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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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别停-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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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航吩咐阮文郝坐床上去,接着又把眼镜戴上,果然摘几秒眼睛就舒服了。阮文郝乖乖到床上坐着,钱航找到一个新的洗脸盆,倒进暖壶的水,又去外面的洗手间接了些凉水兑成温水,回来后把水盘放到阮文郝脚边让他洗。阮文郝大概真被吓到了,乖乖洗了脚,钱航看他洗完递过一条旧毛巾。
“这么脏怎么用?”阮文郝嫌弃起变颜色的旧毛巾来。
“厨房的抹布你要能接受,我也可以帮你去借。”
“那还是这个吧。”
阮文郝虽然这么说,但一边擦脚一边嘀咕毛巾破。钱航在阮文郝洗脚时找到医药箱,阮文郝的脚也擦干了,他搬过椅子坐到他面前。
钱航伸手,示意阮文郝把腿伸过来,好帮他上药。阮文郝小狗一样探出手放在他手心,他一把甩开手上的爪子指着阮文郝的脚。
“我明白了。”
阮文郝话音一落,伸出的脚踹在钱航脸上。钱航仿佛被踹傻了一样不动,合着阮文郝说的明白就是踹他脸上。
“你故意的是吧?”还好阮文郝才洗过脚不臭,不过他总觉得脸上有一股发霉旧毛巾的味道。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也不知道阮文郝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反正就这么反问。
钱航出去洗了把脸,顺便把要爆发的火气洗没,不然他会忍不住揍阮文郝。再次回来时,阮文郝趴在床上玩钱航的PSP。
“靠,你从哪找到的?”他明明记得把PSP放在抽屉的。
“比我的机子破,按键都不好用了。”阮文郝玩着游戏还抱怨。
“不好玩就别玩。”钱航走到床边抢回PSP,这还是当年他上学买的,因为同学经常借来玩,所以破损率直线上升。
阮文郝没的玩趴在床上,钱航拨了他的腿一下,他把脚伸给钱航。钱航坐到椅子上给阮文郝的脚上药,脚伤的情况比想象的乐观,只是破了几块皮并不严重。不过有一点很严重,那就是阮文郝又犯病了,脚趾头好像报数一样,立起一个缩起一个,五个脚趾轮流起立。
“你这脚还真不是人脚。”钱航夸赞,任何人的脚趾也不可能做到立一个缩四个,可阮文郝就是做到了。
“哈哈,这是我的绝活。”
“我以为你的绝活是不间歇发病。”
阮文郝表演一样继续动,动着动着突然侧过身往前一踹,正巧踹在钱航胯间。他的力度不大,但踹完了在那里按摩。
“我还有绝活呢。”
钱航黑起半张脸,阮文郝冲钱航吐舌头,收回脚又要踹,钱航及时攥住他的脚踝。
“你疯了?”钱航拼命提醒自己兄弟要冷静,不然就栽在这小疯子脚下了。
“你怎么知道?”
阮文郝突然伸出另一只脚,勾住钱航的腰蹭了一把又溜到胯间。钱航还攥着那只脚踝,突然拨开袭击自己的脚往前一顶,胯部紧贴在阮文郝的屁股上。
“很好玩是吗?”钱航微眯起的眼睛透出一丝危险,“我不管你现在是正常的还是神经的,如果再开这种玩笑我就不客气。”
阮文郝怔怔看着钱航发呆,那里有个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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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阮小受治好了就是妖孽受


、第25章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阮文郝突然大喊,“只许你摸我老二,却不让我调戏你,不公平!”
钱航一怔,阮文郝就因为这个对他出脚?
“你的意思是也想摸我的?”钱航决定神经一回。
“谁要摸,恶心。”阮文郝哼了声。
钱航眉毛微挑,松开阮文郝,“那只脚。”
阮文郝傻傻伸过另外一条腿,“螳螂不玩了吗?”
