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
江夏元过去抓齐晖的手,被对方顺势抓住。
“跟我走——”
齐晖拉着江夏元从侧门跑了出去,留下暴怒的乔振彪,一脸笑意的丁行雨和惊恐的乔秀彬。
“混账江夏元,行雨,立刻派人给我追!追到了把那个男人乱枪打死,把江夏元给我绑回来!”混账,这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养你到这么大,满意欢喜以为你会有多听话,可你竟然跟着一个男人跑了!
“是,老大,我这就去。”丁行雨奉命,退出化妆间。
乔振彪回头盯着自己女儿,强忍着怒火。
“秀彬,你放心,爸爸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乔秀彬惊慌。
“爸,不,不是这样的——”
“什么?!”
“不我”
“你放心,我一抓回江夏元,第一时间就剁去他一双脚,敢负我女儿,我让他不得好死!”
乔振彪说着踹开门出去。
厅里还有一大帮人,他要想方法搪塞过去。
乔秀彬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手哆哆嗦嗦地去摸电话。
“喂,俊生,你,你快点回去我今天不能去机场了没事,真没事”
齐晖拉着江夏元进了电梯,按了负一楼,接着把江夏元推到在电梯内,按着,疯狂的亲吻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一个人,哪怕连自尊都不要了他也甘愿了。
四片唇紧密相连,两条舌头在对方嘴里游窜。
齐晖吻得太急,自己都差点不能呼吸。
“夏元”
他手从江夏元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结实的腹部,□顶着江夏元的大腿。
“夏元,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齐晖,我也是。”江夏元把齐晖紧紧抱住。
江夏元很久以后想起这一天,还是觉得这是自己过得最幸福的日子之一,即使后来磨难重重,每次只要想起当时齐晖的告白,总会觉得无比甜蜜。
电梯逐渐下落,楼层指到1,电梯门一打开,齐晖就拉着衣裳凌乱的江夏元跑出来,到自己摩托车跟前,抛给他头盔。
“戴着。”
江夏元上了车,紧紧搂着齐晖的腰。
齐晖吼着,“夏元,我要你,我想跟你做!”
车子开回公寓,两人像饿狼一样奔上六楼,齐晖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撒了一地,最后开始帮江夏元解裤腰带。
“齐晖你手上的伤。”
“不要管那个!”
他把两人都脱得赤条条的,靠在墙上抱着江夏元。
“夏元,我没有出轨,我没跟女人乱来,我跟那人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耍了我,故意让我出糗!我爱你,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江夏元吻着齐晖的嘴角。
“齐晖,我知道,我也没有结婚,我不会和其他人结婚的,本来我们假结婚只是为了躲过乔振彪的逼婚,我不会爱其他人。”他的声音开始哽咽。
这个他爱了十年的人,终于亲口说出“我爱你”
江母曾跟他说过,只要一直等一直等,终有一天幸福会来临。
他等了那么久,一度绝望与放弃,可是每当在自己濒临放弃的时候,齐晖又出现了,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又再次离开。
不是谁的心都可以接受无数次的伤害,即使再坚强,还是会累
江夏元就宛如立在风口浪尖的小船,无处可依地漂泊者,每次有港口,都想靠岸,可是每次都会被其他大船卷起的浪涛重新推回海里。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一座灯塔,那座灯塔其实很傲慢,不屑于为船只引路,却单单吸引了这只小船。
他只发出一点光,就足以让对方铭记一生。
齐晖就是江夏元的光源,这点,从来也没有变过。
什么是爱情呢?
十四岁的江夏元其实并不懂,只是在那一年,他遇见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从今往后就不曾从他生命里消失过。
他没有考虑过性别,社会现实,他以为,只要自己喜欢,凭什么不可以。
他其实很傻,太固执,所幸的是,他让齐晖也一同变傻了
这两个傻瓜,此时紧紧拥着对方,笑中带泪,一同滚落到地上。
那一天,齐晖被干的死去活来。他一度失了心智,动弹不得。
68乔老大爆发愤怒
【六十七】
乔振彪大发雷霆。
那天的婚宴新郎突然就不见了;宾客们议论纷纷。
好在都是道上的旧识,乔振彪只得说是出了一件大事;不得不派江夏元去处理。
陈五喝着茶,并不以为意。
穆安丽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思。
丁行雨虽然奉了命要去抓江夏元与齐晖两人,但他实际上是懈怠了。
带着几个人出了酒店;随便兜转了几圈;就带着手下进餐厅里吹了会儿空调。
他并不打算抓江夏元。
他虽然喜欢看好戏,但不见得喜欢棒打鸳鸯。
乔振彪回到乔宅,把下人都从会客厅里赶了出去。
他抓起一个古董花瓶使劲一砸;那碎片立刻散的到处都是。
“行雨,人呢!”
