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海边,千月他们只远远看到载着雾隐忍者的一只小船在海上飘荡,如果让这群家伙回去汇报情况,他们就知道木叶对雾隐出手了,到时候情况会更糟的!
“船,船!”千月急得直跺脚,该死的连船都没有!
津铁老爷爷很恰当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摸了摸山羊胡,高深莫测地微笑,看得他们直发毛。正当千月摸不着头脑之际,五六个大汉抬着一艘小船小跑着过来,那些人不正是千月他们到村子投宿的时候跟着中年妇女来找茬的几个村民吗?
“津铁大叔,船来了。”放下船,其中一个大汉憨笑着挠着后脑勺向津铁老爷爷报告。
“你们……”凯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几个抬船而来的男人,这些人明明对他们怀有敌意,怎么会突然帮助他们呢?
“那都是误会,忍者大人们还请不要介意。”大汉一脸尴尬地道歉。
凯突然一声大叫,倒地不停打滚,一脸痛苦。玄间和惠比寿吓了一跳,连忙要去扶起凯,却被千月制止了。惠比寿一脸不解:“为什么?”
千月看了眼倒地打滚的凯,咬了咬牙,说:“把他抬到船上去,一定要轻一点,动作快。”
凯被抬起,立刻哇哇大叫:“噢噢噢!”
“我们得赶快追他们才行,凯你先忍忍,到船上我会想办法的。”千月低头安慰凯,又转身对津铁老爷爷说,“津铁老爷爷,我们先走了。”
“嗯。”津铁老爷爷摸着山羊胡,目送小船越行越远,露出了一个不属于老年人的非常具有活力的笑容:“我们要大干一场了,可不能让村子就这么破败掉啊。”
“是的,津铁大叔!”村民们异口同声大声回答。
*
凯半死不活地躺在船里,千月半跪着使用医疗忍术给凯治疗。显然千月的医疗忍术很烂,凯痛的直大叫,让她面露菜色。虽然她有好好地研究医疗忍术的理论,也在动物身上试验过,但是实践毕竟不是那么回事儿。可怜的凯成为千月医疗忍术之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玄间和惠比寿显然非常不会划船,两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船晃晃荡荡七扭八歪地朝前走。船很晃,千月几次差点跪不住,手里的查克拉立刻失了准头,又令凯不停大叫。经过N次不停摇晃之后……
凯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蚊香圈,一脸惨状,然后,他华丽丽地晕倒了。
在以后的人生中,凯最痛恨的是坐船。
原因无他,凯患了很严重的晕船症。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下一章……还是下下章?回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嘛【诶不对这周好忙啊………………不过我会尽力更新的!!!
、伪血雾之里
一只小船在浓雾里穿行,周围逐渐变浓的雾昭示着千月他们现在已经离雾隐越来越近了,一种焦躁不安袭上他们的心头。从未这么深入敌国过,那号称“血雾之乡”的雾隐,又该是什么样子?是连空气中也充斥着血腥气息的村子吗?
与三人的凝重不同的是,凯躺在小船里睡得挺香,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不过刚刚凯被千月他们这么一折腾,不惨死也去了半条命,而且就算他醒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天大地大,伤员最大,还是让凯好好休息吧。
玄间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望远镜,企图透过浓雾探查前方,但是他摇了摇头,放下了望远镜。
现在的千月他们行船完全是依赖指南针和地图,循着大致的方向行进,完全不知道到了哪里。
突然雾变淡了。千月给惠比寿和玄间一个眼神,三个人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雾隐护额和暗部面具换上,使用变身术变成普通的雾隐忍者的模样,顺便扯下凯脖子上的护额,摇醒他。凯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艰难地爬起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前面是陆地。”惠比寿回答,“到了雾隐你千万不要露馅。”
“你身上有伤,进了雾隐如果露馅了我们很难逃跑。”玄间接过惠比寿的话头叮嘱凯,“一会儿你要配合我们。”
凯茫然地点了点头。
小船减速靠岸,千月率先跳上岸,示意玄间动手。玄间单手抄着凯,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大刺刺地上岸,惠比寿紧随其后,不停地碎碎念:“终于到了,都是这该死的小鬼!”
码头上有几个普通的雾隐忍者在站岗。其中一个忍者,见到玄间手里抓着的凯,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子执行任务捉到的一个木叶的小鬼,这小鬼好像知道不少事。”
那忍者上下打量着这块绿油油的西瓜皮:“这小鬼好像不是忍者?”
