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睡啊,不过这样舒服。”阮文郝嘿嘿笑了,嘟着嘴在钱航手上亲了一口,亲的钱航心里痒痒的。
阮文郝不知道想起什么抬起头,“上次我看到你的照片了,你小时候比现在难看。”
“多谢夸奖,还有别随便翻东西,这不是好习惯。”钱航实在无聊,还好枕头旁放着一本杂志,于是拿起来看。
“说什么不能随便翻太见外了,臭螳螂。”
阮文郝不太高兴,一赌气开始抓钱航腋下的痒,钱航起初没什么反应,没几秒笑着去推阮文郝的手,阮文郝考虑到钱航有伤才放过他。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翻翻家里的东西就算了,到了别人家千万别乱翻。”钱航拨了拨阮文郝的刘海,阮文郝老实起来像猫一样真乖。
阮文郝听懂了,头靠在阮文郝肚子上,“还没人告诉过我这些,我也没去过别人家,我的朋友很少。”或者说称的上朋友的很少。
“方烝和温水就是你的朋友,向医生和霍研也是,所以你也有朋友。”钱航握住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我们有很多时间,我会慢慢教你怎么与人相处。”
阮文郝笑了,看了眼时间快十点就叫钱航下床,“钱航,我带你去看好东西,来。”
钱航很疑惑,还是披上外套同阮文郝出来,两人出了病房往楼梯走。也许是禁区传言的关系,楼上这一层异常安静,头顶的灯偶尔闪烁。
有些怕鬼的钱航打个激灵,咬着牙问:“小鬼,你叫我来这鬼地方不会是想。。。”
“你真聪明,我没说你就说了。”阮文郝竖起大拇指给钱航看,钱航拨开刺眼的大拇指,“我听说这里死过人,到了晚上经常听到哭声,所以咱们来个医院深夜大冒险吧~”
“吧你个头!”
钱航实在受不了转身回病房,阮文郝抱住钱航不让走。
“螳螂~别走啊,陪我玩一会儿嘛,就一会儿~”
“撒娇也不行,我困了要睡觉。”
“你就是胆小。”
“我就胆小怎么了?”钱航抱着手臂横道。
阮文郝的气势顿时软了,“那里不行,胆子也小,代表月亮鄙视你。”
钱航本来应该生气,听完这话气不起来了,“行了,你要看什么,走吧。”
“我就知道钱航是好人,奖励你个。”
阮文郝高兴,凑到钱航身边吧唧一口亲嘴上了。被亲的钱航脸上有些热,这里可是大庭广众,即使天晚了也有人经过。
“果然,你就算治好了也是个神经病。”钱航装作厌弃的样子。
“嫌弃我就别喜欢我啊。”阮文郝的屁股对准钱航,故意拍了拍进行挑衅。
“抱歉,办不到。”
这屁股碍眼,钱航伸手抓了下。阮文郝不调戏了,捂着屁股跑远几步。
阮文郝确实听说这层有个禁区,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拉着钱航在这里转,走到一处停下来听哭声,听不到继续走。钱航纯属是陪玩的,跟在阮文郝身后四处看,经过走廊的窗户看到楼外有人,是温水。
“是温哥,他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看我们的?”阮文郝也发现温水,挥手跟温水打招呼,温水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从楼下经过。
钱航也奇怪,不跟阮文郝找禁区了,找最近的楼梯下楼见温水。温水走的不快,只是他们出来已经看不到人,于是顺着温水离开的方向追。
这家医院不小,主楼正对医院大门,后面就是四个住院楼,其中一个有十层高。钱航所在的住院楼离主楼最近,而温水走去的方向是十层高的住院楼。钱航和阮文郝在幽静的院内走,远远的就看温水站在高楼下抬头望,他听到脚步声转头,发现是谁打招呼。
“温水,你在看什么?”钱航也抬头看,一点异常都没有。
“没什么,无聊过来看看。”
钱航可不信这种鬼话,谁没事吃饱撑的大晚上来医院看大楼,又不是阮文郝这种神经错乱的。温水或许看够了,也可能有人打扰不想看,说了句晚安往回走。钱航觉得奇怪,叫上阮文郝回去睡觉,阮文郝却站在原地没动。
“看啊,有人。”
阮文郝的话音才落,半空中传来下坠声。钱航和温水才转过头,就看一条黑影砰一声摔在地上。阮文郝指向半空的手僵住了,脸上被溅了热乎乎的东西。钱航和阮文郝傻了,紧接着听到扑通一声,本以为天上又掉下一个人来,却发现温水昏倒在地。
“温哥,温哥醒醒!”阮文郝呼唤温水,温水死了一样没反应。
“还叫什么,打电话报警。”
钱航的话提醒了阮文郝,阮文郝摸出手机报警。钱航给温水按人中,真给温水弄醒了。院方接到通知赶来,但坠楼的这人已经没救。没多久警察赶到,清理现场的同时找钱航几个目击者做笔录,他们做完笔录离开事发地。
