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凤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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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凤虚凰-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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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南妥协,若宣立马笑得阳光灿烂,奖励性的鹭南脸颊上啵了一口,欢天喜地的带着小柳去看他的新房间。 

小柳从进安家大门开始便是一副吃惊外加呆滞的样子,必柳他算是家道中落,并不是没有学过识字的,况且以前在这片儿乞讨,哪能不知道韶阳城安丞相的家,哪能不知道安丞相家的少爷安鹭南是当朝刑部尚书,又怎能不知道他家的儿媳妇是个比天仙还要漂亮可爱的人儿。 

却怎的能想到那个扮成乞丐,救了他的命,给他上药,还说要带他回家的热血小乞丐阿宝,竟会是安丞相家的儿媳!?恐怕就是戏台上的桥段都不及他今儿遇见的怪事来的离奇! 

更奇怪的是阿宝的扮相:最先见到阿宝穿得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不论是说话神态还是行为动作,怎样看都是个男孩子。谁料来了安府,脏兮兮的阿宝摇身一变就成了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不能说话,却是每一个动作和神态中都透着无比的调皮和可爱。 

他到底是男是女?若是不能说话时假扮的,那么女子的装扮会不会也是假扮的呢?可‘她,分明有丈夫,那个英俊不凡的安大人,而且‘她,还亲了他,那么自然和谐! 

“阿宝  呃,少、少夫人,你真的要认我做干弟弟,让我留在安家?” 

小柳有些迟疑的跟在若宣后头,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若宣为好,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仍旧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会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若宣重重的点头,摸了摸小柳的脑袋,拉着他进了屋子,关上房门,又凑近他耳边轻声道:“以后还叫我阿宝就好,不要叫少夫人!我是认你当弟弟的,又不是把你拐回家来做奴才的。” 

“还是好奇怪!我怎么,怎么就上这儿来了?这儿可是丞相府啊!我以前连碰碰丞相府外头的石狮子都不敢想。” 

'那现在敢想了!以后你想碰,去那只狮子身上趴一天都成。' 

若宣重新用手开始比划起来,看小柳半晌没反应后便又悄声问:“看不懂?” 

小柳迷感不解的摇摇头,宝宝一努嘴,挤眉弄眼道:“那你以后得慢慢适应了,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对你开口说话了,我们交流将会有两种方式:方式一,用手比划;方式二,用字写出来。天儿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早些睡吧!你的药我都放在那边的拒子里头了,自己有空就记得多涂涂。” 

“哎,阿宝……” 

若宣的手刚搭在门上,小柳突然在后头叫了他一声,转过头就见小柳窘得满脸通红,抬起头小心冀翼问:“你真的是女的?” 

若宣迟疑了半晌,微微一笑,比划道:'你见过男人有丈夫的?' 

“啊?” 

小柳没有看懂他比得什么,若宣抿嘴笑起来,也懒得再同他多说,拉开门走了出去。 

整个安府里头,人人都在议论那个刚被少夫人弄进府里的小乞丐,多是说小乞丐可怜,其中也不乏有些不屑和出言讽刺的。 

若宣蹲墙根里头听了半天,头上有些冒烟,心道这些个丫鬟,平日里在安府里头没人欺负,却好去看不起同是苦命的人来,一点劳动人民团结互助的觉悟都没有,改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大摇大摆的晃悠出去,一副似乎听到她们议论又似乎没听到她们议论的样子,眉宇间有些淡淡的怒气,只看的丫鬟们心里头七上八下,不清楚自己呀才说的那些小家子话叫少夫人听去了多少。 

'小柳既然让我接近了安家,老爷少爷都没有反对,那便是认同了他做我弟弟,我是你们少夫人,他好歹也算个表少爷,小柳身世可怜,我又时常粗枝大叶,若宣这就拜托姐姐们今后多担待、多关心他了。' 

若宣此话一出,人人心道糟糕,知道刚才的话八成是全让少夫人听走了,一时间羞愧得无地自容,不管若宣说什么都赶紧应承下来,没一会儿就都不欢而散了。 

“你为你的'干弟弟'也算想得周到了,连下人有意排挤这么难想的事情竟然都能料到,我是不是该夸你没从前那样笨了?” 

鹭南笑嘻嘻的倚在门边上,慵懒的看着若宣状似平静,实则耀武扬威的将一干小丫鬟吓跑的情景,仍旧是不忘语中带刺的臭若宣几句。 

'你应该夸我越来越聪明、越来越周到、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 

若宣抬起下巴略微一得瑟,见鹭南笑过之后便面有怒色,心知是出了什么事,这才收敛了不再胡闹。 

'你怎么了,这样闷闷不乐?难道我想在家里收留一个可怜人,真的叫你这样为难?' 

“当然不是!只是我越是想要保护好你,就越害怕你身边的任何一点变化和风吹草动。再有就是出现一些我不了解,掌控不住的人,我总怕其中有些我始料未及的人会伤害到你!” 

