你闯入这房的?不知道少爷睡觉不可随意打扰?”
“不叫他,我们上路都要耽误了。”武松不满的嘟噜。
毕竟少年心性,就想着能出门,能玩了。却忘了,此处并非是他能撒野的地。
“他是少爷,你大呼小叫的,待会儿张驼要罚你,少爷都帮不了你!这是规矩,你这是在犯上!”安和不满的瞪了他眼“少爷平日对你这么好,你还没轻没重的。”
武松张嘴要反驳,却随即讪讪的闭嘴。毕竟这几日来,他也知道些规矩。固然还是觉得不舒服,不喜欢,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饶是他这头小虎崽都必须乖乖的。
安和花了不少时间伺候好西门庆梳洗,后者瞧了眼天色,知道晚了。轻轻打了个哈气“多给我装些点心,路上吃吧。”
“好嘞,”安和当即去准备“少爷马车就在外面。”
西门庆“恩”了声,瞧见门口蹲着的小老虎,轻笑声“这是怎么了?谁给他气受了?”
“哼,他自不量力。”安和恨不得直接往这小虎崽的脑袋上踩过去。
西门庆自然还是记得自己被吵醒那幕,自然也明了发生了什么,一把拽起那只小虎崽“成了,跟我上车,这一路上让高振教你骑马和马上功夫如何?”
武松别扭的甩开手,可西门庆握得紧,自然没甩开“我才不要呢。”
这句小嘟噜自然被西门庆听得一清二楚,一把把小老虎塞进马车“我知道你不喜欢卑躬屈膝,我也不求你这般做,但也要知晓礼仪知道吗?进门要敲门,我毕竟是少东家,西门少爷,你这般大叫大嚷的闯入房内,要我脸面何存?索性这次安和替你隐瞒,否则倒霉的不是你,而是你哥哥。”
小虎崽不满的撇过头“和个老头子似的唠叨。”说着还哼哼两声。
饶是西门庆都觉得自己被萌了下,有种很想要狠狠欺负的滋味……
“敢哼我?恩?”说着,直接在行驶的车内擒拿那只死老虎。
可小老虎仗着自己天生力气比旁人大,更学过几手,立马反抗。可依旧被西门庆牢牢摁在身下,摁住手腕“不服?恩?”那只小虎崽圆嘟嘟的瞪着双目,冷哼。
显然是不服,西门庆当即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响亮的打在那只虎屁。股上。
这手感,这触觉,都让他觉得心情甚妙。前几日无意间那一拍,触感便被自己牢牢记下。
如今如何能不趁机多拍几下,多摸几把?
可这一打,那小老虎当即反抗,嗷嗷的。
西门庆眼睛微微一眯,那只小虎崽下意识的一僵,几乎是本能的感觉危险……
“不想吃肉了?不想住好房子了?不想读书,不想习武了?”这话刚一开口。
那只小虎崽顿时腌了,不满的甩着尾巴,撇过头,就是不理西门庆。
荣升为这头虎崽饲主的西门庆顿时感觉心情莫名的良好,拍拍他的脸蛋,起身,从暗阁中掏出一盒点心“来尝尝?”
送到嘴旁,那只小虎崽只是用鼻子嗅了嗅,立马又撇开。
西门庆想了想,又从暗阁内找出先前让人特意放的肉脯,送到面前,那只小虎崽一嗅,当即张嘴。
只可惜,西门庆先一步抽出肉脯,反倒是自己靠在车壁上,逍遥的翘着二郎腿,往嘴里塞。
被欺负的小虎崽顿时怒了,想要扑上来抢。只可惜,西门庆以武力告诉他,自己无上的权利。
半个时辰后,被欺负蹂躏的分外凄惨。不过同时学乖的武松,可怜巴巴的抱着好不容易得来的肉脯,缩在角落里,表示坚决不理那混蛋!
