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这心理阴暗的,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没见过阳光?”
“见光死啊大哥!”
“还不晚,我有药,来点儿?祖传秘方,包你药到病除,看在小晃面子上给你打八五折,够仗义吧?”
“何弃疗呀!”
“我靠!去去去!”無生一手做轰苍蝇状,“你们这帮家伙就是嫉妒本大爷的聪明才智!”
许晃拍拍他的肩,怜悯的看着他,“想象力很丰富,但是破绽太多,写小说都坑爹。那我问你,就算他冒充吴家儿子在这儿装疯卖傻十来年,他图什么?图跟一个有夫之妇偷情,然后再拿曼陀罗毒死她?然后呢,现在继续在这儿装疯卖傻?”
“他可以再等下一个目标啊!”
“那也行,就当你说的对,但是他可以装疯卖傻,他的目标可不傻呀?人家好好的大姑娘小媳妇,就算要偷情找谁不好,非找个脏兮兮的傻子?”
“呃……”無生拖了半天尾音,突然一拍大腿,“说不准他跟这事没关系,他就是潜伏在这儿一特工!”
许晃微笑微笑再微笑,“现在我就把你说过的话还给你,你平时看着挺精的,怎么有些时候这么二!那你说他到底图什么?这小山沟里是有会下金蛋的鸡还是有航母基地?”他再次用力一拍他肩膀,“算我求你,心里阳光点儿行不行?人家一没爹没妈的痴呆儿就够悲催的了,你还这么埋汰人家,你忍心么?”
無生也急了,“那我不是帮你推理案情嘛!要不然你说谁可疑?!”
他这话一出,众人顿时七嘴八舌起来,“就那个,老对着镜头傻笑那男的,我看他最可疑!”
無生不耐烦的咂咂嘴,“人家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没见过高科技产品,看着高兴不行啊?”
“我觉得还是25分46秒那男的!你们看,他一直搓手指,眼神还飘忽不定的,连说话都哆嗦,明显作贼心虚!”
“这话算你说对了,他前几天偷拿家里的钱出去赌,结果输个净光,他眼神飘忽是在偷看镜头外的老婆,因为他老婆正跟他吵架说要回娘家。”
“那这个…”
“早上没吃饭,低血糖犯了!”
“那个…”
“那小子喜欢男人!”
“我看……”
以下省略一万六千零七十四个字。
于是一场唇枪舌战之后,所有人都说得喉咙冒烟,就看無生一人端着茶碗气定神闲,完败在场所有人人妖妖花花草草,清风朗月,从此世界河蟹了。
许晃把眉头挤出川字,上上下下的扫视着对面翘着脚的这位大爷,他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货不过是在故弄玄虚他颠倒黑白的口技,我方辩友只是嘴皮子功夫不如他,谁能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要是像他说的那样,今天走访的所有人都是在因为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才会有那些不自然的举动,那岂不是说这里的人全都清清白白,没一个是犯人?真相只有一个,罪犯好歹也得来一个吧?!
于是许小爷当机立断,手一挥,各路包打听立刻趁夜出去探听一圈,可谁能想到,等线报一一送回来,無大爷的那些推理居然分分钟正确!简直是当代包青天中国夏洛克,所有人当场跪了有木有?!
無生冷笑着一下一下撇茶碗里的茶叶沫子,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怎么样,还有谁?不服来战!”
许晃很狗腿的坐到他大腿上给他喂西瓜,“那照您说,这犯人不在村子里?”
“哼!叫你们这帮孙子看不起本大爷?”無生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西瓜,“你以为我失心疯了诬陷一傻子?我就是排除了所有可能嫌犯,剩下的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哦~”众人由衷的鼓掌。
“那我也要告诉你一件好事。”烛九阴拎着个酒坛子笑眯眯的走来,“老子专程去那个吴傻子家里转了一圈,已经证明他的确是个傻子,哦,就是没有行为能力的那种,你地明白?”
無生冲许晃摊开两手,“那完了,犯人不在我们之中。”
许晃呆呆的挖了一大勺西瓜填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的嘀咕,“拉日肿末环西捏(那是怎么回事呢)?”
“有可能犯人已经逃走了。”無生为他指出一条可行性发展道路,“谁规定人犯了事还能安安稳稳待在现场等人揪啊?日本动画片看多了吧?我就说小日本的东西少看,拉低智商!”
许晃简直醍醐灌顶,一下子云开雾散见日明啊!“可那样的话,这线索不就断了嘛!还怎么追查?”
“或者你可以明天去村里再走访一圈,询问一下谁家里有人两年前离开,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过。”無生擦掉他嘴角粘的瓜子,拍拍手,“或者我有个更妙的提议。”
“哦?”
“玩玩算了。”对方拍拍他的头,扬扬下巴,“侦探游戏嘛,图个新鲜也好,不过大家伙儿也不可能一直陪你不是?人家都有正事呢,见好就收,这才是好孩子嘛。行了,洗洗睡吧!”
