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而修长的手掌再次覆盖在若宣不盈一握的腰间,那带着电流的触感瞬间拉回了若宣的意识,顾宝宝的元神猛的一紧,两手大力的将鹭南推开,手脚不听使唤的随意比划了个‘自己解决我去外面’的动作,转身就往外跑。
安鹭南顺水推舟的洞房计划就此功亏一篑,若宣一跑就没了影儿。
他想要马上去追,却发现生理条件已经是十万分的不允许,哭笑不得的自己解决了再去找人,哪里还看得到若宣的踪迹。
若宣叫自己的意识沦陷吓了好大一跳,只差一点,就一点,他也许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和安鹭南做了。
之后呢?
两个人吻得死去活来,相互拉扯中衣裳褪尽,或许鹭南的双手会袭上自已的胸口。
平的!平的也不奇怪,女孩发育较晚总是有的,然后手掌顺着身体的曲线往下、再往下,摩挲到大~腿根,渐渐往中心靠拢,然后一一
然后他会发现一个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事一一那个跟在他身边八年的准老婆,腿间会多出来的一样东西,一样你有他也有的东西。
再然后,他还会将计就计,不在乎男女吗?
“再美也是男人,我又不是和这群男人一样的断袖,怎么会有反应?”
安鹭南之前在看台上的那句话又重新回荡在了若宣耳边,搅得他本就不平静的心脏跳动得愈发紊乱起来。
若宣捂着脑袋靠坐在醉生居外头的一个假山石后边,长发披散在如雪的面颊边上,身体里的那股骚动因子依旧没有消除,这早春天都能看到从口中呼出的热气。
“你也是无忧阁里的小倌?本公子似乎从来没见过啊!还是清倌么?”
一个紫衣男人摇着柄扇子蹲在黎若宣边上,出神的望了几秒,突然间啪的一收扇,用扇柄托起了若宣的下巴。
“这等绝色怎么被冷落于此无人欣赏,可惜了!”
身穿紫衣摇着肩子的人,是安鹭南么?
若宣有些洋浑噩噩的被人抬高了脸,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装扮上看着像而已,不过声音不是,
这个男人的声音要比安鹭南的难听多了。
“宝宝,醒了么?”
有谁在轻声的说着话,指尖自上而下的游走,腰带被扯落、外袍被剥离、亵衣被挑开,耳边传来了银铃般的轻笑。
若宣有些艰难的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八年不见了的皇帝爹爹便跪坐在一边。
李舜容貌和八年前未见变化,还是穿着他那件明黄的纱袍,长发披散,抿着薄嘴正望着自己在笑。
那笑声很熟悉,似乎不久前才听到过,却不应该是李舜发出来的。
李舜要笑也总是隐忍,绝没有这样的肆无忌惮,更不会笑得如此的妖媚。
这个人不是李舜!
若宣使劲眨了眨眼,骤然发现跟前的人又变成了一身青翠竹色纱衣的鹭南,鹭南微微勾起嘴角,温柔的用扇子拨弄着他的脸蛋。
从脸颊到下巴,沿着墨黑的发丝一路向下,算不上光滑的扇柄搔刮过敏感的腹脐,带起一阵战栗,最终玩弄似的停留在某处,轻轻拨弄,邪笑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若宣目光顺着鹭南手中的扇子往下,这才发现自己亵衣亵裤大敞,黑亮的发丝映衬着大片如雪的肌肤,春光迤逦。
不对!鹭南根本不知若宣是男人,又怎么可能见到赤身裸体的老婆还如此淡定,况且鹭南也向来不会外露出那样淫靡的表情。
那么这个人也不是鹭南!
顾宝宝脑子完全乱了,身体又完全不听使唤,仿佛萦了层雾气似的眼睛眨了又眨,眼前的景物仍旧是变得愈发的模糊起来。
“嗯……”
“喂,真的这么舒服,还不肯醒么?我的手都要酸了!”
是谁在发出奇怪的呻h吟,是谁操着嗔怪的嗓音说着亵玩的话?
若宣突然觉得下腹一阵紧缩,猛的弓起身子,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一直沉郁在胸口的热气这
才渐渐舒缓了下来。
“弄都弄完了,还不醒?”
有人轻笑着靠过来,若宣感觉到耳垂叫某样濡湿的东西轻轻滑过,下意识的偏了偏头,半侧过身睁开了眼睛。
唔,黑色的床帐,黑色的被单,黑色的眼睛?
若宣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格调全是黑色的房间里,一个穿着红色薄纱衣的男人正和他共同侧卧在一张铺着黑色被单的床上,那人正戏谑的笑看着自己,眼珠子比夜更黑,宛如一池墨色的潭水,深不见底。
哇咧!自己怎么全身上下光溜溜的哇?!
第二卷 第十四章
若宣双眼倏地睁大,混身上下的青筋均是一抽,赶紧坐起身将自已蜷成一团。
再去看那个仍旧支着头侧躺在他身边的男人,一袭红裳半透遮不住内里春光,细白修长的手半搭在他外露的大~腿上,上面一一
咳咳!