乔振彪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丁行雨问道。
“老大,人没找到。”丁行雨虽然毕恭毕敬,却没有丝毫害怕。
“废物,你手下那么多人,竟然连两个人都找不到!”
“老大教训的极是,只是丁某虽然有心,但江公子也不见得是个简单的角色。”
乔振彪听了,忍住没向丁行雨发飙。
“这个混账,骗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骗我女儿,竟然还想娶秀彬,继承我的位子,真是异想天开。”
丁行雨低头浅笑。
这出闹剧,明明就是你乔老大一手策划出来的。
乔振彪转向乔秀彬,安抚道。
“秀彬,你别难过,等我把江夏元抓回来,任你处置。”
乔秀彬回过身来,满脸惊慌,她脸上仍是当天婚礼化的妆,并没有卸掉,因此妩媚流转的妆容和惊诧的表情结合在一起有点怪异。
“爸!”
乔秀彬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乔振彪回头看激动的不像话的女儿,以为她是被江夏元刺激到了。
“怎么了,女儿?”
“爸,我有事要跟你说!”乔秀彬想,我豁出去了。
丁行雨在一边咳了几声。
乔振彪不解地回头看他。
丁行雨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抱歉,喉咙有点不舒服。”
他并不希望乔大小姐说出来,这个时候,或许让江夏元和齐晖两个人远走高飞是再合适不过的事。
可是心慌意乱的乔秀彬哪里听得懂丁行雨的暗示,她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
“爸,这件事跟夏元无关。”
乔振彪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被新郎抛弃的新娘没有理由会帮对方讲话。
该不会是这女儿用情太深,至今仍然魂不守舍。
“秀彬,你不用替他求情,我已经决定不会轻饶他。”
乔秀彬慌忙解释道:“爸,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我引起的。”
乔振彪心情不悦。
“别闹了!”
“爸!”
乔秀彬爬过去抱住父亲的脚。
“你听女儿说,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乔振彪只觉得耳朵一响,他还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根本就不喜欢夏元,一点也不喜欢,是你硬要我嫁给他”
乔振彪以为自己在听着一场天方夜谭。
“你等等,你说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岂有此理,你不用再为他求情了,不然我连你也罚!”
乔振彪气得双手发抖,恨不得把这不争气的女儿一脚踹倒,可是又狠不下心来。
“爸,我说真的,我不喜欢夏元,都是我强迫他跟我举行婚礼欺骗你。”
“乔秀彬!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不仅强迫他跟我假结婚,我还打算婚礼过后就逃婚,飞去国外。”
“你”
“到时候我甩了夏元,人又身在国外,你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了!”
“孽子!”乔振彪被乔秀彬激到了,一巴掌就往女儿脸上豁去。
他几乎处于盛怒的顶端,手很用力,一下子就把乔秀彬拍到一边,额头撞上桌角,顿时血流如注。
乔振彪手掌发麻,一回神才发现宝贝女儿被自己打得头破血流,一阵晕眩,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太师椅里。
“老大?”丁行雨看出乔老大状况很不对劲,他赶紧上前去,捏住乔老大的手腕。
体温偏低,心跳紊乱,这绝对不仅仅是急火攻心的表现。
“爸!爸你怎么了?”乔秀彬额头上还在流血,她强忍疼痛过来握住父亲的手。
丁行雨赶紧从桌上撕了一角桌布帮乔秀彬捂住额头。
他大喊:“琴姨,快进来——”
琴姨是乔家的老佣人,她一进门便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脚都软了。
“丁,丁,丁先生这是?”
“你先打电话把张医生叫来,速度要快。”
“哦,好好。”琴姨赶紧奔到走廊打电话。
张医生很快就过来了,速度帮乔秀彬包扎好头部,这才取出听诊器。
“奇怪——”
张医生皱着眉头。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乔秀彬快哭成泪人儿了。
“这”
丁行雨说:“医生有话请讲。”
张医生这才不确定地说道:“乔先生似乎是中毒了。”
“中毒?”丁行雨看着乔老大红润的脸色,“医生你确定吗?”
“不不,我并不确定,可是除了中毒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乔先生的症状。”
乔秀彬慌张地问:“医生,那该怎么办?”
“乔小姐不要急,我给乔先生开点药。”
张医生动手写药方。
丁行雨站着,收敛起笑容,他在思考着什么。
丁行雨送张医生到门外,在走廊上他问:
“医生,乔老大中的是什么毒?”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
“不,我目前还不确定,但如果乔先生平时并没有表现出症状,而是到现在突然发病的话,估计是有人给他的饮食下了剂量极小的药物,日积月累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剂量小可以检测出来吗?”
