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子弟(红楼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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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子弟(红楼同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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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菡看他脸红,以为是害羞了,心中更痒,不过想起自己晚上也有事,昨天圣上专门派人来和他说,让他今晚进宫一趟,说是有事相商,等下就该走了,要是把贾环留下来也不能尽兴,于是微笑道,“怎么脸皮倒变得薄了,罢了,这次饶过你了,滚你的吧。”
贾环不知这次饶过自己是个什么意思,明明也没得罪他啊?不过也懒得多问,让走就赶紧走了。

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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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害己? 贾环并没有和薄菡说谎,王夫人确实要他这几天下学了就去她房中抄佛经的。
这日是王夫人兄长王子腾夫人的寿诞,王夫人因贾母没去,所以也不去,薛姨妈带着姑娘们和宝钗,宝玉过去的,她们回来后王夫人就去薛姨妈屋里坐坐,命贾环自去抄《金刚经》唪诵。
贾环便去坐在王夫人的炕上拿腔作势地抄写,他坐不住,佛经又很晦涩,大半不懂,不耐烦认真抄,因此总是要生事,一会儿要彩云倒茶,一会儿要玉钏剪剪烛花,再一会儿又嫌金钏晃来晃去地碍事,挡着光了,众丫鬟素来都厌恶他,全不去搭理。
只有彩云和他好,倒了一钟茶来给他,低声劝道,“你安分些吧,何苦讨这个厌讨那个烦的。”
贾环瞅她一眼,不服气,“我在外面谨慎些就算了,难道在自己家里还要小心翼翼地看这些丫头的脸色过活?这也太没道理。我知道,你最近见宝玉总对你殷勤,就想和他好,便也开始横三竖四地挑我毛病。”
贾环在家中向来没有宝玉对众丫头的耐心劲,况他自己也自有一番不说出口的小心思,总认为就是要这样才能看出谁对他好谁对他坏。
彩云咬牙,向贾环头上戳了一指头道,“没良心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两人正说着,凤姐就陪着王夫人进来了,正一长一短地说着今天酒席如何,戏文是那些。略看了贾环一眼,发现他这半天也没抄出几页来。
王夫人不太管他的,也不吭声,随贾环在炕上扭来扭去地耗时间。
不多时,宝玉也来了,见了王夫人先正经回了几句话,然后便除了外衣靴子一头滚进王夫人怀里开始撒娇。
王夫人搂着儿子爱怜不已,满身满脸地摩挲,宝玉就抱着她的脖子,两人亲亲热热地说家常。
贾环看着又眼红了,暗气太太就顾得心疼自己儿子,偏把他拘在这儿,抄什么佛经,宝玉玩了一天,这时能滚在娘怀里亲热,那也该放自己和姨娘回房中歇歇才对。
宝玉那边说了会子话,因在王子腾府上喝了酒的,脸上滚热,王夫人便要他静静地躺一会儿,醒醒酒。
宝玉让人拿来枕头,就在王夫人的身后倒下,又叫彩云过来替王夫人给拍着,宝玉也不肯闭眼睡,只是和彩云说笑。
彩云刚才被贾环见疑,这时就淡淡的不大搭理,两只眼睛总是往贾环那里看。
宝玉最爱和丫头们玩笑,这时见彩云不理他,就更要加把劲,非要逗得人家和他说笑了才行,去拉彩云的手,“好姐姐,你也理我一理啊。”一面说,一面拉住彩云的手不放。
彩云看贾环那里拿眼睛瞪他两个,顿时急了,对宝玉道,“再闹,我就要大声嚷了!”
宝玉不怕她嚷,依然拉着她手笑闹。
贾环气得七窍生烟,暗道太太房里这么多把你当宝贝的丫头你还不够,就这一个和我好的也不放过。
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转念就生出个歹主意,假装失手,将炕桌上那盏油汪汪的蜡烛向宝玉脸上一推,宝玉顿时被烫得‘哎呦’大叫一声。
满屋里的人都吓一跳,急火火地凑过来看宝玉,只见满脸满身的油。王夫人又气又痛,急忙命人过来给细细擦洗,一面又骂贾环。
凤姐见状,也急忙上炕去给收拾,她素来是看赵姨娘不顺眼的,这时见王夫人急得直骂贾环,就笑道,“老三还是这么慌脚鸡似的,我就说你上不得高台盘呢,赵姨娘平时也不好生教导你一下。”
一句话提醒了王夫人,把赵姨娘叫来痛骂了一顿,直说,“如何养出了这样的黑心种子来,平日我不计较,你们得了意,越发上脸了!”
