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凤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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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凤虚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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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姐姐,咱们能上屋里说去么?要是让我被嬷嬷罚抄宫规,你也于心不忍的不是?”宝宝谄媚的冲着柳金奸笑,泥乎乎一张小脸上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齿。

柳金捂着嘴轻笑了一声,用食指在宝宝脑门上无可奈何的戳了一把,道:“得,你金子姐姐我最善良了,放过你这一回,先进去罢!”

于是两人趁着没人看见,鬼鬼祟祟的穿过中庭,柳金给宝宝打掩护,让宝宝藏在自己身子后面。

一进到屋子,顾宝宝立马取了盆把脸给捣腾得能见人了,这才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没弄完呢!裙子上也都是泥,快去换,一会儿严嬷嬷就进来了,要不让金子姐姐帮你?”

柳金笑嘻嘻的走上前,一手拖了顾宝宝就往屏风后头走,另一只手还不安分的要帮宝宝宽衣解带,这可把顾宝宝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赶紧把自己的腰带抓紧。

屏风后头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宝宝腰间的铃铛胡乱响成了一片。

“不、不劳烦金子姐姐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明明同为女子,若翾为何总是害羞,况且你一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子,有什么害怕让姐姐看见的?”

柳金停下手,满面狐疑的盯着因为挣扎而变得面红耳赤的顾宝宝,心下更是疑惑丛生。

黎若翾五年前到的这菁华宫,第一个被指派来照顾她的宫女就是柳金。

这小宝宝生来就与众不同,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嘤咛、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表达着特定的意思。

口渴了或是肚子饿了,宝宝发出的声音不同,要尿尿了或是要便便了,宝宝的声音也是不一样,绝不是一般小婴儿如出一辙的胡搅蛮缠。

然而怪异的绝不仅仅是这么一点,柳金照顾宝宝,却只能负责给他喂饭、擦口水、抹脸抹手,其余像是沐浴、换衣裳、如厕之类的事情,严嬷嬷从来不让小柳金插手,甚至连在一旁帮忙都用不着,常常是在之前就被先行遣开。

等到宝宝长大,能够自己如厕沐浴,更是常常避着其他人,柳金想想才幡然发现,自己照顾了若翾五年,竟然连这小鬼穿着亵衣的样子都不曾见过。


第十九章 小金子变身女流氓

“小若翾,来,告诉金子姐姐,你和严嬷嬷是不是一直都有事情瞒着我?”柳金两手紧箍着顾宝宝的肩膀,微微俯下身,闪着精光的眼睛紧盯着宝宝,迫使他也看着自己。

莫不是柳金察觉到了什么?

顾宝宝微垂着头,用余光悄悄瞟了柳金一眼,心下一惊,赶紧镇定了心神,若无其事的摇头。

“金子姐姐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这小鬼机灵狡猾,刚才回答我之前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一定是在心中盘算着如何骗过我,我那么聪明,能这么容易上你的当?”

“我没骗……”

原本还想解释,柳金却在下一秒毫无预兆的突然伸手扯开了宝宝的腰带。顾宝宝猝不及防,最外层的纱衣一下子散开,露出了纯白的亵衣,眼看秘密就要被人发现了。

“快住手,你会后悔的!”

宝宝使劲推了柳金一把,赶紧将外袍左右交叠,把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蹲在地上蜷成了个小团,由于动作太大,盘好的发髻也散落开,泼墨似的长发瞬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你到底在遮掩些什么?说不说,若是你不肯说,我可就要亲自动手了。”柳金咬咬牙撂下狠话,把衣袖往胳膊上推了推,一副马上就要扑上去扒~光了小若翾的流氓样。

平日没察觉到也就罢了,如今发现了不对劲,自己又被蒙在鼓里,怕是十天半个月要睡不好觉,今个儿她柳金还非得把这事儿弄明白了不可!

宝宝见柳金又要过来,知道事情再不好瞒下去,只得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直视对方,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若不是脸颊上还微微有些婴儿肥,到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柳金你如此聪明,须明白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容易招惹来杀身之祸。在这宫中最好的自保之道就是视而不见,如今连严嬷嬷都要急于隐藏的秘密,你就真的如此好奇非把它给挖出来不可?我不告诉你自然有我的道理,金子姐姐你照顾若翾五年,若翾自然希望姐姐能够平平安安出宫,长长久久的活着,还望金子姐姐千万别辜负了若翾的一番好意才是。”

“你——”柳金惊诧的瞪大了双眼,向后踉跄的倒退了数步,张着嘴半天愣是没缓过神来。

刚才那个和自己说话的人是谁?是黎若翾吗?一个只懂得调皮捣蛋、爬树摘花的五岁孩童!?

哎呀,莫不是我出现幻觉了!