许晃还懵懵懂懂的,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家主之位已经被人悍然篡夺,众人都玩开心了自然也就各回各屋各找各的伴,而他也理所当然的被按在了床上,开始了新一天精彩绝伦的夜生活。
無生将舌头压进他嘴里蛮横的狂扫,许晃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口中清爽的西瓜味很快被浓浓的□味道占领,而早已熟稔欢好滋味的身体也自动的化为一滩春水,他大张着双腿,任由那双不规矩的大手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粗鲁的揉捏律动。無生太熟悉手底下的这具身体了,舔哪里会颤抖,摸哪里会呻吟,还有深入小洞按到肉壁上的某个点时,他的脖颈会向后仰出漂亮的弧度,当那双眼中蓄满旖旎的春水时,他便会开始扭动着身躯,两腿缠上自己的腰急不可待的求欢。
“就这么舒服?”
“嗯…太舒服了…你欺负人…”小嘴哼哼唧唧半真半假的抱怨,贴上来向他索吻。
無生坏笑,“是谁还说要跟我限制次数来着?”
许晃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唇齿间传来一丝血的味道,于是他又狠狠向下咬了几分,像是抗议他的坏心。無生被那小舌舔得又酥又麻又痒又疼,呼吸之间跟过了电似的,“跟谁学的这是?要勾我魂啊?”
“勾的就是你~”许晃迷离的笑,仰头吻上他的下巴,“后面痒痒,你还不来么?”
無生呼吸一滞,只觉得包裹着自己手指的内壁一阵阵缩紧,像是刻意的邀请,他再忍不住低吼一声,抽出手指就顶了进去,边咬着他耳朵骂:“妈的今天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把你养这么骚了!”
许晃急促的呼吸着,脸上泛起阵阵红潮,他咬着唇笑:“没什么,今天觉得你特别帅,就想勾搭你~”
無生笑骂:“小祖宗,你勾勾手指我就摇着尾巴过去了,还用得着下这么大血本?”
“你不要?”
“废话!”
嬉笑怒骂渐渐隐于缠绵的亲吻之中,剩下的只有越来越沉重的粗喘声和越来越激烈的**撞击声,许晃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狂风骤雨般的挖掘,没过一会儿就射了出来。無生亲吻着他汗湿的前额,等待他回神再战第二局。不过这煞风景的事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出了一个人就能再出第二人,许家老宅地段之邪门,从未被超越。
只听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整个门都被人从外面踢翻在地,一个嚣张无比的声音立刻表示惊讶:“哇靠!这什么破门质量这么差?我宫里的门踹了几千年都没见有事,你们是不是得罪做门的工匠了?”
無生的脑门上已经瞬间贴满井字,“那你还不赶紧滚回你的皇宫啊公公?!”
烛九阴靠在门上,一边的唇上扬出慵懒的笑意,“可惜呀,我宫里没有这么好的春色~寡人独守寒窑数度春秋,空虚寂寞冷,你懂的。哎!我有个好建议你们要不要听一…”
“滚!”两声怒喝依然挡不住他贱到死的建议。
“3P如何?”
“呵呵。”
“噢…那好吧我明白了,我们来进入下一个话题。”
果然比贱的话谁也比不过钟山烛九阴,许晃和無生已经极有默契的开始穿衣服准备去隔壁洗澡了,不过烛阴却气定神闲的举起手上的酒坛,“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無生瞥了他一眼,对于这混蛋在别人家里到处窜到处乱翻的恶习他已经懒得管了,只哼了一声:“噢,你还没醉死啊?看来山神酒量是跟一般人不一样。”
“我倒是以为找到个宝贝,不想里面却是假冒伪劣产品。”
烛阴这话一出,無生顿时停下脚步,“什么?”
许晃看看那只坛子,随口道:“这不是你那坛子神酒么,叫什么来着?”
“千日醉。”
“这不是千日醉。”烛阴笑道,“有人在算计你。”
、第九十三卦 无常
“你见过真正的千日醉么;”烛九阴将酒坛子的封盖打开,一股异香顿时飘了出来。“香同兰麝;色如桃花,一杯而千日沉醉,市场价九千九百九十九,现在订购还可获赠银质挖耳勺一个;还在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你值得拥有~”
“………”“………”
许晃将自己的下巴托上去;回头冲無生笑道;“不如我们还是去洗澡吧,”
“这谁把推销员放进来了,,”
“你们是没在听我说话对吧?”烛阴用小指挖了下耳朵,放在面前一吹。
“我听见了。”许晃微笑着看向無生,然后一口喷过去:“你个败家子!”
“他说的是桃源币!”
“那也一样!”
“停停,这不是重点,OK?”烛阴举起一只手,对面四只眼齐刷刷射过来,“重点是,你的赠品呢?”