“这小鬼在忍者学校读了好几年,就是毕不了业。”玄间嘲笑道,“老子还要回去报告情况,立刻放行吧。”
“要不是碰到这个该死的小鬼,才不会这么倒霉呢……”惠比寿不停地碎碎念,企图蒙混过关。
“好的。”那忍者有些惧怕地后退了一步,看样子这群站岗的忍者在雾隐的地位极低。
凯无力地翻着白眼,玄间他们装得还真像。
凯身上有伤,又不可能自如地凝聚查克拉,所以他就只好牺牲一下了,当作被抓的可怜蛋混进雾隐。
*
“接下来该做什么?”玄间率先钻进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放下被晃得七荤八素的凯,问道。
千月托着下巴思考着:“接下来我们应该去获取情报,但是……”
雾隐,四代水影,三尾,斑……
斑控制了四代水影矢仓,策划了血雾之里,而如今,雾隐该有多危险,她心知肚明。
可是千月并不知道的是,控制矢仓的是带土。她之前看漫画也就刚好看到面具男和斑会合对战鸣人他们而已。
也就是说,四代水影现在还未被控制。
雾隐现在还是三代水影当政。
“我们现在去小道消息比较的地方打听打听吧。”千月放下手,“这样,你们先在这里呆着,我去探查下情况。”
“去哪里?”凯趴在地上,勉强抬起头问。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自然是去……”千月展示了一下她玉树临风的模样,咳咳,是变身后的男人模样,“嫖丨妓。”
“什么?!”三个同伴的嘴张得大大的,这到底算什么?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去嫖丨妓?!
“这是获取情报的一种手段。好了,我先走了,你们要乖乖藏好哟。”千月整了整她的衣服,大步流星地踏出小巷,沐浴在阳光之下的感觉真好啊。
七拐八拐绕进一个小小的居酒屋,叫了两个艺伎过来陪她喝酒。虽然是喝酒,但是一滴酒水却没能进入千月的口。未成年人不得饮酒这一点她可是有老老实实地在遵守呢!
手里的酒杯散发着淡淡的白雾,酒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减少。
她又不是自来也,吃喝嫖全占,她可是生长在木叶的阳光好少女。
“雾隐最近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呢。”千月早已藏起雾隐护额,变作一个普通的平民,一面端着酒杯,一面抱着一个艺伎,意有所指地问道。
“哎呀,这个倒是呢。好像要发动战争了。”在她怀里的那个艺伎调笑道,“看先生的样子,呆傻得可爱呢。”
呆傻什么的……这这真的是她么?
“我哪里呆傻了?不要欺负我哟。”千月放下酒杯,刮了刮那个艺伎的鼻子,哼,反调戏谁不会?
虽然后果是她的食指沾上了一层白粉。
“哎呀先生你真是的!”那艺伎笑着推开了千月的手指,又端起一杯酒,“快喝!”
千月微笑着接过酒杯,装作一饮而尽的模样发动忍术,直接烘干酒水。
话说千月妹子,你现在做的事和自来也有什么区别?
*
千月刚刚心情大好踏出居酒屋,几十个忍者瞬间擦身而过,带起来的风吓了她一大跳。这么多忍者出动,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千月刚刚抬脚,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朝她大喊:“快跑!”
原来是可怜的凯,后面还跟着玄间和惠比寿。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情势不容她多想,她立刻撒腿就跑。在他们的后面,刚刚的几十个忍者去而复返,立刻朝他们追了过来。原来那忍者的目标是他们吗?!凯他们又惹了什么事!
“是他们!那群可恶的木叶忍者居然混到雾隐里了!”那几十个忍者之中有一个人立刻大叫,那声音有些耳熟。那不是在津铁老爷爷的村子里作威作福的雾忍吗?
难怪他们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呢。
“快离开雾隐!”千月下令,雾隐已经是是非之地了,虽然没有获取机密情报,不过也能发现一些端倪了。就此撤退也不算空手而归。
“噢噢噢!要追上了!”凯拼命狂奔,却苦于伤势,他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豪火球之术!”千月立刻转身,解除掉变身术,双手立刻结印,把接近他们而来的雾隐忍者阻了一阻,又立刻撒腿狂奔。
后面传来苦无手里剑的破空声,千月暗叫不好,立刻大叫:“快散开!”
四个人立刻散开,跳上屋顶,到处乱跑。千月跳进一条小路,前面是一堵高高的墙,那居然是死路!次奥这人品!后面一个忍者的手就要抓住了她的后衣领——
“替身术!”
那雾忍的手里瞬间抓了块木头。他愣了一愣,立刻朝同伴们喊道:“这小鬼一定在这附近,快搜!”
那些雾忍立刻散开开始了搜索。搜索了十分钟,一无所获。雾忍们大怒:“一定是趁机跑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一阵白烟散尽,千月的身影才慢慢地显现出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郁闷极了:“还好有这招,否则这回真的要亏大发了。”
千月旁边的墙上,有一个深深凹陷下去的痕迹。
*
入夜了。
一只小船悄悄地驶离雾隐,悄悄地融入浓雾之中。千月打着大大的哈欠,这一整天惊险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惊动了雾隐?”