赵姨娘不敢多说,忍气吞声的,只得上前帮着一起替宝玉收拾,贾环见他亲娘也被牵扯进来了,后悔不迭,平白的倒害姨娘挨顿骂,她年纪也不小了,被太太这样当众给个没脸,回头定会被丫鬟婆子们耻笑。
宝玉左边脸上被烧起一串燎泡,幸而没有伤到眼睛,王夫人又是心疼,又怕贾母问起难以回话,老太太素来最疼宝玉,看到伤成这样,肯定人人都要落不是,急得又去骂赵姨娘。
宝玉道,“虽有些疼,但是也不妨事,明儿老太太问起,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的。”
次日,宝玉见了贾母,虽然自己承认是自己烫的了,贾母仍免不得又把跟从的人一齐骂了一顿。
贾环提心吊胆好几日,只怕有谁起坏心,替宝玉抱不平,把自己供到贾母那儿去,到时就算自己不受罚,赵姨娘也免不了要倒霉。这个娘虽说一贯的粗俗无趣,比他自己更加的不成体统,但到底是亲娘,连累她受委屈总说不过去。
好在大家都不愿拿这个事去招惹贾母,恐怕贾母爱孙心切,再搞出其它不相干的祸事。待到宝玉那脸上的伤好了七八成,贾环才放下心来。
有了心思,就实在不愿去北静王府去敷衍了,期间薄菡派人来叫了他两次,都被贾环找借口推脱掉,只说家里的太太最近天天要他回去抄佛经,他走不开。
这日又听说北静王府宴客,将宝玉也请去了,贾环心想这下自己又可以再清静几天,薄菡宴客后总要再过上几天才能想起自己。
不想第二天刚从学里出来,就被北静王府的人拦住,要他这次一定要去一趟,不然他们要没法子和王爷交代了。
贾环奇怪,心说昨天才大张旗鼓的招人去王府陪他散心,今天这也不歇歇,就又想给自己讲他们的诗作了?
既然一定要去,那就去吧。
到了北静王府,薄菡正在书房里等他,进去施了礼就不见让起,贾环僵得腿要抽筋,觉得四周气氛十分的不对,微抬头去看,只见薄菡一脸寒霜,正瞪着他,愣了一下,“王爷,你这是?”
薄菡怒道,“你还有脸问?”一脚就踢了过来,贾环只觉胸口剧痛,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气喘不上来,压在胸口,顿时委顿在地大咳起来,咳得胸前被踢处一抽一抽地痛。
想要挣着站起来,薄菡却不容他缓过气来,跟上来又踢了他两脚,这下子贾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了,身上剧痛,薄菡虽恶劣,但很少这样发怒的,正在不明所以,满心惊惧,就听他怒道,“你说,宝玉那脸是怎么一回事?

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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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出去了 贾环在周身剧痛中,听到薄菡怒气冲冲地问他宝玉的脸是怎么回事?总算明白过来,他这是在替宝玉讨公道呢!
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可从来没受过这个罪,在家中因他年纪小,就是犯了错,贾政一般也是骂得多,打得少,正经算起来,贾政打宝玉的次数还比打他的次数多。
不想却被外人狠狠教训了去,原因更是气死人,他是不对,不该出黑手暗算宝玉,可是当事人自己都没多说什么,用得着薄菡这非亲非故的人来强出头么?
又气又痛,还有些怕,喘息道,“王爷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发这么大脾气吧。”
薄菡冷声道,“小事?枉本王在你身上费了这么多功夫,你却是没半点长进,这种黑心龌龊事都能干出来!”
薄菡是真的生气,他有一阵子没见宝玉了,昨日一见就吓了一跳,宝玉好好一个公子哥,竟在脸上被烫出一串燎泡来,虽说已经快好了,但是看着还是满吓人。
连忙问他是怎么回事,宝玉先说是自己不小心把灯油浇到脸上烫的,薄菡哪里能信,谁会没事干自己把灯举到脸上来?后来宝玉被他追问不过,只得含糊道是兄弟间玩笑,不小心碰倒了烛火,不是什么大事,说多了要伤家中和气。
薄菡一想,宝玉的兄弟,那不就只有贾环了吗?那小子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好人,只怕还真能做出这种坏得掉渣的事儿来。
派人去略查了查,果然如此,是因为宝玉招惹了一个素来都和贾环好的丫头,贾环这才怀恨报复。
贾环是薄菡的小玩意,宝玉是薄菡心中的奇葩仙草,自己的小玩意恶毒黑心,伤到了奇葩仙草,那自然是要拎过来狠狠教训一顿的。
这时就毫不客气,冷冷地冲外面喊道,“王兴,去前面把本王的马鞭子拿过来,今儿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坏得生疮流脓的小子!”
王兴不知这位贾三爷怎么惹着王爷了,里面竟然发这么大火,要亲自动手,吓得不敢多说什么,径直往前面去取王爷要的物事。
贾环没想到挨了这几脚竟还没完,看这架势,今天不被他打个半死怕是出不了王府,一股恶气涌上心头,无赖泼皮气发作,也不计后果了,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不劳王爷劳心费力了,我便做得不好,那也是我们家的私事,自有我父亲管教,与王爷并没有什么干系。”
说罢恨恨瞪了一眼,扭头就走,暗道他奶奶的,受了这许久的窝囊气,竟然得来这么个结果,把我当家奴般打骂,老子不忍你了,大不了你去我家里告一状,由我爹来打我还更说得过去些!