黎若宣瞪着眼睛看着红衣男人满手的白浊,差点活活咳死自己。
自已的身体自然是自已最为清楚了,不论是叫之前的一场春梦闹的,还是叫跟前这男人给作的,总之那东西铁定是若宣他自己的了。
汐木见小孩傻傻地看着他的手发呆,心中一阵好笑,只抿了嘴戏谑道:“怎么,自已的东西不认得了?为了帮你弄出来可费了我不少劲儿呢,不过念在你长得讨我喜欢,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我便不找你家主子算了。”
【帮我、帮我弄?】
若宣吓得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那地方的确是蔫了。
天哪!自已重生之后的初精,鸣鸣,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养送到一个男妓手里头去了!
汐木见小孩也不说话,愣愣地看着他自己的下面露出一脸苦相,无所谓的憋了憋嘴,拿了床边上的一抹方巾将手上的物件擦拭干净。
若宣缩在床脚,目光四处搜寻了一遍,发现自己的衣服正安安静静的扑在床边,赶紧的跳下床,手忙脚乱的便把衣裳往身上套。
穿好了衣服,若宣一回身去看,那男人姿势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变换,依旧是那样松松垮垮的在床垫上头靠着,目光懒懒地看着一处,嘴角噙着一抹笑。
【笑屁!】
黎若宣大大的甩了他一个白眼,步子稍微往门口挪了挪,见其仍旧不动,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要逃,那人却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将半开的门往回一顶,蹲下身盈盈笑道:“我好心把你从客人手里头救回来,又好心的帮你泄了火,你都还没有答谢过我,就这样走了?”
【谢什么?是我吃亏了好吧!】
若宣抿着唇冲着男人比划,汐木先是一愣,而后才点点头:“原来是个哑巴,可惜了,本还想收你做徒弟的。你叫什么名宇?”
【能告诉你都有鬼,才不要说。】
黎若宣一挑眉,撇过脸不理汐木,汐木闷笑了一声又道:“你是之前在你身边的那个商人的小厮,还是他的妄童?一个月月钱多少?卖身了几年?”
他问这些干嘛?
若宣狐疑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深如一潭黑水的眼眸,那人也细细的在他的脸上看。
“不用那样戒备,直接告诉你好了,你是个好苗子,我想把你从你主人那儿赎过来,让你做我的徒弟。”
【做徒弟?学武功么?】
“非也。”汐木竟然也能从若宣的动作中看出他的意思,摇摇头笑道:“学什么武功?我又不会武功,只懂得如何服侍男人,要了你来自然也是为了好好调~教,教你媚术,成为无忧阁里头的又一名小倌啊!”
【啊咧,你怎么不叫我去死啊!当小倌?服侍男人?老子没兴趣。】
若宣撇着嘴,鄙夷的斜睨着红衣男人,摇摇头,转身还是要走,这次竟然没被拦着了。
“走吧、走吧,咱们来日方长!还有哦,你的小屁股很翘,我很欢……”
O(=皿=)o,那个死男妓的最后一句话叫快步跑开的宝宝差点儿葳了脚,心里恨恨的骂着死男妓死男妓,若宣突然间狂奔起来,几下子就跑出了那栋楼。
咦,这里不是醉生居?那这里是哪里,糟糕,没见过的地方!
若宣跑出了门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的建筑从进来起自己就没有见到过,再往远处走又是一片密林,鹭南这会儿也不晓得在哪里,若宣心中隐隐觉着有些发毛。
幸而这是白天,林中衬多、花多、蝴蝶多,花蝴蝶在零星光照下翩翩飞舞的美景还是抵消了不少一个人扯处的孤寂和恐惧。
“小宣,你在这里!”
安鹭南突然间气喘吁吁出现在若宣面前,见到人安然无恙的在林子里走,他一颗在嗓子眼扑通扑通狂跳了近半个时辰的心脏这才算归了位。
【你头上全是汗,是到处在找我么?】
若宣见鹭南紧张自已,心里头一暖,之前差点叫他压倒的事情也没太放在心上,仰起脸伸手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两个人脸对着脸,看得鹭南一阵心神荡漾。
“之前你突然就跑了,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了,半个时辰,我差点把这块地方都翻了个遍。”
【谁让你那样一一对我……】
“我错了,回去你就用家法罚我好了,我保证不打击报复!”
鹭南嘿嘿的笑起来,一把将若宣楼紧了怀里,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顾宝宝今天叫人啃走了一块很大很大块的水豆腐,心里一阵一阵的酸麻难受,委屈的眨眨眼,支吾了半晌,想来什么都不能对鹭南说,只好默默的缄口不提。
“我四处都看过,也试着和人攀谈过,这个地方的人口风很严,而且个个都不简单,天就要黑了,再不走我怕又会生出什么事端,要查探只能等待下次。”
【这鬼地方,我们还是早点离开为好,你下次也别来了算了!】
好嘛,这地方的人全都精虫冲脑的,要是什么时候鹭南一个人跑来了,失身给了这里的哪个小倌怎么办!