“这个,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惠比寿心虚地推了推他的墨镜,老老实实划着船。
自从上船以来,凯的双眼变成了蚊香圈。
“凯,你晕船吗?”玄间碰了碰凯的肩膀,关切地问。
“嗯……”凯继续瘫软在船舷上,晕乎乎的,若是现在有人要杀凯,他一定是手无缚鸡之力,领便当去也。
玄间转过头来回答千月:“我们就在那个小巷子里老老实实呆着啊。不过隔壁的屋子里有人在密谈,然后我们就听到了。说什么三尾,人柱力,矢仓,木叶什么的。”
“矢仓?四代水影吗?”
“咦?现在是三代水影当政啊。”玄间咬着木棍,奇怪地问。
什么情况?矢仓还没当上四代水影?这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现在的雾隐还没有进入血雾之里时期?
“我觉得那些人说的意思是矢仓是三尾人柱力,然后他们要使用人柱力发动战争袭击木叶。”千月坐在凯的旁边,抱膝说道,“很重要的情报呢。”
“那么你呢?得到了什么情报?”
“也就是雾隐要发动战争之类的,很明显就是针对木叶。”
小船在水波的冲击之下微微摇晃着,晃得千月的眼皮直掉下来。她就这样一点点闭上了眼睛,一点点松开了抱着膝盖的手,身体一点点的歪倒向一边,最终倒在旁边的某人的腿上。
凯由于使用八门遁甲过度,肌肉断裂的伤还没好,千月这么一倒下来立刻让他被痛醒,差点就跳了起来。某个可怜的家伙抬眼望向睡得正香罪魁祸首,立刻呆若木鸡。凯的脑袋晕乎乎的,想要去叫玄间,就这么愣愣地盯着千月的后脑勺,突然意识到什么,瞬间红透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哼!谁敢说我没放JQ!【泥垢!
、慰灵碑前的拥抱
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清晨的露水还未从叶尖滑落,晨曦的微光也还未洒向大地。人们还未起床,不过也有起得早的,比如在千月面前忙碌的花店老板娘,她正在卖力地往外搬出一盆盆花,额头上汗水依稀可见。千月微笑着对老板娘的背影说:“我想买花。”
老板娘站直身体,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脸和蔼:“小姑娘要买什么花?”
“嗯……给我两束樱草吧。”
“拿好哦。”老板娘利落地从一筐筐鲜花中挑出几支最新鲜的樱草,递给千月,“是要送给男孩子吗?”
“不是啦。”千月挠着头,尴尬地说道。
*
沿着已经走过无数次的小路,千月抱着樱草,像是在朝拜一样,神情无比庄严而神圣,慢慢地朝目的地走去。由于刚刚回村,她一身的风尘还未散去,真的就像一个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圣地来朝拜的圣徒。至于她的同伴,惠比寿和玄间带着凯去忍者医院了,而她就来那个地方和那个人说说话。
千月放下一束樱草,微垂着头望着那块冰冷的墓碑,微笑着说:“老师,我又来了哦。这次我们去了水之国,真的很心惊胆战呢。不过我也发觉大家都变强了,我可不能落后啊。这次是我第一次作为队长而行动,原来要考虑的事情真的很多,感觉很累呢。有时候真的很想放弃忍者这个身份,毕竟作为忍者,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但是因为有老师在,所以我才不会就此放弃,这个可是我们的约定。我会一直遵守这个约定的哦!”
千月站在的这片不小的空地树立起无数墓碑,这是一片只属于忍者的墓地,很多牺牲的忍者都长眠于此。千月的老师青山浩二也不例外,也因此,只要有空,千月便会去看看她的老师。而今天也是如此。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发奇想,还想去另一个地方看看,当然离墓地也不远。和老师告完别,千月走上另一条小路,穿过一个小树林,来到传说中的刻满忍者姓名的石碑前,也就是所谓的慰灵碑。
可是,平常无人的慰灵碑前,却多了一道她熟悉的身影。
这是……
“卡卡西?”千月走近,奇怪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卡卡西微微转头,银发上的露水啪嗒就掉了下来,这个时候千月才看清,卡卡西的头发上早就沾满了露水。不等卡卡西回答,千月径直上前,放下樱草,问:“你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吗?”
“嗯。”卡卡西闷闷地回答。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千月的心头,她下意识仔细看了看慰灵碑,上面多了几道新刻的痕迹。她的手指划过那排新刻的姓名,突然停了下来——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在此刻格外的刺眼。
怎么可能?她才出去几天啊?
千月转头望向卡卡西,一脸的不可置信,而后者的眼睛只剩下了一只,而那一只露出来的低垂的眼睛,没有去看她。
而卡卡西也没有回答。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千月走到卡卡西的面前很近的地方问道,她的声音还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