'生命在于运动,生活在于激情,我们才几岁啊,还有那么多年要活,不可能总是一成不变的嘛。生活就是得时时刻刻都有变化,都新鲜,这样才比较有趣啊!再说,安家里头一家三口的时间也太久了,是时候添个人了……' 

啊咧!这话说得感觉怪怪的—— 


卷二 出嫁篇 第四十六章 

若宣呀比划完就愣在那里,鹭南趴在桌子上几乎笑抽,断断续续道:“我们安家是时候添个人了,要是姓安多好!” 

汗。。去死! 

若宣无视掉鹭南,拽拽的往凳子上一坐,比划道:'你刚才在厅上说有事情要和我谈的,什么事?' 

“哦,是这样,明儿皇上给皇太后办寿宴,让我带你去,你想去吗?”  啊?? 

若宣突然跟弹簧似的一下子立起,眼睛瞪得铜铃,刷刷刷比道:'不是说不要我去的吗,什么时候改的?' 

“我们成亲前皇上就已经交代过,让我参加寿宴的时候带上你,不过后来你出了事,突然又同意成亲,筹备婚宴的事情再一闹,我就忘记说了。” 

'猪、猪、猪、猪、猪、猪脑啊你,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忘记了!哇嘞,气死我了。'若宣气鼓鼓的用手指头在鹭南额头上点了~下,突然掐了某人的脖子上蹿下跳起来。 

'你怎么说的?你答应皇上了?你不能答应皇上!我不要去!' 

“没有应承,应该也算是答应了。皇上金口开了,鹭南又怎么好驳?况且你前阵子不也还在为皇上八年不允你入宫的事情发脾气么,我以为你也想上宫里头看看……” 

呜哇!!! 

若宣软趴趴的扑倒在床上,垂头丧气的在被子上头闷了半晌后才抬起头苦着脸道:'现在说不去可以吗?我不想去了。' 

“会不会迟了点儿?要是早两天去说指不定能成,这节骨眼儿上恐怕  ” 

'不管不管,你答应的你要帮我推掉!哦哦,这样好不好?明儿你去的时候就跟皇上说,我早晨起床的时候忽然身休不适,头晕目眩上吐下泻,实在没法子去,行么?' 

“行侧是行  ” 

'行就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你帮我给皇上和太后道歉去哈,我累了先洗个澡睡觉。' 

若宣只听鹭南一个行字,半句话都不待他多说便几下子绕过桌子逃跑了,鹭南被若宣撂在屋子里头,还维持着嘴半开的姿势,无奈摇了摇头。 

行是行,就怕皇上一时心血来潮,硬是要派太医来'看个究竟,可怎么好?欺君的事可大可小,就看皇上想要如何处置,明儿可险了! 

若宣不管三七二十一,拍拍屁~股撤手得干净,侧是苦了鹭南,一整晚没睡,想着明天怎样帮若宣装病装得像些。 

早起,又是个大靖天,若宣照例窝在被子里头不肯起来,鹭南坐在床边扒了扒若宣的被头,才露个头就又被若宣扯了回去。 

“我在桌上放了巴豆,还派了人守在宫门外,只要是有见到太医的马车从宫里头出来,立刻就会有人快马加鞭火速回来告诉你。没办法中的办法就是你赶紧吃些巴豆下去,也省得太医进了安府给你把了脉,却发现你的病是假的,到时候皇上要治安家个欺君之罪,那咱们可就都玩完儿了。”鹭南苦口婆心的交代,想了想又最后询问了一次:“真的不进宫?” 

'不去不去不去,死都不去,吃巴豆吃死了都不去!' 

若宣腾的从床上坐起来,起床气超大的发表了自己的抗旨宣言,鹭南拿他没法子,微笑着椽椽若宣脑袋顶上的小鸡窝,叹着气走了。  照例是早朝,今儿相对争议较大,还有些类似东程那种久攻不下的问题,大臣们都是能免则免,尽量让面色近来越发阴霾的皇上能够在今日保有个好心情。怎么说都是太后寿诞,没人敢在今儿扫了皇上的兴。 

散朝后不久,京官及家属还有各地官员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宫了,李舜坐在龙椅上若有所思的紧盯着大殿的大门,由于皇上太过沉默,导致先到场的官员全都不由得小心翼翼起来。 

“皇帝这是在看什么呢?” 

太后坐在李舜右侧冲高台下方冲她致意的官员颔首一笑,转而侧过头去看那个不芶言笑的皇帝。 

“儿子在欣赏歌姬的舞蹈,否则太后以为儿子能在看什么?” 