“当然可以,毒性强的物质,只有一针头的剂量都足够毒死人。”
“那好,我会派人着手去查的,辛苦你了医生。”
“丁先生说的哪里话,我再回去研究一下,回头再过来。”
“慢走——”丁行雨朝张医生点头,,目送他离开。
丁行雨回到屋里,看见哭的虚脱的乔大小姐。
“大小姐,请下去休息吧”
“我不要,我要陪着我爸。”
丁行雨颔首。
“那请便。”他略为思考,突然问道:“大小姐,听说你学的是医学?”
乔秀彬一双泪眼望向丁行雨。
“不可能的,我检查过爸爸吃喝的东西,根本没有毒。”
丁行雨诧异。
“你是说你早就怀疑有人给老大下毒。”
“不是我,是夏元。”
“哦?他怎么说。”
“他让我注意我爸喝的东西,我当下就拿去化验,根本没发现什么。”
丁行雨只觉得头疼,随手唤来琴姨。
“琴姨,带我去厨房。”
陈五等人坐在客厅里,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穆安丽起身舒展筋骨的时候,突然看见乔老大的私人医生张医生从侧门出去了。
“张医生?”她低声念道。
陈五一听,也站起身来,看见张医生拎着医药箱,坐进车子里,被司机栽了出去。
“难不成是因为夏元临时出去办事,秀彬这孩子觉得委屈,哭病了?”穆安丽暗自揣测。
陈五笑道:“穆夫人果然善于推测。”
“陈五爷,看您说的,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穆夫人,您可是有名的一字千金,几千万的生意到了您嘴里,还不是一句‘是或不是’的事儿。”
“五爷,实在太抬举我了,不敢当不敢当。”
穆安丽坐下,心道:原来你陈五也是个溜须拍马的主儿。
陈五道要喝茶,一个佣人便捧着茶具上来了。
陈五看着他,说道:“你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佣人便回道:“都是按照五爷的意思来的。”
“果真如我所说?”
“丝毫不差。”
“好好,王腾,给他看赏。”
陈五身后的王腾立刻把佣人领了出去。
穆安丽看着阴阳怪气的陈五,问道:“没想到五爷对下人也这般和善。”
“会办事的自然讨人欢心。”陈五缀了一口茶,叹道:“好茶好茶。”
穆安丽站起来,对陈五说:“五爷您好好品茶,我先告辞了。”
陈五拱手,“慢走——”
丁行雨去厨房翻了好一会儿,这才打包了一些东西带去了张医生家。
张医生看着杯子里的几样东西,最后不确定地说。
“药理有相克之说,有些东西不能加在一起食用,我估计是有人给乔先生使了这种招儿。”
丁行雨问:“医生能看得出是哪几种吗?”
张医生捏起一些花茶,“这种花朵不常见,偏虚寒,定时定量地喝,的确对身体不好,至于用了什么引子,我需要再研究一下。”
丁行雨拿起手机打回乔家。
接电话的是琴姨。
“琴姨,给乔老大喝的花茶,是谁置办的。”
“这,如果我没记错,一向是陈白负责的。”
“你叫陈白到厅里等我,我立刻就回去。”
“这——丁先生,陈白今天早上请辞了。”
“什么?”
“刚跟总管辞职了,连打遣费都没拿,只拎着个包裹就走了。”
“你没问他理由。”
“说是家里老人得了病,记得回去照顾。”
“好,我知道了。”
丁行雨挂了电话,告别了张医生,驱车急匆匆地回到了乔宅。
他一进屋子,琴姨就慌乱地跑出来迎接他。
“丁先生,您来的正好,老爷醒了!”
丁行雨一听,快步走进里屋,他一进屋子,就看见乔振彪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乔秀彬一脸担心地坐在一旁。
“老大——”
丁行雨上前。
“行雨,我晕倒了?”
“是的。”
“什么病?”
“老大,张医生说是中毒了。”
“呵,在这乔宅里,竟然还有人敢给我下毒。”
乔秀彬叫道:“爸”
乔振彪并不理她,他会晕倒,有一半是被这女儿气到的,如果是平时,他肯定是更为严厉的训斥,只是此时实在累得不行。
丁行雨也不看乔秀彬,他对乔振彪禀告。
“下毒的人已经找到了。”
“谁?”
“陈白。”
“”乔振彪把目光移向琴姨。
琴姨这才走到跟前,说道:“陈白是前几个月刚来家里的,负责置办烟酒茶叶。”
乔振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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