若宣手唰唰唰的把要说的话比划完,也不等鹭南缓口气,拉了人就走。
这鬼地方进来容易,出去却不知往哪里,若宣和安鹭南无头苍蝇似的在林子里头外头转悠了半天,道路四通八达,就是没找到能明显是大门出口之类的地方。
“小宣,等等,我们要出去是不是应该直接去问那些仆从啊?”
【嘎,对咩,你不早说。】
若宣气喘吁吁的弯着腰、跺着脚,嗔怪的撅着嘴,握起小拳头就往鹭南胸口来了一下,鹭南被他没轻没重的了一顿,无限委屈眼泪汪汪。
哪里是他不想说,分明是还没来得及说便被若宣拖着满世界的乱走了。
两人依言找了个白衣的仆从询问,那人听了之后没一点为难他们,领着人就往一栋屋子里头走。
“大爷是要回去了?无忧阁夜间的节目更加丰富,大爷为何不留下来多体验体验。”
白成一片的屋子里头,一个褐袍的中年男人坐在书桌前,桌上的数本的流水账,桌边的那老大一叠银票,动个没完的笔杆子,看得出此人便是无忧阁的账房了。
“实在是家中事务繁忙,原本就没打算呆到晚上,反正这无忧阁又跑不掉,下次在下一定要好好玩儿个够。”
“跑不掉?呵呵,那还真不好说!”褐袍男人儒雅的轻笑了一声,说了什么也没叫人听清,又接着道:“既然大爷要走,在下也不好再强留了,只是大爷下次要再来,务必留下真实的姓名和过往,到了特定的地点我们自然也好相邀。”
“呃,好的,是要写下来吗?”
“那是最好!”
人口调查了,这下可怎么办,鹭南肯定不能用他自己的身份,更不能随便给自己编造个身份,粗制滥造的东西没一会儿就会被折穿,要走出这个无忧阁,恐怕就更不易了。
若宣紧张地看着安鹭南拿着毛笔在一张纸上快速的写着,手心在不知不觉间都渗出了好些冷汗。
鹭南没一会儿就写完了,账房拿了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细细看了一遍,抬起头笑容随和道:“原来是浙南织造的大公子,在下无忧阁执事谢孟岩,福公子有礼。”
谢执事了解到鹭南身份后立即起身作揖,并随手招来了仆从说是要将那张纸取去保存,不过据顾宝宝估计,那东西应该是被拿去验明正身去了,只希望鹭南不要是胡诌的才好。
“谢执事多礼了,只是这无忧阁出口难找,还望执事派个仆从领在下和小童出去。”
“我们阁主在创立无忧阁之时为了方便客人,本就没有确立过什么规矩,在无忧阁只两样东西一一金钱和快乐,福公子要走,只要留下今日您在无忧阁消费的费用即可。”
谢孟岩说的轻巧,就连准备纸笔和召唤仆人的动作都是不疾不徐的,然从他口中读出来的东西却是重抵万金。
先是无忧阁的入场券一一即啥都没干,光是上这儿来一趟,两千金(两人份)。
入醉生居观赏汐木公子舞曲一一四千金(两人份)。
入净池洗浴,使用到淫鱼鱼群一一五千金(一人份)。
使用醉生居雅阁一间一一两千金。
合计共花费一万三千金。
谢执事将仆从记录的安鹭南与黎若宣自来到无忧阁后的一切动向和相应的金额汇报了一遍,而后又古怪的冲若宣笑道:“至于小兄弟的那项花费,因为特殊情况就不计算在内了,以上,应该没有计算错吧?”
“咳、咳咳……”
鹭南干咳了两声,觉得腿有点儿软,强咽了口气半靠在脸已经红了一片的黎若宣身上,冷汗不觉间已然从脸颊上滑落了几滴。
卷二 第十五章
【他们漫天要价,不能这么白给,你讲讲价去。】
顾宝宝听着那个价钱也是觉得一阵心惊,想来他们来了这这儿还没做过什么事,消费竟然就过了万金,要是再包个小倌,留宿一宿啥的,那还不得倾家荡产啊!
“呃,谢执事刚才说我家小童也有项花费,不知是为何事?”
晕倒!哪壶不开提哪壶,若宣抹汗。
“这个,呃,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谢孟岩看了黎若宣一眼,讪讪的笑着,又解释道:“原本这净池沐浴只需一千金,如今收福公子五千金,是因为这孩子扔飞了池中的雌鱼。一池塘中只一只雌鱼,雄鱼皆是仰仗雌鱼生存,如今雌鱼一死,满池淫鱼皆废,多出的四千两便是如今这一池只死鱼的价钱。”
“呃,谢执事说得是,怪在下没有管教好下人,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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