13训虎
此行一共六人,石掌柜,西门庆,武松,还有三个伙计。因为路途较远,而且回程装的是皮货,自然是多准备了车辆。
眼下,两匹马,三辆车,一路行驶倒也扎眼。
傍晚住宿时,伙计准备好当晚的吃食,西门庆在车内闲着无聊,便继续教导那只小虎崽,下了车见他立马逃的远远便心里窝火。
“高师傅,在外我们也别落下功课,你今晚有空便去教教武松吧。”语气温和,颇有几分期盼。
这让所有人,包括武松本人都以为这西门庆是一心为自己好,而非折腾他。
石掌柜在一旁瞧了会儿,便坐到西门庆身侧,两人闲聊了会儿,不外乎是这次皮草买卖的意图,要多少,什么料,买入如何卖出。
这老奸巨猾的石掌柜到是真有本事的主,对着世界的经济命脉到有自己一份独特之出。
西门庆旁敲侧击,并暗自流露些许意图后,到让这石掌柜刮目相看。
这半个月车行,分外充实。
白日折腾那只皮猴子似的武松,晚上把他扔给高振好好操练操练,自己则与石掌柜讨教讨教经验。
待来到南通,由熟人带路,跨入这皮草市场时,西门庆第一天只是逛了圈,瞧瞧,问问,瞅瞅。随后便带人会客栈歇息,第二天穿着朴素,带着那只小虎崽出门见见世面。
石掌柜如管家似的跟在身后,只笑不语。
之前便说好了,他跟来只是瞧瞧。
张驼带信时已经说明意图,也说了西门庆打算现在走的放下,询问自己是否愿意出一份力。可自己觉得西门庆年少便没当一回事儿,只是那茶楼一见不得不让他赞叹其气魄非凡,果断而行的能力。
西门庆带了一个仆役,剩下两个则去打听市价,自己则在闲逛时,入了许多边角料子,而且大多是便宜的兔毛,随后则是一些便宜买的狐狸毛或貂皮的边,一条一条一块块的。
这石掌柜一时敲不动,只觉得这钱花的有些冤枉。可事不关己的心态,让他没插嘴。
而且那些收的边角料大多是颜色杂乱,不是清一色的雪白或让人讨喜的颜色。
待西门庆收了将近一车,整个市场都知道有个专门收边角料的笨蛋后方才收手。
武松自然也听见旁人的议论,略带几分不安的虎着脸,目光却紧紧盯着西门庆。可见他一派逍遥,一派放松,便也不多言。
这会儿跟来的三个仆役都是皮草方面的行家,其中一个更是父亲过去的亲信,随后待得铺子被他大伯西门赫夺取,眼下走投无路便回来。
如今,他便被西门庆安排去找过去父亲的路子,看货,买货。
当夜,回到客栈歇息时,那放出的两个仆役便已经回来,各自说了条路。
西门庆第二天一早便分别去看最后定了父亲过去亲信所选的那家人,买了足足一车多的皮子,几乎把千家送来的木盒都掏空。
进货到是快,路上却需要不少时辰,武松显然是觉得没看过,没玩够。
并不像连夜就回去,西门庆干脆便放了大家一天假,后天清晨启程,今夜到明儿大家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
武松刚要跟着高振跨出客栈房门,却被西门庆冷脸打断“旁人可去,片片你不可去!”
“这是为何?”武松当即不依,叫嚷道“旁人可去,我就不能了?”
这高振哈哈大笑,就连和弥勒佛似的石掌柜都不怀好意的捋着胡须轻笑阵。
西门庆瞧着那只死老虎还不服,更是不明他们之意,干脆拉下脸骂道“旁人去逛窑子,你也去?毛儿都没长起呢,就想去生小虎崽了?恩?胆子大了,回头就去告诉你哥!”
武松一愣,随即涨红了脸“别,别告诉我哥……”他怎么知道那群人去这种鬼地方,真不知检点,哼哼。
“不想被你哥知道,那还不滚过来?”西门庆随手拿了个果子就砸去“给我在这扎半个时辰的马步,顺便把这几页课本背了。”看他腿酸了,还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
武松顿时觉得自己在自讨苦吃,西门庆第一次关心自己课业时,嘴贱的说什么一边扎马步一边温习的话!?
马步刚扎好,背了两句,就被西门庆用棍子打了击腿“蹲下去点!你这是蹲坑呢,还是扎马步?”
武松撅了下嘴“你才蹲坑呢!”
西门庆刚眯了眯眼,武松瞅见当即眼观鼻鼻观心的。有句话说的好,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哼哼,他才不和这人计较呢,大人有大量!
“嗷!疼,疼!”刚一得瑟,尾巴还没开始甩,才抬了个头,就直接被西门庆镇压。
“提醒你,别在心里骂我。”西门庆又好气又好笑“我可听得见。”
立马,那只小老虎又憋屈又委屈的瞟了眼西门庆,随后乖乖继续背书扎着马步。
眼瞧着,不知为何,便是觉得这傻小子可爱的紧。
不是明明打算养在身旁驯服了为自己所用?这种莫名其妙而又陌生的情绪是这么回事儿?
半个时辰一道,武松顿时想往外流,就算不能出去玩,别和这人呆在一起就成了。
可后者却一脚踩在尾巴上,凉凉开口“去哪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