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能有谁,发情期持续太长,味道都飘到天边去了,他现在这状况简直就是脱光了站路口上喊快来□我~”
“行了你嘴上积点儿德吧。”许晃无奈的扶着额头,“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冲进来吧?”
“这可不好说,冲动是魔鬼,这么大个活宝贝诱惑简直太大了。”
“他们就不怕被秒杀啊?”
“我方虽然牛逼,可架不住敌方搞人海战术,哪怕只有一个漏网之鱼摸上千秋的床占了他的便宜,那也是咱们吃亏了。”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话,大门上开始响起轻微的晃动声,無生立马怒眼圆睁:“他妈的谁敢进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想试试你们命硬还是老子拳头硬吗?!”
许晃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眼下这场景实在诡异,要让他拼死大干一场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可问题人家来势汹汹不是为了跟他们死磕,而是为了见缝插针跟千秋翻云覆雨,要是个女妖精也还罢了,万一是个性别男的…而且看这排山倒海的欲势,回头再来个NP,那岂不是要精尽人亡?操,泥马之前看一个个排队求亲的还都挺文明,这一拉灯立马原形毕露教授变叫兽了?
“今儿这情况不对。”旁边的蝶涟走来,皱着眉盯着抖动不已的大门。他突然一仰头看向夜空:“不好,今天是满月!”
他话音才落,一个不明物体就猛地从结界外蹿了进来,被無生一爪子拍飞,顿时在墙上爆出一团血花,墙外的妖怪们受到血腥味的刺激,顿时有如洪水开了闸,争先恐后的往里面涌进来,烛阴大手一挥,早用一张气织成的网将那些虾兵蟹将网罗到一起,“就凭你们这些三流货色也敢打老子儿子的主意?”
青龙突然叫一声“后院”就冲了过去,许晃还在手忙脚乱的做防护结界,扭头一看差点儿没昏过去,只见遮天蔽月的什么东西都有,连一些明显就是小角色的低等妖怪也想来分一杯羹,再往四周看,更远的地方还有黑压压的东西在朝这边飞来,数量多到让人头皮发麻。
“三流货色瞧不上,你看老娘如何啊?”
许晃抬头一看,一个火红头发火红嘴唇穿着紧身皮衣的大波姐姐有如□女王一般踩着狮子从天而降,“钟山王,老娘不过是跟你们家要个种,怎么就这么不给面子啊?我给你当儿媳妇有那么掉价?”
烛阴阴着脸笑了笑,“你来晚了,现在就是给老子当媳妇也没机会了。”
那女人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给我抢人!”
许晃简直目瞪口呆,这土匪抢媳妇的戏码好像性别十分混乱啊?这哪儿来的女土匪?!
只见她一声令下,更多的狮子从外面扑了进来,许晃哪儿见过这阵仗,更要命的是除了他们几个,老宅里其他人都是房门紧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嘛,这又不是关乎什么世界安危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过是龙神家族关于继承人基因归属权的大会升级版,除了许晃这个事故体质,外人才不要趟这个浑水呢。
这群没良心的!许晃咬着牙恨恨想着,妈的明天不给他们做早点了!
于是这场战役实在是打得憋屈而又艰难,因为面对着比较有地位的九头狮家族他们还不好太无所顾忌大开杀戒,万一闹出家族仇恨就麻烦了。然而看着许晃身上脸上多出的一道道血痕,無生已然快要控制不了了,为别人的贞操让自家媳妇受罪,这叫个什么事儿?!他猛一跺脚,扭头大喊道:“妈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贺兰你给老子脱裤子上!赶紧的!有什么事老子给你兜着!”
就听那个刚刚还有如当街泼妇一样的狮族女王猛然爆出一声小女生的尖叫:“不要啊我的千秋葛格!”
“呃……”
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于是仅仅过去十分钟之后,院子里的各路凶神恶煞就一个个悄悄的消失在夜幕之中,那位九头狮公主也在她娘家人的陪伴下哭哭啼啼去了,临走前还不忘梨花带雨的朝無生比了个中指。
许晃一屁股坐倒在地,“这、这就完了?”
“名花有主,他们还能怎样?”無生走过来给他身上的伤口消毒止血,然而身后有三道长长的影子围拢过来,许晃不觉寒毛竖起,突然条件反射的爬起来跪好,磕头谢罪:“对不起,我错了……卧操不对啊,他干的好事凭什么我来道歉!”