“玩毛,上完药睡觉,不睡就回你病房。”
阮文郝不适应这么公式化的口吻,偷瞄钱航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阮文郝不见钱航开口伸手在他面前晃,他一把拨开挡眼的爪子。
阮文郝豪爽地一巴掌拍在钱航肩膀,“别一生气像个娘们似的。”
钱航抬眼,“你的意思是我爷们点?你想我怎么表现?”
阮文郝就觉得他话里有话,张张嘴沉默了。
钱航给阮文郝擦完消毒水放开他的脚,“我看你精神十足不想睡,你的被褥也晾好了,自己取回来。”
阮文郝晃晃自己的双腿,“脚疼走不动。”
“这招你刚才用过,本人已对该魔法免疫。”钱航收拾药箱。
阮文郝往床上一趟,“晕了~我头晕的要死了。”
“要死了没力气说话。”钱航完全不吃这套,小疯子精神一点就开始作怪。
阮文郝似乎听到钱航在叹气,伸手扯住钱航的白大褂,“跟我玩吧,要不让你兄弟和我兄弟玩。”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是又短路的前奏,他很难想象两人脱了裤子站在屋里晾晒自己兄弟的情景。
阮文郝穿上鞋跑去书桌拿彩笔,钱航只见他用黑彩笔在自己手指上画什么,没一会儿亮出那根手指,指腹上随意几笔勾画出一个简单的五官,溜圆的眼睛和阮文郝还挺像。钱航正要说话,阮文郝握住他的手翻过来,在他大拇指上画出一个吊眼的人脸,比起阮文郝那个凶很多。
“为什么你那个可爱,我这个这么凶?”钱航动动大拇指,人脸好像在低头一样。
“这叫面有心生。”阮文郝一声怪笑,立起自己的大拇指对着钱航的,“我叫阮文郝,我知道你叫螳螂,少一张脸也脸皮厚的螳螂。”
钱航真不理解阮文郝那幼稚的玩法,沉默不语瞅着他。
“虽然你长的丑,好色没钱不要脸。。。”
“喂!”
钱航相信再不阻止他,他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但我不嫌弃你,咱们来玩吧。”
可爱的大拇指靠过去,和钱航的帖在一起,就像亲在一起的两个人。
“约定好了,永远的!”阮文郝突然大笑,“哈哈哈,你要是不跟我玩会天诛地灭,出门被车撞被陨石砸被暴龙打。”
“小、疯、子!”
“哦呵呵呵呵~”阮文郝阴笑着开门跑出去,边跑边在走廊上喊,“螳螂和我绑定了,再也嫁不出去了!”
钱航气得眼睛直抽,挽袖子就去追。别看阮文郝穿着拖鞋跑的还挺快,他追出来时已经看不到人。
阮文郝跑出办公楼直奔自己病房,跑进住院楼一眼看到李强站在方烝病房门前,并全神贯注盯着病房里的方烝。
“大爷你看什么呢?”
李强吓了一跳,阮文郝走过来没声,而且那句大爷怎么回事,他有那么老吗?
阮文郝也往病房里看,里面的方烝正在绣他的十字绣,一边绣一边哼歌,每隔几分钟还换次姿势,一会儿趴着,一会儿躺着,甚至倒挂着拿大顶。钱航晚几秒赶到,李强听到脚步声发现是钱航就笑了笑。
“方烝每天都这样?”李强指着方烝问。
“差不多,前两天还养葫芦娃呢。”钱航倒是有点意外,以为李强早走了。
李强和钱航聊了几句说出告辞的话,深深看了病房中的方烝就走了。方烝听到相继离开的脚步声到门前探头向往外看,钱航和阮文郝往楼外走,他返回病房将十字绣扔在一边躺到床上。
没多久,阮文郝抱着自己的被褥返回病房,铺床时跟钱航说话,“螳螂,咱们什么时候再出去?”