薄菡一愣,贾环一直没甚骨气,很好拿捏,他一般只要稍微板板脸,对方就立刻软了,不想这时忽然倔强起来,把自己气成这样,不说赶紧认错请罪,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甩手就想走,真是无礼之极,便是他爹贾政在自己面前也不敢这么说话。
也不等马鞭子了,几步赶上,一伸手就拎着贾环脖领揪了回来,“放肆!当本王这里是你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地方吗?”
贾环自幼和赵姨娘学得一手撒泼耍赖的本事,在薄菡这里一直努力斯文着,还不曾使过,这会儿的氛围这么合适,正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撒泼耍赖是赵姨娘在和家中的丫鬟媳妇们吵架打斗时的拿手好戏,她一个姨娘,一家子都是贾府的奴才,自己又粗俗不精明,下人们没几个看得上她,她这也是自保的一个手段,谁惹到她了,她就连哭带骂,揪头发撕耳朵的闹一场,时间一久也就没人真的敢把她怎么样了,否则惹急了定要被闹个没脸。
这个做派探春最是看不上,每每都要苦口婆心地说她一顿,贾环却觉得姨娘这一手挺管用,久而久之的,自然就会或多或少的身体力行一下。
当即委身往地下一滚,两手乱甩,就开始放声大哭大嚷起来,声音能把屋顶掀开,“你们都欺负我,宝玉就是宝,我就是根草,他和我抢丫头,谁也不说话,他伤着点油皮,就人人都冲我来了,骂过还不够,这还要动手……你是什么王爷,人家家里兄弟打架的破事你也要管……天天没事就沾我便宜,这会儿出了这么点子事,不说帮着我,还第一个拿我开刀,我命苦,这就被打死也没处诉冤枉去……那你打死我吧,把这王府里的人都叫来看看,北静王爷假仁假义,欺男霸女,过河拆桥……我上阎王爷那儿告你们去……”
可着劲儿地哭喊了一通,忽然发现四周静悄悄的,一毫声音也无,心中奇怪,伸袖子抹把眼泪,抬头看去。
只见薄菡微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竟是个被他给镇住了的模样,身旁一丈远的地方,王兴手里捧着根马鞭子,也是同样表情,这两人大概平生没有和深宅里的刁恶妇人打过交道,不知天下有人在要被惩治时还能使出这么一手,一时被定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环一停下来,就能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跑得还挺急,立时就有最近的两个王府侍卫冲了过来,还有几个大丫头,纷纷质问,“王总管,这是怎么了,什么人大呼小叫,不怕扰了王爷……”一抬头,看见王爷就站在当地,表情古怪,立时都噤声。
贾环眼看形势不对,只怕薄菡要让几个侍卫来制服自己,暗道今天豁出去了,就算免不了挨顿打,也要让薄菡在这许多人跟前闹个没脸,以报自己受了这许多冤枉气之仇。
立刻又哭喊起来,“你就能欺负我,上次还把我关在书房里摸来摸去,亲嘴……呜呜……”
薄菡听他越说越不堪入耳,总算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叫侍卫,自己动手,一把捂住了贾环的嘴,看他呜呜呜还要挣扎,周围一群人个个脸色诡异,顿觉头顶都要冒烟了,他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人现眼过,亏得这是在自己家里,要是在外面,那他以后就别出门了。
“没叫你们都进来干什么,皮痒了!还不赶紧都滚出去!”
众人唯唯诺诺,立时退了个干净,王兴不知自己该不该和大家伙一起‘滚’出去,“王爷,这?”想说这马鞭子你还要不要?
薄菡一瞪眼睛,“你也滚出去,好好去管管外面那群没规矩的,本王的地方也敢乱闯!”
王兴缩脖退出,暗道不是他们没规矩,实在是这位贾三爷叫得太惊天动地,他们不过来看看太也说不过去啊。

眼泪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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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攻势 薄菡和贾环互相瞪着眼,都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才好。
僵了一会儿,贾环觉得捂着自己嘴的手稍稍松开一点了,使劲把头偏开,“王爷还打我不打?不打我就家去了,以后保证不来王爷府上碍你的眼就是。要是还打,我就……?”
薄菡看着他,“你就怎么样?接着叫?你胆子不小啊,在本王府里竟敢这么大呼小叫地削本王的颜面,就是你那做员外郎的老爹到这府中来,本王再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叫嚣!本王还欺男霸女?过河拆桥?咱们且好好算算帐,本王什么时候欺男霸女,过河拆桥了?”
贾环梗着脖子硬撑,“不止,你还薄情寡义,平日想拿我解闷时就和颜悦色,其实根本把我当逗乐的下人呢,稍有不对就连打带骂的,你放我走,我拼着给我家老爷教训一顿,哪怕他从此后不再让我出门了呢,我也不在这儿伺候了!”
薄菡快被气晕了,听他这口气,原来他一直以来低声下气地顺着自己,都是因为怕自己去荣国府他老爹处告状啊!当他北静王是什么人!
不过,不过自己好像,似乎确实有这么威胁过他。当时想着对这么个惫懒人物不用太讲究用什么光明正大手段的。
听他说走了以后就绝不会再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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