“唉,金子姐姐,你再不出去严嬷嬷就真的要进来了,快出去、快出去……”顾宝宝佯装生气的嘟着嘴,推着傻站着的柳金往外走,没一会儿就把人送到了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上好栓,宝宝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糟了,这下真的要被发现了,以柳金的聪明,不消一会儿就能全都明白过来,是否应该早些告诉严嬷嬷?

不行不行,宫中为求自保杀人灭口的事情并不少见,要是严嬷嬷对柳金下狠手,自己恐怕也保她不住。

这么左思右想也没个结果,顾宝宝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糨糊,倒不如先定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要是柳金真的有所动作,到时再见招拆招也不迟。


第二十章 东埕太子出使南诏

柳金被顾宝宝忽悠出了门,还是一副恍恍惚惚魂魄未归的样子。

小裤子【注1】经过宝宝的房外,见到柳金失魂落魄的站在外面,手指头在她面前晃了几晃,又猛拍了她肩头一下,这才让她有些清醒过来。

“我说金子,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站若翾门外头发呆,该不是那小丫头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吧?”

“是不得了了、是不得了了……天啊!!!!”柳金自言自语着,突然间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满脸兴奋的跑开,丢下小裤子一个人在那儿莫名其妙。

李舜领着小太子走在回寝宫的路上,两父子相对无言,脑海中飘来荡去的都是同一个人。

儿子想的是宝宝笑成了弯弯小月牙的眼睛,老爹想的是那双胖手遮挡下的肉~肉脸,父子俩各笑各的,对经过他们跪地行礼的奴才全都视而不见。

若不是这样想是大逆不道,奴才们都该认为皇上和太子一天之内全中邪了!

“对了,太子课业繁重,今日为何会到菁华宫附近,还和那个奇怪的小宫女在一起?”

“儿臣读书读得累了,随意出去走走,宝宝是儿臣偶然遇上的。那父皇为何又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嗯?”李舜忽然间面色一变,微挑起眉,回身瞅了太子一眼,有些刻意装出的怒意。

“儿臣该死。”小太子见情况不对,赶紧事前承认错误,暗地里骂自己多嘴。

“太子说说自己哪里错了?”

“儿臣、儿臣不该过问父皇的行踪,父皇会出现在冷宫附近自有父皇的道理,儿臣逾矩过问就是儿臣的错。”

“今日之事不准告诉你母后,事关重大,若是太子胆敢泄露半句,朕唯你是问!”

“是,儿臣知道了。”

父子俩就此分道扬镳,李昭私自逃跑,要尽快赶回华阳宫找太傅认错,李舜也要赶着到朝和殿接见东埕太子。

今日有东埕国太子出使南诏,李舜不过是在迎接大典之前抽空去了趟冷宫,无奈期间又多了段小小插曲,此时已是有些误了时辰。

东埕指派其太子出使南诏,一来南诏和东埕本是邻国,以此示好以建立友好邦交,二来北楚兵力迅速壮大,对和它最是临近的东埕国构成的威胁不小,东埕必须寻找一个能在军力上与北楚匹敌大国作为军事后盾,一旦两国开战,东埕不至于腹背受敌。

虽然此次出使南诏,东埕为被动,但东埕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三年前北楚菏泽王爷出使东埕,结果因为保护不周,致使菏泽命丧东埕,从此北楚与东埕由邦交邻国变为势成水火,如今北楚壮大,要灭的第一国自然就是东埕。

现今状况与当年并无二致,此事处理好了,南诏东埕可联手抵抗北楚,若是东埕太子在南诏有个好歹,而北楚又于此时对东埕示好,那么腹背受敌的反而会变成南诏国。

李舜和大臣商议过,都认为北楚趁这次机会挑拨南诏和东埕的可能性最大。

毕竟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却有永远的敌人,北楚与其让两国联手对抗自己,倒不如先尽释前嫌,联合东埕,铲除了自身开疆辟土的最大障碍才是上上之策。

【注1】:某九分裤亲要求要和金子一样穿越到文文里玩,于是金子让他穿越了,有兴趣的亲尽管报名,娃来者不拒。

【注2】:有关七国问题,各国按大小来分,大致排列是北楚、南诏、同国、东埕、西凉、晏国、惠国,具体地理分布以后会有交代。


第二十一章 为傀儡皇帝的过去

“皇上,您可算来了,东埕太子一干人等已经停在了距禁宫东门二百米处等待皇上的旨意,皇上您看是让东埕太子自行入宫,还是……”曹公公垂手立于一旁,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只敢讲一半,只能讲一半。

那后半句让皇上亲自去迎接的话若是说出口,皇帝本意如此也便罢了,要是猜错了皇上的心意,就算只是令皇上心中不快,他这罪名也算是担下了,总有一天得为这一句错话付出代价。

曹德胜的心思李舜自然是知道的,为难一个奴才并不是他的爱好,况且事关国体邦交,又怎么能意气用事到奴才身上!