“得了吧,吓得和夹尾巴狗似的。”钱航想到那天的阮文郝就想笑。
阮文郝抓起枕头朝他扔去,被他一把接住,“这里很无聊,咱们出去吧。”
“砸我还想让我带你出去?求人带点诚意好吧?”钱航轻推眼镜,没想到报复的时刻转眼即到。
阮文郝一愣,跑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只纸鹤,然后把小纸鹤放在钱航手上,“这是宝贝,藏宝图。小花偷偷给我的,你带我出去,咱们去挖宝。”
钱航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鹤,上面似乎有字,“你就凭这东西想让我带你出去?”
阮文郝摸病人装口袋,没摸到东西思索一会儿,又跑到床边拉开抽屉,盯着抽屉里的东西看了好几秒,像是在做思想挣扎。钱航正要过去看,阮文郝从里面拿出一袋薯片,不甘心地交给钱航,眼睛盯在薯片上,十分不愿意交出这么宝贝的东西。
接过薯片的钱航倒有些意外,这还是阮湘雯上次给阮文郝的,阮文郝平时都舍不得吃,只有馋的时候才拿出来吃,就连他也没吃到过。没想到阮文郝就这么想出去,连这么珍视的东西也能拿出来交换。
“行不行?”
阮文郝皱起脸,在钱航看来这就是一只可怜的萨姆,小眼神悲切就差可怜的呜呜叫。
“行,这归我了。”钱航掂了下薯片,不管阮文郝是迫切想出去,还是看中他才交出东西,他都觉得自己在阮文郝心中有个不轻的份量,就算是幻想也高兴。
“真的?什么时候~”阮文郝乐的握住钱航的手。
“明天,主任他们正好不在。”
“好好好,明天就明天。”
阮文郝高兴地在屋里手舞足蹈,钱航见他这么开心也高兴撕开薯片就想吃,阮文郝突然夺下他手中的薯片,拿出一片放在钱航手心。
“我忘记说了,只能给你吃一片。一片哦。”
钱航盯着跟指甲盖差不多大的薯片碎片,这还真是够大的一片。
“你要是不把一袋给我,明天的出行取消。”钱航威胁,不是他贪吃,但他要告诉阮文郝做人不能出尔反尔,还要厚道大方。
果然阮文郝面露不悦,钱航把小碎片扔进嘴里,真是小到塞牙缝都嫌牙碜,“给我,不然你母亲的电话我不接。”
这话的杀伤力果然够大,阮文郝二话不说交出薯片,获胜的钱航得意地在他面前吃。阮文郝真可以说是忍辱负重的勾践,盯着钱航一片一片吃,看他吃一片脸上的表情就悲伤一分。
钱航欣赏够阮文郝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把薯片袋还给阮文郝,其实他也没吃多少也就五六片。阮文郝高兴地接回薯片,看里面没少多少乐的合不拢嘴。钱航想讽刺阮文郝小气,却见他拿薯片的手伸过来。钱航无语,刚才要死要活不肯给,现在又这么大方,他有点搞不懂阮文郝什么时候正常什么时候发病。
“好香~”
拥有狗鼻子的方烝进来了,见他们嘴里吧唧吧唧的响想蹭吃的,跑过去往薯片袋里伸爪子,阮文郝袋口一收藏身后。
“别这么小气嘛~咱们交换。”钱航把头上的小花摘给阮文郝。
“死人才戴白花。”阮文郝冲白花吹气,想吹走这东西。
方烝又将白花戴回去,“不要就不要嘛,我刚才听你们说出去?去哪取经,也带上我呗~”
方烝说到后面,伸出食指在钱航鼻尖上一扫,“钱老爷~”
钱航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方烝,捂上嘴跑出去吐了。
“喂,我有那么恶心吗?”
钱航不想回答是,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后五代鸡皮疙瘩都掉光了。
“螳螂孕吐了,天下奇闻!”