回去的路上钱航问温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毕竟阮文郝都没吓晕,温水好端端晕什么。温水摇摇头没说话,和他们说了再见到停车处取自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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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来了(* ̄▽ ̄)y
、第59病
钱航出院这天,方烝特意接钱航出院,见到钱航父母还聊了很久。他们收拾好钱航的东西从医院出来,方烝开车送他们回去,并约定钱航完全康复给他开庆祝宴。钱航很好奇温水怎么没来,方烝只回答他在忙,别的也没多说。
钱航十来天没回家,一回来忍不住在家里转,果然还是在家的感觉好。钱母在家里待了一会儿就去楼下买菜,要给儿子做顿好的。钱航想起差点被烧光的厨房,到厨房一看煤气灶那里都收拾干净了。
钱母买菜回来开始忙活饭菜,钱航没到全身瘫痪的地步就去帮忙,结果被钱父推了出来。钱航正要抱怨,钱父也被赶出厨房,理由是捣乱,他这做儿子的免不得嘲笑自己老子。几人吃过饭,钱航就去休息,他的父母则去买两天后的车票。
“后天就走,怎么不待几天?我这几天养伤也可以带你们出去玩。”这几天一直被父母照顾,钱航也想让他们放松几天,就当旅游了。
钱父说:“我们也是请假来的,你现在只差修养,我们就回去了。”
钱母瞄着钱航和阮文郝笑了,“我们又不是老顽固,再待下去就打扰你们了。”
被说的两人面上一窘,钱航想着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阮文郝其实是男的,这样隐瞒下去一旦穿帮就是火山喷发,对谁都不好。
“爸妈,其实。。。。。。唔!”
钱航的话说到一半,阮文郝踩了他一脚插嘴,“叔叔阿姨,不如我带你们出去玩吧,不带这病号去。”
“好啊,正好现在闲着。”
钱母答应了,就算她眼神不好,只是听着阮文郝说话就喜欢,虽然这声音听上去像个男人。
于是钱家父母和阮文郝出去玩了,被丢下的钱航就觉得自己是捡来的,改天得去做个亲子鉴定。
养病这几天对钱航来说就是天堂地狱,因为病着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阮文郝那货故意惹他生气,被骂了就去找两个长辈,结果被他们骂的狗血喷头。好不容易熬过两天,钱航送父母上火车,阮文郝称王的日子也算结束。
“螳螂,有话好好说。”阮文郝没了后台就蔫了,回到家先求饶。
“啊?说什么?”钱航咬着后槽牙问,他这伤还没好利索,等完全康复一定让这小疯子吃不了兜着走。
阮文郝扑通一声跪下了,抱着钱航大腿哭诉,“我不该在有后台的情况下作威作福,所以螳螂你原谅我吧。”
钱航托着阮文郝的下巴抬起他的头,连滴眼泪都没有,“有诚意没?”
“有。”阮文郝的回答铿锵有力,起身开始脱衣服,“我用身体报答你吧。”
“你想吸干我的精气?快把衣服给我穿上,等我病好了也来得及。”钱航一脸坏笑。
阮文郝还真把衣服穿上了,他就想逗逗钱航,没想到玩大了。
钱航瞄着阮文郝,在想伤好了从哪里开始吃,他的手机不巧在这时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温水打来的。
“钱医生,这两天身体怎么样?”
电话一接通,温水关切地问。
“很好,有没有那群人的消息?”得到他们被抓的消息能让他的病好的更快。
“只知道是附近的混混,事发后已经逃走,警方正在抓。”
钱航觉得伤口又疼了,一天抓不到多揪心一天。想到伤,就想起那天医院的事,他本想问温水还有没有晕倒,温水提起要给他开庆祝宴的事,他身为主角怎么可能拒绝,定下明天晚上在某大酒店吃饭的时间。
阮文郝一直在旁边听着,知道明天有大餐吃很高兴,这一高兴就忘形了。
“螳螂,要洗澡吗?”
只穿了件和式睡衣的阮文郝背对钱航掀起一边睡衣,半只肩膀露出来。
钱航正在喝水,一口水下去差点喷了,“谁教给你这种动作的,把衣服穿好了。”
阮文郝乖乖把睡衣穿整齐,突然撩起睡衣下摆,“你不去我去了哟。”
“快给我去洗。”钱航险些捏碎手里的杯子,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阮文郝小声说了句性无能溜进浴室,钱航气得浑身直抖,发誓伤好了一定操翻这疯子。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钱航和阮文郝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某酒店。报了房号,服务生把他们领到包间,东道主温水和方烝已经在这里等候,并起身迎接。他们坐下没多久,向吉呈来了,紧随他到来的是霍研。方烝看到霍研就是耗子见了猫,霍研早料到方烝会逃,进去就把门锁了。
“温水,你诚心的是吧!”