“朕亲自去迎,东埕太子如今不过黄口之年【十岁】,东埕国都距我韶阳少说得有一千二百公里,舟车劳顿也须大约两日行程,朕身为南诏国国君,又岂能为难小辈?”

“皇上圣明!”众大臣暗暗呼出口气,齐齐作揖称颂皇帝。

他们个个都知道此次迎接来使的事情事关重大,个个都知道皇帝对东埕的示好要有足够的回应才能规避两国日后可能发生的口角,又个个都害怕他们的小皇帝还太过年轻,不肯屈尊,意气用事。

幸好,李舜年纪不过弱冠【男子二十】,却一直是位贤德明君,言行举止向来都以南诏国为大,实属难得。

当年陆将候炳林权倾朝野一人独大,仗着骁勇善战功高盖主,在朝廷中盘根错节结党营私,不可一世。

又适逢先皇病重,侯炳林借此摄政,先皇病逝之后正值舞勺之年【十三至十五岁】的太子李舜登基,那些权利更是有去无回,李舜正式成了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

李氏江山风雨飘摇,眼看着侯炳林随时都有可能谋朝篡位,朝中势力一边倒,能站在小皇帝一边的大臣屈指可数,又往往惨遭迫害。

然而就在人人都认为南诏就要改朝换代之时,小皇帝李舜毅然决定废除原本由太子妃直接晋升为皇后的琪容,转而立侯炳林之女侯氏雅阑为皇后,李氏江山这才逐渐稳固下来。

那之后,南诏国上下从表面上看君臣一团和气,侯炳林摄政春风得意,小皇帝李舜不爱江山爱美人,两人看似相见甚欢,可情势却如狂风暴雨般在数月之内颠覆。

甚至没人弄清小皇帝是何时行动、如何行动的,侯炳林谋朝篡位的罪名忽然坐实,侯家上下一百三十几口一夜之间满门抄斩,皇后雅阑因有孕在身逃过一死,打入冷宫,侯炳林在朝中培植了多年的势力顿时土崩瓦解。

举朝上下全都见识了小皇帝的厉害,侯炳林余党除了夜夜惴惴不安,就是争先恐后的向小皇帝示好,如此下去,南诏国在李舜的统治下风调雨顺了近十载。

车辇行至东门前二百米,李舜下了车与众大臣步行至东门,正好迎接到也是下马步行而来的东埕太子一行。

那东埕太子虽说刚过十岁,或许皇室之人往往少年老成,从外貌上判断到像是要大上二三岁的模样,轮廓上已经隐约可见其俊逸清秀,倒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两国人马接洽,不外乎是一阵寒暄,为客者表其荣幸,为主者欢迎其到来,不再话下。


第二十二章 美艳与气度并存

李舜领着东埕国太子坐上车辇,两人同行至朝阳殿,东埕太子几乎是紧跟着李舜进的殿堂,作为南诏国国主,李舜这样的举动可谓是给足了东埕面子。

东埕国相对南诏较为弱势,又正是对南诏有所求的时候,虽然其中利害关系复杂,能够得到礼遇也在预料,可李舜表现得如此谦和平顺,还是让东埕太子吃惊不小。

“南诏国国主如此礼遇我等,实在令小王受宠若惊,回国后,小王必定会将南诏国的交好之意向父皇转达,还望两国能够缔结长期友好邦交。”

赵穆从宴席上站起身,左手低垂,右手握拳斜放于胸前,对着堂上坐着的李舜微微躬身,施礼致意。

“殿下不必多礼,东埕和南诏本就是邻国,如今外患又如此猖獗,唇亡齿寒,你我两国结成盟友自然是再好不过!”

李舜端坐于前,一字一句温文有礼,一颦一笑举重若轻,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

赵穆在东埕对这位邻国的传奇帝王早有耳闻,外人形容李舜的容貌风韵更是夸张至极,如今见眼前人身着明黄龙袍,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朗神采飞扬,微狭的眉眼又平添了一股魅惑而羽化登仙的飘逸之感,比起传言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置于眼前,难免让人看得有些痴了,李舜自是发现东埕的小太子走神,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潜移默化道:“东埕太子远道而来,朕敬殿下一杯!”

见李舜和他说话,赵穆这才回神,尴尬笑了笑,赶紧举杯答谢。

李舜对这东埕太子印象甚好,只觉他言行举止都有一国储君之风范,又因为年纪尚浅,心机还不够深,那种不加掩饰的神态倒是很有意思。

出使他国,责任重大,使节进入对方领地,就等于将自己的生命交到对方手里。为保全国家的荣誉和自己的气节,都要经历生死荣辱的考验。

东埕宁可将联系着一国将来与命脉的太子交到南诏国手中,其诚意可见一斑。

热闹非凡的迎接大典就在朝阳殿的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中一晃而过。

“皇上,天色已晚,小王与诸位使者舟车劳顿,可否告辞先行至下榻的使馆,明日再行入宫觐见?”

眼看着日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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