“你给我闭。。。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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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他们要带着小花出逃了
下一章阮小受会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26病

钱航看着堆有废木堆的墙角,几分钟后,他们将在这里越狱,不过有一名姓方的膏药准备搭上他们这班越狱车。
方烝很大方,给钱航一个棒棒糖,“我的收藏品送你了,就当做谢礼。”
“你的主治医生找你怎么办?”钱航并不想带方烝去,他能看住阮文郝一个,再加个方烝就看不住了,万一真出点事他真顶不起,被炒鱿鱼都不稀奇。
“放心吧,他不会找我的。”方烝信誓旦旦。
钱航虽然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不过方烝除了绣花并没有过激举动,或许真的不会出去后犯病。
“你们在这换衣服,我去外面接你们。”钱航决定信方烝一回,因为他总觉得方烝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会犯病。
钱航怕他往后门走时那两个神经病会逃走,出了医院几乎跑到后门,到了那果然看到阮文郝坐在墙上,见他来了还扬手打招呼。
“螳螂好久不见啊~”
“对啊,五分钟没见了。”钱航装作碰到老熟人那样。
阮文郝扶着墙壁去拉方烝,方烝的身手还挺敏捷,被阮文郝拉着又踩着墙壁犄角愣是爬上墙。方烝仗着身形高大翻身跳下高墙,阮文郝没那么高,钱航就在外面扶他。
“哦哦哦~外面的世界和里面差不多嘛。”方烝拍拍身上的土说,“我有好久没出来过了,都快发霉了。”
阮文郝蹦跳着甩身上的土,指着远处说:“那边没去过,咱们去那里玩吧。”
阮文郝指出的方向是居民区,现在是午休时间,居民区里的人不多。他们出来的仓促,钱航还没规划出来后去哪里转一圈,不过阮文郝既然这么说了,他们进去转一圈也好,就当体验人群居住环境了。
三人往小区走,经过家居店,卖过钱航东西的女店员正巧出来倒水,见到钱航还打招呼,钱航出于礼貌点头笑笑。阮文郝转头四处看,见这两人“眉来眼去”不大高兴,往钱航身上一扑不下来了。
“螳螂,我渴了,去吃上次的东西吧。”阮文郝舔着嘴角说。
钱航盯着嘴角的舌尖一把推开阮文郝,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太远没时间,你不是要去小区看看,走吧。”
女店员回店里,阮文郝瞪着眼睛看女店员的背影。跟在后面的方烝一直没说话,眼睛在钱航和阮文郝两人间来回瞟,看着看着突然手舞足蹈跑去拉阮文郝,像人猿泰山那样嗷嗷叫着带阮文郝跑进小区。
“这没人,咱们撒欢啊,跟我学。”
方烝扬起双手,左边伸伸右边挺挺,两条腿蹦跶着往小区里挺进。阮文郝眼睛直冒光,学着方烝的样子跟他跳。追着他们跑的钱航一把捂上自己的眼,这真算丢人了,早知道打死也不带方烝出来。
“那两人谁啊,跳什么呢?”
旁边的居民楼传来说话声,钱航一抬眼正对上二楼一个扎小辫做面膜的女人,那应该是女人。
“哎,老婆,快来看啊,有神经病。”
对面楼一个男人冲屋里喊,钱航一看他们要成动物园里被展览的猴,急忙去喊前面那两个耍猴的。那两人自然不会理他,他冲过去拉住他们往小区外拽。
“干嘛啊,拐卖啊。”阮文郝没跳够,被拉着还在跳。
“拐了你多费不少枕头。”钱航拼命拖这两个大活人出来。
方烝伸手挺腰做体操一样,钱航盯着他,“你还跳什么,又没人围观你。”
“根本停不下来~”方烝嘟着嘴说。
钱航真后悔把方烝带出来,比阮文郝还能闹腾。
嘀嘀嘀!
一阵烦人的汽车喇叭在他们不远处响起,几人同时转头,是前天早上那辆车。
“小温水~”方烝屁颠屁颠跑去找温水,趴在驾驶窗上和里面的温水说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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