“你是家主。”
“他是你男人。”
“因为你太弱了。”
“我当初就说嘛,叫你别让千秋住进来,现在好了吧?不听老子言吃…”
“你给我闭嘴!”许晃愤怒的冲旁边那个说风凉话的始作俑者咆哮,然而周围的三道视线毒辣辣的戳在他身上,他不由得又瑟缩着跪了回去。
“你说怎么办吧。”×3
许晃偷眼看向熄了灯的某间小屋,耳根不禁有些发热。看这架式那俩人不搞出原子弹(孩子)来是不会出门了,眼下能想的也只有怎么才能不让这原子弹爆炸了…
“您的快递。”
一声铃铛响突然在寂静一片的庭院里响了起来,扑克脸的黑无常从空中跳下来,手上托着一个盒子,看见这审判的场景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许晃倒松了一口气,拖着就快要跪木的两条腿过去签收,“怎么是你,白呢?”
“我代班。”黑面无表情的回道。
哼,大概那家伙也没脸见他们吧,也好,省得大家尴尬。
黑倒是公事公办,完事回头就走,一句废话没有。许晃抱着那个盒子还想问他退货的事,一抬头影子都没了。
“什么东西?”蝶涟好奇的凑过来,许晃回道:“千日醉。”
“噢。”对面的人撇撇嘴,兴致缺缺。
“你不爱喝这个?”许晃看一眼前面的烛阴,“我以为你们都好这口呢。”
“这东西不是谁都喝得了的,妖也一样,他是喝了好几千年有抗体了才不会醉死,换个从来没喝过的也跟你一样。”
许晃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要是给千秋的孩子喝这个,你说会怎么样?”
“你要干吗?”蝶涟狐疑的看着他,“就算他能醉一阵,醒了不照样天下无敌。”
许晃盯着自己胳膊上的血口子,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离奇的想法:“你觉得…给他换血怎么样?你们不是老说什么血液浓厚,那给他换一半血不就行了!”
“这也行?!”
“等等,说不定能行。”蝶涟低头思考了一阵,再次肯定的说道:“不管先天还是后天,总归是血缘的问题,虽然没有先例,但是换血是个可行的办法。事已至此,只能一试了。”
看家长会暂时表现出同意的态度,许晃终于松了口气,可就这么一松气,他突然控制不住的开始头晕目眩起来,眼前的画面再次扭曲成一片,模糊之中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淌下,肩头一片麻痹。
当無生他们手忙脚乱的撕开他左肩上的衣服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他肩膀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得一片血肉模糊,伤口处的肌肉狰狞的翻出来,大量的鲜血在不停的向外涌出,转眼间便淌了一地。
来不及去想这个伤口怎么会如此怪异,为什么刚刚一直都没发现,而许晃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感觉到疼痛,所有人已经心照不宣而有条不紊的开始帮他止血处理伤口,屋子里的人发觉到外面如此浓厚的血腥味也都纷纷跑了出来,看到这场景也都吓了一大跳,有急忙去拿药找纱布的,有去端热水的,有的赶紧加强老宅的结界,防止血的味道再一次招来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血止不住啊!”许晃旁边念回生咒施愈合术的围了一圈,可充其量也只是让他流血的架势趋缓,伤口一点儿不见复合的迹象。
“是不是中毒了?”蝶涟焦急的推一旁的無生,“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是什么东西伤的他?”
無生心乱如麻,怀里的许晃痛得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生理性的泪水不断的从他紧闭的眼角滑下,每一下都像是在無生心里狠狠割上一刀,他简直恨不得把整个老宅里的人都拉来陪葬,可他更恨的是自己,因为该死的他刚才根本就没看见这个伤口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葛萌萌急慌慌的捧着一个碗跑过来,里面是一大堆各种仙草捣成的药泥,“先用这个试试!”
無生二话不说,拿过来就往许晃肩膀上敷,开始的时候血流得太多,药泥滑得都按不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漫长得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渐渐的,伤口才终于止住了血,玄武早已将一同取来的血浆袋挂上移动吊架给他打上吊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张惨白的小脸才回复了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可能是药起了作用,许晃觉得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渐渐变得凉丝丝的,他勉强睁开几乎要被汗水糊住的眼睛,面前的一张张脸朦朦胧胧的,看着他的眼神却是一样的焦急。
“萌萌…”
没想到他一张口却是先叫葛萌萌,小姑娘立马扑上来答应,“哎哎,在这儿呢!”