温水丝毫不惧方烝的质问,喝着茶哼小曲。
霍研笑眯眯冲方烝走过来,方烝赶紧躲到温水身后,霍研潇洒一甩新烫的银发开口了,“方先生,借一步说话。”
“你别过来啊,不然我喊人了。”
仿佛碰到色狼的语气让霍研笑得更开心,“你喊啊,这全是人。”
温水的良心苏醒了放下茶杯说:“别闹了,方烝你来点菜。”
方烝几乎是蹭着温水坐到他身边的,霍研倒没坐方烝旁边,而是坐在对面。不过对方烝来讲,一抬头就看到霍研可不是好事。
人全到齐他们坐下,方烝叫来服务生点菜。凉菜上的快,他们边聊天边等热菜。
钱航夹着小菜同身旁的向吉呈说话,“原来向医生早就知道方烝装病,还和他们是同学。”
“呵呵,我是怕说了会打草惊蛇,没想到李强笨到贿赂我,给了我们反击的机会。”向吉呈一脸憨厚说道,他也没想到李强会给他们送证据来。
“你们上学怎么认识的,不是不同年?”
“这可说来话长了,当时。。。。。。”
“我说我说。”方烝打断两人谈话,说起他们相识的事。
阮文郝就是个吃货,坐下来开始吃,吃着吃着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而钱航和他们聊的很开心。他皱起眉,在桌子底下碰了钱航一下,钱航以为自己碍事往旁边移点。他真被气到了,手伸到桌下抓住钱航的腿掰过来。
“干嘛?”
钱航注意到阮文郝的异常举动,阮文郝把头一转不看他。钱航想了想大概明白为什么了,把有调料的凉菜转过来。
“代替醋先吃着。”
阮文郝真气急了,突然转身抱住钱航的脖子,毫不留情咬上去,“文哥很生气,后果超严重!”
“靠,松开!”钱航用力推阮文郝的脑袋,阮文郝搂着他就是不松手。
方烝坐不住了,扑到阮文郝身上,“小文文我也要~”
“我可以给你啊,方烝。”对面的霍研一筷子戳在酱牛肉上,那股杀气直接烫到方烝。
“我才不要,走开你这变态!”
温水默默吃饭,完全无视这群疯子。向吉呈笑呵呵看他们闹,果然年轻就是好。包间门打开,服务生端着餐盘进来,看他们闹在一起放下东西就走,受惊表情不言而喻。
“别闹了,服务生都被你们吓跑了。”
没人理会温水的提醒,霍研掳袖子去掐方烝,方烝冲着温水的方向用力推霍研,霍研如愿倒在温水身上。方烝乐了,霍研必。。。。他这种天真的想法还没冒出来,温水手中的筷子飞过来,他低头闪过,温水的拳头也到了。
“温哥威武!”阮文郝终于放弃折腾钱航,抱着钱航的脑袋给温水加油。
“小文文~救命呀~”
方烝凄惨地呼喊阮文郝叫救命,霍研在温水揍人时偶尔补上几脚出气。
温水暴扁方烝一顿十分出气,整理褶皱的衣服坐回去吃饭,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方烝那帅哥形象已经全无,头发像草窝,衣服上全是灰,后背还有一只脚印,可怜巴巴坐下来吃饭。
钱航吃着饭偷瞄温水,他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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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地震了目测不到5级,又停了半天电,刚才JJ也上不来
多灾多难的一天啊
、第60病
“螳、螳螂。。。亲亲。。。。。。”
钱航把扒着自己不放的醉鬼拨开,都怪方烝这混蛋给阮文郝灌酒,一杯下去就这样了。
“小文文,我是螳螂,来找我啊。”
方烝伸手要抱阮文郝,钱航护着阮文郝瞪方烝,他也喝了两口,不过他要开车,所以控制住了。
温水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是时候打道回府。他把服务生叫来结账,钱航几人从包间出来。
“我顺道送向吉呈和霍研回去,方烝你送他们。”温水离开款台跟方烝商量,方烝二话不说答应了,鬼才想送霍研。
霍研不想上温水的车,他更想跟方烝一起,顺便摧残他。温水招呼霍研上车,霍研指着方烝以示警告然后过去。方烝松口气,开车送钱航和阮文郝回去。回家路上,钱航向方烝打听温水的事,方烝迟疑一会儿才说。
“我和温水从小就认识,可以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方烝停下车等红灯,讲起以前的事来。
五岁的小温水十分活泼粘人,见到家里人就会扑过去抱抱。温家当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当宝贝一样宠着。
“妈妈,这是你最爱吃的。”温水把父亲买回来的蛋糕拿给母亲,并习惯性扑在母亲怀里。
温母猛地推开温水,蛋糕也掉在地上。随后过来的温父只看到蛋糕落地,问了句蛋糕怎么掉了,温母就说温水淘气没拿好。
“这孩子也真是的,下次可不能这样胡闹,你母亲都没吃到。”温父叫人把蛋糕清理了,温水一脸呆相都不知道反驳。
温母说带温水睡觉,拉着温水回卧室,可一进去就把温水推倒在地锁上门。
“我说过多少次,别过来抱我,很恶心。”温母擦擦被温水抱住的地方,擦了几下看到站起来的温水,拉过温水在他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温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