李舜勾起嘴角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台下歌姬一个妖媚的转身,同李舜的目光直直对上,抿嘴一笑,便上前来斜倚在李舜边上,举壶为李舜斟酒。 

“纤纤擢素手,美人如斯。” 

李舜轻佻的笑着一手覆盖在那只白~嫩细长的手上,就着美人的手将水酒一饮而尽,又一手揽过歌姬水蛇般的腰肢,眉眼如水墨画般的柔和,目光却似恶魔似的邪肆。 

一眼扫过但笑不语的太后,李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缓缓的将头靠在美人香肩,束在脑后的长发瀑布般披散,直直的垂坠在李舜脸侧,垂在美人肩头。 

比玫红更淡的纯色匀匀的散满微薄的嘴唇,因为刚喝过酒而闪耀着温润的光泽,在场的官员只敢抬头看上一眼,偷偷咽了口口水便又赶紧低下头去。 

何等妖孽的皇帝,也亏了这是皇帝,若要只是个普通人家的男子,那恐怕就—— 

男人们脑海中的淫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他们只要再深一步想想在位期间定制出的重重酷刑,刚才的放肆想法便立马被打入了谷底。 

人虽美矣,奈何身份高贵,不可远观亦不可亵玩;身姿曼妙,奈何手段狼厉,花花叶叶毒汁满身。想死又想一亲芳泽的人倒是可以一试,可李舜又武功高强,一般人还未近身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皇奶奶,昭儿祝皇奶奶生辰快乐,青春常驻!” 

太子捧着锦盒从位子上站起,走到皇太后面前便是微微一躬身,风轻云淡恬美清俊。一龚黄裳,继承了李舜至少一半的美貌,一笑便可浅浅的看见一双酒窝,较起李舜更来的俊朗、淡雅一些。 

“昭儿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青春常驻,说得好啊!哀家爱听。” 

几十年如一日的女人,先帝驾崩多年,风姿容貌却依旧不减当年,最最喜爱他的好孙儿李昭。 

太后欢喜的笑着冲李昭伸出玉手,轻轻招了招,李昭便抱着寿礼坐到太后身边,祖孙两人一派和乐。 

“祝皇奶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祝皇奶奶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双胞胎似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见太子都动了,便也赶紧带了寿礼凑到皇太后跟前,一蓝一绿的站着,才正经了两句便又公然的咬起了耳朵。 

“你干嘛学我说?” 

先开口的二皇子对三皇子将他贺词前后颠侧一下便拿来祝寿的做法显然不满,三皇子强言绞辩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学你的,连顺序都不一样,自然是不同的。” 

“得了,你们俩啊!心意到了就成,回去吧。” 

皇太后无奈的摇摇头,边上的侍女上前接过两位皇子的寿礼,两个唧唧歪歪的小家伙这才拉拉扯扯的回去了。 

鹭南下朝后还先去处理了些事情,结果再回来的时候就迟了,只得偷偷摸摸的从侧边的门走进大殿,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才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眼睛,吓得他心头猛的一抽。  不是吧!这么快就被盯上了,摆脱,不要啊!! 

“鹭南来迟,自己罚酒一杯吧!” 

李舜一把推开侧坐在他身边的歌姬,自己也坐直身休,目光直视着鹭南,皮笑肉不笑道。 

“呃,皇上恕罪、太后恕罪,鹭南来迟有罪,自罚一杯便是。” 

鹭南也笑得战战兢兢的站起身,侍女替他满上酒,他冲台上举杯,而后便一饮而尽。 

“鹭南今日为何一人前来?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夫人今日应该陪同赴宴了吧?” 

哈,果然,这么快就问到点子上了!鹭南苦不堪言一笑,兀自叹了口气。 


卷二 出嫁篇 第四十七章 

“回皇上话,内人今日原是要与臣同来的,谁料早起时才发现身休不适,实在是内人福薄,恐怕是要错过今日这样的大好日子了。因为事发突然,臣还未及同皇上禀报,叫皇上钦点的好意落了空,微臣惶恐,微臣该死!” 

鹭南刻意装出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李舜寒着脸冷冷的盯着鹭南,目光深沉、百转干回,半晌后突然间撑头一笑,桃眉道:“既然生病了,且让他在家里头好生休息吧,至于贺寿之事,以后补上也不迟。” 

啊?!竟然这么轻易就不追究了,这样一点都不像皇上的一贯作风,事不随他意,他不大刀阔斧的弄出个究竟来,怎会轻易放过? 

鹭南抬眼看向李舜,就见其笑意盈盈,脸上的确是不见愠色,心下奇怪,可又不能说些什么,总不能皇上不见生气,你做臣子的非逼着他去生气吧! 

“安尚书的娘子酬  哀家似乎在前几日有听说鹭南要娶妻了,新娘子今年才十三?” 

太后闲闲散散看似不经意的说着,感觉就好像压根记不得鹭南家里自八年前就养了个小丫头似的,太子抓着他皇奶奶的手,看似云淡风轻的端坐着,可望着鹭南的眼睛里头却难掩他担心的情绪。 

“回太后,鹭南两日前娶妻,呃,内人的确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孩子,调皮得很,什么规矩都不懂,若不是他今日生了病,臣还真怕带他进宫里头闹出什么乱子来。” 

“鹭南这是说得什么话,难不成为了不让他进宫闹出乱子,侧是希望他生了病的好?身为丈夫自当爱护妻子,像这种混账话可多说不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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