那张干裂的唇嚅动了几下,慢慢小声说道:“……你家真是个流动医院啊。”
众人顿时哭笑不得,还能说笑话,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我们家就是专为你开设的私人医院,你就是我亲哥哥,赶紧闭上眼歇歇吧。”葛萌萌把从他身上提取的血样交给玄武去化验,亲自推着吊针架让無生抱着许晃送回屋里。众人一阵心悸,一方面当然是担心许晃,更重要的是他身边那只艳鬼尊脱马的太脱马的吓人了啊!要是眼神真能杀人,他们这一群人早就被千刀万剐不下一百次了,所有人再一次深刻的痛彻的领悟道:要想在许家老宅成功生存,头一条就是要充分的保证他们的房东整天活蹦乱跳跟打了鸡血一样才好。
青阳他们站在屋外开小会,谁都说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刚才的事虽然邪门却不至凶险,就连九头狮那些族众也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的杀气,毕竟只是个桃色事件,没人想搞成血色浪漫,可许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中招了,而且还伤得这么重,这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玄武从屋里走出来,一边摘手套一边朝他们摇摇头,“没有中毒的迹象。”
“那别的呢?”葛萌萌指的是有没有留下什么妖气,这样也能知道是凶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玄武又是无奈的一摇头,“太多了,刚才乱哄哄的什么妖都有,现在整个院子里的气都污浊得很,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先下的手。”
众人一片沉默,只剩下院子里狐狸奋力刷墙的声响。大人们的谈话它插不进嘴去,也暗恨自己刚刚怎么没出来帮忙,害得自家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只好收拾一下残局,免得叫公子看见再心烦。
这时候,雪胭的眼中闪过一道妖异的光芒,“慢着。”他叫住狐狸,径直朝那面爆开血花的墙走过去,眯起眼看了一会儿,他伸出手在墙上抹了一下然后放入口中,“……不对,这是人血。”
“什么?!”这话一出,大家顿时愕然,难道刚才那些妖怪里混了人类?怎么可能!
“能查出是谁的血么?”
“我们家是化验室是医院,可不是警察局。”
阿拉蕾道:“把血样送去萨喆那里吧。”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又深深叹了口气,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征兆。
、第一百卦 通辑令
睁开眼的时候;面前是一片翻腾的焰山火海;扑头盖脸的热浪几乎夺去人的呼吸,双眼也被刺激得泪流不止;焦糊的味道没命的呛进气管,咳得他天昏地暗;而等尖厉的耳鸣过后;他终于听到随热风而来的阵阵呜咽;那是人的哀号,开裂的双唇缓缓磨蹭出焦躁;胃中突然翻滚起一阵呕吐的冲动;因为他想到了那古怪的焦肉味道是从何而来了。
干涩的喉头猛一股腥甜,他眼前一黑,顿时呕出一大口粘腻的液体;低垂着头勉强睁开眼,丝丝血色牵连着从嘴角边垂下,滴在身上早已经斑驳脏污的雪白衣衫上。五脏六腑像是烧作一团,火辣的痛感直冲头顶,他无力的向前倒去,却从耳侧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铁链声响,恍惚的看去,他的瞳孔瞬间收缩起来,居然有两个巨大的倒勾直接刺穿他的手掌将他整个悬挂在空中,而他的手臂正以一种诡异的形态扭曲着——就仿佛是断了。
强烈的恐惧冲破他的喉咙,化为语不成调的尖叫,而更巨大的疼痛此时终于重新苏醒,排山倒海的在他血管中疯狂涌动,钻心的痛,就像有只手紧紧攥住心脏,可他更恨不得那只手直接抓碎他的心脏,一了百了。
突然间,呼呼的风停止了,一瞬间天地变换,窒息的热浪变成了刺骨的寒冷,仿佛有万千细小的针从皮肤的毛孔上扎进去,激起一个个战栗的颗粒。口中呼出的白气不断喷在面上,吸进肺里就冻成冰碴,呼吸间都能听到破碎的声响,他剧烈的颤抖着,恨不能将所有关节都抖散一地。渐渐的,全身的血液凝固了,大脑也停止了转动,他却生出一种解脱的愉悦。
睡吧,睡了就可以死去了。
他精疲力竭的想着,渴望着死神的怀抱,然而一声呼啸的皮鞭声切开冻结的空气狠狠抽在他背上,皮开肉绽的痛楚随之恢复,周围也再一次恢复成炽烈的火海,绝望周而复始,他欲死不得。
“…不要……让我…让我死…求你…”
“小晃!”
许晃猛地从梦中醒了过来,他有如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腔中那股疼痛仿佛还紧紧缠绕,从他失神的眼中控制不住的涌出泪水,“不要…不要…”
他混乱不堪的断断续续重复着,好半天才感觉到落在自己面上的一个个轻柔的吻,“我在这儿,别怕,我在这儿…”他不断的呓语,而那个声音也在不断的重复着那些安慰的字句,眼中的焦点慢慢重聚,许晃终于看清了面前那张被昏黄灯光映亮的温柔侧脸。
“無生…”他小声的唤,对面的人立刻绽出一个笑容,“我在这儿。”
他拿过温热的毛巾细细擦拭许晃汗湿的脸庞,低声道:“只是梦,别怕。”
“梦…”
“对,是梦,忘了它吧。”
那切切的低语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许晃疲惫的合上眼,刚刚的幻象果然已经忘记了对半。辛辣的姜汤从另一张冰凉的唇中哺进来,他顺从的接受,忽然意识到不是無生的体温变冷了,而是他正在发烧。
由于大出血和伤口感染,许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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