许晃扶着胸口,突然有种想吐血的冲动,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出尿啊!原来神的神经病级别也是大神级的啊,还有医院愿意接收吗?“怎么办?”他无助的看向無生,后者显然也没见过这号的蛇精病,整个人都石化了。
“哼哼,怎么样?我说对了吧?!”烛阴一手指向他们,摆了一个行为艺术的破丝,“我就没在你们家找到挖耳勺!”
许晃心说不行了,内伤太严重了,这特么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啊!孙子都得甘拜下风了,这家伙简直比無生还能跑偏啊?合着他这几天一直在他们家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从事一些貌似还和神X上天蛟X号下海有关的国家事业,闹半天就特么为了找一个挖耳勺?!
無生诚恳的握住他的手,“大哥,他们家以前送过别的东西,(这理由)行么?”
“拿我当傻子是吧?他们家赠品就没变过!老子攒点儿积分容易吗?啊?!买了那么多,结果最后就只能换一个碗!还不锈钢的!我们家狗吃饭都用金碗好吗!”
许晃一把推开無生,看怂的,关键时刻还得小爷出马!他尽量挂出一副更加诚恳的表情:“第一,这种问题请找地府天狗网站投诉;第二,诚意提醒,您的无聊指数已经突破百分百大关还在无限上升,请不要放弃治疗;第三,强烈建议您以后多喝些水,少吃些蛋,因为综合您的症状来看,您已经是咸(闲)得蛋疼症晚期,请返回上一条结尾;第四……请问您是不是处女座?”
烛阴的笑容定格了三秒钟,“算你狠。”
许晃冲無生翻个白眼,“明白以后应该跟谁混了吧?”
“那是那是,小人心悦诚服~”無生谄媚的笑着,伸出手来,“小人伺候您入浴,还请移驾汤泉宫~”
这时烛阴长叹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俩,“你看看,跑偏了吧?我这说着酒呢,你们洗什么澡?”
四只眼再次射了过来,恨不得钉死他在脸上,“到底是谁跑偏啊大哥?!”
“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这些小事,我是来说正事的OK?”
许晃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咬牙切齿的望了一会儿月亮,然后竭力把自己的情绪拉回来,“好吧,你不是说这酒有问题么,现在,马上,说重点!否则我代表月亮灭了你!”
“这酒虽然在色相味上和千日醉极为相似,但其中还是存在一丝的区别,如果不是久经考验长年酗酒的我,你们谁都品不出来,想当初…”
眼见他又要忆往昔峥嵘岁月孩儿们听爸爸给你们讲那过去的事情,许晃当机立断的截住他,“说重点!”
“这里面加了料,虽然还是千日醉,不过多加了一味配料,所以它的后劲儿也特别的…”
烛阴晃了晃手指,然后停顿了三十秒,然后打个酒嗝,然后——PIA!
许晃和無生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的跨过地上的“死尸”双双去洗鸳鸯浴了。
等他们从隔壁洗好出来,地上那个还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挺尸。無生在身后帮许晃擦头发,许晃则拿着小木棍戳戳戳,身后的人问:“还活着么?”
许晃失望的站起身来,“我还以为回来能看到青龙的剑插在他背上呢。”
“人家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那怎么办?他这要睡千日,难不成就让他睡咱屋门口?回来该落枕了。”
無生扑噗一笑,“你对他还真好,刚才还没被他烦死?”
许晃笑笑:“我倒觉得他跟你挺像的。”
“啊?我敬谢不敏啊。”
“我刚来那会儿你不也这么话唠。”
那一个撇撇嘴,“我那是寂寞太久了,好容易把你给盼来了,还不许我多说几句话?”
“是啊,也许他也和你一样。”许晃弯着眼,摸了摸地上烛阴的头发,“神都是孤高的,他会这么话唠也挺好的,说明他心里拿我们当一家人。”
無生心中一动,忍不住拉过许晃的手吻了吻,难得经历这么多大风大浪,他还能保有一颗宽仁之心,能以善的眼神去看这丑恶的世界,这大概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吧。
“不过这酒…”许晃从烛阴臂弯里抢救出那个酒坛子,一股香气即刻又在空气中微微荡漾开来,“好家伙,这大哥海量啊,就剩个底了!这…不会死人吧?”
“祸害遗千年,死不了。”無生接过酒坛子,不无挽惜的看了看里面,“上好的跌打药也没了,回头再买一坛子吧。”
“我没钱!”
“哎哎,你个小扣门的,都说是桃源币了,兑换过来也就…百十来块钱吧。”
“一瓶红花油才几块钱!算得过来账嘛你?我可告诉你,往后没有生活费了,我都跟我妈立过誓了,再也不当米虫,以后都自己挣钱,更不能乱花钱了!”
“这一屋子的富商外加政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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